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48、四十八

　　那人一头微卷的金长发，刘海全梳向一边，用冰晶似的发饰固定。脸上上着浓妆，红色眼线收尾上挑，将那双勾人心魄的眼镜勾勒得更似妖魅。最绝的不是面容而是表情管理，那眼中迷雾缭绕，看似神志不清，朱唇微启，作出仿佛正在索求什么的模样。外衣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香肩半露，灯光下肤如凝脂。身形在十几岁的女孩当中已算高挑，线条非常流畅、完美的比例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裙边是一条斜线，一条腿包裹在裙身中，另一条伸出裸露在空气里。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任何瑕疵，腿线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的衣着装扮在这种场合根本算不上暴露，甚至可以称之为“一股清流”。她不会抛媚眼也不会送秋波，你不能准确地说出她浑身上下哪一点称得上“涩”，但出于人类本能的YY，你只觉得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涩”。
　　她指间托着一个烟斗，烟斗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小丝白烟。她立在舞台中央纹丝不动，四周渐渐开始烟雾弥漫。
　　文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旁边吾亓掐了把他的胳膊。他脸抽了抽，转头看见旁边那桌那女的笑得花枝乱颤。
　　中央大舞池周围以圆形排着一个个以花纹简约的模板为隔的“包间”，木板不高，从外能看到里面的人的脑袋。木板大概只起了分隔的作用，眼神游荡的人做事间隙瞟见邻座人的动作表情也许会更有感觉。同时对于不想单看着“包间”内小屏幕的人，这样的布置有助于他们更好地观赏舞台。
　　文罯三人在二楼，是传统的布置，能将舞台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时已经没人发声了，整个会场里只听见台上那人通过麦克风传出的缓慢的呼吸声。
　　“......你不觉得某个地方还不够‘丰满’么？”游赧忽然在后边压低了声音问。
　　“你懂个屁！”同样压低了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是个未成年吧？看着才十几岁的样子......”
　　“你懂个......”
　　“哦我懂了我懂了。”游赧打断了那个未出口的“屁”字。“你们就好这一口。”
　　然后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摩伦伊瑟呢？”文罯在终端上打字发给“情报局”。
　　“我不知道，可能在台下哪里吧？”“情报局”摆摆手。
　　“台上那女孩有点像他。”
　　“啊？”“情报局”转头又看了眼舞台，费劲地把他那双小眼睛睁到最大，“她？长得像摩伦伊瑟？”那这小魔女斗篷下的脸会有多好看？
　　“我在想她会不会是摩伦伊瑟说的‘姐姐’。”
　　“是男的。”旁边吾亓忽然开口。
　　“怎么说？”文罯释放精神力查看，怎么看都像个货真价实的女孩，看不出破绽。但既然吾亓这么说了，还是需要注意的，他从不开玩笑。
　　“嗬......”这时“孤岛”举起手中的烟斗放在脸前，轻轻吸了口其冒出的徐徐白烟，还未把烟嘴靠近嘴唇。轻柔的气音温和却不可挡地闯入人心头，她垂着眼帘注视面前的烟斗。因眼睛时常不聚焦，所以每当那双翡翠般的眸子之中有了焦点，总是叫人呼吸一窒。
　　精神力暴露出的性别也可以伪装吗？
　　将烟嘴伸入嘴里之前舌尖先轻轻触了触，算是她的一个小调皮。她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嘴角也不曾扯动一下，只是目光又恢复迷离。也许就是要这配上她的动作，才最能给人血脉偾张的感觉。
　　吾亓叹了口气。“闭上眼‘看’，傻子。”
　　就这么睁着眼直白地看，以那样的长相和气质，怎么可能不看错。不管精神力多强大，是个人都会看错。
　　文罯听从地闭上眼。
　　“孤岛”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朦胧了她绝美的脸庞。“哈......”涩气满满的吐气声。
　　完了。文罯心想。
　　像是有什么魔法一般，听觉也被干扰。
　　伴随着吐气声，悠悠的萨克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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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些意外，所以只能复明天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