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绯村暗月

55、Chapter 52 吃醋与乱斗

　　半跪于地，她右肩扛剑，刀面在后背抵住葛力姆乔的拳头，另一把剑夹在左腋下以刀鞘架住萨尔阿波罗的刀刃。不到千分之一秒内发生的剧变只有一护看了个分明。
　　虽然眼睛能跟上他们的速度，但身体却没能反应过来。
　　所以他还是只能眉头紧拧，即使眼睛周围的肌肉不自主的抽搐，仍牢牢注视着她的背影。
　　即使同时应付两名十刃，依旧分毫屹然不减。
　　仿佛只要是她的战斗，就没人能够插手。
　　这分无力感令他本就极度不爽的情绪愈加激荡起来。

　　“别过来。”
　　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茶渡高大的身躯。
　　“小朋友们，坐好！”
　　风壁同样将疾冲上前的恋次柔和地反弹回去。
　　“呆在那里，好好想想我为什么带你们两个出来。”
　　这话令露琪亚也是一怔。

　　“女人，你在看哪里？”
　　眼角的蓝色刺青皱起，不悦地眯起的眼里闪烁着豹一般的傲慢。
　　“你的灵压我已经全部分析完毕，就算是没看过的招式，将冲击分散掉，让损伤……”
　　抄起一个从属官囫囵塞进嘴里，萨尔阿波罗仰头高笑，露出齿缝间嵌着的血肉，
　　“让损伤降低这种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啊，公主殿下！”
　　“啧……你给老子滚开！”
　　葛力姆乔不爽地探手，时人身形一矮，萨尔阿波罗连忙后仰，拳头堪堪从他鼻尖上擦过。
　　紧接着她左手撑地，优美修长的双腿绷得笔直，狠狠踢中萨尔的腹部后她轻盈地空翻，袭向葛力姆乔的右脚却被他厚实的手掌挡个正着。

　　“葛力姆乔，别这么黏着我的公主大人！我会吃醋的唷！”
　　剑刃薄得好似没有厚度，一道道银线以他左手为中心，交织成死亡之网；根本无视敌友，萨尔阿波罗正进行着无差别攻击……
　　泄出战圈的光束射到岩壁上，极其诡异地，坚硬无比的石头如同受到强酸的腐蚀，边发出滋滋声响边迅速凹陷。
　　“非战斗人员，闪边！这女人是我的对手！”
　　即使没和他打过交道的雨龙都能从这咆哮声中听出，葛力姆乔很火大，后果很严重。
　　三人乱成一团，像一团飞速转动的织布梭，别说观看影像的织姬，就连身处现场的露琪亚，眼睛也变成一圈圈蚊香。

　　握紧斩月，一护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进去再说。
　　“他们的战斗怎么总弄得像求偶一样，莫非虚本来就是打架和求爱不分吗……”
　　已跃上半空的一护于是重重摔落在地。
　　“你大脑进水了吗？！”趴在地上愤而回头，一护冲抚着下巴的雨龙大吼，
　　“‘求偶’、‘求爱’这种词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高中男生的字典里？！”
　　还有……这种脱线的话真是由石田雨龙这个古板顽固的保守分子说出来的吗？
　　“大惊小怪什么，你有没有好好上过课，这可是生物书里最常见的词汇，”优等生同学一脸正色，“难得看到破面这种虚圈特有生物，我很有研究兴趣不行吗。”
　　“对了，你老爸是医生……但是，就算对生物学很有兴趣你也别在这种时候发作拜托！”
　　“谁和你说因为父亲是医生我就该对生物感兴趣？和他完全没关系！”
　　“啧，很明显你就是被说中了才会恼羞成怒！”
　　“黑崎你给我……”
　　茶渡适时出现在内讧的脱线二人组中间，一手一个捏住两人的脖子，像拎小猫一样将他们扯开。

