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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原谅西厂 ...

  •   擎苍道:“你要带我去找邬神医,我要救一个人。”
      他还活着,擎苍中了迷毒,这一剑没有砍出十足的力量,所以这本致命的十字星芒剑没有要了白缎的命,这人却也快死了。就像那死去的女孩说的一样,有一种人有夜视眼,所以十字星芒剑已被人出卖。可若是一个人在陷阱里只是喊救命而不是探清陷阱里的机关的话,也可能死在陷阱里。
      擎苍等到清晨,邬鸣炎来了,道:“还活着。”
      擎苍终于松了口气。
      邬鸣炎接着去把擎苍的脉,擎苍中的是一种迷香,也并没有大碍,只是他的锁骨断了一根,刚被绑好。
      “你是怎么救他的?”擎苍好奇。
      邬鸣炎道:“一个人心脏破了也可以缝补,只是庸人自扰,说那人已经死了。”
      擎苍点头,道:“那需不需要很多银子。”擎苍的身上还有宝贝。
      邬鸣炎道:“对于庸医而言是需要的,而对于神医而言,送这种将死之人让他尽其才能才是对他医术巅峰造诣的崇敬与尊重,他是要反而谢之的。”
      擎苍笑了,没想到有些人的脾气也蛮有情趣。
      龙可筠也醒了,走在了擎苍面前,喂了喂院角的兔子,在逗它们开心。
      擎苍走过去,他道:“你这人虽然分不清遥玉和擎苍,但是却能知道别人的眼睛是早早没有的倒是很聪明,不然那天我真的要被自己骇死了。”
      龙可筠道:“所以说你们大男人没用。”
      擎苍道:“那能不能告诉我老鼠怎么回事。”
      龙可筠道:“我就不告诉你。”
      是因为龙可筠先去了,所以先看见了那无眼的女孩,她也被吓了一跳落荒而逃,而她跑了很远静下来的时候才想到,哦!那女孩的眼睛早就没有了,以是她才折返想去和那女孩骂一架,因而她才遇到擎苍时先喊:“那女孩的眼珠早就没了。”这是一路上憋出的话。
      擎苍当然想到了,所以他是在笑她,他也想到了那老鼠是怎么回事,因为它们也同样吃了白缎吃的使人兴奋的药剂。
      很简单,擎苍躺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空,好像又没有了心事。
      龙可筠没有理他,擎苍自然也没有理她,一个人喂兔子,一个人仰在院子里的中间,阳光落下来了,当龙可筠转身的时候擎苍的身影已经不见。
      “他呢?”龙可筠竟然开始找了起来,她从后院找到了厨房,这个地方她小时候玩过,也捉过迷藏,但凡能藏的地方她都知道,仅此而已她却不知道擎苍在哪里。
      擎苍走了,他拿着纸条,去找一个人。女孩的尸体昨天晚上就被擎苍掩好,这女孩还有什么心事?
      他去了城南,就是女孩一直不敢去见的男孩,死都没有见到男孩,他说不敢见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爱,如果是为了恨,那么她为什么要写下来,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但是擎苍不这么认为,他认为那个女孩爱那个男孩爱到了疯。生前既然不能明表爱意,那么死后就由擎苍去做好了,反正擎苍从来很闲,从来喜欢目不暇接的事物。
      他去了,他问乞丐:“请问习仪俊在哪里?”乞丐都是比较闲的人,闲的人知道的不会比别人少的,于是他指了一下。
      乞丐道:“你找他做什么?他们家闹事了,可能习仪俊都已经死了。”
      擎苍还是道:“谢了小哥。”
      乞丐道:“你真要去?”
      擎苍道:“白天和晚上,晚上不去自然白天去你说是不是?”
      乞丐道:“那给点……”他说的是钱。
      擎苍扔了一两银子,比这铜板重多了,摔在碗面上碗几乎再要碎一次。擎苍道:“我还会回来,若是活着的话我给你十两,若是你还在等我的话晚上你就能喝酒了。”
      乞丐摇头,这个世道哪有给人这么多钱的,可是擎苍却愿意,你若是有忙,不请他则以,一旦告诉他了,他一定用命去做。他很容易倒霉,但是这种人大多活得比较潇洒、有故事,看客永远不懂,一个人为什么要倒霉。
      习仪俊长得果然很俊,可是擎苍去的时候他已经被衙门的人押走了,很多人在旁边用手指向前方,意思是看那人。习仪俊的牢笼和枷锁一个都不少,整个头发也像破布一样,脚上锁着链子,看来他正要赴刑场,以是这里的人大多知道习仪俊的位置。
      “他怎么了?”他问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道:“他犯了死罪,要砍头。”
      擎苍道:“什么罪?”
