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二上菜！ ...
-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别人动心，你这情况应该叫“思凡”才对，这凡人的感情是好玩的么？”
方慕言故作严肃，做出半个师长的样子数落喜晨，趾高气扬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你别学他宁大将军，学也学不像，不伦不类。师父说过，锁定目标之后稳准狠是关键。”喜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担心我被骗？”
“那你倒是把他大卸八块来我看看啊。就你那冰霜性子，绑人自然没问题，风月之事还真不是你能碰的。
我实在无法想象，除了我还有有谁有这种能力，和你墨小七幸福快乐的共度一生，你大哥就是看不开，知道有人早早要把你认领了去，那不得千恩万谢，保佑我屹立不倒，永葆生机。”
“胡说八道”喜晨听了也不生气，“那公子还带着女扮男装的姑娘。你不看看？”
方慕言一听来了兴致，再探身看去却未见什么男扮女装的姑娘。
这时店小二正对走入一楼厅内的那两人说，“真不巧，客官，没有空位了。”
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对身边人说，“那我们走罢，原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哪有我们仙门清静。”
“许久没来了，我们等一等罢。”那碧色衣衫的仙人好脾气的说道。这二人一亮相，食客们有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容貌这气度，不是仙门的少择君还有谁。
那小二连忙大喜，将二人安置在花园的石凳石桌处等，在两人头顶，有一颗巨大榕树为他们遮挡日光。
“听说云来酒馆酒馆来了个的胡人舞姬，可惜可惜。”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不是被人，正是绿遥公主。
少择君淡淡的问，“可惜？”
“她舞了几日就被一个达官贵人相中，娶回去金屋藏娇了。可惜那几日，我上上下下大量她，又特意跑去看了三回，还是我好看。”她抬了抬下巴，不无骄傲的说。
“特意跑上三回？看来是对方胜。”少择君摇摇头。
“有一回还是我们一起去的，罢了罢了，每次一提到这种事情你就跟失忆了一样，真不知道你是修的仙还是修的和尚”她撅起嘴。
店小二说，“客官，我去跟别的桌说说，可否与哪位拼个桌？”
何必那么麻烦，“绿遥公子”说，“待我使出一点仙法。”说完口中念念有词。
“绿遥，别胡闹。”少择君声音不高，绿遥听话的收起法术，身边一团白雾忽的散去。
少择君只淡淡扫向那些桌子，有的食客见青衫人纷纷试探性的站了站，似乎准备让座。
少择君看到二楼的窗边。“那一位是在向我们招手么？是你认识的人？我似乎在哪见过那个人。”
“不认识，一定是我的美貌俘获了她。兄长你发现了么，你一到女孩子这里，就会无端端失忆。”
少择君听到此处扶额。
“只因师尊常说，世间的事，凡是涉及了女子，就诸多麻烦。”
“六根清净如你，也会觉得麻烦么？”
“我只觉得迷惑。”少择君看了看阳光下的树影，淡然一笑。
“我讨厌排队，还有多久才能排到我们啊。”绿遥百无聊赖的说。
这时小二小跑着到了二人身边，绿遥吓了一跳，说“好快！”
两人上楼时觉得有些不寻常，本来满满当当的二楼，此刻鸦雀无声，几个游侠坐在角落，除此之外，便是靠窗处坐着两人了。
一炷香之前，二楼还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景象。
“不觉得周围的人太多了么？喝酒都没有好兴致了。”见周围之人越来越吵，喜晨手指轻点眉心，把二楼的灵压扩大到了平时的几倍。
这办法收效显著，已经有三成的人受不住，匆匆买了单离去。后被方慕言阻止“吵死了吵死了。”
旁边那桌的两个壮汉正慷慨激昂的说着，“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本想与你义结金兰，可为何感觉吃顿饭好辛苦，仿佛经历一场大战，不如我们换一家酒楼，痛饮十坛如何？”
“不瞒大哥说，我也有类似的感觉，看来我们真是心意相通啊，哈哈哈。”
说完两人亲亲热热的快步离开。
少择君此时从这二人身边经过，恍然见到窗边坐着的一位女子，白瓷样的脸色一丝浅笑，如同他在寒夜中飞行，在铅陈的苍穹之下，追逐的那一轮冷白的月，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只是觉得那双眼很美。
那种美不是一望而知的美，而是让人感觉身处皑皑雪山山巅，绽放的清冷宁静的花。
自己仿佛曾几何时和这样一双如水明眸对视过，记忆却如脱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处。
绿遥说，“我们坐那桌。”指了指喜晨他们旁边的桌子。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我刚刚查看了后院的几棵树，都没有仙人的灵力。有人在这附近见到一个绝美的游魂女子，可能是碧如的重要线索。”
