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52、五十二

　　“哦哦，差点忘了神瑟这茬。”“情报局”抬起手腕，没有进行任何操作，神情却是正读着什么的严肃样子。
　　“更新了！”几秒后他抬起头，“拉勒最大的地下商出天价买‘孤岛’，夜总会老板好像有点松口的意思了。”
　　“天价？什么价能让这老板松口？” 吾亓问。
　　“我不清楚，但一定很恐怖。”“情报局”快速阅读着，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摩伦伊瑟和他哥哥出生的那家医院也找到了，还有十四年前那天出现在医院的所有有记录的人的名单。”
　　“当时战火已经烧到了那里，那些医生为了救向导哥哥把判定为哨兵的摩伦伊瑟扔下了，节省时间也来不及缝合哨兵母亲的创口，为了不让她痛苦索性一刀把人捅死了。摩伦伊瑟应该就是在那时被人抱走了。”
　　“一群疯子。”吾亓啧了声，“被属性歧视蒙蔽的疯子。”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情报局”终于停止浏览，“你们猜当时在医院的人有谁？”
　　“戎屿......。我看到了戎屿的名字，十二岁的戎屿。”
　　※※※
　　施尔齐亚轻轻吸了口气。摩伦伊瑟稍稍踮起脚，紧紧抱住他。感觉到颤抖，施尔拍了拍摩伦伊瑟的后背。
　　“到底怎么了，告诉哥哥好吗？”
　　“......我要被卖掉了。”摩伦伊瑟终于说。
　　“......”施尔仍拍着摩伦伊瑟的背，嘴上却沉默了。
　　卖掉......？
　　摩伦伊瑟松开手，两只手捧起施尔错愕的脸，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施尔的双眼，想要把什么刻进去。脸颊还带着醉态的红晕，语气却郑重无比。他没有流泪，刚才那几句重复的“走不掉了”似乎就耗光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真正阐述时，失去了本该有的悲伤——他本是有情感缺陷的。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一直很在意我，很久了......。我心里一直知道，你......”不知为何，他无法说出那两个字。“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能给你......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我希望你......”
　　“你还小。”施尔扭开头。
　　“我......”摩伦伊瑟噎了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已经逃不掉这个命运，已经做不到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可以。”
　　“可以吗？”摩伦伊瑟忽地将脸凑近，气息喷洒在施尔的脸上，引他一路脸红到耳根，翡翠般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带着乞求，要直望到他的眼底。
　　施尔屏息，窒息的感觉。小岛仰头望着他，虽是卸了妆的模样，但上了妆的那张面容却一直在他面前闪回。而他站在幕后，拿着萨克斯，目光追随那天上来的人的身影。他的眼中装满了光，憧憬溢出。微卷的金色长发在“孤岛”指间流淌过，一举一动皆牵动他心魄。每个悠长的音符、每个转音都托起他的私心，他与台下的“观众”一样被蛊惑着。正因如此，他的演奏才能如此契合“孤岛”，才会更深地感染到台下的“观众”。
　　憧憬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答应你。”施尔躲开摩伦伊瑟的眼睛，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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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游赧：这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