《[***********森》绯村暗月

24、第二十四幕 把佐助君吃掉

　　傍晚时分，只有西边的远处还残留着些许光亮，天空已然洋溢起夜的深沉。我和佐助刚用餐完毕，正坐于房间内，在来自庭院的夏日草木清香中悠闲地喝茶。

　　摆在我们中间的配茶点心是一盘酥脆的小饼干，不但美味，还别出心裁地做成了假名的形状。

　　“你在干什么呢？”佐助不解地看着我，我已点心盘里翻找了好一阵，“ケ、ケ在哪……”佐助把头凑过来，“你用白眼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啊。”

　　“没找到……”我转动已成蚊香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他，佐助顿时来了精神，他腾地闭上眼，再度张开的已是写轮眼——“好，我也来找，绝对比你先完成！”

　　我们飞速把饼干翻了个底朝天。可我迟迟没有找到佐助名字里的那个“ケ”，而对面的佐助已挂上大功告成的笑容，手从容不迫地向盘中伸去。

　　我抢先夺过他的目标饼干塞进口中。佐助抓了个空的手顿时紧握成拳。“你给我吐出来！”佐助捏着我的脖子狠狠摇晃，“才不要，好恶心的~~”我的眼前虽然金星直冒，心中可是无比畅快。

　　佐助见大势已去，只好气呼呼地罢手。“你知不知道你那个‘ゅ’多难找啊！我很确定只有那一个啦！”——咦？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他也摸不着头脑地看回来，视线触及我手下散乱的字母时，脸顿时腾地红了。“原来……你在拼我的名字啊。”佐助又意外又不好意思地放低了声音。

　　我的脸也红透了。刚才和他抢饼干时来不及看他在拼什么，现在我总算看清他那边的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ひなた（雏田）”。

　　最后，我们彼此的名字都差了一个音节，“现在怎么办？”佐助摸着下巴打量被挑出来的字母饼干，“当然是吃掉啊。”我理所当然地答道。“不许！”佐助一口驳回。

　　“日向的几个单字都很少见，你不许给我随随便便吃掉。”OK，我对自己的名字没兴趣啦。

　　我按顺序将“宇智波”三个音节一个个扔进口中，动作流畅得佐助来不及阻止，他愣愣地看着我吃掉“佐助”两个字的最后一个“ス”，表情呆滞地说：“你这家伙还真能吃啊……”

　　“多谢款待，我吃饱啦！”我冲他笑得一脸满足。是错觉吗……总觉得这几块饼干特别美味。

　　“笨蛋，我的名字被你吃掉了……”佐助愤愤地转过脸，只留下一只通红的耳朵对着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一直聊到月上中天，佐助的言语中透露出对任务过于简单的不满。他问起我们第八小队是否也是做些捉猫和除草之类的任务，这回我真的结结巴巴起来。

　　我隶属于暗部，下忍的身份只是掩人耳目，红老师受到上层的误导，以为日向家有特殊情况所以免许我做C级以下的任务，不过，那种时候其实并不多。第八组的情况和第七组大有不同。

　　领导者是决定一个团体之形态的唯一因素。老谋深算的卡卡西是名经历过太多的老前辈，心态早已被无数风雨与波折折腾得老奸巨猾，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队员暴露在危险之中。

　　而我们的带队上忍夕日红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女忍，因为新晋上忍，她对重大任务的渴望与鸣人和牙那些刚毕业的热血小子们没什么两样；我们小队的实力，也给了她锋芒毕露的资本。

　　牙和志乃都系木叶名门之后，握有独特的秘术——原本的第八组就够强悍的，那可是中忍考试里第一批凑齐卷轴完成任务的小队——而我又绝非那个好欺负的雏田。

　　这样的三人搭配起来的结果是，第八组被评定为本届木叶下忍中的最强组合。

　　出于红的主观努力与我们的客观实力，我们小组接到的任务远非卡卡西组所能比拟，迄今为止已完成三次C级任务，还挑战过一次B级任务……我真的不想刺激佐助啊。

　　佐助果然受到了严重刺激。“搞什么啊！待遇差这么多？！”

　　他转而开始生鸣人的闷气，其心情不难理解，他觉得鸣人这个吊车尾拖累了整个小组。我叹口气。这家伙渴求力量到了其他东西什么也看不见了的地步。

　　“佐助，不要心急啊。比起去够超出自己水准的标准，游刃有余地完成任务不是更好吗。”

　　“不挑战能力范围之外的任务”，这是忍者手册里反复强调的基本原则，但他显然难以听进去。

　　佐助低着头，眼中又燃起两簇灼灼燃烧的火苗，抵在膝盖上的双拳更加握紧。

　　“没有磨蹭的功夫……我必须……把那个男人……”

　　他把循序渐进当成是磨蹭时间？我心中不安起来。这家伙顺从了大蛇丸的诱惑……原来是因为他一直向往着剑走偏锋的能力增进方式。太急躁了！

　　还没等我开口，佐助就暴躁难耐地站起来；他在院子里一圈圈走来走去，我看得一阵眼晕。我出言拜托他停一停，佐助顿住脚步，唰地看向我。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悠闲没问题吗。你不是成天和你们组的人泡在一起吗，怎么，不用去找他们训练？”

　　——好么，这下开始看我不顺眼了。房檐上有一只眼熟的小鸟唧唧喳喳地叫得格外刺耳——那是伪画。佐井在提醒我，已到出发时间了。

　　我默默地站起来，佐助眯起凶光一闪的眼睛，恶狠狠地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一起吃顿饭？哼，我一个人也不会饿死！要是光为这种愚蠢的理由，你大可不必再来！”

　　我只得向他解释：“我还有任务……”这么说着，我心里唉呀呀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名工作繁忙的丈夫，在对寞守空闺、抱怨着“成天工作工作，你干脆就别回家了”的妻子徒劳地解释。

　　佐助果不其然地更加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