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绿灯侠说：英雄穷，志气高》咖啡撒了

23、62—66

　　62，
　　“嘿！醒醒，我们到了。”
　　阿比盖尔从睡梦中惊醒，她头痛欲裂，就像被冻在北极圈里一样。好像做了无数的梦，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皱起眉头想要呼吸，但是嗓子眼简直着火般火烧火燎。
　　谢天谢地，巴基给她递来了水。上帝应该垂怜这个男人。她感觉好多了，强撑精神下了飞机。
　　阿富汗机场的傍晚有非同寻常的体验。这也是阿比第一次来中东。中东仿佛天生自带神秘面纱，总是与香料、沙漠、骆驼商人、和祖母绿的眼睛离不开关系。
　　阿比盖尔周围挤满了棕色皮肤的中东人，大胡子，白长袍。她惴惴不安走着，想到身边是报春鸟，她忍不住抓紧了她的胳膊。
　　报春鸟疑惑又受惊的说：“恶！你在干什么！”
　　阿比压低声音，手里力道不松：“人太多了，小心别被人流带走了。”
　　“我不会的。松开我。”
　　“闭嘴，跟着我走就行了。”
　　两人一路连拉带扯过了境，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交出了提前伪造的证件。他们顺利过境后，巴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辆吉普。
　　“哇哦，酷。我爱吉普。”阿比盖尔率先跳上去，她忽然又猛地一顿，问向报春鸟：“你能上来吗？”
　　报春鸟也跳上车后分给她一个怨恨的白眼：“在我把我的拳头塞进你嘴里之前吗——是的，我能。”
　　阿比盖尔不吭声了。
　　63，
　　车子平稳运行在赫拉特的街道上，阿比盖尔把头靠在窗户上有些昏昏欲睡，脑内一片混乱。她下意识扭头看向报春鸟，后者却瞪着怨恨的目光毒蛇般看着窗外。
　　“怎么了？”阿比小声询问。
　　“这里让我很不舒服，”报春鸟几乎是用牙挤出的字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是因为布卡吗？”阿比把脑袋凑过去和她挨在一起。
　　“……对。我觉得是。”报春鸟坦白道。每一位过路的女性无一例外都佩戴名为布卡的面纱，这是传统的象征更是血淋淋的枷锁。
　　“别看了，不会有结果的。”阿比劳累的用手掌贴在报春鸟的额头上，逼迫她转移视线。
　　巴基在前排默不作声，他大多数时间里都一言不发，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可以吃饭了吗？我饿得前胸贴后背。”阿比抱怨说。他们在便利店点了一些没有听过的饭，应该是一些咖喱饭，还有汽水和一些烧麦。巴基下去拿了饭回到了车上，三人在车子里迅速解决干净。
　　64，
　　等到天色完全阴沉下来，街道上荒无人烟，偶尔几名巡逻兵来回走动，也有几个巡逻的顶着不耐烦的表情敲着车窗，但看见巴基和报春鸟两张比夜晚更加阴沉恐怖的面色后悻悻离去。
　　报春鸟指出一个偏僻的角落，几乎只剩下需要拆迁的旧店铺。她说她的线人会在这里和他们汇合。
　　“线人？你怎么会认识在这里的线人？”阿比似乎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问完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报春鸟翻了一个白眼，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巴基更是一句话不说，车子里的气氛比太平间还要凝固。
　　阿比盖尔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自顾自抽起来，她无聊的看着外面寂静的夜色和星空，思绪猛地飘回浩瀚无垠的太空。
　　那里实在太美，阿比盖尔甚至有点想哭。
　　“有人来了。”巴基冷不丁破坏了气氛，报春鸟睁开眼睛，阿比盖尔把烟叼在嘴里。
　　一个鬼鬼祟祟满是纹身的男人靠近了吉普，他全身都是纯黑色的长袍，古铜色的皮肤、外露的深邃、狡猾的眼睛。
　　他走过来，阿比几乎都要嗅到空气里不安且危险的因子。她紧张的直起身子，一动不动。
　　男人用阿拉伯语打了一个招呼，随后用标志的英语说道：“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你的东西带来了。但是事发突然，他们准备两个基地，一个往东，一个在反方向，可能为了反侦察，我猜。所以，我能够把地点确切告诉你们，哪个是真的需要你们自己判断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报春鸟压抑竭力的愤怒低吼，“你说过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男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阿比侧头在黑夜里观察报春鸟的神情，在面对未知的对手时，她因为过多的屠戮和阴谋而被浸成的浓郁的血腥味在肆无忌惮的散发，和巴基有相似、却又不同的姿态。她深吸一口烟，浓雾弥漫在报春鸟脸上。
　　“好了，”阿比沙哑的嗓音像是沙粒在喉咙摩擦，“这位先生也不容易。谢谢你的付出。”
　　男人向前一步，把怀里的文件袋递给了报春鸟。事完后他却仍不退，想要透过四四方方的玻璃看清坐在报春鸟身后的人长什么样。阿比料到他在想什么一般探出身子。阿比带着微笑的脸上还残留没有卸干净的黑色眼影，她干裂的嘴唇上下扭动了一下，把燃着火光的烟头猝不及防按在他的黑色袍子上。
　　“让你的人离我们远一点，我老早就闻到你们身上的臭味了。记住，没有下次。”她颇为兴奋说完这句话后坐了回去。报春鸟告诉巴基把车子开走。
