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与陷阱与鹰》指露为霜

9、九

　　#1

　　拯救？

　　如何拯救？

　　夕阳西下，橙色的光透过纱窗照在客厅里，少女浅葱色的长发像是会发光一般。

　　“抱歉，我没什么时间下厨，你吃鸡肉的吧，我叫了鸡肉披萨，那家店的招牌，味道是一流的。”

　　霍克斯关了门，手里多了一盒披萨，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清水坐在地上的情形。

　　就像一只被装扮精致的漂亮人偶，呆呆的，任人摆布。

　　霍克斯自认不是什么善类，也曾经历过最苦难的岁月，对少女此刻经历的，他并不是同情，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他想成为纯粹的，拯救其他人的好人，自然对她无法坐视不理。

　　吃东西的时候，她安安分分地吃着，手上沾了酱汁，便将手指送入口中，轻轻吮吸。

　　霍克斯喉结一动，移开了眼神。

　　少女双腿分开，直接坐在了地上，两截白皙的腿儿大咧咧地展示在他的眼里。

　　难怪她身上总是带着新新旧旧的伤口，不知为何她的存在总是容易勾起人阴暗的一面。

　　那无辜的眼神也好，还是白净的皮肤，看久了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做些什么。

　　“你的个性是什么？”霍克斯敏锐地问道。

　　清水步抬起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没有个性。”

　　没有个性？

　　霍克斯想起早前调查的资料，她的个性一栏里确实显示无个性。

　　到现在第四代第五代，无个性是很罕见的，但直觉却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从小到大，都没有觉醒过个性么？”他又问。

　　清水咬了一口披萨，嚼了好一会，吞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前有过，后来没有了。”

　　霍克斯很意外。

　　“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说这个。”

　　霍克斯耸肩：“你总得给我机会吧，这不是放了话要拯救你呢。”

　　“知道那些，你也无法拯救我。”清水表现得很平静，像是从来就不相信他的那些话。

　　看来从她口里挖出情报还需要些时间，老实说霍克斯并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女孩子，这还不如让他去敌人那卧底。

　　她看着对大多事情不在乎，但很明显心里有条线，至于什么时候越界了，根本猜不透。

　　她没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甚至一块披萨只吃了一半。霍克斯扫了眼她正在擦嘴：“不好吃？”

　　“不，很好吃。”

　　“怎么吃那么少？”

　　她擦着手：“热量太高，容易长胖。”

　　不用仔细看，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瘦了不少，脸上的线条都变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带点脂肪才健康，她却瘦得太厉害。

　　“别跟我说，你家不给你吃饭。”

　　“嗯，在那个家，胃口从来没好过。”

　　而且那个人对她的身体有要求，太胖的话只会找来更严重的后果，前段时间住在这里稍微吃胖了些，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不愿再回想。

　　“你也快毕业了吧，毕业了以后选一个远一点的学校不就能摆脱家里人了？”

　　“嗯，我有想过考很远的学校，但也只是想而已。”

　　“为什么？”

　　“叔叔不会答应的，就算偷偷填了志愿，也会到他安排的地方上学。”

　　她并不抗拒聊家常，而霍克斯每次都是用很悠闲轻松的语气和她说这些，他一直都很擅长与人沟通。

　　顺便再套话。

　　“呀，你叔叔可真厉害，是做什么的？”他笑着问。

　　清水眨眨眼，抬头望着他：“我不想说他的事情。”

　　“讨厌他？”

　　“对，我恨他。”

　　“你话说一半让人更想知道了呢。”

　　“你最好也别去调查他，哪怕你现在是No.2，只要他想，哪天你就消失了。”

　　“真可怕。”

　　所以她应该算是被妈妈卖给了恶魔，用于换取更好的生活。

　　清水支起腿，把下巴抵在双膝间，抬眼看着他：“我已经告诉你不少自己的事情了，作为交换你也应该跟我说说自己的事情吧。”

　　“女人还真是敏锐呢。”

　　清水很聪明，霍克斯一直很清楚。

　　“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你家里的情况，包括你的真名……我想霍克斯应该不是你的本名才对。”

　　她现在的姿势很放松，却带着防备，只是——

　　霍克斯微笑：“再说那些以前能注意下自己的坐姿吗，这个角度能看到胖次呢。”

　　蓝白色的，淡淡的颜色，衬得她肌肤雪白。

　　清水眨眨眼，把裙子扯了扯。

　　“不行，腿放下来。”霍克斯笑道。

　　清水嘀咕：“就算看到了你也不会感兴趣。”

　　“那好歹尊重下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清水乖巧地把腿放下，看上去还真有点乖乖牌的样子了。

　　但霍克斯知道都是她装出来的。

　　“霍克斯的爸爸妈妈是怎样的人？”

　　“唔，这个不是可以说的呢，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是个混蛋，妈妈……嗯，许久没见了。”

