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挣脱》3l

28、黑夜的太阳

　　持续的训练让库洛洛感到十分的充实与新奇：他开始念基础的修行、学习了新的格斗姿势、了解了生物学和大陆北侧的生态系统……
　　但他越是前进，就发现前路越是漫长。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我的战斗能力比不上法尼、青冥，库洛洛心里想，为了旅团能够更好地活动，我必须更强才行！
　　每天睡前，他会回忆今天见到的每个人，确认里面没有他在照片上想要寻找的那个背影。他和列拉金回来后一直在寻找，几乎整个训练基地都被他们找了个遍，却始终没有结果。
　　这些结束后，库洛洛便在脑中浮现一遍今天做的事，再为明天做规划，然后就在他持之以恒的努力下——
　　库洛洛终于失眠了。

　　辗转反侧之中，他开始不自主地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那些和念有关的，和他想要改变流星街的强烈愿望有关的——令人不快的记忆。
　　越是拮据的地方、越是严苛的环境，内部的斗争便越是激烈。明明该去掠夺的不是身边的彼此，但人类就是……越是在寒冷漫长的黑夜之中，便越是喜欢相互掠夺。
　　每每想到这些，一个念头便强烈地充斥在脑海中：
　　黑夜也需要黑夜的太阳。

　　库洛洛学会念是十岁时候的事情了。他和玛奇偷偷去荒野上拿欧格手下的东西，被教训了一顿。最后在二人意识模糊后，那部下反被欧格拽走，他拖着部下离开，看都不看一眼地将二人留在了荒野上。
　　他真是从来没挨过那么疼的揍，他的一拳就是比别人疼好多。回到房子里，库洛洛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哦，是斯嘉丽·鲁西鲁那个婊子的儿子。”
　　过了几天，有一个瘦高的女人忽然走进他们的院子嘲讽道。她缺了几颗牙，头皮上只有一层毛茸茸的新长的头发。
　　院子里其他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有人喊道：“珍妮，你的头发去哪啦？”
　　“你妈妈就是手贱，偷我的东西，”女人继续说道，“果然遭了天谴，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妈死前一个样！”
　　库洛洛挣扎着从床上下去，甩开玛奇伸出的手，艰难地扶着墙，恶狠狠地看着那女人。
　　“分明就是你，你打妈妈，她的伤口感染，才会发烧去世的。”他把头上的湿布扯下来，刘海贴在十字上。
　　“我打她？”她厉声尖叫道，“那也是她该！疯女人！每天都在说你和我们不一样，是天神所爱的孩子！等你长大了，就带她走出流星街？笑死人了！我看她那几年根本就是出去卖来着，怀上你这么个野种。在我们面前假清高，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有多淫、荡。呸！”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珍妮的表演让沉寂已久的小院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闭嘴！”库洛洛冲了过去，高烧让他摇摇晃晃，被女人一脚踹翻在地上。玛奇立马从床上跳下去，想要扒开人群到他身边。
　　她享受地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走到库洛洛面前，把脚踩到挣扎着站起来的库洛洛身上。
　　“你还不是受不了，跑去红石榴街了？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过去的，反正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吧？”她在库洛洛后背上抹着鞋底的灰。
　　库洛洛别过头瞪着她，将怒气全部通过双眼倾倒出去，女人和他对视着，附身低声说道：
　　“你也觉得发疯的母亲很可悲吧？库洛洛·鲁西鲁，你和我们是一样的。”
　　接着她咧开嘴笑着，露出拔牙后留下的空洞。
　　“别把我……”库洛洛只觉得头脑发热，眼前一片眩晕，女人说的话深深刺中了他。拼命地想掩饰这一点，他竭尽全力地把手伸到背后抓住女人的脚腕，“别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他已经烧的虚脱，双手冰凉，头痛欲裂，可此时却能爆发出将一个成年人掀倒的力气。
　　他把女人按在地上，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下冲她的脑袋打了两拳，第一拳打在太阳穴上，紫色的血混着透明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第二拳砸在鼻梁，女人嘴里和鼻子里开始冒血沫。接着终于有人上来拉住他，纵使如此，库洛洛仍不停地对着已经血肉模糊的空壳挥拳喊道，“我没有，我和你们都不同，是你们害死了她！”
　　库洛洛神志恢复以后，珍妮已经死了，她的孩子趴在她的尸体上哭，身上还穿着她刚卖掉头发和牙齿换来的新衣服。他被架着，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原本看着珍妮被打死的看客们，在库洛洛重新脱力倒在地上后，忽然爆发出难以遏制的怒气：
　　“你这个杀人犯，滚出去！”
　　离开那个院子不久，库洛洛退了烧，彻底觉醒了念能力。
　　他逐渐可以看到一点白色的雾气，只有玛奇和他能看到。被打的时候，雾气重的地方不会那么疼。他可以操纵白雾的流动，不管是体力还是反应力，他都比常人好了一大截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本书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库洛洛在不断试验中摸清了它的用法，并为它起名为【盗贼的极意】：我不拒一切，故勿从我身旁夺走一分一毫。
　　这便是照亮我的黑夜的阳光，握着这本书，我仿佛挣脱了母亲死后的泥潭，让我对未来稍微多了一些希望。
　　如果流星街能够在黑夜之中见到光亮，人们是否也能携手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呢？如果是这样，那我便来做这个太阳。

