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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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联盟：人间之神》
序幕
景——夜幕下的哥谭，俯视，街道空无一人，寂静。
[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向下俯瞰。
[内心独白
蝙蝠侠：（凝重）哥谭已陷入沉寂，不再有罪恶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不再有骤响的枪鸣将孩子从梦中惊醒，不再有悲鸣响彻黑暗，不再有警车追逐着男男女女的亡命之徒穿过狭窄的街巷，伴随着刹车声与警笛的嘶鸣……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正是我梦中的哥谭。
蝙蝠侠：但这不是梦，这是一种扭曲的病态，这是一场噩梦，这是源自恐惧的静寂。
[传来军队整齐的正步声
蝙蝠侠：而这静寂唯独被行军的步调打破，这回荡于全世界的声响，是独.裁.者的颂歌。我们的世界正被铁.腕.强.权所统治—— 此人就是钢铁之子。
……
布鲁斯额角狠狠抽了抽，他抬眼看了看把自己铐在实验台上鹌鹑似缩着的小记者，生出了撬开这个氪星人的脑壳看看里头有没有进水的冲动。
很好，还有闲暇来构思剧本，明天我就去收购星球日报，让某个整天划水的小记者加班加到昏天地暗。
布鲁斯阴恻恻的想，又往下看。
……
[五年前
景——夜幕下的大都会，明月高悬，灯火通明，还有一只依然喜欢蹲在高楼边角角上的蝙蝠侠。
[超人飞向蝙蝠侠
超人：（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平稳而冷静）我有个新消息。
蝙蝠侠：露易斯怀孕了。
超人：（惊讶）你怎么——
蝙蝠侠：（显而易见地）你在冒汗，瞳孔放大，而且左手抖个不停，你通常不会因为紧张或恐惧而且显露任何肢体信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那样惊恐，还是当你面对毁灭日的时候。而毁灭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
[蝙蝠侠看了眼笑得像个傻子的超人
蝙蝠侠：你笑得像个傻子。
笑得像个傻子的超人：（愉快的）我们希望你能做孩子的教父。
蝙蝠侠：（看上去面无表情）……
超人：（得逞的）嘿，瞧瞧看，“世上最伟大的侦探”也大吃一惊。
超人：（遥望远方，微笑）我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布鲁斯。
[同一时间，偏僻的卸货区。
吉米：（失落的）他不会来了，露易斯。谁会在行.贿的时候迟到？
露易斯：（安抚的）再给我们那位腐败的议员十几分钟现身吧，吉米。
吉米：匿名线报靠不住啊，老姐，我们都扑空多少回了？如果——
露易斯：（压低声音）嘘，有人来了，准备好相机。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吉米的后脑。
[枪响，血花四溅，吉米死亡。
露易斯：（惊叫）吉米！
小丑：呃，吉米溅到我的鞋子上了。
小丑：嗨，露易斯！
……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小丑，小丑女，怀孕的露易斯，对此毫无所知的超人……这些词汇堆叠到一起，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但是…剧本进行到此，有一个致命的bug。
如果超人此时正在聆听孩子的心跳声，那他为什么听不到露易斯的求救？
布鲁斯压下疑问，快速浏览手稿的背面。
小丑绑架了露易斯，在她的心脏上动了手术，恐惧毒气侵袭了超人的神志，让他以为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毁灭日。
超人亲手将露易斯送上太空。
[小丑坚持不懈的发出噪音
小丑：（饶有兴趣）你可知道她已经怀孕啦？
[于是，一个人体内的两颗心脏就这么——
超人：（痛苦的）是——是露易斯——！
[——停止了跳动。
[藏在大都会的核弹，亮起的起爆装置。
小丑：轰～
[巨大的蘑菇云拔地而起，大都会在瞬间被夷为平地，一千一百万无辜的平民在瞬间死亡
小丑：（张开双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布鲁斯的视线落在最后几行。
……
[一片焦土中，超人跪在核.爆中心，他怀中是他已死去的妻子，他亲手杀死的。
小丑：哦，小蝙蝠，你真是太可爱了（试图捂心口），你以为你的好友还会继续愿意玩下去吗？
蝙蝠侠：（心音）他会悲痛万分，但仍将是这世界的楷模。
[超人砸穿墙壁，揪起小丑。
小丑：（心音）不，我觉得事情的发展会比这有趣的多。
[超人的手穿刺了小丑的胸膛，鲜血淋漓。
蝙蝠侠：（震惊脸）！
小丑：（兴奋的）哈哈哈哈哈……！
……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克拉克：“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克拉克把新写好的纸放在一边，再次抽出一张，但迟迟没有动笔：“很遗憾，这不是。”
布鲁斯用手按按额角：“未来？”
“正确。”
“以剧本的形式，你是想说…未来可能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不是可能，是一定要。”
“……”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布鲁斯冷静的分析道。如果这是超人为他自己编写的未来，为什么会这么…悲惨？而他竟然能这么镇定，不，更偏向于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并且，字迹中找不到停顿或犹豫的痕迹，似乎不是第一次写了……
