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绿灯侠说：英雄穷，志气高》咖啡撒了

24、67——72

　　67，
　　永无止境的梦。
　　阿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立在雪山上。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却泛着绿光。她伸出手，雪穿透她的血肉之躯消失不见。
　　这里无比寒冷，阿比熟悉这个温度。宇宙的绝对零度此时正紧紧裹挟她脆弱不堪的人类身躯。她艰难睁开眼睛，顺着本能超前一步步走去。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你究竟他妈的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她愤怒的怒吼，过激的行为让她眼眶通红。
　　莹绿的雪山上，孤独而又无力的回荡她的声音。
　　阿比摇摇晃晃跪倒在地上，她伸出手，开始在厚厚的雪地上狼狈的爬着。大雪淹没她的渺小，压的她喘不上气。
　　阿比盖尔被人推醒了。她剧烈地醒来，像是从溺水状态中恍然回神的那些人一样。报春鸟轻飘飘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说道。
　　“冷静…”到嘴边的话绕了一圈，报春鸟深色古怪的咽下去，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阿比？你还好吗？”
　　阿比痛苦捂住脑袋，颤抖个不停，呼吸困难，干呕。报春鸟冷静的掐着她的人中，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顺着。
　　“这里只有我，没有危险。阿比，我要你看着我。”
　　阿比顺从了。
　　“我是谁？”
　　阿比好像看见了将心脏拉扯出她身体、运筹帷幄的赛尼斯托。
　　她咽了一口口水说：“报春鸟。前九头蛇杀手，超级士兵，没有女人样的可怜虫。”
　　“你非得说那些多余的后缀？”
　　阿比深呼吸，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
　　“我们得走了，就现在！”报春鸟蹭的站起来，垂落在腿边的手握成石头般坚硬的拳头。
　　68，
　　阿比盖尔不得不承认，报春鸟是一个有点本领的人。她骑着摩托，在浓墨夜色中飞速前进。光怪陆离的赫拉特被甩在如此之后，以至于只存在在阿比眼角一隅，接着便转瞬即逝。
　　她低下头，夜晚的冷风刮起头发，让阿比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她有瞬间的窒息，再然后，摩托车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两人被高高抛起来，摩托车的前轮胎不堪重负的嘎吱一声响两人同时掉下来摔了个屁股墩。
　　“我的手好像脱臼了——报春鸟！”阿比叫起来。
　　报春鸟看都没看使劲把她手往里一推。阿比惨叫一声，屁股着火般骂骂咧咧站起来。
　　“注意点公主，祸从口出。”
　　“你的开车技术需要多锻炼一下。”
　　69，
　　“不。我不干。”
　　“进去。”
　　深更半夜，废弃郊区，两个女人。阿比盖尔看着巨大的洞口，心有余悸的退了出来。她刚才钻了进去，刚爬两步，发现一堆老鼠从她脚底下拥挤的爬来爬去，手边是蜘蛛网，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然后发现了事情真相。
　　这是他妈的排垃圾的出口。
　　“听着，如果我们非得要钻垃圾桶，”阿比捏着鼻子（没多大用），“我不才不想打头。”
　　报春鸟头疼的捂着额头：“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这有什么难以忍受的？”
　　确实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说实话，阿比盖尔见过比这个恶心千万倍的食物。她曾经被外星人吞进肚子里，沉甸甸的胃里全是腐烂的骨头和胃酸。她还误吞过鼻涕虫，在一颗原始星球的森林深处蹲了一个小时才…
　　阿比没有说话，祈求的看着报春鸟：“里面太恐怖了。我刚才活活踩死了一只老鼠。我怀疑我的鞋底现在沾满了老鼠屎。”
　　“闭嘴吧。”报春鸟叹了口气。她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她还是跳进来了，用袖口拂开蛛网，弯着腰一点点爬进去。
　　等到报春鸟背对阿比后，阿比卸掉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冷漠的看着缓缓移动的报春鸟。她也走了进去。阿比回头看了一眼，接着隐没黑暗。
　　70，
　　两人沉默的攀爬，管道里逼仄狭隘，阴暗潮湿，好像有无数条毒蛇缠绕而是，开始在身遭打圈。阿比盖尔率先打破诡异的寂静。
　　“报春鸟，”她忽然说 ，“把你的真实名字告诉我吧。”
　　报春鸟没有一丝犹豫：“我没有名字。报春鸟就是我的名字。”
　　“才不是。拜托，我知道你肯定有的。”
　　“闭嘴。”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阿比听上去很心碎。