　　库洛洛躺在训练基地的床上，脑中反复着这些思绪。最终忍耐到了极限，他爬下床去，小声地换上运动穿的旧布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宿舍。
　　他走下楼梯到了一层大厅，发现法尼正靠在边上的椅子睡觉。于是他进一步放轻脚步绕了过去，打开了窗户。
　　“厕所的方向可不是那边。”
　　身后忽然的声音将库洛洛吓得一个激灵。
　　法尼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刀，鞘箍上发出暗暗的金红色光。他唰地一声抽刀出鞘，刀身笔直，线条明朗，灯光却似流水般顺着刀身淌下。
　　库洛洛害怕地后退两步，准备掏出盗贼的极意，却只见法尼笑着将刀收回鞘中，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便走了过来。
　　他自己翻出了窗，然后示意库洛洛也出来。他用能力将窗锁从室内锁上，然后指了指沿东边去树林的路：“今天月亮很美嘛，要不要散散步？”
　　皓月当空，远处的海面浮光跃金，清辉洒在二人前方的路面，一片寂朗。
　　库洛洛没有理由拒绝。
　　“法尼，我想变得更强。训练第一天，我没能躲开青冥的箭，面对天犬，我也无法独立打倒它。面对我的梦想，我无法忍受如此弱小的自己。”
　　法尼低头看着他，库洛洛眼神盯着脚下的路面上，脚步沉重地走着。
　　“也好，那我们就稍微活动一下，也免得你睡不着。”
　　二人来到基地东侧的那片树林中，地上拔起及腰的枯枝像从地狱伸出的枯骨拉住二人，头顶密密麻麻的细枝如鬼影般摇曳。
　　“跟我进来！”
　　“这是什么训练？”库洛洛艰难地越过树枝前进，法尼在前方带的路往往只有很小的间隙供人通过。可法尼明明身材比他高大许多，却远比他灵巧地穿了过去。
　　“和我聊天。”法尼一手揣兜，一手握着刀鞘。
　　“什么？”
　　二人接着向前走去，法尼一言不发，握着刀鞘的左手抬了抬，库洛洛甚至没有看到刀出鞘，身边的树正中间就被切开，朝库洛洛倒了过去。
　　库洛洛向后跳开，同时拿出书，翻到「WAVE THE WHITE」一页。不料后面的矮丛缠绕，绊住了库洛洛，他向后倒去的同时余光瞥到右边的残影，下意识地用气防守住，结果是被法尼打出几米远。他撞断了数根枝干摔在地上，松软的雪落下来几乎要把他埋上。
　　“怎么样？如果我是敌人，你现在就已经死了。库洛洛，你对环境的警戒性，还有对杀气的敏感程度都不够，敌人可能就是这样接近你，然后忽然发动攻击的。今天晚上你我就一直用平常语气聊天，然后你防住我的突然攻击。”
　　法尼跨过倒塌的树木，走到库洛洛身边，“走，我们继续聊天。”
　　库洛洛觉得自己心跳不停加速，却忍不住小心地拉近与法尼的距离：既然要训练，他果然还是希望更加刺激一点。
　　“你知道德奈博这个人吗？”法尼忽然问道。
　　库洛洛瞬间定住，法尼同时挥动剑鞘打在他后背上，他摔倒在地，下一瞬间刀便插进离他脖子不到一厘米远的土中。
　　“将军～”
　　“我……我不认识德奈博。”库洛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翻身挺身踢向法尼，被对方朝后一仰躲开。
　　“别怕，我们没有恶意。阿历和我是你父亲曾经的朋友，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那你们要失望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见过他。”
　　“我们知道。”
　　二人继续树林中走着，法尼说道：“阿历认为你被蒙提绑架，并不是一个偶然：蒙提他知道你是德奈博的儿子并非偶然。”
　　“什么意思？”库洛洛回忆从派克那里看到的记忆：蒙提抓住了一个要给我送什么物资的人，从那里得知了我和流星街干部有关系的事。
　　而且法尼认为蒙提知道我是德奈博的儿子？看来亚历山大只是猜出了我用某种方法消除了帕提农的记忆，而没有获得真正被消除的记忆。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错：那个说要给我送物资的人很可疑。究竟是谁？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这一切的确不是巧合。
　　“有人盯上你了，小心些。”
　　法尼说道，库洛洛浑身僵硬了一下。
　　他见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和阿历对你和德奈博都没有敌意。或许见到德奈博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如果你有什么线索也可以告诉我们。”
　　“好的。”库洛洛脑中浮现出那张照片，他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告诉对方。
　　法尼脸上褪去严肃，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作为此次攻击的开始。沙土从库洛洛背后开始聚集，化作矛的形状朝他刺去。库洛洛迅速朝着自己早就看好的一个空隙逃开，借着树枝的掩护消失在法尼的视野中，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余光太明显，你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右前方的空隙上，全都暴露了。如果下次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眼神，我就直接打过去，你说不定会断一两根骨头呢～”法尼依旧保持着一手揣兜的姿势，顺着刚刚库洛洛消失的方向走过去。
　　“现在让我猜猜，你一定用隐躲在某个地方，监视我，布置陷阱。你的书里封印着能力，翻到某一页就可以发动对应的能力。”法尼抬手，剑柄的方向正冲着库洛洛的藏身之处，已经学会绝了吗？不错。“来，出来！准备好了就用你的陷阱攻击我吧。”
　　法尼低着头站在中间等待。几十秒后身侧的树丛中忽然飞来木矛，法尼向后躲去的同时，库洛洛从身后跳出，用单纯的集中念力的拳头向法尼打去。
　　打算和我比体术吗？手里没有拿着书啊，刚刚也一直是「绝」的状态，在树丛里待着，没有发动能力，看来是真的打算和我比近身战了。
　　动作不错，也很连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法尼有些失望，他闪过一个直拳，扭身左腿踢中他的腹部。
　　法尼还未站定，放松警惕的同时，一根木矛从库洛洛身后树的间隙向法尼左肩部射去，法尼躲过去，“故意多做了一根，想要袭击我……诶！库洛洛不见了！”
　　库洛洛趁法尼的注意力被木矛吸引的间隙绕道他身侧，右手拿着书，左手聚集着大量的气，朝法尼冲过来，尖锐的冰凌从左手手心冲出来，刺向法尼。法尼下意识地抽出右手，绕过冰凌，一掌打在库洛洛身上，把他打出几米开外，撞到树上。
　　“咳——咳咳。”库洛洛被打到肺，呛得不停咳嗽，书早就下意识脱手飞了出去。
　　法尼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连忙跑过去，一边轻揉库洛洛后背，一边将看着他的左手。
　　“用手心直接发动能力会产生冻伤，你至于这么拼吗？”看到库洛洛已经停止了咳嗽，法尼从兜里掏出一瓶药膏，拿起库洛洛左手往他的手心抹。
　　“你，刚刚把右手拿出来了。”库洛洛一脸得意地看着法尼，仿佛刚刚的比试是自己胜利了。
　　法尼看到少年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扶起他继续往前走。
　　“你的行动力尚且过关吧。但是有一点，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开手里的书，这是LESSON 0。”

