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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当阿楪恋爱脑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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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be,最惨的那种(妹死了,因为她恋爱脑(不是)这篇也可以被叫做——如果楪妹恋爱脑且不知道爸爸是那位先生害死的会怎样?

      虽然很惨,但好消息是正文中我不会再选择这条线了www
      有女鹅和波本两个视角,double虐,就很爽!

      祝食用愉快~

      ——————————

      乌丸楪视角:

      “黎明前的颜色,真漂亮啊。”

      酒店的阳台门大开,吹进来的风扬起了轻薄的那一层窗帘。
      外面是半明的天空。

      披着被单,我眺望着远方寂静的城市街景。霓虹在逐渐熄灭,晨曦前的微光为城市扫上轻亮而模糊的白蓝色。
      旁边的男人拾掇着两个人混在一起的衣物,找出自己的裤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即便是捡衣服的动作,也很帅气呢。颈后微长的金色碎发,搭着褐色的皮肤,后背和手臂露出来的不算太夸张的漂亮肌肉线条。肩膀附近还能看到小猫挠过似的抓痕。
      想到那是自己留下来的,我心底就冒出些小小的满足。

      “我去洗澡哦。”

      洗澡时的流水可以冲刷掉积累的灰尘,让沉重的身体稍微轻松一些。但是印在皮肤上的红色印记却不是那么清晰会消失的东西。
      力度代表着感情的重量。近乎淤色的深红是否象征着深爱……还是说只是发泄而已?

      抚摸过身上的暧昧痕迹,冲洗粘腻的感觉。我关掉水后,简单擦拭就走出了浴室。
      那个人已经走了。

      并不让人意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个代号为波本的男人,平时看起来演技很好的样子,有的时候却对我连敷衍的打算都没有。
      在床头柜的位置用酒店的便签留了句“有任务”,打开手机的话,能从邮箱确认到“房间帮你结账了,可以留到明天早上十二点”。

      在奇怪的地方…也不算是奇怪的地方吧。这个男人还是保留着绅士感。
      波本给让人留下来的印象就是这样,利用着混血儿的优秀外貌,像个英国绅士。偶尔还会穿上马甲佩戴宝石领扣,戴上白手套为你调一杯鸡尾酒。
      我知道他对我不感兴趣。当然,波本这个人对大部分人都不感兴趣——他表现出来的一面就是完全的利益至上主义者——完全证明笑面对待和冷淡是能并存的。

      我有见过他对别人温柔的样子。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和别的女性打交道、要获得信任时,总是演得比真的还真。
      他对待我也是差不多——谁让我和他的顶头上司有血缘关系呢,因此想要讨好大小姐这个身份的人有很多——不过因为同处黑暗,所以他的伪装更少一点。

      这样会让人产生“我说不定是特殊的”的错觉。
      假如这也是波本的攻略策略之一,那可真是让人想为他的聪明鼓掌。

      不过其实最初提出这种关系的是我,倒也不是波本倒贴。虽然“倒贴”这个词有点过分了,但和上司的亲戚搞好关系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这样,所以才让波本感到不太愉快了吧。

      波本只不过是回应了强权微笑下的泡友提案,如我所说地维系着身体的关系。

      毕竟也是我亲口说的看上他的身体。作为好处,我会打开一部分组织更高层的情报渠道给他,提供各种方便。

      所以还是倒贴嘛。

      撕下那张便签,抵在唇边。我露出浅淡的笑。像是落下意义不明的吻。

      贝尔摩德身为女性倒是提醒过我。那种男人最好别招惹,比琴酒还危险。

      “琴酒是那种不藏的男人,波本嘛——”贝尔摩德抿了口女士烟,低笑,“藏过头了反而比起琴酒更让人不安。”

      这点我很赞同。基本除了我叫他出来以外,想要和他见上一面是难上加难。我还挺好奇他在别的时间是否有和别的女性在一起——应该不会吧?
      这家伙,看起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类型,实际上是对那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在床上还是很性感。

      回想起来,初见面和现在的关系则是完全相反的场面。

      我第一次见到波本的时候,其实并不清楚彼此的身份。
      他只知道我是一个大小姐,我只以为他是普通的潜入宴会进行调查的私家侦探。

      当时他正在执行任务,与苏格兰打配合得到某份机密文件,同时与某位女士拉近关系形成情报链。我在这个过程中看上了他的脸和性格,事后以需要男人来应付集团中某些麻烦的大家长为由,聘用他假扮自己男朋友。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交往,哪怕是假扮的,也会在彼此之间产生吸引吧?

