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钱庄》cp戒断中

4、查账

　　舒灵致查了两天的账，结果不出她的意料，账本确实没什么错漏，跟往年的收入对比，也差不多，还涨了半成的利。
　　“小姐，我看临江县的账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而且我这两天跟余掌柜相处，虽然人看起来殷勤了些，但做咱们这行的，余掌柜这样也无可厚非，估计咱们是有一点多心了。”金浩对比过他二人计算的账目，确实是一点问题没有。
　　“这几本账目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余掌柜毕竟是个新人，多查一下没坏处，第一次查得严一些，好别叫他觉得咱们查得简单了，再动什么歪心思。”
　　舒灵致翻到一页她觉得不太明白的地方，便跟金浩说：“金掌柜，这几本账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麻烦帮我把余掌柜喊来吧。”
　　金浩应完便出门找余掌柜，不久二人就又一起到了舒灵致查账的后厅。
　　“大小姐，您找我。”余掌柜笑着看向舒灵致，两只手握在一起，下意识地搓了搓，似乎有一点紧张，“不知是不是这账哪里有问题。”
　　“余掌柜别太紧张，坐下再说。”舒灵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余掌柜也没太推辞，就跟金浩各自坐在大厅两边的座位上。
　　“老掌柜果然说得不错，余掌柜确实是一个经商的高手，今年是您正式主事的第一年，能获得比往年高出不少的利，实属不易啊。”舒灵致笑道。
　　“大小姐谬赞了，东家信任我，把临江县分铺交给我打理，我也不好让东家失望。”余掌柜低头笑着回复，眼睛下意识上瞟，想去看看舒灵致的表情，只见舒灵致还是笑脸盈盈地看着他，那舒灵致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容貌也属上乘，看得余掌柜不免有些发晕。
　　“余掌柜不必客气，这次爹爹安排我单独巡铺，其实也是为了让我多学习各位掌柜的经营之道，这次也是见余掌柜经营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所以我做晚辈的想跟您这边多学习学习，长长见识。”舒灵致客气道。
　　“大小姐这是哪里话，这样说岂不是折煞我了嘛！小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舒灵致这一番话让余掌柜打消之前的顾虑，说话语气也轻快许多。
　　“余掌柜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舒灵致翻开手边的账本，道：“我有一事不明，往年咱们都是直接收来棉花，然后再请人纺纱，今年我看咱们收棉花的量远远小于以往，而直接收购棉纱却多了很多，希望余掌柜可以指点一下。”
　　“大小姐客气啦。”余掌柜笑道，“其实是这样的，以往我们都是收棉花，运到库房储存，就会有一笔支出，然后再找人来纺纱，请人的钱也是一笔支出，而这些棉农一般收完棉花也就无事可干了，我想反正也是要雇人纺纱，不如就跟这些棉农签订契约，直接把棉纱纺好，我再直接收棉纱，这样就大大节约了运输和储存的成本，而且棉纱的跟之前对比，也便宜一些。”
　　“可是如果是棉农直接纺纱怕是质量不能保证吧，毕竟农户不止一家，总会良莠不齐。”金浩疑问道。
　　余掌柜又是先笑，仿佛金浩的疑问早早被他料到一样，“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我们在签订契约的时候，我会把棉纱的质量以及价格按照上好，好，良这三个等级定好标准，而次货我们一律不收，这样白纸黑字签订好，这样棉农有了忌惮，自然就会好好纺纱，而且纱纺得越好，他们赚得也就越多，而且这样计算下来，咱们收购棉纱的成本会低一些，而棉农的收入就会高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不愧当初老掌柜为余掌柜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果然名不虚传，灵致受教了。”舒灵致听完余掌柜的解释后再结合账本，确实觉得余掌柜是一个难得的做生意的人才，话毕随即站了起来，向对方行了个礼，以示尊重。
　　“小姐多礼了。”余掌柜连忙站了起来，伸手去扶，指尖扫过舒灵致的衣袖，似若无意碰了一下舒灵致的手，舒灵致下意识缩手，但见余掌柜一脸坦荡，虽然有一些不舒服，但也没有纠结。
　　“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余掌柜问道。
　　“旁的也就没什么了，临江县的账本账目清晰，看出来余掌柜确是个勤恳的人，回去我也会跟爹爹回复这里的情况，好叫他老人家放心。”
　　“小姐这是要离开临江县回去？”余掌柜接着问。
　　“嗯，临江县待得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准备这两天去买一些当地的特产带回去，准备后日就启程了。”舒灵致第一次来临江县，也想多看看当地的情况。
　　“那我派几个伙计跟着小姐吧，也好帮着搬搬抬抬的。”余掌柜道。
　　“不必麻烦了，我这边有元宝和金掌柜就够了，我也不会买太多，如果真的是买多了，我让店家给送到这儿，咱们自家的伙计还是在店里招呼客人吧。”舒灵致笑道。
　　“哈哈哈，还是小姐想得周到。”余掌柜也跟着笑，“那我也不打扰了，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吩咐。”
　　余掌柜刚要走，而后又转过头，问：“大小姐，这账本？”
　　“先留下吧，我这两天再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跟余掌柜学习的地方，离开之前肯定会亲手交回您手上的。”
　　“好，好，好，大小姐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就好。”说完余掌柜就离开了。
　　“小姐，你还是觉得余掌柜有问题吗？”金浩见余掌柜走远了问道。
　　“你没觉得他是很在意这几本账的吗？如果真的没有问题，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舒灵致觉得余掌柜太聪明了，让她不得不防。
　　舒灵致又想了一会儿，说道：“但是咱们现在对他来说显得过于扎眼，不宜太大动作，还是等回去拨一个信得过的人过来，看着他点儿。”话虽如此，但舒灵致确实是有一些佩服余掌柜的经商头脑，如果把临江县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也没必要为了前任二掌柜的事儿让余掌柜多心，要是真的怕出事儿，派个人过来看着就好。
　　余掌柜出门便左拐，走出了后厅院子，回头看了看，发现没人跟着他出来，举起刚刚接触到舒灵致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妨似真的闻到了舒灵致身上的味道，脸上不禁露出轻浮的笑容。
　　余掌柜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想着舒灵致果然就只是个女娃子，这么容易就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心中不免有一些得意，然后就觉得有点可惜，要是舒灵致能多留几日，相信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哄骗得这女娃子让他做她的上门女婿，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舒灵致和金浩还是越早走越好，这样他也不怕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被发现，想到这儿，他觉得还是得找个人跟着他们，他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