　　“法尼·德沃夏克在流星街有一个旧识，叫亚历山大·阿列克桑德罗维奇·苏沃洛夫，现在是十区红莲狮子的社会部门副部长，手里握着几乎所有流星街的情报线。比起法尼，他不善于战斗。”
　　六区一间便宜的旅馆内，张尧麟和一名穿着薄花衬衫的中年男子对坐着，那男子留着络腮胡子，一头金发往后梳，深邃的眼窝加上高耸的鼻梁，让祖母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深深嵌在里面。
　　男人名叫莫斯。
　　“据我所知，亚历山大当年感染了肆虐严重的传染病，被关在隔离区不幸错过了前往暗黑大陆的船，那之后就一直在红莲狮子担任文职，直到现在——”
　　莫斯带着简单的消炎药和绷带，在六区的小旅馆朝张尧麟简单介绍着，小旅馆内仅容下一床和一张小的沙发，木地板上铺着破旧的布毯，一个老旧的电灯泡挂在天花板上随着楼上人的脚步摇曳。
　　张尧麟肩上随意搭着自己从故乡带来的的黑豹皮斗篷保暖，里面穿着白色薄衣方便及时更换绷带，一旁的床上躺着高烧的林洋虎。
　　“我真是再也不想和德沃夏克打了，”张尧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亚历山大是德沃夏克的旧识，会帮着他在这个「塔中世界」逃脱追捕……这很麻烦。你刚刚说亚历山大是文官对吧？那就先杀了他，总比杀德沃夏克容易。砍掉他的左右手，看德沃夏克一个离乡十几年的人，怎么在这里挣扎。”
　　莫斯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保持微笑：“好了，张，钱财和药物我就放在这里了，介于我个人的一些安排，我现在还需要尽快回到十区才行。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男人拎起挎包，撑在小酒店的圆形硬枫木茶几上，身体往前倾到和张尧麟鼻尖相碰的距离，“你知道东方青冥的能力么？”
　　张尧麟没有移动分毫，抬起毫无神采的乌黑瞳孔打量着面前的人。
　　“……不知道，莫斯先生。”

