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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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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直接无视了这段提议，看着面前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女儿，也陷入纠结。
“你……为……”你为什么……为什么什么呢？
他有很多话想说，也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当年岛上发生了什么、当年家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独自出海，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有联系他，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最先的梦想，没有成为海军，甚至还去当了海贼……
但在真正面对希娅丝的时候，在这个小姑娘经过生生死死，重新站在自己面前时，这些问题又好像不重要了。
希娅丝见自己的问题被无视了，只能静静等着眼前人开口，等着他上下颤动的嘴唇里会跳出怎样的问题。
但等了半天，只听到了这两个字，为什么？是想问她为什么没当海军？还是问她为什么变成海贼了？为什么堕落？还是为什么背叛了正义？
希娅丝在心理默默准备着，她要从哪里回答呢？村庄的覆灭？母亲的牺牲？自己的冒险？好像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呢……
“你过的还好吗？”
战国在张口的一瞬间，无数想法被堵在喉咙处，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战场上拼命，看到长大了的姑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好像这么多年围绕在心底的问题都不重要了，只有这句话遵从着内心直接的想法，自然而然地跑了出来。
是啊，哪有那么多正义不正义、海军还是海贼的问题，作为父亲的他，时隔几十年，再次看到活生生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唯一想知道的只有——
在他缺席的那么多年里，你过得还好吗？
希娅丝在心里准备了很多问题的答案，但没想到战国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
居然只是这么简单……
不过，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她却感觉酸酸的，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希娅丝低下头，悄悄擦了擦眼角，“我过得很好啊！”
“看到了很多神奇的岛屿、遇到了很多稀奇的动物、甚至看到很多奇妙的种族、在海上……那么宽广的海……还有……还有……”
她好像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明明是那么多年不见的父女，明明是感人的重逢时刻，但两个人也只是站在炮火纷飞的战场角落，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好像就够了……
好像这么多年的隔阂就随着“我过得很好。”这句话全部消散了……
好像希娅丝担心了那么多年的问题，从“你过得好不好？”这个简短问题出现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无所谓了。
“对不起，真的……”如果自己当年真的成功来到海军总部，好像就不会有如今这么纠结的时刻了。
“不，”战国看着眼前人，甚至与卡普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共情了，“你们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属于自己的冒险，是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大概也知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已经结束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当年的事情无法改变，他们都要向前走。
这是大海教给她的，最深刻的一课。
“所以，现在想抓‘海贼’吗？”
“不知道，”战国转过头，透过处刑台的残骸，透过战场的烟尘，看到兴奋战斗的海贼、不知所措但还在抵挡海贼们的普通士兵，和那些守在伙伴身边们哀嚎的人。
