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薄冰如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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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川於和姜云升今天回到基地的消息，一众人特意早起在一堆废墟门口候着。
沙一汀灰头土脸地从床上弹起来，顺便一屁股蹦到隔壁的床位，把张毅成差点弄翻在地。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骂得真情实感，沙一汀举着手机怼他脸上：“看看几点了大哥。”
“不是才他妈九点——我操。”
“老子已经听到门口有声儿了。”
沙一汀皱着小脸看着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的傻逼，“哎杀不死你快点儿的吧，我先去了。”
“沙一汀……你他妈等等我啊！”
好兄弟无视他的吼叫，扒着四环的门滑了出去。
张毅成清醒了，骂了句笨比，等他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再慢吞吞坐起身后，沙一汀已经领着川於进房门了。
“这里嘛是最差的四环，对不起喔川哥昨天杀不死没赢……”沙一汀垂着头一副遗憾委屈的样子，话语明里暗里在挑着刺。
张毅成顶着鸡窝头，他突然想到了粉丝给他私信发的沙一汀表情包。
老子就是女表.jpg。
一句脏话被川於笑意盈盈的眼眸咽了回去，不知为何他总下意识觉得在那人面前不能存在污言秽语。看着身边一些小心翼翼的哥哥弟弟，想必也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毕竟贷人都是看脸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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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成站在镜子前扒拉下眼皮，充满了红血丝。他在镜头前开不了笋口，总半张着嘴，眼神无光地盯着某个方向发呆。
他常常回顾自己的cut，发现自始至终那个方向里都有川於的身影。一如既往被簇拥，被夸耀，却保持着一副得体笑容。
好令人羡慕。
张毅成抹了把脸，他实在算不上什么清清白白的人，一轮比赛结束后他的人气日益飙升，排名也站在了从未想过的位置。
那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但对于眼红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他深知歌和人是两码事，在许多人眼里却也连在一起。
他喜欢写歌，幻想自己是个崇高善良的国王，站在制高点抨击社会的败类。
一旦以前的不良言论被扒出来——
张毅成泼了自己一脸水，眼神冰冷。
算了。
反正理想的乌托邦终究会陨落。
姜云升和川於关系不一般这件事在基地传开了。
陈近南作为僵尸老友，凭借优秀的人脉召集了一堆闲来无事的兄弟姐妹来嗑瓜子。
“你们不觉得他们之间氛围感很强吗？”阿达娃先发表了评论，沉声道，“姜老师看川老师的眼神就明显不一样啊。”
“诶对，对。”陈近南连连附和，拿着瓜子，“我和他认识不算久但也能看得出来，就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沙一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石玺彤只是低着头笑。
刘彰嗓子里的音响开始工作：“女生就喜欢磕cp，传到僵尸耳朵里你们就完蛋了好嘛。”
路过的张毅成停下了脚步。
“哎，杀不死！”刘彰招招手，随意地问了一嘴，“你觉得呢？”
“哈？”他有些莫名。
“姜哥和川哥的关系啊。”
张毅成噎住了。
他确实看到两人在楼梯口，但不是偷情，川於蹲在地上抽烟，依稀还有无法忍耐的呜咽声。
是在哭。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隐藏在凡人面前的模样一览无遗，张毅成心也跟着揪起来。
而姜云升靠在墙上吞云吐雾，地上是散落的几根烟头。
他说，忍忍就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回忆到这儿张毅成突然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关我屁事啊。”
“subs？”沙一汀第一个发现不对，想站起身上前，被对方制止了。
“……没什么。”
张毅成挠挠头发，深觉语气过火了，对着呆愣的刘彰慌不择言地道了歉，匆忙逃离了众人的目光。
端坐着的石玺彤慢条斯理地喝了口乌龙茶，一声轻咳唤醒了周围人的思绪。
“他……”刘彰欲言又止。
“你们知道杀不死为什么这样吗？”小姑娘的眼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为什么？“几乎异口同声。
“也许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她捏着茶杯的边缘轻叹，“subs看川於的眼神才是最露骨的。”
“所以——他刚刚是恼羞成怒？”
石玺彤摆摆手：“准确地来说是吃醋了。”
阿达娃更加兴奋了，扒拉着陈近南的手臂晃悠，神智不清地说着：“这就是所谓的小醋包和美人受吗，我不行了。”
陈近南表示已经磕拉了。
刘彰无言望天。好嘛，反正受害者也是他。
沙一汀微张着嘴，看起来特别像个笨蛋。
其实本来也是。
斯威特很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拍笨比的肩膀，语重心长：“没想到你兄弟……唉，作为哥哥我祝福他。”
沙一汀手中的瓜子壳掉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薄冰如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