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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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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的处刑结束后，ONE PIECE的消息在整个世界疯传，无论是四海还是伟大航路，所有的人都在为可能存在的大秘宝狂欢，送报鸟从空中洒下报纸，头版头条用最大的字体加粗那句海贼王的遗言——
“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
新世界，莫比·迪克号的船上，白胡子听到儿子们读出的报纸，捧起酒坛爽快地喝下一大口，然后砸下酒坛哈哈大笑，“罗杰那小子还真的干出这种事儿了啊！哈哈哈哈！”
“对啊！”乔兹凑过去看着报纸上处刑台的照片，“海贼王罗杰被海军抓到已经是超震撼的大新闻了，没想到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海贼们因为这些消息热烈地举办聚会，美酒、美食不断被送到甲板上。
“不过真想不到，罗杰那样的人能够被海军抓到。”萨奇一边说，一边捧着刚烤好的饼干在每个船员之间徘徊安利，可惜只喜欢酒和肉，不喜欢甜腻点心的大家并不买账，纷纷摇头，继续讨论着大事件。
没办法的萨奇只能拿着盘子靠在栏杆边自己啃饼干，“罗杰那些船员呢？居然没去大闹一场？”
“好像是提前解散了……”以藏凑过去给面子地拿起一个饼干，轻尝一口，又皱着眉头，不想再把剩下半块吃下去，只能用手拿着，一边挥舞，一边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否则以御田大人的性格，一定会去大闹的。”
作为全船的料理长，萨奇紧紧盯着以藏手中的半个饼干，以防某人浪费粮食。
“海军那群人想要抓住罗杰？”白胡子回忆着在那片樱花林中的对话，嘲笑着海军们的战力，又举起手中的酒坛继续痛饮，“别开玩笑了！”
沉重的酒坛被狠狠地拍在座椅旁，酒坛中的酒撞击着外壁，酒液涌起波澜。白胡子的力量震动着酒坛本身，本就脆弱的坛子因为震震果实的力量破碎开，本来只在坛中激荡的酒液飞溅出来。
“海军？酒囊饭袋罢了！”
因为甲板的凹凸不平，酒液顺着缝隙不停流淌，偶尔会碰到拦住它的障碍物，但顺势而下的水流根本无法阻挡，只能任由它们流下去。
就像这个世界上不停奔涌的海流，将一船又一船寻找自由的男儿送到海面上，无论海军怎样阻止，洋流不会停下，那么探寻世界的勇气就不会断绝！
甲板上的大家还在欢笑，酒液流淌的声音被掩藏在巨大的讨论声和海浪声中。
但不久之后，浓郁的酒香传遍甲板，船员们闻着酒香开着迎接大海贼时代的宴会，“不管怎样，时代变了，以后要有的忙了哦！”
“对啊，来挑战老爹的人一定会更多的！”
“冲啊！保护我们的大白鲸！”
“干杯！”
酒香还在甲板上飘散，白胡子也拿起另一坛酒加入宴会，在此起彼伏的干杯声中，旁边那坛已经被震碎的酒坛被人遗忘，但酒液还在沿着碎裂的外壁向外流淌……
只因为罗杰的一句话，安静的外壳被打破，海上的平衡已经破裂，未来，将会像不停流淌的酒液一样，无法阻止。
“马尔科！来喝酒啊！”比斯塔举着酒杯走向船尾，拽过从昨天起就有点不对劲的马尔科，“一个人在船尾多无聊！”
对于马尔科来说，海贼王的处刑已经不是很新鲜的消息了，他早在任务中截获的海军情报船内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令他更在意的，是情报船里一个被单独装起来的绝密情报——
在排查海贼王关系的过程中，某中将截获了罗杰海贼团的船员“火烈鸟希娅丝”并将其击落海中，鉴于其为恶魔果实能力者，且仔细巡查后并未发现任何上岸的踪迹，因此确认死亡……
确认死亡。
那个带着他满世界乱飞的希娅丝，那个总会帮他搜罗医学资料的希娅丝，为什么会和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还打算下次和罗杰的船相遇之后，要给她讲奇尔斯岛上那些半兽族，给她讲一队新进队的几个队员，给她讲上次遇到的海上风暴……
最重要的是，他想告诉她，他想和她一起寻找某个“目的地”。
想……
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成为莫比·迪克号上的船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马尔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所以在大家急着开宴会的时候自己去船尾冷静一下，没想到还是被比斯塔逮到了。为了安抚老爹们的心情，马尔科也只能压下内心跌宕的情感，拿着酒杯走向甲板，加入这场喧嚣的宴会中……
但，真的，确认死亡了吗？
那个放肆地飞到他心头的凤凰，真的就这样消失在大海上了吗？马尔科咽下手中的酒，心不在焉地参与宴会。
……
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以藏、比斯塔、乔兹和老爹聚在一起，看着马尔科事无巨细的在安排每一件船务，左手忙着和航海士调整方向，右手忙着整理下个口岸的补给。
甚至连平时应该被来回嫌弃的二队队务都被他大手一揽，抬到了自己的队长室内。接下来什么萨奇不想去做的报告，乔兹不想算的账单，都被马尔科包揽……
“虽然说他之前就很忙，但最近是不是太忙了一点啊……”萨奇假装搬酒，也凑到老爹身边，“之前他还意志消沉了几天，现在又突然爆发式勤快，这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罗杰的事儿……”乔兹悄悄凑过去，“好像是从罗杰海贼团出事儿之后，马尔科就一直很不对劲。”
白胡子也低下头，降低声音说道：“前天，他一直在自己屋子里看那些个大厚书，一字一句地读，可认真了。”
“不对啊，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到马尔科把那些书和资料全搬到隔壁仓库了，一本没剩！”比斯塔捋着自己的大胡子，缓缓回忆。
说到那些资料和书，好像是上次和罗杰海贼团打起来那次……马尔科是不是和对面那个丫头偷偷去约会来着？
“不会是希娅丝吧？”敏感的萨奇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放下手里的酒桶，仔细回忆最近发生的大事儿，“但最近她也没上报啊？也没什么消息，难道是我们的马尔科思春了？”