      只是当一个爱撒娇的女性,当一个渴望被男朋友
      宠着的女性,和用着安室透名字的波本约会。
      为期一个月。
      即便是现在想起来,那也是很快乐的时光。

      身为大小姐,我正如某些文学里描绘的一样,很少有机会体验到属于普通人的快乐。明明有钱有权,做什么都可以,却被剥夺了这么做的时间和自由,直到长大成人也微存着一些充满童心的憧憬。

      有那么多“第一次”的体验,是和安室透一起完成的。

      听起来可能有点幼稚,但我很喜欢硬拉着安室透去坐旋转木马时他的那个表情。
      无奈又纵容。非常的有男朋友的感觉。
      就连对分别时她的依依不舍,他也会摸摸头,在发旋落下吻。

      或许是女性在情感的方面比较敏锐吗?我个人认为吸引是双向的。哪怕很微弱,也是的确存在的。
      所以越是假扮,越是忍不住在饰演中流露一些真实的…真实的部分。

      如果可以,真的交往也不是不行——有那么一瞬,我有放弃了对身份的考虑,这么妄想过。

      结果令我失望了。

      彼此身份揭露并不是发生在什么令人吃惊的大场面中。

      在假扮的关系结束以前,我邀请了难得来一次日本的贝尔摩德去酒吧喝一杯。正巧碰见了与交易对象分别的安室透。
      在我开口打招呼以前,贝尔摩德便喊出了波本。

      那一刻,惊喜的笑容在我的表情上冷却了下来。

      我不可能不清楚酒名所代表的意义——总不能是因为他太爱喝波本威士忌了才被朋友起这个外号的。
      更何况,叫出来的是贝尔摩德。

      波本不失礼貌地微笑,打过招呼,离开了酒吧。而我后半夜郁闷地喝着酒对女明星透露了这个故事,被大声嘲笑了。

      “波本那家伙,肯定是因为你的身份才陪你这么玩的——别动真心了,我的小宝贝。和你一样看上他的大小姐可多得去了。不过最后都变成了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男人就是这种无情的狗东西。”

      无情的狗东西。好吧。
      温柔宠人的男朋友是假扮的,体贴照顾的安室透也是假扮的。
      当所有的东西、你对他的所有的认知都变成假的,那便是真的波本了。

      我有时想,他就像东京这座城。
      看似繁华美好,实际上用美好滋养着组织这种黑暗。

      安室透从头到尾对我是利用——最初先利用的分明是我这方,陡然发现反过来了肯定会下意识不爽——后来便利用得光明正大了。

      大概是觉得,你我都不是好人,那何必再虚伪地用假面来哄骗对方。不如真实一些,大家都舒服。

      因此,我提出了身体上的交往的要求。

      他听到时,嘴角维持的笑容有一刹那消失了。而后又变回了冷淡、疏离、和玩味。

      “能被大小姐看上是我的荣幸。”

      在贝尔摩德眼中这显然是个天大的笑话。

      “得不到心就要得到他的身体吗?”
      “不,只是觉得这么好的身体,不试试看不会觉得很浪费吗——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喔。”我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你对琴酒,不也是这样?”