如果是其它的存在塞给他的剧本，那这个存在有什么目的，此种走势有什么对TA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找上超人，是怎么躲过自己的视线的？
疑点太多了，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侦探”也需要线索而不能无中生有，但现在唯一的线索源，就是面前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太对劲的小记者。
不排除魔法控制，或是精神操纵的可能性。
布鲁斯将稿纸丢到桌面上，压低声音：“克拉克，你是如何得到这份情报的？”
克拉克没有回话，他把钢笔盖上放好，回首面对蝙蝠侠的审视。
“布鲁斯，我…我向你告白了，然后被拒绝，意料之中啊。但我还是挺伤心的，不过我也能理解，蝙蝠侠总是对的……拒绝我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布鲁斯脑中闪过那束洋溢着热情，仿佛要燃尽自己的玫瑰。
“几个月？还是几年？我终于试着走出去，试着和露易斯建立一段关系。”
克拉克有点尴尬，又伴随着几分羞赧：“但我们的关系无法更深一步，露易斯说我心中一直有另一个人，他才是我真正…想要倾尽一切去爱的。她希望我能获得真正的幸福，然后出了不少计策帮我…追你。”
“后来，就算我打算再次告白的那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里，我就是那个人间之神，爱上露易斯，又亲手杀了她和自己的孩子，毁了自己的城市，从此发疯，一点点步入深渊。”
克拉克显露出一点恍惚：“快醒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种更高的存在督促我这样做，去干那个人间之神要干的每件事。”
克拉克偏头，努力憋出了一个比喻：“就像是一个导演，看见手底下的演员不按剧本演开始自由发挥了，就抄起剧本糊在他脸上一样。”
布鲁斯：“……”
布鲁斯：“而现在，你打算以自己的梦境为蓝本，让全世界陪你演戏。”
克拉克苦笑一声：“但凡还有一条路没被试过，我也不会……”
“你说你几个月或几年后做了一个梦，但我的记忆中你这是第一次向我告白。”布鲁斯压迫性十足的眼神一下子锁定了克拉克，“那么，你是如何获得操控时间的能力的？”或者直接修改我的记忆。
克拉克：“……”
布鲁斯紧紧盯着小记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无论是瞳孔放缩的情况，手脚的轻微的移动，还是面部肌肉的抽动……他倏然想到在宴会时，小记者告白失败后那仿佛直面死亡的表情，或许这并不是伤心过度导致的……但那带来的猜想更糟糕。
布鲁斯解开了控制台的封锁，手指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按钮上飞动，一阵“滴”“滴”“滴”接连响起，右侧的墙壁突兀的分开，露出一套写满了“我超贵我超高级我科技含量超高”的仪器。
“先给你做一套全套检查。”布鲁斯检查仪器，将一大堆电极和贴片取下，将给谁用不言而喻。
克拉克叹了口气：“B，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你是不会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了。如果不是在红太阳灯照耀，我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你很可能会直接让我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你处理好一切。”
布鲁斯强硬：“在此期间我会帮你处理好大都会的一切。”
克拉克顺从的任由布鲁斯将自己铐在实验台上，往自己脑袋上贴满电极和贴片，突兀的说：“布鲁斯，你知道我为了让你信任我，可以付出什么吗？”
“……”
“布鲁斯，去看看我写的第一张纸吧。”
布鲁斯别过头，重新拿起被他转移到控制台上的那一沓纸，手指滑动，准确抽出了被藏在中部的那张最初的手稿。
是整齐的印刷体，一丝不苟，还带着星球日报小记者的严谨——
克拉克，先把那张给我看。
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未来？
以剧本的形式，你是想说…未来可能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克拉克，你是如何得到这份情报的？
……
不用再往后看了，布鲁斯只感觉有无数条线乱麻一样的缠在一起，此时却有一两根露出了线头。
他感到自己维持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一股可以吞噬一切的怒火从脊梁一直冲到头顶。
布鲁斯冲回实验台，一拳擦过克拉克的耳尖，直直砸在实验台上，发出让大脑嗡嗡蜂鸣的巨响。因为用力过大，指节擦破，流出一丝丝鲜血，带着铁锈的淡淡血腥味在这个密封的房间里蔓延。
“时间回溯？操控？读档？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使用这些东西不需要付出代价。”
布鲁斯嘶哑着声音：“我熟悉死亡，我与它耳鬓厮磨。”
“咔嗒”一声，手铐解开，克拉克被布鲁斯拽到地上，踉跄了一下。
“你不珍惜自己，”布鲁斯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布鲁斯把双手按的咔咔直响，漆黑的阴影笼罩住小记者：“打一架，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克拉克·肯特！”
作者有话说第3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