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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公主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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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墨小七莫要小气。”
“嗨,方小六凡事没溜。”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方言?太初真是鱼龙混杂,混进去了多少身世可疑复杂的江湖中人。”他的反应竟跟大哥一样,眉头拧在一起。
“我可听说你好多事,读着最差的学堂,干出几桩轰轰烈的大事。耀武扬威的路见不平,每次都为了个美貌的小娇娘。哎,对面楼里的那些个姑娘,是特意跑来看你的吧?”
“还有呢?”方慕言显然对对面楼里的姑娘们没多大兴趣,满脸写着“接着夸”。
“谁不知道升云城四大纨绔之首,隔着三座城都能听见你那些个艳闻,我见你师父白虎尊说起时几次杀气都压不住,你也知道白虎尊那个不食人间、清心寡欲的做派,最听不得这种事,那次逸闻传过来,同门们一个也不敢吭声,怕被迁怒,你倒好……”却见对方笑盈盈看着自己,喜晨收声。“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让人闻风丧胆沉默寡言的辰星,想来闲事莫理的做派,对周遭不带半分感情之人,却能这样数落我,数落的这么头头是道,这么驾轻就熟的,我是真荣幸。”托着下巴愈发认真的听着。
“你不爱听么?都是太初那些辰星姐妹们,她们总拿你的事情烦我,我苦无对策,只好原封不动拿来烦你。你再这么惹桃花债下去,也许哪天同门凑钱将你做掉,这差事必然落在我头上,调查目标的生平绕不过去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真绝情。这任务对你来说太容易了,还是交给她们吧。”方慕言说。
喜晨却转移了话题说:“被你推了婚事的到底是哪家的倒霉姑娘?”
“没见过,不认得,不牵挂。好像是个什么刁蛮公主”方慕言低头专心吃蟹,无比认真。
“若是个绝代佳人可怎么办?我那天回城,天上也飘着个公主,好像就是那位仙门公主,叫什么绿遥的。”
哦。浑然不在意。“仙门的公主,可不就那一个。”
“她长得不错嘛,是甜美的那一种,脸小小的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一身翠色的衣衫,拿着一把缠着锁链的剑。
你说此处就这么大,你也在,她也在,是不是说你们的缘分不浅?”
“仙门、公主”方慕言还在回忆被自己推掉的公主是何来历,似乎记忆中那个威严赫赫的父亲是有说过这公主与仙门有着莫大关联。
想到此处,方慕言突然鬼鬼祟祟。
听到喜晨说她也在时,如同晴空霹雳一样。
回头见这两位,方慕言有点慌,因为他虽没见过那位公主大人,但他和少择君曾有过几面之缘,若说仙门公主,细想下来越想越怕,会不会就是正在走近的这二人?
他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安危押在这两人身上,便低头满脸严肃的对喜晨说,“我的玉佩落在摩合罗摊子上了,”把银子胡乱的扔桌上一把,站起就要往外走。
“方、慕、言你站住。”喜晨淡定喝酒,眯着眼睛看着方小六窘迫回头瞪着自己的样子,满脸是那种讨债得逞的表情。
面对方慕言气鼓鼓的变脸,喜晨唇语说,“怕什么,天借因缘。”
那个绿遥公子的头豁的一下抬起来,“神马?!那个本该死的家伙怎么在这?那就是要劳烦本姑娘替天行道了。”
随着这句话,手中剑似是有生命一样,应声而起,伸出的却是长长的银色锁链,显然她盛怒之下控制力道歪了。
锁链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行动之间,刮倒了喜晨这桌的酒壶,喜晨和少择君刚好在桌子同一边,眼疾手快之间同时伸手扶,两人一站一坐,巧得很,双手竟然因此相扣。
这酒瓶就在两人手下,被稳稳的扶住。
两人都惊了一下,少择君收回手,见喜晨并没收回,淡定自若的把酒瓶放到自己面前,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方慕言整个人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也没回头。
在这个扶酒瓶的瞬间,不偏不倚的,喜晨和少择君正对视了一眼,喜晨自问心如止水,也难掩对此人相貌的惊艳。
惊艳是惊艳,只是太清冷。
尤其那双眼,如同静水无澜,似乎能看穿世间一切,淡漠之极。
人世间这样的人真不常见。
这样的人,才真正当得起仙人二字。
不知道扮起女装来什么样子。
仔细打量这人衣着,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青衫磨合罗,难道这位便是真正的少择君?由于清场太过成功了,无法从旁人读到什么此人身份的信息。
如此拿着摩合罗上下对照了半天,必然对寻求真相没什么帮助,喜晨忙收起。
这等美貌,必是少择君无疑。
唯美的气氛马上被绿遥的大吼打破了。
“你你你就是那个让我难堪的世家公子么?”