      或许感情是真的有的。
      女性的敏感、纤细、再添加一些执着,就会混合得到复杂的感情。无论是更脆弱的年轻的时候,还是自以为成熟了的年纪,这样的感情还是始终存在的。
      男人是不能理解的吧。毕竟是无情的狗东西嘛。

      但是身份——责任——血统——现实——被欺骗以后的失望,更多的东西堆压在心脏上,至少我是不会为了爱而放纵自己的行为。
      更何况那家伙。

      在他的面前从撒娇的女生变回了高傲冷漠的上司,从挽手逛街一起品尝情侣套餐的甜点、到只能在酒店见面的关系。

      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故意指使他粗暴一些。

      很痛。记忆也很鲜明。
      金发黑肤的男人沉着脸色大力顶撞,一手捏着我的脸强迫性地接吻。我当时真的被做得流出了眼泪,狼狈不堪地抱着他如同海浪上颠簸的小船,在深吻中几近窒息,呻吟着从痛苦变成某种扭曲的快感,随后被推上高//潮。

      你情我愿。真的没有谁对不起谁。

      啊、也许有藏在心底深处的小女孩的天真美梦。

      “陪我去看场电影吧?我一个人去比较麻烦…你知道那些保镖的。但是是你的话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因为以前有过那样的关系嘛。”

      你看,就是这种地方会让人误会…会让人产生错觉…然后延伸出某种不能要的自信。

      结束一次后,趁着他还没有离开,及时发出了邀请。
      我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尽管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他在思考后,还是展露令人动心的笑容答应了。

      看的电影是深夜场。影院里只有两个人。稍微试了点大胆刺激的玩法——安室透比往常更、嗯……更狂野。

      匆匆收拾了以后赶去酒店做第二发。等结束了,天也亮了。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样子。尽管我们交集最多的场合便是在床上了。
      反倒是自己,好几次晕过去,迷迷糊糊间……

      一些不知真假的温柔亲吻,曾落在那些吻痕上。

      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大小姐,这里有些问题。”

      我属于乌丸集团整个势力,但我也有个人的力量隐秘的存在着。
      和明面上傀儡花瓶似的依傍着血统关系不同,我背后流通力量并不弱小。
      其中有一部分我曾以中间人的身份推荐给波本。不透露自己的底牌这一手,我倒是不愧冠有乌丸这个姓。

      所以在手下人发现了波本某些干涉过的情报、与日本公安的一些行动有所关联后,我命令了部下一个人去深入调查。

      结果是再次令人吃惊的。也许也有点惊喜。
      我翻看着递交的情报,挥了挥手,旁边的亲信不会过问任何问题,便拔枪杀死了同样知道这份真相的部下。

      波本的确做得滴水不漏。非常有他的个性。至少目前为止就连那个鼻子灵敏的琴酒都没有察觉到问题。
      奈何利用的是我的情报源。哪怕他在其中转了多少弯去隐藏自己的目的,真相还是被拼凑了出来。

      那么,要怎么办呢。

      对组织、对家族来说皆是背叛。对个人而言,更是背叛——这方面似乎已经习惯了,反而过于可笑得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真是惊喜啊。

      从安室透,变成波本,再从波本变成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谁。
      他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像是苍穹,像是对笼中鸟有着无尽吸引力的蓝天。永远看不到尽头。

      “越来越……喜欢了。”

      到底是喜欢哪里其实也说不出来。明知道有些东西是虚假的也仍然会渴求。在肉//体关系之下,空荡荡的灵魂被情感的细线牵引着,渴望找到更多的东西来填满。

      不过,忽然间就失去了信心。

      他站在组织的对立面,也就代表着利用得会更彻底,无情得更彻底。
      好人虽然是好人,可是好人会对恶人产生爱情吗?
      好狡猾。恶人受情伤简直没有人权。

      “贝尔摩德,你会想要被带走吗?”
      “带走?去往哪里?”
      “去往哪里都好。只要能被带走。”

      金发绿眼的女人对这个话题似乎有所感触。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笑,或者打趣般地嘲讽,带着些自嘲。而是在酒吧的音乐声中陷入沉默,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眺望不存在于此地的东西。

      那里太吵了。吵得我差点没听清她的回答。

      “如果能被带走的话,我会想要去往天堂吧。”
      她笑了下。
      “这样,我就能永远与天使同在。”

      遗憾的是,枷锁是无法摆脱的噩梦。

      我再次约出了安室透。

      “《红线的传说》——听说在重映呢。很受欢迎的大热电影…电影院里不能再做奇怪的事了哦,人会很多呢。”
      “明明是大小姐先诱惑的,结果变成了我的错吗?”他装模作样地叹气,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明天晚上我有时间。”

