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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最后的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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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犬的后退使熔岩从希娅斯的身体中撤出来，失去控制的血液一滴滴不断敲打在冰面上。
希娅斯手中残留的半串珠子也渐渐散落在地上。
艾斯愣在原地，看着希娅斯站在自己本该在的位置。
刚刚……刚刚在赤犬准备冲过去一拳轰向路飞的时候，因为时间关系，无法快速反应的艾斯只能不顾一切地挡在路飞面前——
至少，他答应过萨博，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弟弟。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把路飞留在这里！那是他的弟弟！
但是，就在他已经抛开一切，闭上眼睛准备等待命运的时候，一股大力拽着他脖子上的串珠，将他扔到一边……
然后，一个火红的身影代替了他的位置。
希娅斯低头看着身上被熔浆穿过后留下的空洞。
好像一切回到了二十二年前，回到了她不顾一切跑过去接那个孩子的时候，回到她被赤犬第一次打落到大海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呢？
后悔？没能护住大恩人的孩子？还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舍？
不对，当时的她好像没能想太多，在听到赤犬那句“一个人不走正道，就不会有活着的价值！海军不需要让海贼活下去！”后，好像就已经放弃全部希望，甚至想着一命换一命，就这样消失在大海上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向后，坠落……
“希希！”马尔科飞奔过去过去接住战场上的小凤凰，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手忙脚乱的急救。
“希希！”马尔科用颤抖的手捂住伤口，“希希，没事，希希！”
对，好像不一样了……
远处的战国看到这一幕，握紧拳头缓缓走向赤犬，嘴里念叨着什么。
“战国！”
深知老友想要干什么的卡普站在处刑台旁，出声喊住了他。
虽然只是轻轻一声，但怒火中烧的战国还是怔在原地，将颤抖的拳头藏在袖口，默默念着，“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现在即将死去的是罪大恶极的海贼，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船员，是印在世界政·府宣传画上的通缉犯……
是……是他唯一的女儿……
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但背后的正义告诉他，他不能动，不能冲过去，甚至不能怨恨萨卡斯基！
海军是正义，海贼是邪恶，正义消灭邪恶，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战国——
卡普默默地看着好友，从背后看过去，那硕大的正义二字，狠狠压在他的身上，将他按在原地。
希娅丝看到了远方踌躇的战国元帅，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看到了他的不舍。
也许这就够了。
没有冰冷的大海，没有空虚的人生，这次她将跌落在属于她的温暖怀抱里，了结属于她的梦魇。
“我好像，重新抓住了属于我的生活……”希娅丝看着这个一直抱着她的菠萝头，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青金色火焰。
但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后悔……
希娅丝看着一边发愣的艾斯。
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什么，而是真正地想要去救出自己的朋友，或是说救回自己的好儿子？
又一次走向生命尽头的希娅丝，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满怀期待的坠入大海，而是怀着莫名的开心，紧紧抓住了马尔科的衣角，用尽力气凑到他耳边，“马尔科，我爱你……”
和艾斯一样，在今天这样一个复杂的情境下，她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她得到了她一生追求的东西，义无反顾跑到大海上的目的，生存下去的起点，甚至是人生的意义……而在这种时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最后的爱意，留个这只好像等了她好久的傻鸟。
“听着，我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希娅丝艰难地凑近马尔科耳边，“但是，直到今天，无论是罗杰，老爹，还是你……都是我在海上拼搏的原因，都是我义无反顾的理由……我永远不后悔出海……也不后悔和你们相遇……让艾斯好好活下……去……”
“特别是……能再次……”希娅丝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接下来的话，只能努力将眼前这个菠萝头深深印在脑海中，再次遇到你，再次享受被你包容，被你拯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次的选择，不是为了别人，不是随波逐流，不是走投无路，而是真正为了自己，今天她做出的所有选择，都是为了自己！
也许有遗憾，希娅丝看向颤抖地战国，也许有不舍，感受着围绕着自己的温暖火焰，但好像并不难过……而且……
她已经得到了一切。
赤犬继续抬起手，走向准备扶起艾斯的甚平，“看来有必要收拾一下叛徒啊？”