　　报春鸟叹了口气：“好吧，等到我们们都能回到你的世界，我就告诉你。”
　　阿比没说话。
　　报春鸟艰难扭头看了她一眼。
　　阿比红着眼眶，把眼睑使劲往衣领上抹。
　　“报春鸟，”她带着鼻音说，“别害怕，总会回家的。”
　　70，
　　两人在通道里默契的攀爬着，阿比满头大汗，想要大口喘气，但当她一放松，恶臭铺天盖地的钻进鼻腔里。她干呕一声，皱着眉头继续前进。
　　报春鸟突然停了下来，匍匐下来，她的手在黑糊糊、被陈年老垢黏满的活板门上摸索。没一会儿咔哒一声，活板门被她轻轻推开。
　　下面是巨大的废弃场——几个甬道的尽头，一些生活废物，实验室废料，还有动物和人类的尸体。堆成一座小山。
　　两人脸色波澜不惊，对视一眼后阿比翻了个白眼。紧跟着报春鸟跳了下来。
　　他们落在一堆废弃被褥上面。霉菌被冲击力刺激到空气里，两人跪在地上咳嗽好一阵子。
　　“呕，我要吐了。”阿比欲哭无泪。
　　“我们可以找到实验室的排泄通道，第一步是要找到机器，激活，然后溜之大吉。明白了？”
　　“行吧，听上去不太难。”阿比无所谓耸耸肩膀。
　　报春鸟露出一个不知所以然的冷笑。
　　阿比戴上戒指，变身后飘起来转了一圈，在一众通道里找到那个通道。
　　“求求我我带你飞上来。”阿比得意的挑起眉头。
　　报春鸟抬了抬头，眯着眼望着离地面足有十五米的通道。她从手脚麻利的跑到垃圾山上，脚一蹬，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前翻，一只手勾住了通道口。
　　她手脚并用爬上来，打开紫外线手电筒：“你太亮了，戒指摘掉快跟上来。”
　　阿比落地后把戒指塞进口袋里。
　　71，
　　实验室通道散发另一种刺鼻的消毒水味。比原先的腐臭似乎更让人能够接受一些。两人爬在通道上，观察着身下窗户另一半奔走的九头蛇爪牙们。
　　“接下来怎么做？”阿比问。
　　报春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先进到实验室里。你的戒指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可以穿墙，”阿比说，“我上次就是用这个办法从神盾局里跑出来的。”
　　“好，我们先下去。”说完，报春鸟抓住一个时机，手握拳砸破了通风口，直接跳下来落在一个守卫脖子上，用大腿拧断了他的脖子。
　　阿比骂了一句脏话，也跟着跳下来。
　　“你疯了吗！”饶是鲁莽无谋的阿比也对报春鸟的冒失感到紧张。她真是退化了，现在居然都开始惧怕人类了。
　　两人在走廊上奔跑，九头蛇的爪牙也紧追不舍。墙上的报警器震天响，蓝光消失，猩红的光芒刺眼的开始闪烁。全世界好像再也容不下寂静，炽热和躁动在阿比的额头上留下无数汗液。
　　她紧急刹车，滚进墙后面，幸运的躲过了一轮扫射。她不是很希望这么早用上戒指，她看了一眼激战的报春鸟，也不希望她能一人对付所有士兵，还找照顾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她咽下一口口水，把手心的戒指攥紧。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走廊霎时拥挤无比。报春鸟踢飞几个人，冲了过来一把拉住阿比开始逃。
　　“实验室就在前面！”
　　阿比和她一前一后跑起来，刚才一阵剧烈运动让阿比有点换不上气，她的余光看见几个家伙已经追上来，就差一节胳膊能把这两只老鼠碎尸万段。
　　72，
　　阿比眼睁睁看着几个抓着冲锋枪的士兵已经和她并排跑，她咬紧牙关，身形一斜撞了上去，士兵撞在墙上，又挨了阿比一脚。她抢过那把沉甸甸的枪，感觉胃一沉到底。
　　她有些无错的抱着枪，胳膊突然传来疼痛。在变成人性筛子之前，被报春鸟拉进了实验室堵住了门。
　　“你在发什么呆！”她怒骂道，恨不得上去扇阿比一巴掌。
　　阿比困惑的眨眨眼，肿胀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发音不明的字母。她扔掉了枪，咕哝着：不适合我。
　　“怪胎。”报春鸟翻了个白眼。
　　门开始收到攻击，两人又忙不停跑起来。实验室内部有稀稀拉拉的几名研究者。他们恐惧又惊讶的看着两名不速之客。报春鸟控制住了他们，第一时间切断了联系。
　　阿比慢慢踱步到一扇巨大的、镂空的机械门旁边。门在正中间庄重的摆放着，控制台围绕一圈，好像神圣祭坛上的贡品。阿比忽然起了一身汗毛，直挺挺在皮肤上站立。
　　她白着嘴巴，精神恍惚。
　　报春鸟让研究者们坐在位子上，并警告他们不要轻举乱动。
　　然后她走过来，温柔的抱住阿比盖尔：“别害怕，马上回家了。”
　　阿比感激的微笑着，和她抱在一起。
　　然后从嘴巴里吐出一口黑红的血。
　　报春鸟放开阿比，面无表情的拔出匕首，阿比眨眨眼，更加困惑了。她抚摸自己贯穿左胸膛上的洞口，很懊恼的说了句：“啊，怎么回事。竟然又在一个地方上栽跟头了。”
　　她说完，软倒在地。报春鸟叹了口气蹲下来，把她的戒指拿走。
　　“你真是笨到家了，阿比盖尔，”她摇摇头，“竟然真的相信我能变好。”
　　她站起来，挥挥手，研究者们蜂拥而上围住了阿比盖尔。士兵们也从门里有序的冲进来。好像还有朗姆洛还有其他人…模糊间，阿比盖尔最后看见的是有些无错的眼睛，那属于报春鸟。
　　你这个小混球，她想着，老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