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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莫柯 ...
第十二章 莫柯
“确实,他负了莫柯。”陈书雪附和着叹息。
莫柯是容王的知己,错信江尚语,落得惨死的下场。
那一段峥嵘岁月,那一场场的生死沙场,那一群英雄豪杰,历历在目,如天际的星辰一般闪烁。而名将之中,莫柯是最耀眼的一颗。
常乐卿年纪较小,没能目睹莫柯的风姿,心亦是无比向往之。
年轻一辈常听前辈说起莫柯,一个个恨自己晚生了几年,不能与之并肩作战,策马追风。
莫柯曾在敌营五进五出,浑身浴血,伤敌数千,以一敌万,重围中带出重伤的杨鸢醒(夏朝开国皇帝,容王之父)。
我方被困海域时,莫柯独闯敌方海域,在他方海岛之畔,刀舞出一片无人之境,给我方制造了唯一的落脚之处。
他力拔山河,剑平天下,不求名不求权。他要的是战争迅速完结,为此才帮助最强势的杨氏。
他拒绝封赏,胜后躲进深山,不见踪迹。
他喜欢笑着喝酒,狂傲地仰天高歌,豪气冲天。
他偶尔会孩子似的哭泣,对容王说:“为何不快点结束,这一场厮杀,究竟得持续多久?”
他醉卧沙场,没有为自己争取过分毫利益,只求天下早日统一。
“可叹莫柯。”常乐卿与陈书雪难得的意见一致,全因为莫柯的名字太叫人憧憬。容王的眼界素来奇高,都对莫柯赞赏有加,足见其人之完美。
莫柯最终丧命江尚语手中,没有活着见到天下归一、百姓安居乐业,但他不枉此生。
没有人忘记他,也没有人真正接受江尚语。陈书雪与他合作鉴于利益,与欣赏没有关系。
“莫柯,江尚语,雪白?”张宣自言自语。
听了他们的对话,张宣即哀叹莫柯的逝去,也注意到一个细节。
江尚语如雪如月,浑身雪白?
他应该患有先天疾病,白的近乎透明,毛发亦是白似雪,无药可治,一生都与常人不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大帅,江尚语押到了。”士兵通报。
张宣顺着声音,向帐篷的布制大门帘望去。江尚语何许人物,引得常乐卿孤身来此?
江尚语飘然进入帐篷,身子挺拔秀丽,当真如雪如月。
他有一张白净的脸庞,青丝松松垮垮挽成一束,留了几缕洒开在肩膀,细看之下,能察觉发丝的黑,是墨色草药汁液氲染而成的。身侧的两名士兵,不像是看押的,更像是保护他的守卫。
张宣惊了,自己竟见过江尚语!
他是前几天身受重伤,深夜求医的美男子。
容王爷来边城的前夜,他胸口受了半致命伤。张宣一夜未眠救他,居然没收到诊金,自然印象深刻。
此人清雅如春日流水,温润如月下芙蕖,本该是纤尘不染衣袂的仙子,为何犯下出卖友人的罪过?
常乐卿不带一兵一卒,非要寻他,是替莫柯复仇么?
先前他们的对话,江尚语似乎是大帅逮住的,但反观眼下,他像大帅请来的贵客。
江尚语注意到张宣的目光,与之视线相对,立即漫不经心挪开了。张宣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何况易容的丑了。一般人认不出他,也懒得看他。
张宣不在意他的轻视,倒是注意到他指尖略发青,于是大夫的爱心发作,担忧起他的伤势。
这人大伤初愈不休息,到处晃荡,指甲盖都发青了,需要配些药物调养,不然得落下病根。
这边张宣想如何治愈江尚语,那边大帅与常乐卿你来我往商议,最后决定常张二人暂住军营,等大帅严刑逼问江尚语。
“我期待大帅的结果,别叫我失望了。”常乐卿斜睨陈书雪。
陈大帅会严刑逼供解药,母猪就能上树。狼狈为奸的江陈二人,等着老子收拾你们。
常乐卿皱起眉头,拖着张宣走出帐篷,回首望一眼。帐篷顶端,弯月洒下黯淡阴冷的光芒,帐篷仿佛摇曳在凄风冷雨之中。
孤独的帐篷,窝藏了两颗邪恶的心思。
陈书雪、江尚语,走着瞧。
帐篷内,月色自顶端的缺口洒下,浅淡清冷。
陈书雪,不言不语,深深望向县令府。那里住的人中,有容王。
容王,曾经我们是战友,时至今日成了敌人。这一切是天意弄人,还是你我的错。
陈书雪喃喃自语,道:“你觉得,我做的是对是错?”
“我不方便回答吧。”身畔的江尚语浅笑。
“是呀,你自然不知。”因为,陈书雪自己都不知道。
本朝初建之时,陈书雪与瑞王关系很铁,便投入他旗下,成为瑞王的爪牙。
瑞王近些日子,或是受人蛊惑,或早已垂涎皇位,竟发动政变,直欲坐上九五至尊之位。
朝中的平和气相轰然倒塌,局势陷入混沌。
容王此番出行,就是解决瑞王爪牙的。容王精明能干,手段狠辣,瓦解了他的多数势力。
局势半数已定,瑞王竭力支撑。而陈书雪,是容王所需对付的最后一名瑞王同党。
陈书雪想到今日的危局,有后悔,有不甘,也有兴奋。
容王杨云舒,我昔日的战友,你来吧。
我太寂寞,太无趣了。
边城的数年快锈钝了我的手脚,一晃数年,终又将面对没有硝烟的战斗,因为你即将到来。你的好友为求解药,身入军营,你也很快会到的,对不对?