　　65，
　　“这是一张地图，”报春鸟说，“上面记录了坐标。”她把地图往巴基的方向推了推。巴基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
　　阿比任由两人讨论起来，她缩在旅馆大床的角落，对着床头柜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眼，烟头都要堆积成小山了。这一片也满是呛人的烟味。
　　“你这是干什么？自暴自弃还是试图现在马上得肺癌逃避现实？”巴基说，“给你科普一下，超级士兵，也是需要呼吸的。”
　　“我很抱歉亲爱的超级士兵们，”她略带歉意的笑了一声，“别这样，你们起码不会得二手烟。”
　　报春鸟沉默了一会儿：“阿比，认真的？”
　　“怎么了？”
　　“你就不能…表现更精神一点？”
　　“……”阿比搓了搓毛燥的头发，“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所以呢？你要我像个学前班的老师一样开导你然后给你一个晚安吻吗？”
　　“我的天…”
　　“别他妈总是想逃避…我告诉你……”报春鸟一副我要和你理论到底的表情。但是巴基突然打断了两人。
　　“现在看来，我们可以先去到东郊区的这个基地，这里靠近核电站，我认为能够提供巨大的能量支持这群狗娘养的实验。”
　　报春鸟摸了摸额头，她深吸一口气：“好吧，老实说，巴基，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很抱歉，但是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靠近那儿了。我们都知道朗姆洛很有可能会在，他一定会趁机控制你，我们的形势足够严峻，如果你陷入了不可控的地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你。”
　　“等等…你要让巴基走吗？”阿比难以置信跳起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她恳切的望着巴基，“你应该明白。你是聪明人。巴基，我们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对我们的付出和帮助。”
　　巴基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报春鸟，又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阿比。直接拿起他的背包，头也不回甩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等等！”阿比刚想追出去，就被报春鸟非人的力量遏制住。“外面有可能有九头蛇的眼线，追出去太显眼了会暴露我们的！”
　　“我们不能留巴基一个人。”
　　“我知道，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相信我，巴基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很多。”报春鸟坚毅的眼神慢慢冷却阿比窜上心头的火，她打消了追上去的想法。
　　“很好，”报春鸟说，“三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奇袭东郊区的基地。你休息一下，一会儿可是一场硬仗。”
　　阿比慢慢坐下来，躺在床上时，她阖上困倦的眼睛。任由自己沉醉在香料、烟、枕头上消毒水混杂的气味里。“这对巴基不公平，”她闷闷的声音响起来，“我喜欢那个家伙。”
　　报春鸟背对着阿比，看不清脸：“他不需要我们的同情。”
　　66，
　　报春鸟从无论什么方面来说，都没有冬日战士强。力量、潜行、暗杀。似乎总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们两个人永远割开。报春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冬日战士的那天。
　　冬日战士没有感情的麻木的眼睛，铁般的面罩，让她在本能的发怵。她强撑着走过去，冬日战士却视她如同一团空气。报春鸟自从有记忆来，度量她的标准永远是冬日战士。
　　这项指标达到了他的百分之八十，那项指标差的太远，继续训练…报春鸟听见过最多的话就是你需要成为冬日战士一样杀人如麻的机器，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报春鸟从没有恨过这样一个人。
　　所以当他们第一次见到，报春鸟终于将许久抑制的愤怒爆发而出，她反手抓住匕首向他用力刺去，力道之大足够震碎一面墙壁。巴基却只是轻飘飘用那条金属手臂接住了刀，在报春鸟还没反应过来前，另一只拳头砸凹了她的腹部。
　　尚未成熟的实验体难以置信瞪着眼睛跪倒在地，不停爬在地上干呕，浑身抖个不停。冬日战士不屑于施舍一个眼神，跨步迈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一个因为疼痛蜷缩着的报春鸟。朗姆洛叹了口气，走上前掐住报春鸟的脖子逼她站起来。
　　“起来废物，该走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在等着你呢，我劝你机灵点别这么容易就死了。一招都接不住的赔钱货……给老子滚起来！”
　　报春鸟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跟着朗姆洛离开了。
　　两人朝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