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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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拥抱我的老师倒在地上，胸前汩汩流淌出鲜血。
那时，望着开枪的琴酒，呆坐在地上的我竟莫名笑了起来。
「废物。」握着伯//莱//塔的琴酒说，「笑什么？」
「他要死了。」
「？」
「太便宜他了。」
「呵。」
在琴酒戏谑的注视下，我慢慢爬起来，怜悯地俯视着勉强可以算作是养大了我的老师。
「放过伤害或者试图伤害我的人，是不负责的行为吧。但是，就这么死掉，也太便宜他了。」
「他离死还有一段时间。」
「这样，那我想做点别的。」
想拥抱我的原因，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部分吧？
那作为学生的我，自然要帮老师排忧解难。
那个男人最后死得很惨。
虽然对虐杀没有任何兴趣，但眼见他露出恐惧的表情，我还是露出了微笑。
他曾经教育我，若想要在这个深不见底的组织活下去，就只能成为一个恶魔。
「出生就带着巴风特的血，以至于不用像那些废物一样痛苦很久，这是件好事。不过，莉莉只要站在我和琴酒背后就好了，我们会好好保护小公主你的。」
当时我就翻了个白眼。
醉酒后想起往事，竟然不自觉地说起了梦话。
我忘了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
但好在我自控力被严格训练过，不会酒后吐真言。
波本听到的话，都是我想让他听到的话。
……明明事情发展得那么顺利，为什么心里还会不安呢？
「阿楪。」
像是被施了魔咒的声音，听得我有些发软。
我唔了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去床上睡好不好？」
「到家了？」
「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两三个小时了呢。」
「噢……」
「继续下去的话，明天会腰疼吧。」
「那你抱我……」
波本将我打横抱起，我顺势攀住他的肩，借着酒劲吻了他，从嘴唇划到脖颈。
划到侧颈时，我发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阿楪，别这样……」
「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吗？」
「你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我担心——」
「不是就闭嘴。」
我一口咬下去，松开后，蜜色的皮肤上顿时涌出了血珠。
「透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别离开我……」
「……」
「果然，不行吗？」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吧。」
「可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
「只要阿楪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我这么说，能让你稍微安心一点吗？」
「嗯……」
我点点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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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乌丸楪睡着后，降谷零轻声走出了房门。
被咬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降谷零伸手摸了一下，发现没有血迹便没再管了。
对降谷零本人来说，他没有一丝兴趣去探究乌丸楪的所思所想。
可她的心情变化却是在毒害组织一把手之后，这就迫使他必须调查所有细节。
一直以来，乌丸楪都对他表现着随性的态度，还总把【回归大海】挂在嘴边，像是在明示什么。
比如解决完所有害死她父母的仇人后就自杀？
「降谷先生，乌丸小姐她真的……没办法了吗？」
向来善良的下属风见裕也还是没能憋住心里的想法。
降谷零沉默了。
爱钱又爱吃，按时给困难的女孩子们捐款捐物，还救下了苏格兰和宫野明美的女人……
会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以他对她的了解，若最终目的是玉石俱焚，她一定会选择更直接的方式，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下毒。
所以，她的毒并不在酒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戏。
这么看，似乎一切都能说通了。
「她不会的。」
「……降谷先生？」
「是我关心则乱了，她比我想象中狡猾得多。」
风见裕也奇怪地看了上司一眼。
「对了，管理官他……让我提醒您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别被……女人骗了心之类的。」
「咳、那种事我才不——」
……刚刚不就差点被阿楪给骗了吗？
贝尔摩德说的对，女人确实是天生的演员。
但是，虽然很生气，可一想到她只是在演戏，心情就似乎轻松了不少。
那句只敢在心里默念的话……
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风见。」
「是，降谷先生。」
「通知大家做好准备，组织很快就要发生大事了。」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走出房门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两个人时，恍然有种之前都是在做梦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
我什么也没说，坐下后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卷。
因为很会读空气，所以我能很具象地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
比如波本，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压抑。
这应该是第一次，在做下骗局后，对局中人产生了愧疚之心。
为什么要愧疚呢，明明他也在欺骗来着。
继续下去，我一定会被影响吧。
不，已经被影响到了。
数不清是第几次后悔不该选他做丈夫了。
烦躁地抓乱梳好的头发，回过神时尾端已经打了结。
成年人的崩溃一触即发，我呆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脑子就像坏掉的磁带似的，比耳机线还缠得紧。
伤心情歌……
这种时候应该听伤心情歌才对吧？
我点开电脑，随便从最热三十首中挑了一首播放。
「大小姐？」进来送咖啡的生活秘书有些担心，「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呀。」
「没有那种事。」
「可您脸色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
「我偶然听说，您的长辈最近病了，请不要太担心了，万一您也病倒就……」
后面她说了些什么，我就没太在意了。
距离给那位先生‘下毒’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雪莉的药很管用，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都不用我做什么，消息就会自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所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我并不是指面对朗姆那方，我是指我骗波本害他白白担心半个月这件事。
他那么聪明的男人，应该早就想明白了。
这就是我躲在公司住了半个月的原因。
说是因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实际上却是在躲他。
配合着令人痛心的旋律，我悲惨地叹了口气。
就很突然地理解了那些渣男。
不应当……
这不应当啊！！
如果波本像楼下那位邻居太太一样好哄就好了，几颗宝石几个名牌包就能让她忘记自己丈夫做过什么糟心事。
……虽然不能买宝石，但如果我很诚恳地给他支票的话，说不定也勉强可以？
我信誓旦旦地回去，可被波本直视的时候，我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工作忙完了？」
「是、是啊……哎呀，宝贝想我了吗？」
紧张中不自觉地想插科打诨一下，波本也的确被我逗笑了。
虽说是冷笑。
「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吗？」
我顿时打了个寒颤。
「抱歉骗了你……那酒……其实没问题，毒药被我下在了他的餐具上。做出酒有问题的样子，只是为了声东击西。」
「阿楪原来并不信任我啊。」
「不是的！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种事太危险，如果失败的话，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才有被放过的机会……」
我说不下去了，身体替我做了决定，鼻子泛酸，眼泪说着就掉了下来。
对眼泪没办法的男人连忙收了怒意，皱眉抱住了我。
装弱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啊……
我抽抽鼻子，肆意妄为地把泪水抹他身上。
「波本……」
「嗯？」
「……我爱你哦。」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回应了我。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