      “杀人啊。”
      擎苍道:“我也过杀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衙役找过我。”
      那人看了看他,看他是不是有病,结果他只看见一只船般大小的脚落在了他的肩上。擎苍飞了出去,擎苍既然已经想明了,那么什么思绪都不会阻挡他,他人已经飘了上去。但是半路上连着飞起了十一二个人,他们的刀亮了起来,辉映这北方的光,那么的刺目,就像波澜。
      可是谁惊波澜,擎苍早就猜到了,他手里甚至已经折弯了一把刀。
      “你是遥玉?”那人问。
      擎苍道:“我是擎苍。”
      “不想认账?所以冒用别人的名字?”
      擎苍没有解释,一个人解释的时候一定会分神,于是擎苍道:“你叫什么?”
      那衙役笑了笑便捂住了嘴,道:“我叫……”他的声音故意很小,你若是听了你就上当了。
      周围的衙役全都扑了过来,他们都是高手。
      江湖上一流的侠客也绝对不会顶住一时半刻,可是他们错了,擎苍拿了剑,拿了剑后的擎苍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刻薄,剑就藏在他破损的挂帽后面。
      用酒淬炼的剑,是这个世界上最刚烈的剑,引燃的是血,一刀下去绝没有后悔,它将带走一个人的温度,不会很快,甚至比风还要慢,温度顺着血口流出来,流向了风,跃到了空中,那就是一个人的魂魄,于是你的手再也抓不住,他们的虎穴亦被震破。这把不是古剑,所以无需什么留恋,请让它抹满刀痕,这才是对剑最大的尊重与崇敬。
      所有人都闪开了,他们发现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们所学的武功已经无法理解戮刀这种刀,他们退了又退,这时候人群中射出数十枚银针,擎苍听到了,弯下腰去提了提鞋子。所有的毒针都插到了他的头发里,他再一运内力,银针便不再扎深,驱开了。
      一个人可以将内力充斥到头发里,去缠住硬毒针,于是不必要再比,他们输了。
      “你是擎苍?”习仪俊问擎苍。
      擎苍道:“你是习仪俊。”
      习仪俊道:“没有错,大恩不言谢,现在你我都是被衙门通缉的罪犯,但是凡是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在下一定不会推脱,毕竟在下的命是你救的。”
      擎苍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习仪俊不知所以,只是擎苍的名他很久前就听过。是那个女人的尸体,龙可筠这个小姐正在安排下葬,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姐,感怀生与死,不解离别。直到她见到了擎苍,她手上烧灼的黄纸终于烧到了手上,她看着擎苍走了过来。
      擎苍道:“我不得不说,她生前爱过你。”是还没有下葬的棺材。
      习仪俊看了看那人,他道:“可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擎苍傻了:“什么?那你看看这个纸条。”
      习仪俊拿在手上:“刹那嫣,以忆面君□□仪君手上横吻,刺疼我心,以是收手。”习仪俊道:“她说我香过她的手,但是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
      擎苍道:“那你一定是说什么话,让她在缝衣的时候扎到了自己。”
      习仪俊点了点头:“看样子没有错。”
      “哎呦。”龙可筠向后跳了两步,她折起了眉,她失神了,方才黄纸燃到自己手上。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才真正反应过来,那一丝她还是望着空气,而后才愣住怨气看着擎苍,道:“两个傻瓜。”她甩了下手走了,她是个实在容易伤心的人,所以她走的时候就已决定再也不回头。
      擎苍回到了邬鸣炎的落居,他去看白缎,白缎却没有醒,他失血过多了,心脏却还在跳,证明里面还有血。
      纷纷落地的血,谁能比剩下的更有情怀。
      擎苍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喜欢看一件事物的变化,没有变化的他甚至都能想出变化,这次他是看白纱布上血的结痂,结痂了后他才出去。他望到了龙可筠和习仪俊在攀谈,两个人有说有笑,龙可筠还一只脚踢着地晃着身子,说完她又笑了。
      擎苍好酸,心里好酸。
      遥玉不再像遥玉,因为他旁边还有一个陪伴,她悄悄将手穿在了遥玉手里,就跟在他身后,她悄悄地发现遥玉他根本就不会撞到墙,好像这个世界都已经存在了他的脑袋里。女孩问遥玉:“你真的要找量尺玉?”
      遥玉道:“没有错。”
      “可是错了。”女孩道。
      什么错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他们派来利用你的,你早就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女孩根本面无表情,因为关于背叛就是一面之间。
      “我不知道。”遥玉道,一个人做的很多事他都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特别是一个人连这个世界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但是你总该知道,我是个贱女人,为了权势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这种女人,于是才让男人失去了光泽。”
      “光?”遥玉似乎在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是不是已经握着了光,如果没有握住它,他是不是就被这光骗了?