方慕言觉得有趣,笑说:“兄台是在模仿哪位周边列国的结巴国公主么?不然我还会是哪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世家公子么?”绿遥明知他是有所指,却百口莫辩,脸色瞬间绯红。
见对方气势稍弱,方慕言又换上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我是在拯救公主的终身幸福,每日对着我,又不中意,实在是苦海,我这完全是舍己为人的做法,不止推了公主,我还要想法子推掉其他人,让我自己从这种窒、息、的旋涡中解放出来。”
方慕言说完,又不慌不忙的坐回座位,与刚才的窘迫判若两人。
绿遥快要气炸了。“你你你这个混蛋,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死也不会嫁你!”
“你终于开窍啦,”方慕言脸色有喜色。“我就先一步谢谢公主放过。”
“你真是毫无廉耻。这是个什么怪物,这脸皮堪比仙门的墙厚。”绿遥气的在两个桌子中间踱步。
方慕言,能遇到一个这么懂你的实属不易,就嫁了吧。喜晨心说。
少择君叫那小公子,绿遥,“不管什么先坐下,他毕竟曾是仙门弟子,三天的弟子也是曾你的同门,不要失了礼数。”
绿遥依言坐下,气不打一出来,开始迁怒。“哥哥你心中就没有什么替妹妹出头的想法么。”
“男女之情在于心意相通,至少这点上我无法帮你,既然你不喜欢,大方放手如何。你不是一直吵着这家的菜极是精致,比仙门那些萝卜白菜要好得多么?”少择君依旧是淡淡语气,虽是转述绿遥的话语,语气却是轻柔明快,却如同诵读经文一样,让听到之人心悦诚服,心情平静。
“我和这个人是前婚约关系,这种牵扯不清的关系,冤家路窄,谁能有心情吃菜?”说着用铁索抓起方慕言就往自己桌上拖。
“小二,拼桌!”绿遥霸气大喊。
喜晨听到这句,嘴里的菜嚼也不是、咽也不是,这种时候谁被这样问候了,都会不爽的吧,她悠悠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了绿遥一眼,见绿遥并没有注意喜晨的状态,正像一个煮沸的水壶一样喷着怒气,明显不是在针对她,又拿起调羹接着吃。
方慕言显然心不在焉,又拎起喜晨手里的酒壶倒酒,一滴也倒不出,一坛酒被她喝光了。方慕言大惊,说:“我真的要离开一会,不然怎么搬救兵?”他伸出两只手指,在喜晨视线之前比划了一下,“告诉我这是几,不然我马上离开。”
绿遥收紧了锁链,心说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等她出气了再说。
想起以往喜晨因喝醉而做出的种种恶行,方慕言非常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便对喜晨直截了当的说。
“你看,我已经快刀斩乱麻推掉了,你呢?听说你大哥为了把你嫁出去,最近可是东奔西走。”
“有什么关系,他找了谁,我们就可以干掉谁,免得碍手碍脚。”喜晨用筷子在方慕言脖子上划了一下。“我是无所谓的,就不知谁这么倒霉了。”
“啧啧,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还没嫁出去先想着谋杀亲夫的事。”方慕言说。
“不要打我的主意,会被我拖到幽冥地府的。”喜晨微微有醉意,自言自语“顾娘说的不错,成亲有什么好。”
绿遥问喜晨,“敢问姑娘芳名。”
“养在深闺这种无名氏,不足一提。”喜晨故作害羞的说,想着那天害的仙门整个恨的牙痒痒的,求生欲使她无比清醒,现在她可不想暴露。
方慕言想回答,“你不认识她?她可是升云城有名的……”喜晨捏住他的脖子,过了会他脸色由红色憋成青紫,气若游丝的哑着嗓子说“七姑娘饶命~”喜晨放手,方慕言大声咳嗽起来。
绿遥对方慕言说,“我看这位姑娘你娶了正合适。我重金聘请你娶了她,多少钱都成。”
方慕言做凄惨状,“若是娶得了,我那自然不会手软,可惜这位姑娘娶不得啊,不只要钱更要命。我还是求娶那宁小姐好。”说完又得逞似的笑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