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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三章(修排版)撤音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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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的选拔,历时三个月。选择与被选择,同样的艰难。对这批新兵来说,伤的是身;对袁朗他们来说,伤的却是神。
一个选择,决定的是一个人的命运,甚至生命。满满的训练计划,每天的统计数据分析,各个兵的技术参数达标,等等的一切。
忙,并非再是刻意,而是真的忙碌起来。
袁朗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面前的文档,六个新老A成员的档案资料。
40个人,三个月,剩下的仅是6个。
他将目光停驻的在最后一份档案上,9号柯奕。
对这个人,他很感兴趣。虽说最初的注意力是因为齐桓对他的态度而引起的。但三个月的选拔,通过观察,他发现这个沉默寡言的兵,冷静机敏,有着超常的洞察力。
单兵能力很强,整体协做也不错。对他进入老A,袁朗只有两个字:适合。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着他,袁朗总会想到狼,一匹在沙漠中离群的孤狼。静静的靠着角落,看着同伴们。浓眉下那双黑亮的眼睛,永远闪烁着孤独与忧郁的光……
门轻敲了两声。
“进来。”
“队长。”
袁朗并未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齐桓走到桌前,等着。
“说话。我这不缺木头。”
“我要调房。”
袁朗笑了,抬起头看着齐桓,将身体靠上椅背,“理由?”
“跟那种人一间房,我做不到!”齐桓说。
“那种人?哪种人啊?”
“害过自己兄弟的人。”齐桓的声音有些发狠。
“哦。”袁朗明了的点点头,“所以说,你们还是认识。”
“是。”齐桓低低的应着,“而且,我得说这个人很危险。”
袁朗又是一笑,“老A里任何一个人,都很危险。”
“我说的危险不是指这个。”
“指什么?他还有什么底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齐桓垂下头,欲言又止的,“队长,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
“那就不要只用一句两句话来说。”
齐桓思忖着,却选择了沉默。
“我等着呢。”袁朗提醒。
“我没什么可说的。”
袁朗轻叹一声,“你觉得,我留下他,错了?”
齐桓摇摇头,“他的能力有目共睹,问题在于人。”
“怎么讲?”
“他的某些做法,是我不能够认同的。至少在现阶段,我还无法承认他是我的队友。所以……”
“所以?”袁朗挑着眉看他。
“我要求调房。”齐桓回视着他静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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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坐在写字台前,跷着二郎腿冷冷的看着柯奕将刚打开的行李重新打包。
调房。接到命令时,柯奕一言不发的起身,面无表情的开始收拾东西。
10分钟的时间,一切收拾停当。
柯奕看着一脸寒意的齐桓,端正的冲着他敬了个礼,提起行李走向门口。
齐桓未动,却冷冷的开口,“别以为进了老A,一切大吉!小心点,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会往死里整你。对你,我不会客气!”
柯奕停在门边,握住门把的手已经暴上了青筋,身体略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隐忍的结果。
片刻的克制,他终于还是沉默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的带上……
呯……书,从齐桓的手中摔到了对面的墙上。
“真他妈的!”他轻啐着,眼光依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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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站在窗边抽口烟,轻吐出来,让烟雾和着阳光笼上自己的脸庞。
他不安,因为片刻前齐桓的欲言又止,以及他眼中的那份迷茫。
“问题在人。我无法认同。”
到底齐桓对柯奕不能认同的是什么呢?袁朗思索着,却没有半点头绪。
三个月,他对柯奕同样有了了解,但他却看不出齐桓所说的问题在哪。
“我一定得搞清楚。”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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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外线……
袁朗接过来时,那头便响起了愉快的声音。
“出关了?”高城大着嗓门问。
“消息挺灵通啊。这么关心我们友军的动向?”袁朗笑着,没正经的回他。
“屁吧。我是想着你欠我的那顿大餐。”
“堂堂一个营长,怎么就不能有点高的追求?”
“让你破费,是我短期内最大的追求。”高城说得理直气壮。
“你总见不得我好。”
“彼此彼此。”
“这周末怎么样?多叫几个弟兄。”
“没问题!”高城顿了顿,“哎,这批兵怎么样?”
袁朗歪歪嘴坏笑,“违规吧。刺探友军兵力!”
“扯啊。我是关心我推荐的那三个。”
“明摆着,来了三个,回去两个。你说呢?”
“柯奕留了?”
“是啊。”袁朗答得漫不经心。
“我以为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为什么啊?”
“一棍子打不出个屁,你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兵。”
“性格和能力两码事。”袁朗故意将声音压低,打趣的说,“其实是你不喜欢吧?扔我这来了?”
高城在那头嘿嘿笑着,“以为我像你那么能算计啊。这个兵不错,就是性格古怪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哑巴呢!”
“别那么夸张。我倒觉得他挺有趣。”
“有趣?!哈!怪不得有人说你品味独特。还真是。”
“谁啊?”
“能有谁,我们家那孩子呗。小麦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小脸一抹,‘品味那么怪的人,我怎么知道!’”
“他说的?”袁朗笑着问,莫名其妙的声音带上了磁,心里嵌上了暖……
“你在他那混得也不怎么样啊。以后别吹了啊!”
袁朗只是笑笑,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行了,见面再说吧。”
“好。到时见。”
袁朗扣上电话,嘴角还漾着笑意,三个月的疲惫,竟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一扫而空。心中的温暖仍在持续着,如同窗外的阳光。
他,不再感觉孤单。心驻扎上了一个人,与之相伴,一直的,包括这艰难的三个月。
想念依旧,却很奇怪的不再泛苦,而是伴着那二十多天的回忆凝结出了甜,尤如水晶:剔透而闪亮。
“可是我们仍旧活在两个世界里。”袁朗想着,将自己重新投入到明媚的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