不止有这些，远方那些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袖手旁观的七武海、高高在上混日子的天龙人、手握真正权力却俯视生命的五老星……
“也许，我是时候开启养老生活了……”
“哦？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变成老头子了？”希娅丝回想记忆里的青年男人，“一觉睡了二十几年，大佛的肚子和那个草帽吹起来的气球肚子都差不多大了……”
“……”
战国严肃地看着眼前人。
实在没有话题，他们其实也可以选择不聊天……
……
这边两个人还在尬聊，那边艾斯已经带着路飞杀回莫比·迪克号附近。
马尔科也成功捡起希娅丝丢过来的Mr.3，萨奇正在压着他来来回回试钥匙，四队的队员们还围在附近，准备护送两位队长撤退。
倒塌的处刑台挡住了战国的身影，海军们没能找到元帅，正在按照赤犬发出的命令围攻湾内海贼。
“白胡子海贼团！”
老爹挥舞着手上巨大的从云切，朝着湾内大喊——
“撤退！”
赤犬带着剩下的海军围追堵截，听到这声大喊后，用尽力气回复：“休想！白胡子！”
艾斯已经被救出来，海军的脸面已经被海贼踩在脚底。
他就算拼尽全部力气，也要留下白胡子这条命！
海军的威严！绝对不能在这里丢尽！
白胡子看着海军们训练有素的阵型，想到停留在湾内的儿子们，将从云切重重插进冰面上，拳头蓄力，摆出使用震震果实能力的架势，“我要在这里跟你们道别了！所有人，一定要活下去，平安回到新世界！”
“老爹！”
马尔科拽着想要冲回去的艾斯，四处张望着，寻找希娅丝的下落。
在场的大家，无论是刚刚被救出来的艾斯，还是各个小队的队长，都强忍着悲痛，看着远处高大的身影。
大家都知道，老爹做出的决定是阻止不了的，老爹下的决心也是他们改变不了的……
艾斯甩开马尔科，向前走了几步，奔向那个伟岸的背影。
“我是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能够载我的船！”
白胡子一边大喊，一边挥舞拳头，用震震果实的能力，一击震碎了海军总部庄严的堡垒。
“艾斯，走吧，大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路飞站在艾斯身后，焦急地冲着刚救出的哥哥大喊。
艾斯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老爹已经下定决心，想要用海上最强男人的生命换取新时代的洪流，甚至，这个决定都不是刚刚才做出来的……
他不能白白浪费老爹的心意，他不能对不起今天战死在这里的兄弟。这样想着，他最后一次出手，用火焰解决了准备扑到老爹身边的海军杂鱼。
艾斯看着火焰中默默守护着所有船员的老爹，跪了下来——
“老爹！”
“不必多说……”白胡子面朝前方，看着前方奔来的海军们，虽然声音低沉，但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艾斯心中，“艾斯，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做你们的老爹，还算合格吗？”
“当然！”艾斯狠狠低下头，将额头敲在冰面上，脑中全是自己从上船开始，到现在发生的种种事件。
或许他没从自己生父那里得到太多，但老爹给了他家的温暖，给了他真正的“家”，老爹的大恩大德！他一生难忘！
“……”发生什么了？
希娅丝在处刑台的烟雾散尽前，悄悄飞到了战场后方，当她刚刚降落时，就看到艾斯跪在不远的地方，大家都在后面满脸是泪。
她悄悄凑到马尔科身边，用胳膊肘怼了怼他，“所以，这是发生什么了？”
马尔科看着身旁因为解决了心病，又抢回了艾斯，开心到不行的希娅丝，不知道要怎样给她讲目前的状况。
告诉他老爹准备牺牲自己保全船员……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小祖宗会当场爆炸呢？？？
正在马尔科犹豫地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明的时候，赤犬走了上来，彻底破坏了当前的气氛。
“救到人之后就立刻逃跑，真是一群胆小鬼。”正在忙着撤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海军的激将法，谁都没有停下脚步。
甚至希娅丝还准备骂回去，跑到前面，拢起手冲着赤犬大喊，“怎么？不然还要先帮你们把基地彻底重建再走吗？”
“……”莫名的，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希娅丝一出手，这个环节他们也赢定了……
“海军也不怎样啊！这么多人守着，不还是把艾斯救回来了！”希娅丝看对面没说话，更上头了，蹦蹦跳跳地继续输出，“你们还不如把黑胡子直接扣下呢！费这么大劲，是不是早就想给你们的总部换地方了？”
“我看你们是不是蓄谋已久准备搬家了？特地来找我们拆迁？连海贼的羊毛都薅！”
马尔科已经彻底无奈了，只能忍着笑，继续指挥大家撤退。赤犬怎么就惹上这个小祖宗了呢……不过好像从战争开始，这俩人就有点不对付……
