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26、第四章（修排版）撤音乐= =

　　饭庄大堂宽大的落地窗旁，热热闹闹的聚着一桌子的人：身着戎装的军人。
　　这里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而这张桌子，也几乎成了他们的专属。他们愿意来这，也喜欢来这。原因却很简单：捧场！
　　因为这家饭庄的老板曾经也是一个军人，高城的战友。
　　战友情，是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历久经磨，弥足珍贵。无论相距多远，无论历经多久，再见面时那曾经在军营中彼此热血激励的涌动却不会削减半分。
　　八个人，老A只来了袁朗和齐桓。三多、成才出任务，吴哲请了探亲假。其余的都是高城的兵。出来久了，聊得投机，大家都成的兄弟。
　　没了禁忌，便把酒言欢，只求尽兴。
　　袁朗要了壶茶，坐着，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时不时插上一两句，逗得人前仰后合，却窘得引出话题的人面红耳赤。
　　很奇怪，他永远不是引出最初话题的人，却总是在最后做了话题的中心。没有人能说得过他，无论是道理、调侃、亦或嬉耍。
　　外面的大门被推开，进来两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
　　马小帅正对着门，眼尖的用手一指，“哎，营长，那不是高磊吗？”
　　于是，八个人十六只眼不约而同的看向那边。
　　“高磊。”高城大着嗓门，招着手。
　　同向林说了一句什么，高磊一个人走到这边。
　　“干嘛啊？”高城仰着头问。
　　“和朋友谈点事。”
　　高城点头，随即大手拍上高磊的胳膊，对着一众兄弟，“我弟，高磊。”
　　然后，他又用手指着一桌子的人，对着高磊，“这些，我兄弟。全是你哥啊。”
　　高磊微笑着挨个点着头，八个人里，除了袁朗，他只跟马小帅有过一面之缘。
　　目光，最后终于停驻在袁朗那里。两个人对视着微笑，生疏而客气。仅仅两秒，眼光便又分开。
　　“你们慢慢聊，我那边有朋友。”高磊客套的寒喧，转身走向自己与向林的桌子。
　　“营长，你弟长得和你可不像。”
　　“是啊。斯斯文文的。”
　　……
　　议论声四起，高城挑挑眉，“不像吗？不像就对了！来来，喝酒，别管他。”。
　　呷了口酒，他又摇摇头，自言自语，“怪了，最近怎么总能碰见他。”
　　袁朗眼光一凝，垂下眼睑注视着自已杯中浮动的两朵菊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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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磊坐下，刚拿起菜牌，便看见向林的那一脸贼笑。
　　他扬扬眉梢，“傻啊？”
　　“大老远的拖我上这吃，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听不懂。”
　　“冲着他来的？”
　　高磊从菜牌上方看向林一眼，“不如我们再多要两个馒头？”
　　向林眼睛一瞪，“吃得了吗？”
　　“谁说要吃，你嘴巴这么大，一个馒头哪够塞的！”
　　“哈，马上打击报复。被我说中心事了！”向林笑得更欢实，“我们高小纯情真的是冲着他袁哥哥来的。嘿嘿！”
　　“啪！”菜牌很准确的落到了向林的头上。
　　“哎哟！”
　　“恶心！”高磊白他一眼，微笑着冲服务员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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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谈甚欢。
　　这是袁朗眼中高磊与向林此刻的状态。笑容一直挂在高磊的脸上，愉快的，飞扬的。
　　他喜欢的他的这种笑容，淡淡的，不张扬却年轻得让他眩惑。
　　眼光，随着这笑容流转，而心，却被这笑容微微刺痛，带上了失落。
　　两个世界：这边与那边！就像和平与硝烟般对立着。界线分明，无法融合。
　　人，回归了现实，心是否也随着改变？第一次，袁朗的内心涌上了一种不确定性。
　　“也许，他已经淡忘。”他想着，将自己抛离四下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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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磊往嘴里送着吃的，却味如嚼蜡，他完全不知道这顿自己吃了些什么。
　　因为他的思绪完全飘到了那热闹的一桌上，眼光遛到袁朗身上。
　　袁朗说得没错，他并不完全了解他。此刻的袁朗，熟悉却又陌生。
　　高磊不得不承认，袁朗是天生的军人。一群兵，他并不活跃，但身上那种税利与峰芒却无法让任何人忽视。
