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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狐朋徐仁宇,狗友陆东植 ...

  •   《铁锤甜心的三人电影》第四章 狐朋徐仁宇,狗友陆东植
      午夜1点多,毛泰久才把徐仁宇送回了徐家别墅,走之前给他手里塞了个粉嫩嫩的仙女棒造型的吹泡泡机,塞完就缩回了车里,命令司机快点儿开车。
      溜得飞快。
      徐仁宇眼皮低垂,盯着手里的吹泡泡机,在扔与不扔之间摇摆。
      扔吧,怕毛泰久哪天突然问起。
      不扔吧,它又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只能当个占地方的摆设,这摆设还不能让乌冬面徐志勋看见,看见了要笑死,然后大喇叭一样四处宣传,毁他人设。
      他站在大门外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爸爸徐宗贤打电话来催。
      他知道爸爸也没睡。
      不是因为关心他,而是因为毛泰久。
      他抬脚迈入家门。
      徐宗贤跟两天前的那晚一样,站在不甚明亮的玄关处等待。
      “你今天玩的开心吗?”徐宗贤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仙女棒泡泡机,问。他的长子在受到警告之后竟然还敢在昨夜第三次晚归,今天他是派了人跟着的。
      徐仁宇虽然累,但确实是开心的。他懂事以来从没这么放松过,点了点头。
      “我以前让你积极接触毛泰久,你们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同班同学这一层,你近期做了什么让他对你改观的事情吗?”
      那个原因永远不可对人言说。徐仁宇组织了一下语言:“可能是时间吧,虽然只是同学,相处久了还是会有些感情的。”
      徐宗贤看着他的双眼:“我们这行不要可能,要精确。如果你不能分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聊了什么,做了什么。描述要事无巨细。”手下的人跟得再紧也没有当事人的角度贴合实际。
      于是徐仁宇抹去暗巷部分,开始像下属打报告一样“背书”。
      徐宗贤听了之后,按了按太阳穴。
      南圭万提议聚会,儿子不参与,毛泰久也不参与,被儿子跟踪,一点儿也不生气,还邀请儿子一起去逛夜市。看似他跟仁宇一样是个规矩的、好相处的乖学生。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怎么觉得毛泰久一个少年人,比其父毛基范还难以捉摸,至少毛基范始终遵循商人逐利这一条。
      他可以看透自己的儿子,看不透毛泰久,而毛泰久正在亲近自己的儿子。这让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仁宇,对毛泰久,你小心一点。”
      “好的,爸爸。”徐仁宇恭恭敬敬地点头。
      “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
      “晚安,爸爸。”
      徐仁宇回了自己的卧室,把仙女棒泡泡机藏进了衣帽间的最里面,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做了一夜捞小金鱼儿的梦,从未有失手,又累又得意。
      因为身边的毛泰久和陆东植的小网兜老是破,一条都没捞到,只会懊丧得哇哇乱叫。
      ......
      毛泰久回家最晚,他到市中心公寓的时候,在楼下发现了自己父亲的座驾。
      独自乘坐电梯上了楼,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了毛基范。
      老头儿往后梳拢的蓬松白发依然十分狂野啊。他心想。
      “这么晚,爸爸您怎么来了?”
      精神矍铄的毛基范看到自己高大帅气的儿子,很是高兴:“我给你送手办来啊。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沉不沉?怎么不让金助理帮你?”说是让金助理帮,自己却走上前来要把东西接过去。
      毛泰久一躲。
      他抱的是赢回来的一大盒泡泡糖,一盒有120个。
      他一躲,毛基范就不敢再伸手了:“我不是要抢,都是你的,泰久。”
      毛基范转身把手办的包装盒从自己秘书手中拿过来:“开门吧泰久,我们进去说话。”
      明明知道密码,却硬要在门口等。毛泰久面无表情:“爸爸,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不要认为什么举动都能刺激到我。要真是那样,学校的人和路上的人都死光了。”
      毛基范喏喏不言。
      毛泰久打开了家门,脱了鞋袜,光着脚走到茶几前,放好泡泡糖盒子,径自去洗漱。
      环顾一周,没发现跟上次来有什么不同之处,毛基范稍稍放了心,把手办盒子也放到茶几上,去检查厨房,重点查看冰箱。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敢把冰箱柜门拉开。
      嗯?没了!
      他震惊地看着堆满冷藏室的蔬果、新鲜肉类、盒装小菜,再三确认之后,又拉开冷冻室,一个个拍掉白霜,翻看包装。
      真的没了。他合上柜门。
      “嗬!”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毛泰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冰箱柜门后用毛巾擦头发:“爸爸,看到没有头骨模型了,你开心吗?”
      毛基范:“......”