被嘴炮回来的赤犬并没发怒，而是一步一步走上前，右手还将帽子拿下来，顺了顺头发，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白胡子才是上个时代的输家，难道我有说错吗？”
输家？
本没把赤犬的话放心上的艾斯停下脚步。
见艾斯成功停下，赤犬继续输出，“你的父亲哥尔·D·罗杰征服了伟大航道，还用自己的生命开启了名为大海贼时代的新时代大门。”
“身为海军的我来说虽然有欠妥当，但是他确实配得上海贼王的称号。和他相比，白胡子又怎样呢？他究竟有没有同罗杰决一死战的勇气呢？”
因为烧烧果实的能力，艾斯瞪着前方的赤犬，身上不断冒着火花。
希娅丝却好笑地看着赤犬，忍不住继续开口搭话：“决一死战的勇气？小鬼，在你没带上那一大堆军衔的时候，这片大海就是一群人凭实力说话的地盘！”
“和你们海军那些阴暗的世界不同，在这片海上，没有死的勇气，谁也别想前进一步！”用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激将？别开玩笑了，就算和谐如罗杰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他们每次相遇时的决战，都是抱着拼死的信念去对抗的，“我们在海上决一死战的时候，你还在杂物室拖地呢吧？！”
赤犬向前走的步子顿了顿，想要捋顺头发的手也默默放了下来，还悄悄带上了自己的帽子，虽然气势弱了很多，但他还是坚持完成自己的激将法，“一群痞子把他当成老爹来仰慕，还在海上假装自己是一家人，每天在船上玩着过家家。”
“几十年来君临海上，也无法称王，一事无成，临死还被人用花言巧语欺骗的笨蛋儿子刺伤。”赤犬看了一眼旁边的斯库亚德，又把眼神转到一边的希娅丝，紧盯着她说：“甚至还要在临死前与海军‘勾结’，还要为了保护笨蛋儿子而死，你不觉得他的人生很空虚吗？”
痞子？过家家？空虚？那是他们的老爹！
希娅丝和艾斯彻底被赤犬的话激怒，攥着拳头准备上前。
“老爹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动力，”艾斯返回战场，他感谢伙伴们能够赋予他再一次的生命，但即使再活一次，他也要为保护老爹的名声而战斗，“你怎么可能懂得老爹的伟大之处！”
赤犬一点点将手臂融成岩浆，不屑地说：“一个人不走正道，就不会有活着的价值！”
希娅丝抬头看向赤犬，这句话，是当年她去寻找艾斯时，赤犬对她说的。
“作为海贼，根本就没有必要活下去，是不是啊，那边的‘火烈鸟’希娅丝？”
“闭嘴！”
在这样混乱的时刻，马尔科只能奋力拽住离自己比较近的希娅丝，另一个稍远一点的艾斯已经完全顾不上，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冲过去和赤犬过招。
赤犬好像也没想到激将法还是起效了，或者说没想到先攻过来的会是艾斯，但看见冲过来的火苗时，也开始做出备战姿态。
“同样是火，现在就让你看看实力上的不同吧！”赤犬融化手中的岩浆迎上艾斯的火拳。
一阵烟雾过去……
艾斯被赤犬的岩浆烧伤，虚弱地趴到一旁，马尔科和希娅丝都没想到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如此突兀。
路飞更是呆愣在原地，想要上前扶起自己的哥哥，但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身体已经无法负担，只能不受控制地跌倒。
“路飞，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甚平看着趴在地上动不了的路飞，远远地提示。这对兄弟今天都经历了太多太多，是时候从这个战场上退下来，好好休养一下了。
可惜，海军并不能这样想。
趁着二人虚弱的时候，赤犬从战斗的硝烟中走出，“海贼王和革命家·龙的孩子居然是结拜兄弟？你们的血统已经是罪无可恕了，谁都可以逃走，但你们兄弟绝对不行！”
话音刚落，本站在艾斯身前的赤犬，猛地冲向一旁虚弱到无法动弹的路飞，扬起满是岩浆的拳头……
“路飞！”
艾斯以最快速度冲上前去……
马尔科紧张地向前倾倒，想握起拳头冲过去，但手中的触感却让他一愣……
赤犬前面，本应被熔岩穿过的路飞毫发无损，只是鲜红的珠子散落满地。而这些珠子的主人，则是被丢在不远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焰火散开，希娅丝抓着另一半珠串，站在赤犬面前。
虽然与预期效果有点偏差，但赤犬还是收回了拳头，退到一边，甩了甩手上残留的红痕。
鲜血滴落在冰面上，因为热度的消散而凝结。
马尔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件，颤抖着大喊——
“希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初的想法~感谢在2021-08-29 11:54:43~2021-09-05 20:4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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