　　“……生物……”将这个词回味了许久，萨尔阿波罗表情悻悻，却并无不悦，
　　“愚昧，贪婪，卑鄙，虚伪，破坏一切的同时还不停自毁，”熔金般华丽的瞳孔内一片虚无，
　　“人类不但是所有生物中最劣等的一种，对于地球来说，更是有害无益的毒虫。”
　　优雅的动动手指，葛力姆乔忽地动弹不得。
　　“呆那儿好好看着吧。你的一切我再了解不过，和我抢人你是自讨苦吃，”
　　视线转移到时人脸上，妖异的瞳孔剧缩，性感而挑逗的声音也随之激荡起伏，

　　“美丽的，血腥的，冰冷的，残酷的，我的公主，”
　　他左手捧心，以一种演舞台剧式的夸张，眼神狂热，字里行间情深意切，
　　“在您眼中我们都是病毒，是威胁到秩序的混乱之源。您一心想将我们抹消对吧！即使是这样的您也让我移不开视线，只要轻蔑的一瞥，您就能赐予我发自内心的无上欢愉……”
　　可惜她完全欣赏不了他的自我陶醉，被冻得硬邦邦的句子掷地有声，
　　“一直公主公主的，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没多少鸡皮疙瘩可以掉了。”
　　被扫了兴，于是萨尔阿波罗的声音稍微正常了一点，却充斥着浓厚的阴鸷，
　　“可是您名至实归……整个尸魂界再加上虚圈，也只有您是当之无愧的……姬君大人。”

　　心脏骤然一缩，她的呼吸错了半拍，挥剑的手停滞，低垂的脸上黑影浮动。
　　这个女孩子说话从来不曾大声，脸上永远有着笑容。
　　然而现在，她周身笼罩着的厚重阴沉，光看就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家伙也有镇定不起来的时候啊……这还是一护头一次见到她一幅如临大敌的神情。
　　“时人，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无暇顾及一护略带担心的问话，犀利的目光锁定萨尔阿波罗。
　　“蓝染他……说过什么不该说的？”
　　氛围逐渐变得诡异，漫天飞舞的问号令可疑的气息愈加浓郁，没人顾得上被无视而不爽的一护，视线聚焦上一脸得色的萨尔阿波罗。
　　“这个，”右手举起一个小瓶，“这可是比什么都要珍稀的试验药材撒。”
　　红褐色，不甚新鲜的，也不知是他何时弄到的，她的血液。

　　“那种东西也叫宝贵？”嗤之以鼻，“所以说你太弱……”
　　嘿嘿，想转换话题吗……萨尔阿波罗的轻笑简直称得上的妩媚，他丝毫没把她的贬低放在心上，“我不是战斗人员，确实没什么杀伤力，但我可是十刃中最难杀死的唷~~”
　　时人的额前青筋蹿动。
　　虽然没有诺伊特拉那种钢皮，但他层出不穷的该死技术不是能削弱自己的攻势，就是能够及时修复身体，光凭力量根本奈何他不得。
　　“所以说……就连您这样的存在，也拿我没辙吧~”
　　“一直叽叽吱吱的……吵死了！”
　　死死按耐下怒火。刚才她几乎就要不管不顾，抹杀掉眼前这只讨厌的老鼠。
　　她是有办法杀掉他的，她的能力远不止是风这么简单。

　　这一直话里有话的……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就连妮露和诺伊特拉这些对尸魂界差不多一无所知的破面，也嗅到名为“秘密”的味道。
　　“……超越了死神应有的范畴吧，”缓缓举起的手臂吸引了四周全部的注意力，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指尖划出一条通路，所指向的终点，时人闭目默立，
　　“你，那种力量！侵占了神的领域吧！”
　　她周身的空间在隐隐扭曲，她正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杀意……在这里用掉吗？
　　那层力量是她的底牌，而现在强敌环厮，还不到用的时候！
　　忍吧……她咬牙，死死攥住拳头。
　　所以即使预见到对手会以妖言惑众来扰乱军心，她也无计可施。
　　“拥有尸魂界最纯粹的两支血脉的你……是最接近你们所谓‘灵王’的存在吧！”