      完美的。属于波本的笑容。

      好假。

      我只能露出同样的微笑来应对。

      那天电影院里播放的到底是什么内容,我已经没注意了。影院里情侣间的窃窃私语与亲吻的声音反而比较引人注目。
      我悄悄地触碰他搭在中间扶手上手。尾指与尾指触碰。荧幕上出现男女间相连的红线——然后他把手移开了。

      我在黑暗里怔住。

      撕心裂肺的痛是怎样的。令人窒息的精神上的痛是怎样的。
      当告别时他意识到今天不用去酒店的惊讶的表情对我来说到底是多巨大的一把刀。微笑着挥手分别后在来接我的人面前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崩溃。

      好想放开所有的一切,对安室透、对波本、对这个不知真名的男人放肆地大喊,像是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最好是经历过大风里的奔跑与喘息,然后在明媚的阳光里,河边堤岸的草坪上,大声告诉他。

      “……喜欢……”

      现实只能在吹着冰冷空调风的轿车里,向朝后流逝的街景与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独自咕哝。

      我再清楚不过,眼泪在这场故事里的廉价。

      如果能被带走的话。我想。要去往能看到黎明的地方。

      我开始无视波本的所作所为。不仅如此,约炮的次数变多——我绝对没有榨干这个男人的意思——提供的便利也更多。

      羽翼渐丰的乌鸦开始冲撞华美的笼子。一切在悄声无息进行着。

      “楪。”

      有一回,我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是比被叫做大小姐、更美妙的呼唤。

      他侧躺在我身旁,没有如往常般马上抽身离开,而是温柔得不可思议地为我拨开脸上的发丝,抚摸激情时留下的泪痕,像是要找寻什么似的注视我的脸庞。

      我熟悉这个眼神。我曾经在镜子里、玻璃的反射里,几次看到过自己尽力掩藏却还是浮现的神情。

      努力是会有回报的。我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句子,此时显得如此讽刺。

      “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
      “如果我可以满足你的……有什么是想要的吗?”

      这是同情吗?
      他自己是否有察觉到这份怜悯的真意?

      我微笑,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亲上了他的唇。

      简单的触碰,然后再分离。

      他在酒店房间的灯光下怔住。我笑弯了眼。

      “想要一个——吻。”

      这样就足够了。

      那天开始有什么变得不同了。我察觉到波本在加倍对我好。那种好甚至是明显与过往不同。不同得让人想要发笑。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红方在为最后的收网做准备。他想保下我。

      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吗?

      事到如今已经太晚了。我放弃了才想伸把手。已经太晚了。

      红方过密的行动让组织警惕了起来。关键时刻如果波本暴露必然红方会受到重创。而我不是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女性的敏感、纤细、再添加一些执着。累上身份与责任与血统,和各种逃避不了的差异。由这样开始,再由这样结束。

      ——代替波本威士忌,我成为了那个叛徒。

      可能是瞧不起曾经的大小姐,追杀过来的不是琴酒,而是贝尔摩德。

      昔日的酒友见面了只能对彼此的枪口苦笑。僵持中我先垂下了手,女明星只是这么问。

      “你找到你的天堂了吗?”

      我回答。

      “现在就要前往那里了。”

      子弹射进身体里可比在酒店里的第一次要痛多了。贝尔摩德带走了枪,留我在了凌晨骤然降下的倾盆大雨中。
      生命与血一同流逝,混合着雨水淌进了下水道,冲刷走身体的沉重。

      我拼命瞪大了眼,想要摆脱视野里的黑暗,然而意识还是逐渐像升起的云一样在变轻变薄。

      雨停了。乌云散去。夜空变得晴朗。而破晓即将到来。

      恍惚间…我听到了焦躁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被摇晃着要求保持清醒,有手在试图靠脱下的衣物堵住大出血的伤口。