      “我朋友要来。不仅不会有头骨模型,罐装假血也不会有的。你可以放心地回老宅了吗?已经很晚了。”困劲儿上来了,毛泰久捂着嘴连打几个哈欠。
      “是徐仁宇和陆东植吗?”毛基范问。
      “是。”
      那我就要担心他们变成头骨和血液了。毛基范道:“泰久,那件事是个意外,你不要一直记着,也不要自己去做。”
      “什么事?”毛泰久眨了眨眼睛,里面尽是疑惑。
      毛基范:“......”
      毛泰久绕过他去了客厅,坐上沙发,拆开泡泡糖盒子,拿了一个泡泡糖,剥开包装纸,丢进嘴里,咀嚼一阵,吹出来一个枣一样大的泡泡。
      他不满意,加了颗糖,这次吹出来一个苹果一样大的。
      还不够大,又加一颗,吹出来一个柚子那么大的。
      正在毛基范猜测自己儿子想吹出个菠萝蜜的时候,那个泡泡不再变大。
      他走到沙发前一看,儿子已经睡着了。
      不好去搬动他。毛基范伸手把儿子嘴里的泡泡糖抠出来扔进垃圾桶,给他盖上薄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公寓。
      ......
      陆东植念的那所国立高中不是什么名校,也不强制要求学生必须上晚自习和住校,所以他可以在下午5点40补课结束后回家。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他严重睡眠不足,上课的时候老是犯困,一犯困就拧自己大腿,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左右两条大腿都青了。
      在学校门口看到坐在车里朝他招手的毛泰久,以及跟他一样精神不振的徐仁宇的时候,他差点没晕过去。
      天都还没黑呢魔鬼就出来了!
      他一脸疲惫地走过去,毛泰久的司机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他也没有进去。
      毛泰久的身体朝他侧过来,看样子想伸手拉他。
      陆东植说:“我今天真的特别累,陪你们玩你们也不会尽兴的。”
      毛泰久的屁股从后座那边滑到陆东植这边,很不忍心的样子:“东植这么累,我怎么可以让东植就这么回去呢?上车吧东植,我送你回家。今天也不玩了,你好好休息。”
      他拍了拍座位。
      座位很厚实,柔软,昨晚上陆东植感受过了,对现在的他来说,诱惑太大。
      他坐上了车。
      车一发动,毛泰久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颗泡泡糖,递给陆东植。
      陆东植不感兴趣,但是不会拒绝毛泰久。他说:“谢谢。”打算把糖收起来。
      毛泰久按住他的手:“东植,我吹个大泡泡给你看。”
      陆东植:“???”
      车窗外,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它的最后一丝余晖从毛泰久的背后打进来,把那个从毛泰久的嘴里吹出来,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薄的大泡泡染成了暖黄色。
      暖黄色、几近透明的大泡泡被毛泰久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在上方正中间的位置戳了个凹陷。
      大泡泡变成了圆润的心形。
      不能说话的毛泰久在大泡泡后面对陆东植挤眉弄眼,怕他不明白,还用自己两手拱起合拢在身前比了个心。
      徐仁宇后脑勺靠在自带的护颈上,一脸无语。
      实在太累,敷衍都懒得敷衍的陆东植一指头把神经病的大泡泡戳破了。
      轻轻的一声“啪”之后,毛泰久鼻下、唇周、下巴沾满了泡泡糖的皮,神情愣憧。
      事情发生之后,徐仁宇立即直起了背,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了车窗上,尽其所能离中间的毛泰久远一点。打人不要波及到他。
      嘴巴和下巴之间的颏肌和降下唇肌全皱在了一起,毛泰久委屈巴巴地对陆东植说:“你赔我泡泡。”
      其实戳完之后陆东植也很是紧张,见他没生气,只要求赔泡泡,就问:“这怎么赔?”
      “你吹一个给我。要一模一样。”毛泰久扭过头对着车窗撕扯脸上粘粘的泡泡糖皮。
      陆东植只能嚼泡泡糖,努力吹,但总是不能吹到毛泰久那样大就破了。
      本来就累,还一直往外吹气,很快他就无法控制地往后一倒,陷入短暂的昏迷。
      毛泰久轻笑,把身体转向陆东植,不扯自己脸上的泡泡糖皮了,改扯陆东植的。
      “毛泰久!你要干嘛?”即使看不到毛泰久的脸,徐仁宇也觉得走向不太对,开始紧张起来。
      “请他和你去我家做客啊。他不愿意,我就换个方式让他愿意。还好你是愿意的,省了我不少事。”毛泰久说。
      徐仁宇拒绝去想要是自己今天表现出不愿意,毛泰久会有什么举动。
      自己必然不会体面。
      ......
      “欢迎来到我的家!”毛泰久站在客厅中央,双臂大张。
      司机把陆东植放到沙发上躺好,一声不吭离开了。
      几乎全是白色。徐仁宇转头四顾。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毯、白色的家居和家电。他问:“泰久,你是只喜欢白色,还是有洁癖?”