　　一言既出，如同石破天惊。
　　灵王？？一护快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即使他不是尸魂界的人，并不了解所谓灵王多么……高不可攀的存在，可光这个字眼就让他觉得神秘而惊悚。
　　蓝染的最终目的不也是取代灵王吗？
　　他家的小女友在推翻了一次身份之后还嫌不够，在四枫院时人这个身份背后……
　　难道还有更可怕的秘密？
　　“……和我血统相近的人很多，比如你大哥，”面朝惊骇呆立露琪亚，美丽的银瞳睁开，“我们从不看重血缘，不必为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费神。”
　　可就连一护的心也被扰乱了。
　　每次她解放灵压，他所感受到的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压迫……确实很像神明才有的威压啊……

　　“只有您是特别的，”他倒出瓶中的血，因为他笃定他即将获得更多，
　　“这种美妙的味道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任它们顺着指缝缓缓下流，他边舔边眯起眼，
　　“你的血液里有着我尚未研究透的奇妙……物质，我猜，你的基因是完美的吧。四枫院时人，你是被制造出来的，你那不可能出自天然的完美！你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
　　“放屁。”
　　一护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到底是这个大爆料比较恐怖，还是从家教礼仪无可指摘的公主大人嘴里听到粗口更加惊悚？
　　“所谓完美，不过源于长年累月的练习。所谓神明，也只是曾经的普通人。”

　　“！”
　　高高在上，静静旁观的眼里骤然精光一片。
　　你果然进去过，王庭。
　　蓝染放下漫不经心地撑着头的右手，微微颌首。
　　更加接近的画面中，时人的身体，每一道线条都像是可以勾勒出来的完美。
　　一丝一毫的增减余地也没有，他了解这点至深。
　　啊，现在不是回想那种事的时候……他重新合上双眼，修长的手指点上太阳穴，将绮丽的回忆逐出视野，转而思索起虽然枯燥，但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贵族们地位的崇高源于他们与灵王血缘相近，却又不仅仅因为此。
　　一直以来的普遍认知将灵压等同于天赋，可却从未有人想过，天生的灵压强大究竟源于何处？
　　而他想过。不仅是想，他更加深入的研究过。持续不断的调查、实验下来，他十分确定，血统越纯正的人，天生的灵压就越强大！
　　于是他进一步猜测，力量之源，是不是正是被他们视作神明，被称为“灵王”之人？
　　而她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作为灵王的后裔，她继承到先祖的完美，重点是……曾经，灵王也只是普通人！即使是现在，也不过是普通人里的强者……
　　既然神明只是人类罢了，那么弑神，也不会比杀人难上多少吧！

　　冰冷的声音像是打中了毒蛇的七寸，令萨尔阿波罗的言辞气势全泄，他一时间没法再开口。
　　于是视线沿着不起波澜的精致面容下移，纤细的颈脖，精美的锁骨……
　　“死疯子！你在看哪里？！”
　　一护本能的跃过去，挥刀猛地砍下，这变态的视线让他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断掉了。
　　和之前对战恋次时一样，萨尔阿波罗晃身闪开，脚下未动。若不是视线过于专注，他大概不会让一护毫发无损地被茶渡给拉回去，然而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投注在一个焦点上——
　　“是不是忘了和你说？完美的东西，就说明再没有进步空间……所以，我最最讨厌完美的东西！对科学家而言，完美等同于绝望！”
　　挑逗的性感鼻音终于露出一直掩藏其下，如同金属一般的冷厉锋芒，
　　“所以四枫院时人，你这种东西没有存活的必要……”
　　“你是我迄今为止最为宝贵的实验材料！我会在把你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好好拆解，把你做成亘古不变的标本，用最美丽的水晶棺盛放你，我的女王殿下！”