      …这个嗓音…和身影……

      会是小女孩天真的美梦吗。

      抬手抓住他的力气都没有。睁眼遥望着不知道哪里——破碎的声音在喉咙里呜咽,指尖颤抖着,身体失去了被拥抱着的实感。

      我在被从这个讨人厌的世界抽离。

      可是很开心。最后的一刻,能够感觉被爱着….非常的开心。

      …黎明前的颜色……果然很漂亮啊……像透明的……透明的……

      泪水在失去控制中溢出,嘴唇微动呢喃着。
      不带遗憾的,在眼前那片轻亮而模糊的白蓝中——我闭上了双眼。

      降谷零视角:

      “安室先生没有恋人——喜欢的人什么的吗?”

      被小侦探忽然这么一问的时候,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本来应该当玩笑话唬弄过去的,结果一半认真一半自嘲地,说出了“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要是她还在,一定会被嘲笑尽是在耍帅。

      ……要是说出我的恋人是她,她会生气吗?

      这种问题,事到如今已经得不到回答了。

      说到底,我们有交往过吗?

      最初是委托,后来变成了不带感情的来往。回想起来,能够和“交往”搭上边的,只有寥寥的两次看电影。
      假如那也算得上是约会。而不是什么前戏的话。

      “降谷先生,目前还没有找过女朋友吗?”部下为此吃惊不已的模样很愚蠢,“已经三十岁了,差不多也该放下工作……”
      “风见,对我说出这种话,莫非你已经有了?”
      “哎、啊……”

      本意是想调侃一下他的。没想到换来了过分讨人嫌的红脸挠头。

      “其实我最近去相亲了…现在在同居中。”

      如果不是尚存一丝良心,真希望周末强制扣留他加班。

      组织的事情收尾,小侦探那边也变回了原本高中生的模样,和小兰小姐公开交往。年轻人青涩纯真的恋爱多少叫人感到羡慕。

      要是同期的伙伴都活着的话,说不定还会各自吐槽着感情生活。现在变成只能自己在去看望他们时,稍微有些寂寞地对墓碑上的名字倾述。

      ……如果那时还能和萩原联系得上,和超受欢迎的人气王取一下经说不定也不会变成那样的结局。这种的幻想也是存在过的。

      虽然高中和大学时有被女生追求过,不过当时内心只有一个目标,所以结果遇到她的时候,其实也算是毫无经验。
      理论知识倒是以防万一充足了不少。在脸的加成和构筑模仿萩原的性格之下,细微地方的缺点会被忽视。唯一听到过的吐槽,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曾经抱怨过“你演得好假”。
      好好反省了一下,还是没能明白如何让假的…演得和真的一样。

      只有一次。看着她的眼睛,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位女性。
      ……随后把涌上心头的那个人被害死的事情,迁怒到了同为组织成员的她的身上。

      “这个游乐园,邀请女朋友来的话她会很高兴的吧。”
      任务调查的过程中,为了遮掩身份也好,大概大半是真心的话,部下之间对七彩缤纷的大型游乐园发出了感慨。

      那些家伙,有的时候倒是很肆无忌惮地反过来调侃这边到目前还只有工作没有对象的事情……实际上和她也有来过这里。

      那个时候还是假扮情侣的关系。
      因为是第一次作为侦探受到这种委托,还稍微慌乱了一下寻求幼驯染的建议。然而两个人都是完全笨拙的新手。
      不能否认,当时会同意这场委托是为了搭建新的情报链、增加人脉、方便日后各方面的工作。
      ……但大概,也对她产生过一些感情。

      如果贝尔摩德没有揭开那层假面、没有那次偶遇,说不定两个人会以欺骗彼此的姿态真正交往什么的……也不可能的吧。

      再怎么说,进行潜入捜查时也不支持进行感情来往。容易被抓到把柄和弱点不止,对交往对象隐瞒欺骗的也太多……

      ……承认吧。还是有…有夹杂私情的。

      如果她不是组织的人、如果自己不是潜入搜查的公安。然而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相遇。

      自己是夹杂私情的,那么她是怎么想的?

