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53、五十三

　　戎屿坐在床边，端着个破碗一勺勺给江狄喂水。两天了，大抵是这次的伤实在很重，在有他协助的情况下仍然差点引发暴走，江狄伤势恢复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不少，现在下床活动还有点难。“伤口还痛吗？要以很快的速度生长，痛觉会比常人强烈。需要止痛剂吗？”老妈妈一样问。
　　好像忽然之间。“喂......”肩膀被轻轻拍了拍。
　　腿上一阵湿润的凉意，猛地睁开双眼，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就闭了眼。精神力衰竭的后遗症，他变得很嗜睡，好像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毫无征兆地陷入睡眠。戎屿放下碗勺，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抱歉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道歉。
　　抬头见江狄看他的眼神中写着苦楚。
　　“都说了让你别管我了，”江狄叹气，“我不想你也被卷进来。”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盲目相信这些人能护我们回帝国，刚开始他们也说只是做些‘小小的’实验.......对不起，把你也牵扯上了，我应该先跟你商讨的，对不起......”这应是江狄第一次主动认错并道歉吧。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而且我要是不来，你真的会送命吧。”戎屿无奈，伸手轻轻揉了揉死小孩的脑袋。
　　“你走吧。”江狄垂下头，“我们想个计划，我留下，换你回去。其实现在看来哨兵没什么大用处了，帝国的希望在你们向导身上。”
　　脑袋被不轻不重敲了一记。
　　“傻子，你在乱想什么？”戎屿说，“我现在是想走就能走的吗？我们现在需要想的是我该怎样更好地在场外用精神力援助你，以保你安全通过今后的实验。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什么情况下你的精神被影响得最明显？”
　　“......”江狄静静看着他，抿唇，欲言又止样。
　　戎屿疑惑：“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狄又闷了几秒。“......你吻我的时候。”缓缓道。
　　戎屿蹙眉：“江狄，现在可不是开玩......”
　　“我说真的。”江狄别开脸，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你吻我的时候。”
　　戎屿也红了脸，脑海中忆起从前在帝国听说过的一则新闻，关于哨兵与向导结合后双方精神力均大幅提升的事件。他一直以为那是谣言，是反属性歧视人士编造的谎言。这件事也一直未得到科学证实，没有一位所谓科学家站出来发几句声，毕竟正常来讲......怎么会有哨兵向导愿意结合呢？政府也推崇向导之间互相配对，因为这样后代是向导的概率更大，所以也就很少有人敢站出来发声了。
　　精神契合度，确实有这种说法。向导进入不同的哨兵的精神世界时受到的阻力和花的时间都各有不同，取决于两人的精神契合度。
　　如果真是江狄所说，那么......
　　“闭上眼。”戎屿收拾好表面的羞赧，让自己重回严肃。江狄也转回脸，听从地闭上眼。
　　戎屿轻轻吸口气，把手放上江狄额头。
　　“......哨兵江狄，我是你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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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或下下章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