　　“啊，还女王呢……我认为只是个基因突变的的怪种，简单来说，不过是‘返祖’罢了，”
　　调侃戏谑的声音，“虽然你的理论幼稚又残缺，但仅凭臆测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虚圈的科学技术真让我佩服不已嘛~”
　　“你你你……”
　　露琪亚目瞪口呆，僵着的手臂指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入口处的三番队队长及其副队。
　　“哟哟，朽木小姐，许久不见了呐~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指理解成看到救世主的惊喜，而不是对长官的无礼？”
　　说话间浦原已仅距时人半步之遥，“对不住呀，这家伙早就是我的私人收藏品了呀。”
　　一手亲密的揽住她纤细的肩，他的右手故作无奈的摸摸脑后一缕翘起的卷发，
　　“让你垂涎欲滴的这具完美的身体的每一寸，我都有仔细研究过哟~~”
　　“不许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不清！木屐……死金毛！”橘子派炸弹“膨”的炸了。
　　“嗳哟，这次轮到你吃醋了吗，黑崎先生~~报应还来得快呀~”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时人，”他敏捷地勾住她腰转过半圈，避过企图捂住他嘴的手，轻巧的抛出个大雷，
　　“你其实，是在吃醋吧？

　　她清晰的听到自己脑子里“啪”的一声。
　　“真的吗？”一护目瞪口呆。
　　一护，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时人，你那种眼神是不是在恼羞成怒？”
　　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脑门，霎时间她的理智灰飞烟灭。
　　狂风。
　　“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打算……”

　　右手只来得及伸向疾驰的背影，浦原这才意识到自己刺激她过度了。
　　抬起的手转而伸向自己脑后，摸了摸头发。哎，这可不是我的错，他想，我的数据库中可没有她吃醋的记录啊，自然拿捏不好分寸嘛。
　　还好即使想七想八的他也没忘记正事，这点上，浦原的大脑处理能力一向令人叹为观止。
　　“站远点，你们几个！”
　　浦原扭过头，拢住嘴稍稍提高音量以提醒几位小朋友，即使在这么危机的当下他言行举止中的悠闲与戏谑也丝毫不减。
　　而一众人还未从“吃醋”这个词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还好错过提醒的人也凭借本能，在吹得人睁不开眼的暴风中连连倒退。
　　停顿在半空中的白色羽织，刺目的闪光，眯起的金瞳，乌尔奇奥拉两指间的虚闪，连成一线——

　　“呀嘞呀嘞，太危险了~”
　　破面们原先站立的地方，一片空旷，黑色的幽深洞穴笔直伸向虚夜宫的未知深处，一条……新的通道。
　　“你是笨蛋吗……”只有他知道她刚才有多莽撞，哦，也许再加上个正不知在哪偷窥着的蓝染。
　　边小声嘟囔着，浦原一把拽过她，将她揽入展臂能及的范围之内。
　　低头，极近处是她低垂的双眼。
　　盯着她毫无起伏的脸，他嘴角松弛，摸摸她脑袋，真是笨蛋，现在肯定很不甘心吧。
　　好啦，经过接连的激斗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压被你一次性挥霍光了，现在你成为彻底的板凳人员，速速下场休息吧。
　　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浦原露出轻快的笑容，这令这张本就英俊的脸孔熠熠生辉，让人怦然心动。
　　在他来了以后，毫无保留的用光力量，这不等于在说“一切拜托你了”吗！
　　“回答是，No Problem~”将她的头揽进怀里，他轻抚她的背，语气柔和，眼里波光粼粼，“偶尔无谋、任性一下这不是可爱得很吗~~”
　　唔，尽管现在身体僵硬，表情冷冰冰，但他向来喜欢看她这种忍着火又没处发的别扭表情。

