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直女》白渔

33、痛击我的姐妹

　　“亲爱的糖糖：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但我们再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最好的我们已在人群熙攘中走散，那些手牵手在夕阳下奔跑的日子，早已成了令人悲伤的回忆……”

　　唐航读得毫无感情，左灵潇整个人都被震慑得扭曲起来，而右忆偏要在她耳边抑扬顿挫地重复着：“手牵手在夕阳下奔跑。”

　　“我没有！”

　　“如果来不及认真地年轻过，那一定要精致地老去。如果有人宠爱你，为你背负世界，那就做个幸福的女人，如果没有，那就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对不起，我们终究要在这里分离！”

　　“够了够了！饶命啊——”

　　左灵潇捂住耳朵痛苦地滚倒在地。

　　唐航把帖子里的照片放大，认真看了半天：“婷婷这里还有个字写错，拿胶布打了补丁。潇潇，还念吗？”

　　“你想我今天死在这里，你就念。”

　　右忆从花丛里掏出一瓶藏起来的水，看着左灵潇滚在一边挣扎，幸灾乐祸：“小航，你给她念个中心思想。她连你的字都没认出来。”

　　“你能认出来？”

　　“比如你写‘的’要一笔连？什么提土旁、提手旁，能一笔连就一笔连，真的丑死了。”

　　“你还真……”左灵潇摊平在地上，“你写几百年字还不能按SKIP快进，你也会这样的！我这是为了不写断手的自保手段。”

　　唐航一拍手，大声吆喝起来：“潇潇！中心思想我总结出来了！就是婷婷说你现在一心一意，最好的朋友是学委，劝唐同学死了这条心，你们的过去已经结束了，你要和学委一起开创未来。是这样吧？学委。”

　　受害人左灵潇一脸平和，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婷婷。”

　　右忆笑起来：“唐嘉音已经祝我们永远是朋友了。”

　　唐航点点头，把视频发给余婷，然后真诚地感慨：“抛开她骚扰潇潇不说，她还真是个好人。”

　　左灵潇在地上翻了个面，拍打着衣服上的塑胶颗粒站起来。

　　“翻篇！不管她了，我们去打羽毛球……你跟右忆打。”

　　“潇潇你呢？”

　　右忆从花坛里掏出另一瓶甜滋滋的葡萄糖塞到左灵潇手里，顺手按住她的脑袋，又抬手比划一番。

　　“她矮，她当裁判。”

　　唐航缓缓低头去看左灵潇，小左语气沉痛，重重点头。

　　“对，我当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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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婷的末日就在一节课之后。

　　自从左灵潇不再离开学校就下线，她们四个已经习惯了有空就一起到食堂吃饭。唐航的餐费属于特别拨款，刷起小灶菜来不仅有折扣，而且餐费就没见下过三位数，几人AA完，大多数时候都比在外面吃饭便宜。

　　隔壁小婷丝毫不知死期将至，见左灵潇一整天都没找她，自以为深得姐妹心意，欢欢喜喜拿上唐航饭卡先到二楼点了饭，占下角落位置，等她们三个结伴过来。

　　小炒肉、酸辣土豆丝、鱼香肉丝、茄子豇豆，再配上食堂那一根海带炖出来的大桶洗碗汤，阿姨手抖的饭，足够三个不怎么能吃的小年轻吃个肚圆腹饱。至于小唐，她还得再加一个照烧鸡腿。

　　左灵潇甩手走在最前面。右忆拎着一口袋零食饮料，还有从学校门口小推车那里抢买到的炸串，要不是校内禁止饮酒，少不得还得来两罐菠萝啤，开个派对。唐航大概是怕露馅，慢吞吞地吊在最后面，两人都快走到吃饭的桌子了，她才从梯子上来。

　　余婷不疑有他，热情地去找阿姨要来个大饭盒，把炸串都腾出来，还捎走了台子上一罐油泼辣子。待一切收拾停当，唐航也在桌前坐下，余婷伸手招呼还站着的左灵潇。

　　“潇潇，你今天可是主角，快来坐。我们好好聊聊你今天怎么搞定唐嘉音的。你是不知道，她在帖子里那一通哭，替换个性别，那就是‘我的白月光前女友跟我异地恋的时候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无情人撬了墙角还嫌弃我不够好。’值得演两百集。”

　　左灵潇走向她的脚步一顿：“为什么不是前男友？”

　　右忆夹了一筷子肉在她盘子里：“一米五八，好意思吗？”

　　余婷跟着点头：“姐妹你多吃点，少吃零食多喝牛奶，还有机会。”

　　左灵潇缓缓将手攀上她肩膀，俯下来，狠狠地把余婷扣在椅子上：“我先收拾你这个臭东西，右忆，快上！”

　　“什么？”

　　余婷下意识扭头去看唐航，小唐放下炸串，擦干净手，一脸沉重。

　　“对不起啊婷婷，但是我已经答应学委她们了……”

　　“什……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你们，饶命啊，不要乱摸，摸到胸了！”

　　唐航瑟瑟发抖地收回手，左灵潇架住乱蹬腿的余婷：“说好的挠痒痒挠到余婷跪地求饶为止，小航你要见色忘义？战场无父子！”