　　“法尼，那个……”回去的路上，库洛洛用眼神打量着法尼，支支吾吾地说。“你以后还有时间，能陪我训练吗？”
　　法尼低头打量着库洛洛，无奈地笑了一下，“抱歉呀，我不能做太多的课外训练，今天就当作是特例吧。我认为精力应当均分给留在这里的训练兵，毕竟五个月后等着我们的是性命攸关的任务。”
　　“唔——我明白了。”
　　“库洛洛，你如果课下还想练习的话，可以去找周围的队员一起练习。是你的话，大家一定都会很乐意的。”
　　库洛洛振作了些精神，高兴地抬起了头。
　　“别太着急，”他拍了拍库洛洛的肩膀，“现在慢慢走，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二人回到了训练基地。
　　“嘘，小点声，我们现在回楼上宿舍。”法尼带着库洛洛从窗户翻进来，蹑手蹑脚地爬上了4层。接着他忽然停住了动作，飞快、低声地对库洛洛说道：
　　“你朝楼下跑，我往上跑，快！”
　　法尼推了他一下，库洛洛也感觉到有什么正靠近他们二人，便迅速转头下楼跑去，却忽然被拎起后领，身后传来嘣的一声，法尼摔在地上。
　　“还想去哪？”身后的亚历山大阴沉沉地对二人说道。他使劲踹了法尼一脚，“你们出去干什么？”
　　“他睡不着，我们出去溜溜弯。”法尼从地上爬起来，悄悄给库洛洛使眼色。
　　“对，出去散步。”
　　亚历山大抓起库洛洛的手：“然后手就受伤了？”
　　“他摔了一跤。”
　　“摔出了冻伤。”亚历山大将库洛洛带到灯下观察。“还有一些皮肤被撕裂的地方。”
　　亚历山大继续托着库洛洛的手，一边说道：“这么晚了，就算睡不着，也应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你晚上出来锻炼导致身体得不到休息，反而会影响第二天的节奏。”
　　库洛洛点了点头，忽然发现手上的刺痛感在逐渐消失。
　　法尼之前涂抹的冻伤膏虽然也有些缓解，但却没有这么明显。是因为回到宿舍让他放松了一些？不对……库洛洛连忙朝后退去，想要甩开亚历山大的手，眼前却一阵模糊，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你何必用自己的能力让他睡着呢？”法尼走上前去接过库洛洛。
　　“你带他出去打架，他肯定更兴奋得睡不着了。”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两个把他抬回他床上吧？到时候肯定会把其他人弄醒的。”
　　“让他睡你的床，反正是你带他出去的。”亚历山大说。
　　“那我睡哪？”
　　“我不管。”

　　库洛洛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医务室的床上，四周拉着白帘。
　　他坐起身来，觉得神清气爽，完全不像只睡了四个小时。
　　“库洛洛，你醒啦！”莉莉小姐微笑着拉开了一个缝，“感觉怎么样？”
　　“嗯……”昨晚我遇到亚历山大，然后就晕倒了。
　　莉莉完全拉开帘子，早上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
　　“现在七点半了，阿历克斯和我说你失眠了，他用能力让你睡着的，让我不要叫醒你。”
　　亚历山大的能力？
　　“把手伸出来吧。我看你精神不错，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莉莉轻轻牵住库洛洛受伤的手，“【红桃Q】。”接着库洛洛便觉得身上的气不自主地流向他受伤的手掌，一下子感到有些疲惫。
　　等到莉莉松开他的手，昨夜受伤的地方已经完全痊愈了。
　　“谢谢你，莉莉小姐。”他道谢完，连忙跑出了医务室。
　　一层大厅，A1组正从食堂走出来，迎面看到库洛洛，便围了上去。信长调侃着说道：“团长，一大早你就不在，该不会昨晚趁着基地没人，去约会了吧？”
　　“呵呵，你有这个计划？”库洛洛反戏弄信长说道。
　　“我有计划也没对象啊！”
　　“你吃饭了吗？食堂还有面包，不过硬得咬不动就是了。”玛奇说。
　　“好，那你们去教室等我吧！”

　　【红桃Q】强化系能力，能力者：莉莉，通过强化治愈力实现快速恢复伤口（不会留疤），但会消耗能力者与受治愈者的体力。能够抢救致命伤，但会让二人都非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