      工作通宵到黎明时,望着天际泛白的光,心底涌起沉重的疲惫感。

      并不是不清楚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
      即便尽量表达出了“对你的感情是虚伪的”,她也仍然追了上来。有曾经借机发泄过被欺骗的愤怒、和对世事无常的无能为力,但事后更多的是歉意。结果因此在一份感情上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多得令人窒息,令人想要逃避。

      这是一个糟糕的死循环。

      无论如何,不能以“她是组织的人”作为借口,心安理得地利用她的感情。
      她是存在感情的。

      脱下组织那一层身份后见到的那个对一般世间陌生又好奇的大小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的模样。有血有肉。

      她会难过吗。
      她会难过的吧。
      会因此哭过吗?
      平时好像只有见到过她轻描淡写的一面。

      自己在欺骗。她也在欺骗。算得上扯平,还是因为最后她的付出,自己欠得更多了?

      “如果说……”
      “降谷先生?”
      “……没什么。”

      明明还在工作中,却不禁想得过于出神了。还呢喃出声…万一被知道了,会引发很多事端。

      偶尔面对部下憧憬的眼神,其实也有欲言又止,想苦笑说自己并没有那么完美的时候。

      降谷零也会犯错。

      像是和她交往的事情……本应该写成报告递交上去,作为汇报的一部分,然而这其中包含的情感,实在是无法下笔。

      怎么能把对她做的一切,都简单地写成利用的文字,说出那种“为了获得更多情报而刻意亲密接触、得到了组织大小姐的信任”的鬼话。

      并不只是、并不只是那些。

      在这方面,倒是讽刺的和惹人烦的FBI有如出一辙的相似——骗过了谁,也骗过了自己。

      “上次想和新一去看《红线的传说》都没能看成呢,还是他的生日。结果当时发生了爆炸案。后来就放弃了…因为不是首映也就没有意义了嘛。”

      空闲的时间得到了来自园子小姐的邀请,和旧识的几个人再见面。尽管关于曾经很多真相不能吐露,但仅仅是聊天还是很让人放松的。

      ……《红线的传说》。

      寥寥的两次看电影中的其中一次,也是变成了那样关系后唯一一次什么都没做的外出见面。
      在黑暗里被触碰到的刹那,条件反射地便缩回了手。
      也没能看到她当时是怎样的神情。

      到现在,有过无数次的设想,假如在那么一次与往常不同的“约会”之中做出了与往常不同的举动,假如牵上了她的手……是否有什么会改变。

      然而设想到了最后的结果都是,苍白的毫无变化。

      有些事情,从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只是非常后悔。
      非常后悔……直到最后什么都没能告诉给她。
      至少也想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可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通过组织的通缉公告才意识到自己被保护了。收到贝尔摩德的邮件再飙车赶过去也完全来不及。迟钝得像是个蠢货。当初咒骂赤井秀一的话语…自己其实做得比他还更糟糕。
      没能救下像宫野明美一样付出的她,没能救下像苏格兰死去的她。降谷零做公安是一流的,在做人方面只能说是最差至极。

      她死了以后,组织不会收殓叛徒的尸首,公安中也查无此人。只能一个人处理了她。
      那时才恍然发觉,别说遗照,连她的一张照片都没有留存。
      不仅如此,生日也好、扫墓时要带去的她喜好的东西也好……全部都一无所知。

      如果能抓到在逃的贝尔摩德,或许能问到什么。

      “降谷先生,真的打算和国家过一辈子吗?”
      “不也挺好?”

      在工藤和毛利的婚礼上被新郎再次八卦地询问,当年随口说的话似乎被完全当真。笑着应答他,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犹豫了。

      “不那样的话不行的吧。我的恋爱已经在守护国家中牺牲了……不好好工作的话,死了之后会被前女友念的。”
      “咦?!什么时候出来的前女友?!”
      “哈…算不算前都难说呢。因为到最后也没有提过分手。”

      工藤的眼神看起来是在质疑过度工作后的精神状态。真是令人伤心,这可都是真心话。

      如果有机会,一定从头开始好好追求,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情。

      至少“和我交往吧”这种话,一次也好也请说出口啊,降谷零。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当阿楪恋爱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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