　　“左灵潇！有本事……哈哈哈，我们对着来，你，你三，打一，你不要脸。不要了不要了，小航饶命啊，我哈哈哈，呜，不行了肚子疼，我死了，我……”

　　余婷眼泪汪汪，在椅子上摊成一饼，整个人都滑下去一半，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

　　唐航收了手，给她把露出来的肚皮遮回去，叹气一声：“婷婷，你以后做个人吧。”

　　左灵潇心满意足收回手，回位置上坐下，品茶似地嚼完一块炒肉，看余婷抹着眼坐好，开口道：“婷啊，你说说，你胡说八道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被戳穿的一天呢？”

　　余婷直喘气回神，从餐盒里拿出根鱼豆腐，狠狠吸上一口辣椒香气，又补了勺油辣子，吃完两块，这才回她。

　　“我哪知道她放网上，结果放上去之后你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写得不错。老实说，我觉得这个挺符合你气质的，就像墙上那个火星……你踢我干嘛？而且那个不是给学委看过吗？学委也没说什么。是吧？我女神。”

　　右忆把散落的头发拨回耳后，咬断一根豇豆，慢慢抬头：“嗯？什么东西？”

　　“左灵潇的情书。”

　　“是没什么问题。”

　　左灵潇放下扒拉小炒肉的筷子，扭头瞪她：“你说好一起动手惩治婷婷，不动就算了。怎么还是幕后黑手的？”

　　右忆巧妙地避开了后面那个问题，拨弄一下碗旁边的空竹签：“我动手了啊，我这不是帮你把不吃的虎皮青椒吃了。不用谢。”

　　余婷在对面低声：“好甜好宠好喜欢。”

　　左灵潇不客气地补了一脚在她腿边：“还不吃饭，菜都凉了。”

　　唐航从饭盆里抬起头：“可是学委，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吃青椒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青椒？”

　　右忆顶着三个人的目光放下碗，手指轻轻挠了挠桌面。

　　“没关系，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这么久了，你现在才看见我。唉，还是我来得太晚了，没有在你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余婷眼里八卦的火都快把左灵潇眉毛点着，她看左灵潇满脸困惑仿佛见到傻子的神情，拉了一把唐航衣袖。

　　“什么情况？”

　　“学委和潇潇，初中也是一个班的，好像学委坐她后面。”

　　“啧，”余婷忍不住出声，“潇啊。”

　　“干嘛？”

　　左灵潇那边刚对右忆结束了眼神拷打，看对方无动于衷甚至笑得猖狂，正要把愤怒发泄在抢右忆肉吃的行动里。余婷眼神里充满了“我就知道是这样”，伸手迈过桌子，用力捏住左灵潇扶着碗的手。

　　“潇，你在你们初中是不是情书王后那种级别的。”

　　“啥？”

　　“你写完一封情书，能有九十个姑娘为了得到它，在你教室门口争抢三天三夜，哪怕是一张纸屑都不肯放过。而你目不斜视，眼睛里只有你的小病秧子唐同学。”

　　左灵潇放下碗，给自己夹满菜，再放下筷子，活动起手指。

　　“婷婷，想挠了？”

　　“对不起，我错了，左爸爸，原谅我。您请坐，您请吃，您把我当个小垃圾，手一挥，忘了吧。”

　　余婷把自己手里的掌中宝乖乖推到左灵潇面前，反手拉了右忆下水。

　　“这是我们忆灵婷航小分队第一次出门作战，而且开门红，取得了大胜利，我看我们潇这点儿事没完。学委再讲两句？”

　　“一零停航……”右忆笑起来，“好啊，那从今晚开始，都来课外补习吧。”

　　“？”

　　她淡淡夹起最后一筷土豆丝，面不改色地吃下佐味的泡椒。

　　“不久就是期末，我和左灵潇不论。婷婷，你俩总不是等着过年回去吃竹笋的吧？”

　　这不行，那不行，拉人下水第一名，左灵潇筷子一放，嘴一擦。

　　“就这么定下了！小航去训练不论，余婷，今天开始我们一起找右忆补课，谁逃课谁是狗！”

　　余婷皱起眉头：“不好吧，我不插足我CP的。”

　　她看到左灵潇的目光滑向胳肢窝，立刻缩起脖子，叉手捂住胸口。

　　“我是狗，汪！”

　　右忆收拾着桌子，毫不在意地将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左灵潇今天是出钱的金主，将脑袋搁在右忆擦得干净的桌面上，和余婷大眼瞪小眼。

　　良久，久到右忆都去把餐盘洗完放好了，余婷隔壁传来轻轻一声。

　　“汪。”

　　唐航把鸡腿骨放进塑料袋里重新装好，顶着左灵潇的困惑，打直背，目视已经暗下的天色，用力地喊了一声。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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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猫咪复制大法！把我家奶猫在外面流浪的那只兄弟找回来了……还好奶粉到了，不然养不起了。这么一比，我家猫比在外面流浪的小可怜胖了两圈，已经是奶猪的级别了……
我之前是不是好像也许没有说过身高？婷婷比灵潇高一个鞋垫，11有168，小航179还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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