“不会吧！”
“有可能哦！罗杰海贼团解散了啊，以后可能遇不到了啊。”
“早就说，让他赶快把握机会，把人拐过来啊！”
虽然大家嘴上都不太相信，但表情上还是很诚实的做出了了然的神态。这个年龄的小鬼，果然是青春啊，青春！不就是船员解散了嘛，又不是见不到~
萨奇一脸春光地回忆自己的几次艳遇。
而面对萨奇的一脸沧桑，其它船员不约而同地选择保持距离……
以藏则是直接掏出燧发枪。
几天的航行后，莫比·迪克号停泊在雷因亚郡岛的港口。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准备靠岸、收帆、守船、补给，马尔科拿着清单一项一项地核对，严密地安排着一切，完全不给其他队长插嘴的空间。
等一切事务安排完后，马尔科转过头，揉一揉自己的黑眼圈，准备回自己的船长室好好休息一下。
也许，累成这样，他就可以躺在床上，毫无顾虑地睡过去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脑子里飞来飞去的火红色凤凰……
……
莫比·迪克按照原定的计划起航，但马尔科的举动却越来越古怪了。
这些古怪都来源于一队队员从岸上带回来的一只鸟——巴掌大的、火红色的、不知名品种的小鸟。
这只鸟其实一直被拴在船头围栏上，可能是习惯了航行，也一直乖乖呆在原地，不吵也不闹。只是在马尔科路过船头的时候“吱吱”地叫两声。
当然，这被萨奇称作——闻到了同为鸟类的气息。
但最近，马尔科“路过”船头的频率明显增高，连之前疯狂揽下来的船务都不做了，只是若有所思地呆在鸟儿旁边。
马尔科不停在内心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鸟，只是一只火红色的不知名小鸟……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去看，去陪伴这只不知品种的小鸟。然后再去想，如果上次两方对战的时候，他能鼓起勇气，带着那个人回来，是不是一切都不用发生了？
不，也许，她会拒绝自己，还是会和罗杰那群人出海……
希娅丝，如果……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像拴起这只小鸟一样，把你拴在我身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真是没经历过挫折的小鬼啊。”
“只会武装色的见习海贼？赶快跟上来吧，再跟不上的话，就把你丢掉了哦！”
希……
马尔科脑海中突然响起从前被迫出海时，两人的对话，只会武装色的见习海贼啊……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和实力去像这样拴住一个人呢……
马尔科把手放在船头这只小鸟的脚链上，按着上面的扣子。现在，他只需要轻轻地动一动手指，这只火红的、不知名的小鸟就会挣开束缚，飞向不知边际的大海中……
而他，还会停留在这艘莫比·迪克号上，期待着不知道哪一天，还能再看到这只火红的鸟儿。
但他的手没有一分力气，神经末梢真实地反映着他的内心想法——他不愿意放开手。所以，他甚至扣紧了那根细小的链子。
不想松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想放开手……
心中的恶魔在不断生长，马尔科看着眼前的小鸟，突然觉得好像这一根细小的链子不足以拴住它，也许，应该再加上一个牢固的笼子？海楼石的那种？
就在这时，他手旁的小鸟温顺的蹭了蹭他的手指，摆出让他顺毛的姿势，乖巧地蹲在一旁。
马尔科用手顺了顺它的羽毛，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毛茸茸触感，以及那分温热。一人一鸟就这样静静地发呆，在这样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让时间在他们身上静止。
就好像，他在那艘随时可能翻掉的小船上的，悠闲时光。甚至有些像，那个雨夜里，不小心靠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
直到，小鸟身上的锁链之间互相敲击的声音，重新唤回了马尔科的思绪——不对，如果是她，应该不会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任凭这根链子拴住自己吧？
叽叽喳喳跳个不停，还想方设法揭开锁链，甚至还要在走之前抢劫一下这艘船，才是她的风格吧？
看着小鸟早已被驯养后的温顺，以及充满信任的和黑豆眼，马尔科讪笑着扶住自己的额头。
他刚刚是在想什么？作为海贼，在这里构想一些有的没的，真是太沦丧了……
明明，作为海贼就应该……
“大海上的生命，随时都准备着回归大海！这才是真正的海上男儿！”
呵，怎么连消极到接受一切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她呢？
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也不会再想起她了。
甚至，他永远不会再遇到这样一个能够闯进他心头，肆意妄为的女人了……
马尔科轻轻拨动鸟儿脚上的链子，打开了那个一直牢系在它腿上的扣子。
……
“你们谁看到我的宠物了？”
一队队员照例拿着鸟食走向船头，却只看到了悬挂在栏杆上，随着风荡漾的空链条，原本应该站在原地的鸟儿早已没了踪影。
“不知道啊，最近队长一直在他附近，要不去问问？”
“算了吧，队长看起来很忙的样子。”队员将手里的鸟食撒向空中，看着它们一部分被海鸥夺走，另一部分掉进大海，再被远远抛在船后，“就一只鸟而已，飞走了就算了吧。”
正准备把航行资料送到老爹那边的马尔科，听到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大海的边际，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期待看到什么，然后摇摇头——
是啊，拦不住的。
那就让她飞走吧。
带着他的年少绮梦……
带着他没能言明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修改好久……感觉是我目前的极限了，只能说，以后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