      可惜这个江湖上根本没有侠女,女人本来就看得比男人浮躁,她们不能很深地认识到自己错了,所以无论如何,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变成了女人,那么就是戏剧。
      遥玉道:“一个人要是弱小就会做错很多事,一个人若是强大才能去做对的事,这点一点没有错,所以我在等,等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去拥有我们,就像我们拥有光亮一样。”
      “你为什么不能等自己强大之后去拥有光?”逍遥雪问。
      遥玉的眼睛里突然拥有神色,他斜着瞪了过来,他的眼睛里就像奔将出来一匹毒狼,它的獠牙上染着浸血的毒液,他终于喝道:“因为我不能!”
      这个世界是先有的光,再有的眼睛,在我们拥有眼睛的时候发现光没有欺骗我们,而这个世界失去光的时候,我们的梦里依然会有光。可是遥玉不能,他的梦里也没有光,什么都没有,他被骗了,被这个世界骗了,无情地抛弃。
      女孩道:“你真的想娶我?”
      遥玉道:“没有错。”
      女孩褪下了一件衣服,她的身体是那么干净,白璧无瑕,她摸起遥玉的手触到了自己的身体,遥玉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相信了,于是他懂了。
      天边的云朵永远缠着太阳,浮在地平线以上,像一条大鱼,当启亮的时候她不见了,可能永远都不见了,对遥玉来说这就是活着,或许他无法改变自己的人生。
      门咯吱响了,她还在?!遥玉的心颤抖了,有人说水滴听到了声音也会颤,那种颤诡异,却有规律,音色越佳,水波越美。
      可是不是的,是蓝弘,蓝弘进来的很轻巧,就像一个有礼貌的学者,他扶着一把椅子的边沿,然后坐下,这把椅子曾经坐过逍遥雪,但如今却绝对是坐的另一个人,遥玉清楚得很。蓝弘说了一句话,道:“你输了。”
      你输了,什么输了,是男人总会有输有赢,擎苍经常听这句话,可是遥玉不是,他从来没有输过,他每天都在戒备着这个世界,有时候竟然不敢承认这个世界的残忍。
      遥玉:“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别人怎么说你都听不明白,你还是想不出来它的样子来。”
      “没有错。”蓝弘道。
      遥玉道:“我认为人起码活到四五岁的时候再去失明或许他能想起来点什么。”
      蓝弘不说话了。
      遥玉道:“但是我偏偏错了。”他笑完便继续说,那么诡异,犹如玫瑰花上的刺一样惊艳,一样蜇人,开出的不是花,而是一层层的刀刃。蓝弘的脸白了,煞白,只有一个人疼痛的时候才会这样的白,他的眼睛被定住了,遥玉是不败的,无论任何人、任何时候。
      遥玉穿上衣服走了,白色的衣服,一个盲人却偏偏不愿意将衣服弄脏。他将蓝弘留了下来,无论怎样,作为一个手下败将,活着的意义本来就没有死去的大。
      蓝弘怒吼一声,将桌子上的东西砸碎,他的头发在那一瞬间乱了,全都乱了。他反抗过,他十足地反抗过……可是结果!
      结果是不能被原谅的,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残忍的地方。
      遥玉走了,他不是一个特别好抓住的人,因为他根本不是个人,而是狼,但凡知道遥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咬人的狼,他的牙齿很利,就像破碎的琉璃,在沾血的时候是那么美,比太阳光还要刺眼,灼热。
      在外面他遇到了一个手足无措的人,一个落魄失神的人,他同遥玉一样也只到而立之年,只是他的头发已然花白了,就像一头将要老死却行走耕地上踽踽的牛,肚子里全都是老死的草。他走了过来了,动作是那么的不堪,他不会武功,他只会焦急,跺着他那轻浮的脚,是死去的板脚,毫无弹性,在手背落到手心的时候尘起。遥玉对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非常多疑,他站住了,他怕那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藏一把剑,那一把剑在看不见的时候刺入了他的身体。但是他错了,他只问了遥玉一句:“我的孩子呢?”