“绝美绝美，本来这该是拿来形容我的专属词啊。最近总是被人用在别的地方真受不了。”绿遥不满的说，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在少择君和绿遥等位直至上楼的这段时间里，喜晨正问方慕言一个直击灵魂深处的问题，语气三分轻佻三分倔强。方慕言脸上只有三根黑线。
“这世上之人都在寻找传说中的情爱，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情爱到底是什么？为何我感觉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为世人编造出来。我既没见过，也没感觉到过。”
“为何无端端问起这种问题。”方慕言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他显然也被问住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你长大了？”
喜晨有些窘迫，她不想跟方慕言分享那一日预知梦的回忆。
她也不知道应该和谁说些这些话，她只是觉得有一种感觉让她的世界改变了。
有一种人人追寻的东西，她难以理解，难以参破，甚至毫无感觉。
是否她自己太过冷血心肠，从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这么多年，只有那一日有这种感觉。
方慕言不再继续深挖下去，只是叹口气，玩着茶盅，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和每位师兄都告白过。这句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周围座人的目光，你每天说着情爱说着喜欢，那你告诉我。”
方慕言叹口气，“你现在的样子不对。”
“有什么不对。”
“就因为你这样义正词严的跟我说话，这样直白、掏心掏肺的跟我说话，简直大煞风景，此事是不能这样说出来的，你难道不明白？”
“我当真不明白。你不告诉我那就算了，我只会向别人去问询。”
说罢起身便要走，喜晨自知自己问出这个话题引起来两人不快。然后勉强用假装离开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方慕言拉住她说，“我跟你说实话吧，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或是这种事不该用话语来表达，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其实是……”方慕言一脸天真的妄想右前方，那表情就像在编瞎话骗学堂先生的顽劣学徒。
“其实我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方慕言无比认真，目光炯炯的说着。
“骗人吧，你是在敷衍我吗？”
“不，你觉得我说谎是因为你不曾明白过我，可我能明白你，你可能觉得我每日所说的是真情所致，可是很遗憾，这只是我热衷的一个游戏。
我喜欢和你一起作为太初，我用你的名字来回绝那些公主。
但其实，感情这事，从生到大我也只是在说，但和别人口中听闻，让我对一个人倾诉衷肠这桩事情我很难想象，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情。
这就是我面具下的真心。
当然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两个能同时明白这种感情，也许在我们飞升后的一百年，或者一千年之后，那将多好。”
喜晨说，“哦，原来方慕言也是有心的，真难想象。”
“我也觉得难以想象”，方慕言又露出了招牌坏笑，开始抢她盘中的菜。说：“有花有晨光，有诗有酒有美人的我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不解风情也要有个限度，我们两个老八股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
“说的在理，如此好花如此月，那还是接着聊你的那些风流艳事吧，我觉得故事中的你简直是风情万种。我们太初的烦闷生活里也只有这一番调剂，让人觉得还是在红尘之中。”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感谢你对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关注，男女之情这种事不必急于一时半刻的，但是肉啊，再不吃可就放凉了。”
话音未落，小二又端上了两盘店里最有名的“蟹粉银妆”做好了。小小一盅，内含香嫩的蟹肉、冰凉爽口的山药粉冻、佐以雪柑粒，藏于店中的冰窖内，是以在夏天依旧清凉。散发着阵阵凉气和清香。
“你说的颇有道理，”喜晨满意。“但你刚才说漏了一件事，你利用我回绝那些你不喜欢的姑娘，这我可要记上一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二上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