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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 袋中允天 ...

  •   第九部分重振茅山
      白斯在青峰草屋见到徒弟白卓,她暂放心伤,悉心教徒,人间再历三十载,与徒儿一同将茅山建成伊松风在时模样,丹炉再燃,练妖捉怪,白卓做了茅山掌门。从此后,茅山之名再起,比松风时更甚,延续数百年,羽衣千人。
      蛇族南截空尚未出关,可南雨嫣早就耐不住无趣,偷回青脉山数次,再遇云夕时,方知动情。蛇族公主恋上狐族掌事,云夕顺水推舟,依允公主,两人瞒着族人,在空龄洞相守三月,云夕以媚术诱之,南雨嫣言听计从,为其偷丹,直至三月后,南截空出关撞破二人之事。

      第九十七章袋中允天

      白斯早早起床,酒力已散:果真是好酒,那老头倒是会选。白斯独自走去河边洗漱。回来时见白卓正在灶房做饭。李允天的酒瘾太盛了,昨夜白斯睡后,他又贪了杯,此刻还未起床收拾。
      “师父,来吃饭了。”
      “你爹还未起?他平日都睡到几时?”
      “他呀,有时贪杯醉酒,要睡到午后呢?”白卓笑着回道。
      “卓儿,师父劝你几句话,你听听便好。这房中留给你的金银地契,也有一部分是我的,我如今也不需钱两,只是望你不要铺张,省些用才是。”
      “师父教训的是,我现今也在山上采药换钱,并未坐吃山空。”白卓解释道。
      “哦?那这屋内庭院装饰得这样雅致,岂是换药就能得的?”
      “这些是爹置办的,他喜饮酒,爱花竹、古器,我便依顺了他,如此以后不再添置就是了。”
      “你的钱交与他管?他有何营生?”白斯放下碗筷,心生不悦。
      “钱确是他来管的,他从前是个卦士,云游各处摆摊算卦,来了青峰后,便不做那生意了,只在青峰养花喝酒。”
      “他平日里就是饮酒看花,买东西,什么营生都不必做。花着你的钱,过得倒逍遥,如此养着他,不如让他唤你一声‘爹’,更合情理。”
      “师父,您误会了!他虽爱财,但心地不坏。我六岁下山,无依无靠,是他救下我,一路陪我来到安临。他摆摊养我,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怎么忘恩?”
      “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白斯未再多言,低头继续吃饭。可李允天在她心中已是奸懒之徒,她正盘算着如何教训那老头。
      白卓心中却念着:我有一个靠妻养活的赘婿师父,还有个挥金如土,只求享乐的爹。供养这两个,确实不易啊。

      用过早膳后,白斯和白卓一起站在院中,白卓问了句:
      “师父道号静池,那俗家名字是什么?我知自己随了师父之姓,却不知师父之名,是为不敬。所以徒儿想知道。”
      “我叫白……白静池。”
      “原师父道号竟与俗名一样!”
      “是呀,我生在青宇蝶山,你可知蝶山曾是狐族之地,共有五峰:青峰、宇峰、静池峰、顽阁峰和峰涯顶,我的名字便是因静池而取,师父教我在静池峰修炼,赐我道号静池。”
      “原来如此。”
      “你可有号?”
      “没有,当年师祖说,您是法字辈徒,因您未受戒,所以依山为名。而我应是羽字辈,本该您来取名,或我年十五后自取己号。”
      “想不到你竟记得,你还能记起什么?”
      “再记不得别的了。只是这些话,师祖常挂嘴边,他最是惦记师父,还有就是要传我的这五样法器,其他的即便说过,我也记不得了。”
      白斯看着白卓,那双眼睛生得好看,像极了芸妍,只是这眼里的光更为清亮。白斯又想到伊松风,她拜师之后,师父对她恩重,可她却未及报答。
      “卓儿,为师见你一身正气,与你师祖松风道人颇为相似,乾道之名,羽字为首,羽阳道人,你觉得可好?”
      “谢师父赐名。”
      白卓言道,自己想学功夫本事,白斯虽知凡人不比妖族,若要练成,至少也需十年之限,但喜的是白卓入过静池峰,那些剑法、书谱、心诀这六载早已烂熟于心。如此便省去了背书之时,现今只要教他如何施用即可。
      “卓儿做得不错,底子极好。”
      “谢师父夸奖,我背这些用了整整三年才熟,好在都记下了。”
      “三年?竟要这么久?”
      “师父记这些用了多久?”
      “三个月。”
      “……”
      白斯正在院中教白卓练剑,白卓徒有其型,未得其要,白斯总要一一纠正。
      “背要直,不可塌肩!”松风教白斯时,动辄打骂,对白卓却严而不狠。但白斯做了师父,行事却像极了松风。她拾起地上木棍,徒弟错了,就抽在他身上。
      李允天午时才起,出门时看到白卓挨打,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从未舍得动过他一根头发,现如今却被刚到此处一天的白斯打了。气着冲上前来:
      “这是做什么?”允天挡在白卓身前。
      “爹,师父在教我,你别挡着啊。”
      “教便教,打人做什么?那棍子抽一下,皮肉就青紫了。”允天心疼地撸起白卓衣袖,看着一道道血痕,更是急了。
      “我管你什么道人,打我儿子就不行!”
      “我的徒弟,我想怎么教便怎么教,你这个冒牌的爹,倒是多事儿。”
      “你说谁呢?”允天拿起白卓放在石桌上的照妖镜,照向白斯,白斯挡住脸面,不多时便现出狐身,雪白的毛色,身后生有三尾。
      “我说什么了?他就是妖,儿子收了他。”允天递过捉妖袋,白卓摇头道:
      “不可,不能这样对我师父!”
      “有何不可,他不是你师父,若他是怎会惧这妖袋?”
      白斯露出獠牙,向李允天扑来,白卓为救允天,慌忙抽开袋口,将白斯收入袋中。
      “系上,系紧了。”
      李允天刚刚吓得坐在地上,此刻才起身。可袋子刚系上,他还来不及说风凉话,一阵风便将尘土刮起,白卓迷了眼,待风静睁眼时,白斯手持捉妖袋,正站在自己身前。
      “师师父!”
      “你竟要加害师父?”
      “徒儿知错了。”白卓慌忙跪地,却寻不见李允天了。
      “知错?你当我会怕你的法器?早在静池峰,我便已能驭使,你看看便知。”白斯拿过照妖镜,蹲下身来,照向自己,白卓见那镜中根本未现狐狸,只见白斯俊俏的面容。这一刻才知,刚才师父是故意装作现形,哄骗允天。
      “师父,我真的知错了。我爹呢?”
      “在这捉妖袋中,不足一个时辰,这凡人便会化作血水。”
      “不要,不要啊,师父,卓儿真的知错了,他是我爹,对我有恩,放过他吧。”
      “放过?若今日在这袋中的人是我,他可会放过?”
      “师父,师父,求您了。”白卓泪已成行,顺着下巴滴落,他跪在白斯身前,扯着白斯衣裳。
      “我放他可以,但你要应我,以后听为师之言,专心修行,不可轻信他的话,更不可学他贪饮,善骗,不学无术,你可能应?”
      “应,徒儿应下,以后都听师父的。”
      “起来吧。”白斯将捉妖袋递与白卓,小道士慌忙将李允天从袋中放出。那近五旬的允天,晕在地上,四肢有灼伤的痕迹,白卓上前叫了许多声爹,也不见人应。
      “师父,师父,我爹他为何不醒?”
      “死不了,不过是些皮外伤。”
      白卓抱着李允天,又唤了好久,允天才微微睁眼,叫道:
      “痛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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