虽然这个人表面上还是王下七武海，但他本就因拒绝参加战役而被关在了海底大监狱，现在又越狱出逃，罪加一等，作为海军，将被本就是海贼的甚平就地处决，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更何况——
今日的主角，恶魔之子艾斯还在他的庇护下！
赤犬缓缓控制熔浆，准备轰向甚平。
“低头！”
马尔科和比斯塔联手，砍向赤犬，却被赤犬提前元素化躲开。
看着白胡子海贼团第一队队长气急败坏的样子，赤犬终于扳回一口气，“这一次，终于能彻底解决她了吧？”
看到马尔科眼中的疑惑，赤犬甚至还变本加厉，在一阵阵炮火中回忆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当年，我在伟大航路附近，截获了‘火烈鸟’希娅丝，和今天一样……”
“可惜，当时没能确认她的死亡信息，而是让她使计逃跑了……”
逃跑？
原来那是和赤犬的战斗！
马尔科攥起拳头……
“但今天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要亲眼看着这群海贼，永远留在总部！”
赤犬每说完一句话，就朝着艾斯的方向走一步。
除恶务尽！今天，他一定要维护海军的正义和脸面！
而艾斯，虽然被甚平扶了起来，但满眼还都是躺在一旁的希娅丝。
刚刚，就是她突然甩开自己迎上了赤犬的拳头，笑着对自己说：“活下去。”
但说出这句话的人，却永远倒下去了？
“啊！”艾斯崩溃地大喊希娅丝的名字，努力爬向希娅丝倒地的地方，想看看那个一直关注着自己成长的人……
在这个关键时刻，赤犬继续追击，用岩浆将自己送到艾斯面前，使出全力想要击杀崩溃的艾斯，一旁的路飞勉强着想要拦下这一击，却直接被岩浆附着的霸气击飞。
虽然成功地救出了艾斯，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战场上做出的功绩简直可以忽略不记。
与那些真正的强者相比，与白胡子、三大将，甚至是白胡子旗下的队长们相比，他的力量也实在太渺小了……
如果刚刚他能够靠自己躲开那一击，艾斯就不会崩溃大哭，大家也都不会这样伤心。
要变强！无论怎样，想要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变强！
出海以来，第一次经历挫折、第一真正经历失去的路飞，在昏倒之前，脑子里终于出现了一些正常海贼应该有的东西——争强好胜。
而艾斯那边，因为他一直不顾一切地想靠到希娅丝身边，甚平只能悄悄打晕他，扛着他赶快跑。马尔科那边也只能带着几个队长拦住赤犬的攻击，顺便喊甚平带着艾斯和旁边那个什么弟弟一起快跑。
不能就这样放任希娅丝救回的艾斯重新被海军抓走。
“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夺走什么了！”
战斗还没结束！赤犬！
马尔科队长！
剩下的船员们响应着队长的号召，拽着艾斯和路飞向着莫比·迪克号奔跑。而萨奇难以置信地看着冰面上好像褪去血色的人，忍着泪跑向莫比·迪克号。
为什么，这个每天缠着自己研究甜点的人，每天叽叽咋咋喊个不停的人，在这么热闹的时刻……
反而安静下来了呢！
萨奇甚至开始回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犹豫，直接吃掉了那颗恶魔果实，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时间不会重来……
“等着！你们两兄弟，休想逃走！”赤犬加大手上的熔岩输出，与纯粹治愈的青金色火焰相比，赤犬这边更具有攻击性，更爆裂一点。
很快，马尔科便支撑不住，只能看着赤犬加紧步伐追过去。
就在这时，白胡子出现在了赤犬背后。
无论战国那个老家伙怎么想，现在命丧于此的，是他的女儿！是那个一边喊着让他戒酒，一边悄悄带来家乡美酒的女儿，是那个喝醉后会一步一踉跄地烧掉他半边胡子的女儿，是那个永远活蹦乱跳，给莫比·迪克号上带来欢笑的希娅丝！
“赤犬！”
白胡子将震震果实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终于使出了毁天灭地的一招。
本来就不算稳固的海军总部被直接震的四分五裂，所有人站立的平面被敲击成无数个碎片。最重要的是，从老爹身后，一个几乎伸展到海里的深沟，将海军总部前的平地，分成了海军的一半和海贼的一半……
“老爹！”老爹还在对面！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们看着老爹站在深沟的对面，举着从云切，震慑着对面的海军。
和最初设想的一样，老爹最后还是选择了独自抗下一切……
马尔科没有继续发挥着本应属于他的一队队长职责，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老爹的背影。
今天有这么多人做出了那么多任性的事儿，不顾一切冲过来参与战斗的草帽小子、突然冲过去了结一切的希娅丝、任性完成计划的老爹……作为船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遵纪守法”的大副，他也想任性一次，至少让他目送老爹最后一程吧。
自己的老爹，虽然没有罗杰那样声名鹤立，没有像罗杰一样名垂青史，但至少他知道，那是一个慈爱而又伟大的父亲，那是这片大海上唯一一个愿意无条件包容他们所有人的老爹……
“老爹！放心，我会照顾好所有人的！”
马尔科在内心默默许下诺言，转身大喊：“全员！回到船上！”
各个队长流着泪指挥队员离开这里。
每个人坚定着看着老爹在对面奋战的身影，将这一幕刻在心底，握紧拳向着备用款莫比·迪克号上冲去。
“休想离开！”
“等等！那是什么！”
“在总部的要塞的背后好像有什么在！”
海军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要塞旁边，浮现出一具巨大的身影——仿佛一座山大小的人正在看着下方的战局，而之前万众瞩目，又在艾斯逃跑后被冷落的处刑台上，也出现了一个本不应出现在这里的人……
黑胡子！那个叛徒！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爬回来了……jj是又抽了嘛？为啥电脑端没法更新啊……感谢在2021-09-05 20:44:33~2021-11-22 22:5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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