　　不笑时的威，笑时的嬉，静时的沉，动时的灵。看着这样的袁朗，高磊迷惑着，竟不舍得将目光调转。
　　但他同样失落，因为袁朗竟没有向这边看过一眼。他喝着茶，听着周围兄弟的调侃，笑着，却始终吝惜的将眼光投向这边，投向他。哪怕是一眼。
　　“他快忘了我了。”高磊想着，心里很痛，脸上却对着向林挂着掩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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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旬，桌上的喧闹让袁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静静的起身，在外堂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出神的端详着旁边方桌上的一尊琉璃招财兽。
　　昏黄的灯光下，那琉璃反射出的莹润更衬出这片角落的静谧。
　　“别打它主意，不值钱。”声音在身旁轻轻的响起，熟悉的，带着调侃。
　　袁朗转头，面前高磊正用那略带促狭且清亮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一个仰头，一个俯首。注视着，微笑着。
　　对视的目光温暖而柔和，刚才见面时的疏离已经散去，隔桌相望时的猜忖也已遁形。
　　“不请我坐下？”高磊问。
　　“还用我请？”袁朗挑着眉梢。
　　露齿一笑，高磊愉快的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袁朗看着他，满眸的和悦，“最近好吗？”
　　高磊歪歪头，摊开手，“你正看着呢！”
　　“我觉得不错。”
　　“那就是不错。你呢？怎么样？”
　　“你不也看着呢！”
　　故作认真的上下打量一番，高磊轻笑着摇头。
　　袁朗眼中的笑意更深，“怎么？”
　　“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
　　“我？”
　　“原来在你的兵面前，你是这个样子。”
　　袁朗低低的笑出声来，“什么样子？”
　　高磊摇摇头，“不像我认识的袁朗。”
　　“失望了？”袁朗轻声的问。
　　“怎么可能。”
　　两个人的视线再一次交汇，他眼中有他熟悉的亲切，而他眼中有他知晓的灵动。彼此眼中的深意让笑容渐渐从脸上退去，各自心底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感翻搅着上涌。
　　灯光依旧昏黄，四周仍然静谧。而这份宁静却恰如其份的让他们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见面的喜悦、即将分离的忧伤、无法承诺的明天，都在这一凝中确定了讯息：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可以见到。只要让我知道你很好。
　　内堂突然传来大笑声，乱了宁静，搅了心绪。
　　两个人被笑声牵动着转头，远远的看见向林已经坐在一堆兵中间开怀畅饮着，豪气的，不做作的。
　　而高城正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他看着两人，开着玩笑，“说悄悄话呢，带我一个。”
　　袁朗一笑，“既然是悄悄话，干嘛要带你啊。”
　　“那算了。”高城不以为意的一摆手，对着高磊，“林子酒量不错啊。”
　　高磊看他一眼，叹着气的起身。
　　“干嘛去？”
　　“还能干嘛，我得在他自己能走路时把他解救出来。”
　　“不会吧。他自己说的酒量很好。”
　　“每个说自己酒量好的人，都是第一个喝趴下的人。”
　　高磊淡淡的反驳，看了一眼袁朗，朝内堂走去。
　　高城看着他离开，用胳膊拐拐袁朗，“哎，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瞎聊！”袁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人也跟着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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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该散便散了。
　　坐在车上，袁朗低头看着刚发过来的一个短信，高磊的。
　　“下次出来，一起吃个饭吧。给我打电话。”
　　“一定。等我电话。”袁朗回复过去。
　　“谁啊。稀奇。你可很少发短信。”齐桓开着车好奇的问。
　　“一个朋友。”袁朗冲他微笑，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被霓虹灯照亮的车道，沉默。
　　只要可以见到，只要你还好，一切都不重要。这就是两个人此刻共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