　　“死金毛你给我把手拿开！”一护气得跳了起来。
　　“死猴子你也知道吃醋啊，刚才还和只虚搂搂抱抱半天！”露琪亚抱着双臂，鼻孔朝天。
　　“时人老师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吃一只虚的醋！”恋次对这说法嗤之以鼻。
　　这是在战场上！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时人的脸色仿佛一碰就能滴下黑水。
　　于是还真有个损友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然后那边又响起咆哮。
　　“啊咧，果然吃醋了……”边拧她的脸边转过头，浦原颇有乐趣地观察一护的上蹿下跳，
　　“果然是个小朋友呀……”语气里浓浓的感慨其实并不全是为了惹毛一护。
　　他其实并不真正明白，吃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他喜欢时人，到现在也是，但他认为那只是他们两人的事情。
　　她与其他任何人的种种，那是他们的，都与他无关。
　　当年也算是抛弃了她吧，在那之后，即使在真央眼见蓝染与她之间，从一个纠缠着另一个再到暧昧不清，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即使再后来，她对志波海燕的死心塌地也没让他心生多少酸意。
　　浦原喜助是个骄傲到不屑吃醋的男人。
　　所以即使他自己也身在局中，他照样能够玩世不恭，戏谑人生。
　　该说是报应吗，在与她两人之间的纠葛中，他总觉得她立于云端、无法触及，然而其他所有时间里，换做他高高在上，旁观她的悲喜。

　　在她阴沉的面容之后，三名十刃的身影仿佛瞬间移动般，凭空出现。
　　其实并不是瞬间移动。
　　虽然看上去像是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但其实，只不过是他们速度过快。
　　即使在她使用隐秘步法时，路也必须一步一步走过，任何事在做的时候都必须有所凭借——若是没有联系存在，就无法构成动作，就好像一个点只是一个点，要变为图形，必须有第二个，第三个点。
　　空间是连续的，即使快速如她的攻击，传递到对手之处也必然会有延迟，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就是她招式的缺陷。
　　她的终极能力——无差别分割空间。无视任何障碍，作为物理攻击而言，完全称得上无敌。
　　但是，虽然没有空间限制，却有时间限制。

　　虚闪与红霞之盾在她身后剧烈碰撞，银色的长发高高扬起，表情无悲无喜。
　　“非战斗人员，闪边，”浦原一把将她拨到身后，“黑崎先生，现在全看你的了哟~”
　　什么意思……但葛力姆乔的虚闪已扑面而来，一护本能地将时人抵在肩后，架起斩月，然而茶渡先一步冲出，粗壮的右拳狠狠击上葛力姆乔的手掌。
　　“其他人？”虽然他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涅也该到了吧？
　　“啊，不小心走散啦。不过，是朽木队长和涅队长的话，没必要太担心吧~~”
　　“什么？大哥他？？”

　　白哉！！她彻底无力了……孤身犯险是想让她担心至死吗？
　　好吧……她意识到这正是白哉想传递给她的感受。
　　这什么跟什么啊……原本的计划是她一个人吸引蓝染的视线，所谓入侵虚圈仅是一介给那边的部署争取时间的幌子罢了。
　　她原定的计划里，她自己只是一个弃子。
　　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这群人不守着复制的空座町，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剩下那位交给你没问题吧，吉良先生~”
　　一派轻松的给自家副队交代完任务后，即使对手是时人也奈何不得的萨尔阿波罗，浦原仍有余力回头冲她眨眼，“你瞪我也没用，难道只许你带人来历练吗？你就乖乖呆在旁边，唔……当作欣赏舞台剧也不错哟~~”
　　她捏紧拳头。
　　“……恋次，露琪亚，协战！”
　　雨龙加入了茶渡的战斗，妮露早已被咚德恰卡抱到一边，于是现在，场中的闲人只剩下搞不清楚状况的一护，和从刚才到现在都未曾移动一步的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