      “既喜欢白色也有洁癖。不过我的洁癖不算严重。”
      是不算严重,否则不会去扯陆东植脸上的泡泡糖皮。徐仁宇心想。
      “你说邀请我和陆东植来家里玩,是要怎么玩?”不知道值不值得我不去上那几节补习。
      毛泰久从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翻出游戏机和手柄,朝徐仁宇摇了摇:“从你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开始。”
      “FC这种老古董你都有?”徐仁宇接过手柄。不做不代表没听过看过。
      “也不算老吧,”毛泰久调试的手一顿,“先从这个开始。”
      徐仁宇嘴唇一勾。我看你也是不懂游戏。
      陆东植幽幽转醒的时候,两个聪明人已经经过短暂的磨合,在双人模式里配合良好、大杀四方了。
      毛泰久空不出手,拿光脚去踢组合沙发另一角躺着的他:“东植,去做饭。”
      我在哪儿?什么做饭?他晃晃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我要回家。”
      “东植——我——饿——了——”毛泰久拖长了声音,像是在跟朋友撒娇。
      “我还没联系爸爸。”
      徐仁宇按了暂停,他放下手柄,来到陆东植面前,蹲下,柔声道:“东植,放心吧,泰久已经联系过了,你会做什么?不会也不要紧,我会一些,不会饿着你的。”
      认识好几天,终于知道了其中一个神经病的名字。陆东植被徐仁宇拉去了厨房。
      在两人离去之后,毛泰久放下了手柄。冰箱里的东西,是准备给陆东植的,如果徐仁宇也去了,他会看出什么吗?会告诉陆东植吗?
      徐仁宇确实看出来了。他站在冰箱前发呆。
      本应毫无察觉的陆东植对着这一冰箱的东西,无法劝说自己选择忽视,也在发呆。
      换个人不会多想,但是徐仁宇和陆东植一个有潜在的不法意图,一个喜欢看悬疑探案小说和影视剧。
      冷藏室有新鲜牛肉、白酒,这两样加一起,最轻的影响是牙齿发炎;一盒海带和一盒猪血,同食会便秘;蚕豆和四季豆,属于如未烹熟就会刺激肠胃致人头晕、腹痛、呕吐的食物;一袋没成熟的青西红柿,含有龙葵碱,对胃肠粘膜有较强的刺激作用,还可以麻痹中枢神经,中毒的主要症状为胃痛加剧,恶心、呕吐,呼吸困难、急促,伴随全身虚弱和衰竭,严重者可导致死亡。
      剩下的那些腌制过的小菜,看起来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制造过程中有没有加料,加的又是什么料。
      徐仁宇看向陆东植,陆东植察觉他的目光后与之对视。
      徐仁宇轻轻关上了冰箱柜门,陆东植拔腿就跑,跑到玄关,连鞋都不穿,夺门而出,徐仁宇看了眼在沙发上动都不动的毛泰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穿上鞋,两指勾起陆东植的那双,紧随其后。等电梯也是要时间的。
      “胆子怎么这么小。”毛泰久重新拿起手柄,室内又响起了激昂紧凑的游戏音乐。
      ......
      “啪啪啪啪啪啪啪......”陆东植死命地按电梯按键。
      光脚踩在地砖上,很冷,他却顾不上,眼见其中一个神经病出来了,电梯还没来,就放弃了电梯,飞快地往楼梯间冲了过去。
      徐仁宇走得不急不缓。他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于是他走进去,按了一楼。
      他冷静得很,冷静到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地步。
      “叮。”到了一楼,电梯门大开。
      他出了电梯之后就转身去了楼梯间通道门口守着。
      几分钟后陆东植推门而出,被他一腿勾倒,往前一扑,滑行了好几米。
      陆东植趴在地上呻吟,他把那双鞋扔了过去,自己并不靠近。
      陆东植一脸防备地瞪着他。
      他说:“跑什么?饭是你做,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陆东植一愣。
      他接着说:“做了你不想吃,可以不吃,他还会硬喂?他没那个耐心,还有洁癖。”
      陆东植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穿上鞋,才道:“鬼知道神经病怎么想的。你别想说服我,你也是个神经病。”
      徐仁宇“哦”了一声:“我怎么就是神经病了?”
      “正常人谁会翻看陌生人的伤口?还一脸兴奋?还要画下来记下来?”
      “你就没想过我是个想从医的人?在你身上积累经验?”
      “医生的本职是救死扶伤,你就算了吧!别说见义勇为了,连同理心都没有。”
      十分警惕,反驳也很有力。徐仁宇笑了。大概知道毛泰久想干什么了。
      留这种人在身边,想杀很难。你还一下子留了两个。越难越想杀。是吗?毛泰久?
      陆东植跟我比起来,谁更难杀?
      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向我爸爸说明一切,然后逃离?
      “陆东植,”徐仁宇叫住想要离开的陆东植,“我们联手吧。”
      “为了活着。”
      为了做一件疯狂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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