　　“混蛋？”

　　“嗯，再多的就不可以说了哟。”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从很糟糕的家庭里长大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像我这么清爽乐观积极的人，父母应该很有爱才对。”

　　他虽然是笑着，但清水却感受不到他的眼里有笑意。

　　“本名呢？”

　　“抱歉，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成为英雄？”

　　“唔，这个就能说了，当然是想要帮助其他人，加上我的个性也很合适，做个英雄就很对口味。”

　　看了眼他身后的红色翅膀，清水低头拾起地上散落的一根红色羽毛，把玩在手里。

　　霍克斯则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看着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过绒毛，双眼很专注地看着那支羽毛。

　　他忽然捂住脸，当即移开了视线。

　　他的刚羽，能够传回更细微的动静，此刻她在做的，无异于搔他痒痒。

　　清水丝毫未察觉，抬起头时，他轻咳一声，神色如常。

　　“你很热么？出了好多汗。”

　　“啊哈哈，对呢，忘记开冷气了。”

　　“在家也不用总是穿着外套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拨弄琴弦一般拨动着刚羽上的绒毛。

　　似乎当成了个玩具。

　　霍克斯忍无可忍，当即操纵着羽毛回到自己身上，清水则是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再抬头，霍克斯的脸上多了一抹局促。

　　他很擅长伪装，此刻也有些破防了。

　　好半天，清水似乎反应了过来，嘴巴成了个o，恍然大悟：“只是碰一下羽毛，就能有生理反应吗？”

　　“说什么呢。”霍克斯笑着掩饰。

　　“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迫不及待想要跟我上床的男人一模一样。”

　　清水毫不掩饰，一针见血的说道。

　　霍克斯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霍克斯没有过女人么？那如果有生理需求的话应该怎么解决？”她越问越直接，顶着那样一张单纯无辜的脸，说出来的话确实那样露骨。

　　“这不是你一个孩子应该问的吧。”

　　“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我经验比你丰富，男人有反应不解决的话应该会很痛苦，我记得你有一个最快的男人的称号，在那方面……”

　　“打住，再往下就是成年人禁忌的东西了，希望你能注意下自己的言行，清水步小朋友。”

　　“没有经验的你，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个雏鸟。”

　　清水看着很乖巧的样子，其实一直牙尖嘴利，尤其因为性经验丰富的缘故，她在提及那些的时候总是一副坦然的样子。

　　真不可爱。

　　清水思考了一会，向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在霍克斯疑惑的目光下，她将五指屈拢成一个圈，上下摇晃了一下。

　　“虽然不大喜欢，但我也会弄，你要试试看吗？”

　　“打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霍克斯的脸难得红了，就连那一桌子他最喜欢的鸡肉披萨，都变得索然无味。

　　也不知道是怎么聊的，突然绕到这个话题上，霍克斯忍不住怀疑，他很少会因为这些事情破防，还是说其实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他看了过去，她神色平静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仿佛刚刚不曾进行过有颜色的话题。

　　她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吃过晚饭后，清水便要离开了，霍克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坐在玄关的台阶上穿着鞋，一双腿又长又白，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就只是一块吃个饭？不过夜么？”

　　话一出口，霍克斯感觉自己说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好似没有在意。

　　“我可以理解为霍克斯你在邀请我吗？”

　　她将手撑在地板上，仰着头望着她，细碎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散开，露出了她那饱满光洁的额头。

　　“别把我和你之前的那些男人混为一谈，我可没把你当做女人来看待呢。”

　　清水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是嫌我这里不够大么，我个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

　　“真不亏是N0.2，眼光还真高。”

　　“有点要求才对得起自己。”懒得解释的霍克斯摊摊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清水站起身来，开门以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向慵懒地靠着墙站着的霍克斯，顿了顿，说道：

　　“我想知道，霍克斯在经历不好的事情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霍克斯楞了一下，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小时候那段煎熬的日子，父亲的打骂和歇斯底里的母亲，那时候他总是抱着安德瓦的人偶，幻想自己也能成为一个英雄。

　　清水看着他表情变得深远，只是以为平静地望着他，他很少会露出嬉皮笑脸意外的表情。

　　显然是有在认真的思考。

　　过了一会，霍克斯笑出声来：“我可是乐观派的，难过的时候想想美好的未来。”

　　清水眨眨眼，霍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盯着她的双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未来，用这里构思如何用自己的双手构造想要的未来。”

　　清水坐上了回家的电车，路上仍然忘不了霍克斯当时的神情。

　　她看得出来，那眼神，那笑容，是经历过千锤百炼以后的自信和坚韧强大。

　　未来吗？

　　她看着归途的斜阳落入黑山之间，夜幕降临，车外的景色都被染成了漆黑一片。

　　她真的，有资格去设想自己的未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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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还有人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