思量间,江尚语唤他:“大帅,她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美人飘飘然闪入,带来阵阵醉人的香气,惹人心颤。
美人英气不输于男儿,美艳又是女子中的翘楚,正是先前阻拦常乐卿的人。
之前,她假意与常乐卿争斗时,暗中说几句话,常乐卿的态度立马大变。
此时,她却等常乐卿走后,才晃进大帅的帐篷,显然是刻意避开他。
她换回了女装,薄施粉黛,娇俏可人,盈盈上前,与大帅窃窃私语。语声极轻,只有陈书雪与江尚语方能听见。
********************************
月朗星疏,夜风萧杀。
狭小的小木屋,孤零零地伫立在军营中,犹如浮萍,随时会被黑暗吞没。
木屋简陋至极,地处犄角旮旯,只有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板凳。
军营没有好房子,张宣和常乐卿只能落脚此处。常乐卿是沙场出身的武将,不讲究许多。张宣抱棵大树都能睡,更不介意与人同床而眠了。
是夜,月上中天,窗外干枯的树枝相互摩挲,簌簌响个不停。屋外有哨兵在巡逻,踩着枯叶嚓嚓轻响。
常乐卿脱下外套,只穿单薄的亵衣,显得很消瘦。
张宣清晰记得,初见时他身姿卓越,不显瘦弱,定是剧毒伤了他身子。张宣问道:“你的解药,是容王在寻么?”
“我自己寻就好了。”
张宣替他抱不平,道:“容王为何不帮你,你们不是好友么?他又为何污蔑大帅?他和传说太不同了。”
常乐卿侧过身子,凝视张宣,一字一顿道:“你听着,容王是很好的人。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不是,记住了么?”
窗外枯藤老树昏鸦,百花残,月光寒,寒风透过破败的窗户,烛光略微跳了跳。
对哦。常乐卿与容王的感情,绝非自己可以相提并论的。
张宣扯出笑意,拍拍脑袋,转而闲扯陈书雪。
常乐卿笑道:“你那么讨厌大帅,总上书告发他,有什么原因么?”
“他贪污百姓财物,我自然讨厌他。”
“就这样?”
“还能有啥?”
“那么点事,你执着那么久?”常乐卿轻笑。多少官员,所作所为,远比陈大帅过分。
“这不小。”张宣认真道,“边城已经民不聊生了,有县民饿死了。”
其实还是很小的,本朝初建,兵荒马乱刚过不久,到处都有灾民饿死。死几个平民,算不得什么。
常乐卿张了张嘴,终是不忍心说,起身吹熄了火烛,吱呀翻身回床,道:“睡吧。”
他背对张宣而卧,乌黑长发缭乱地铺在枕头上,借着白晃晃的月光,发束好像宣纸上的墨色瀑布,自然而然的氤氲散开,煞是好看。
瀑布的美好远在天边,眼前的发丝却是触手可及。
张宣小心翼翼地探手,顺了顺他的发丝,坚韧柔顺,让人情不自禁多摸几回。张宣自然没能憋住,把玩揉捏个不停,玩的心无旁骛。
“痛。”常乐卿不是一棵树,被拉扯痛的吃不消了,捂着脑袋回头呵斥。
张宣扯出笑容,道:“我在抓虱子。”
“县令大人,我中午才洗头,能有虱子么?”常乐卿又好气又好笑。
张宣心虚道:“很疼吗?”
“大人,你该晓得自己力气多大吧。”常乐卿哀叹,掏出酒袋子,压惊的喝一大口。
“这不是我送你的么?”
“那么久你才看到?”
张宣的笑意加深了,道:“你随身带着啊。”
“嗯,睡吧,我困了。”常乐卿背着他躺下,裸露的颈脖线条干练,皮肤很干净。
常乐卿住过的房屋邋遢到极点,人倒是干净的很。
这估计是娇生惯养的结果,家教严格所以洗澡不倦,家务事则是佣人打扫的,少爷常乐卿一概不管。
张宣探手拍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很喜欢洗澡,干脆继续泡澡驱毒。我明天起个早,给你采集药草去。”
常乐卿没有大呼小叫的拒绝,半天没任何反应,竟是真睡着了。
张宣无聊地躺下,思量明日的诊治。
“云舒。”突地,张宣听到极低的喃喃声。
是常乐卿在说梦话。
张宣惊得睁圆了眼,他喊的是云舒。杨云舒,不是容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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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骚包容容,虽说你最近没机会出场,但还是时常提到你的,是不?
容:请叫偶容王,或者云舒,谢谢。
汗,这章修了不少次了,我对不住大家
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忍不住修了,对手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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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莫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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