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47、四十七

　　这是雷斯克德不知从哪搞来的帝国报纸，那时摩伦伊瑟六岁，同这些孩子一样正是上小学的年纪。看到与自己无二的脸做出幅度这样大的蠢表情，他皱了眉。敏锐的观察力使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张脸。
　　“这是谁？”摩伦伊瑟指着照片中的孩子问。
　　“跟你一起在妈妈的肚子里待过的孩子。”雷斯克德没有向他阐述“哥哥”的概念，甚至从未提起过这个名词。
　　“你为什么不带走他？”
　　“因为他被医院的人抱走了。”
　　“他们为什么不抱走我？”
　　“因为你是哨兵。”
　　“哦。”摩伦伊瑟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又看向那个同他活在俨然两个世界的孩子，大眼睛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他仿佛还没学会悲伤。
　　“这个孩子......他是向导吗？”摩伦伊瑟又问。
　　“是的。”雷斯克德摸了摸他的头，忽然觉得这黑发甚是扎眼。“但是离开了帝国，这些身份对你而言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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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处处皆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暧昧气息，鱼龙混杂的人群通过□□接触交换身上的香水味，杂乱而浓烈的气味熏得人作呕。这哪里是什么所谓的“娱乐会所”，简直是大型下半身动物xx现场。
　　文罯扣紧了领口，像怕被人拐走似地攥着吾亓的手，力度之大攥得人生疼，另一手烦躁地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你确定摩伦伊瑟会在这里？”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十四岁的小孩子来这地方做什么，有病吧？
　　“呃，情报是这么说的。”对面的年轻人摸着脑袋。
　　啧。文罯只能闭嘴。“情报局”的消息不会出错。
　　这时候，他希望吾亓能稍微长歪一点。
　　明明已经选了最靠里的位置，还是有人敢睁着狗眼往这边看......。
　　“等等吧。”“情报局”劝道。“别急。”
　　“没急。”文罯怎么可能急？只是觉得非常不可置信。摩伦伊瑟怎么看都不像这里的人，他用精神力读过不会出错。
　　正说着，背后那桌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孤岛’真的会来吗？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说了会就会啊！我打听到了，‘孤岛’只在每周这个时间出场，这次是运气好抢到了位置，一般情况都是爆满的！”
　　“这‘孤岛’真有你说的那么稀奇吗......这种场合里的人能有多......”
　　“我给你打包票，你活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见到第二个。”
　　“取个艺名这么中二......”
　　“你懂个屁！把酒放下，回头炜琰又要说了。”
　　“再提他我当场死给你看。”
　　文罯挑眉。这不是“帝国主义地下党”首领的疯子弟弟吗？名字他不太有印象，那些疯子行径他倒是印象深刻。极其喜欢烧东西，还烧自己，说着“喜欢炙热到发痛、难以呼吸的感觉”。
　　“情报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文罯把食指放于唇边作出噤声手势。那疯子心思难猜，最好别让他发现自己。于是等待陷入沉默，文罯又百无聊赖地晃起酒杯，间或戳戳吾亓的脸获取一个怒气满满的眼神以缓解无聊。
　　旁边那桌有人已经快搞上了，讲真的他快吐了。
　　直到最前边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呐喊。
　　“孤岛！孤岛！”
　　人群像被投了颗炸弹立刻爆炸，人声鼎沸。
　　“来了吗？”后桌的游赧慢半拍地问，“你在激动个什么劲？”
　　“孤岛！孤岛！”前边的人还在喊。
　　此刻人类的本质终于苏醒，其他人受到感染爷开始喊。整个会场不断回荡着激愤的呐喊声，不断叠加，如同雷鸣，震得人耳膜生疼。除了文案三人其余人都处在热情高涨的极度兴奋状态，游赧已开始有些被感染，旁边那桌快搞上的人甚至也硬生生停止。
　　“这他妈在开演唱会吗？难道是个国际巨星？”正常交流已无法被听到，游赧于是吼道。
　　“你懂个屁！”另一人回。
　　在众人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中，漆黑的舞台上啪地打出一束光，一个披着白衣服的人正站在光里。因为穿得不太正经，所以谓作“披”。
　　“嗷！”出现了，人类返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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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上昨天的
经典“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