      一把剑形销骨立,雪即不会像蓬蒿一样被卷地而起,也不会像水一样沉入凹地,它永远都是立在那里,六瓣的晶莹,摔断的时候,就像人折半的瞳孔。
      一个人走在街上,走在这夜里:“夜摇灯,迷人醉,街边冷,拥我睡……”
      遥玉好像听到了里面的歌曲,外面下雪了,好稀薄的雪,好冷的谎言。他好像还听到了一个女孩道:“那剑可以竖砍横伤。”
      “不可能。”
      没有人相信她,一个人也不相信她,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孩的学识,他们的记忆往往简单,其中还充满了差错,因为他们经过那个年纪,曾经将自己骗得再也不要。
      “小二,拿酒。”遥玉喝醉了,他没有钱喝酒,当他拿不出银子的时候才被人踢出了酒馆,之前别人一直认为他是个阔绰的公子。
      而此时迎面来的就是一位玉面的公子,他踏着雪,他的鞋子干净,上面起来的荧光绝不是糙布可以作假,还有那轻纱的尾角,轻绝不碎,它是那么完整那么完美。那人蹲了下来,不是别人,就是习仪俊,这次他终于找到了遥玉。只不过习仪俊再也不那么俊俏,他的皮肤变得淡薄,目光里也绝对不再轻巧绝然。他伸出手狠狠掴了遥玉一耳光,听他道:“活在乱世当中为什么不去当英雄!”他心里似乎充满了恨。
      遥玉醒来的时候听到咯当、咯当的声音,他很迷惑,这迷惑甚至让他转了头。对,是一只在角落的刺猬,它正在这木制的房子里凿一个可以出去的洞口。遥玉好像看见了,而遥玉却好像知道门在哪里,只要他打开门那么这只刺猬就可以出去,只可惜这门的外面可能还是木屋,走廊叠着走廊。就算这刺猬就算挖到了土壤,土的里面还是土。
      木屋是扶桑的款式,也是扶桑的桧木,遥玉闻到了那种古香,他甚至感觉外面都是一片树林,只是这种香仅仅是为了掩盖气味。
      “滋”的声音,就像响尾蛇颤起的一瞬百转的尾端,夹杂着蜕皮时的残留下的鳞片,破碎之中敲打着,只是萧杀的瞬间刺入你的耳膜,它在想刻意刺入你的皮肤。遥玉愣住了,可是后来他反应过来了,是火药!
      遥玉站了起来,他准确无误地知道门在哪里,以他的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还来得及。但是他想起了一件事,就在那角落里的刺猬,它还在挖掘,对这潜藏的危机毫无感知。遥玉回了头,他冲过去抱起刺猬,再去折返冲向门端,他被炸药炸得飞起,他很少能跳得这么高,只是门的另一面通向的不是土壤,而是悬崖。
      他已经飘了下去,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对一个盲人而言是多大的恐惧或许他们都不知道,被这个世界嫌弃,会掀起一个人的恐惧吗?会,遥玉的心摔了下去,随着那急剧的风他什么都感知不到,一个人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期间的恐惧就可以让人抓狂。可是他不会死,遥玉是不会死的,他比大多数人更想活着,因为他已有了牵挂。他的手腕处马上生出一把透剑,刺到了悬崖的壁上,他的人也被钉在了那里,他的脚很轻,也已踩上了那把剑,跃了上去,跃破了悬崖。江湖上绝没有一个人的轻功能有此造诣,将自己变成飘落的雪。
      上面有一个人在等他,等传说之中的遥玉,他果然没有失望,他还活着,这种人本来就应该活着,不是因为他活着比大多数人有用,而是他活着就是活着,你不只可以看见他,而且可以听见他,并且可以想他,这和世间所有的规则没有关系,包括生老病死。
      遥玉看见了他,一张年轻的面庞却一张苦涩的脸。
      那人道:“你还是活着,你永远活着。”
      “没有错,”遥玉道,他蹲下放开了手,悠悠跑出来刺猬的棘刺上沾满了遥玉的血。
      少年道:“你救了它它却伤了你。”
      “错了,”遥玉道:“明明是你自己伤害了自己,最后你却将后果怨到了别人头上,这就是关于人的选择,人的选择永远不可能伤害到自己。所以人在做错的时候就会想一些规矩,规矩是不是可以挽救自己,作为人的选择是不是可以不困于牢笼中的。”
      那人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若是我掉入了悬崖我一定会认为这悬崖的底下有一潭水,但是对于后来活下来的人而言,那些规矩是不可想的,所以你活到了现在。”
      以是遥玉才是玉门伤杀不死的人,前前后后有一百多回,这些刺杀彻底改变了遥玉。
      那人道:“这样,我们给这刺猬找一个家,让它回到它原来的家。”那人将刺猬用手抓到了笼子里,可是他弯下腰的时候遥玉似乎看见了他腰畔上挂着的一片破玉,是擎苍拿在手中的玉,于是遥玉问:“你认识擎苍?”
      那人抬起头来:“我叫习仪俊,擎苍救过我。”
      遥玉道:“你是尚宝少卿的儿子?”
      “是的。”
      遥玉叹息道:“本来应该是我救你。”
      习仪俊道:“这不能怨你,是西厂。”
      “西厂?”
      习仪俊道:“没有错,我的父亲是一个忠臣,我小的时候见有人向我家送礼请愿,可是父亲一怒之下将那人赶跑。你一定认为这样很好,他是个忠义两全的人,可是不是,我的父亲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最后因为势力纷争,所以被西厂指认出是叛党。以后便和皇帝商量怎样除掉我的父亲,原来在那一刻我的命运就被注定,我的父亲却还在想着怎样报效国家。他们之后故意找到父亲曾经的情人,利用我来陷害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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