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9、礼物

　　第九章 . 礼物 . 可惜她比起少女，大约更像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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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在进行暗卫任务，见三代伪装成怪老头，在河边问鸣人要鱼吃的时候，蹲在树上的山吹还暗自腹诽过。

　　但此刻她自己也坐在河边，手里也拿着小娃娃烤的鱼，可不正就是之前三代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

　　实在是心情微妙。

　　小小的鸣人搅着一锅炖着的野菜蘑菇，还抬起头来睁着大大的蓝眼睛问她：“漂亮姐姐，你也要喝汤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蓬松的金发，小声补充道：“只是可能会肚子痛喔。”

　　那一锅红红绿绿的菌类，山吹只是扫一眼，也知道大都是有毒的。

　　这些年来，安排在鸣人身边进行监视的暗部没有断过，但目的不过是防止有心人接触人柱力。

　　某些「多管闲事」的暗部，会在看见鸣人煮上这么一锅「毒物」的时候，弹出一颗石子给它打翻——比如山吹自己。

　　而剩下的大多数，对这样的小事都是视而不见的，毕竟木叶森林里的毒菌，顶多也就是让人闹闹肚子，出不了人命。

　　佩刀和苦无上常年沾着血的暗部，又怎么会把这些蘑菇放在眼里，甚至就连「监视鸣人」这个任务本身，在他们心里都是比日常的「火影暗卫」工作还要枯燥的存在。

　　“这锅汤——”

　　山吹接过鸣人手里的勺子，敲了敲锅沿，开口问道：“如果都给我的话，我就把这个给你，怎么样？”

　　她从怀里捞出了那只青蛙造型的小包，捻着边缘，放在鸣人面前摇了摇。

　　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丑萌的青蛙也因此变得立体许多，倒也有了点憨态可掬的意思。

　　十指搁在衣摆上，绞了松、松了绞，稚嫩的孩子咽了一口口水，显然十分心动。

　　山吹当即放下勺子，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她从卡卡西那儿顺来的味噌拉面兑换券，也放在鸣人的面前摇了摇。

　　这下鸣人可是半分动摇也没有了，马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喜笑颜开地接过了山吹手里的东西。

　　他把兑换券塞在怀里，然后举起了那只胖滚滚的青蛙，喃喃自语。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村子里很少有人会和鸣人说话，就连上次的老爷爷，鸣人后来都以为，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和人说话才产生的幻觉，而今天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姐姐，就显得更不真实了。

　　鸣人垂下了头，手指仍旧紧紧地攥着那只青蛙小包，像是害怕一松手它就会消失。

　　然后他就被山吹伸手掐了一把脸。

　　比起佐助，他有些瘦，但毕竟是孩子，脸掐起来还是跟大福一样，手感好极了。

　　“唔！”小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嗫嚅着解释道：“漂亮姐姐和奇怪的爷爷，就像是住在森林里的仙人一样……”

　　“这个，确实是仙人爷爷给你的。”山吹指了指他手里的青蛙包，思忖了一下补充道：“唔，□□仙人。”

　　说罢她便不再开口，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起了那锅，卖相差到了极点的汤。

　　而一旁的鸣人，在打开青蛙包，看到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后，咧开嘴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许久，他才珍重地收起那只青蛙包，继而有些不安地望向了山吹。

　　湛蓝色的眼睛眨了又眨，鸣人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漂亮姐姐……你以后还会再来和我说话吗？”

　　山吹放下了勺子，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把手放在了鸣人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把。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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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一大锅汤，着实是把山吹给撑到了。

　　毒蘑菇和野菜混在一起，酸涩中带着一点苦，对被卡卡西养叼了嘴的她来说，简直比兵粮丸还要难以下咽。

　　怪异的味道到现在都还没从嘴里散去，山吹瘫在卡卡西家的榻榻米上，一动不动。

　　倒不是那点毒性让她感到哪里不舒服了，单纯只是因为一动她就想打嗝，而一打嗝她就想去刷牙。

　　“还说三代大人吃鸣人的鱼，你……”

　　卡卡西看她这一副被撑坏了的样子，痛心疾首地把菜刀扔在砧板上，索性也不做饭了，解开围裙拿在手里，从厨房绕了出来。

　　“饭还是要做的，卡卡西。”榻榻米上的山吹缓慢地翻了个身，严肃地对着他开口道：“今天不是你成年的生日么，多少要重视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躺着，卡卡西站着，手里还拿着围裙，这番状况无论谁看了，大概都不会认为，卡卡西才是那个今天过生日的人。

　　见卡卡西的脸色有点发黑，山吹体贴地提议道：“要不你休息，我来？”

　　话音还未落，卡卡西的脸更黑了，他咬牙切齿地留下了「不用了」三个字，又认命地系上了围裙——

　　他可不想公寓的厨房被炸掉，亦或是因为食物中毒请上几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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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山吹生日的那天，卡卡西都会去南贺川岸边摘把花回来给她，次数多了，也就不再像一开始时那样，要别扭着托人转交。

　　不就是塞把花，如今的卡卡西可是面不红心不跳，表情与用苦无扎靶子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而卡卡西生日的时候，山吹也会准备礼物给他，只是东西往往都天马行空到让前者摸不着逻辑。

　　就比如去年，山吹给了卡卡西一个，她自己捏的柱间细胞结构模型。

　　当时为了找到适合做模型的黏土，山吹借着任务，潜入了土之国周边的村落，挖土的时候还和一个金发的小孩子打了一架。

　　金发小娃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看起来拽的不行，言之凿凿地跟山吹说，那一片区域的黏土都被他承包了。

　　哪怕后来山吹摸出了一大把糖，都没把他哄好，甚至斗篷下摆还被炸了个洞。

　　虽然已经停战，但即便是现在，木叶和岩忍村的关系也依旧很僵持，更别说一年前了。

　　潜入他国境内去挖土的行为，虽然看起来有些出格，但最后做出来的模型，山吹可是相当满意的。

　　在她看来，当个生日礼物无疑是绰绰有余。

　　或者换个更直白点的说法——卡卡西应该在看到模型的一瞬间就热泪盈眶，并在之后日日擦拭以表珍视才对。

　　可惜卡卡西此人可不懂什么叫「理科生的浪漫」，他甚至都看不出来，山吹塞给他的这个沉甸甸的「模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模型最后被他放进了柜子里，别说日日擦拭了，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次光，卡卡西连拿它压泡面盖子都嫌太重。

　　昨天山吹翻箱倒柜找一乐拉面兑换券的时候，见那模型被放在柜子的最下层，虽然没积灰，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被珍视」的意思。

　　.

　　被鸣人的那锅汤撑得不想动弹的山吹，自然是吃不下晚饭的。

　　她坐在餐桌前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卡卡西，然后叹了一声，“真是挑剔啊……”

　　卡卡西往嘴里塞了一口秋刀鱼，抬眼看她，“什么？”

　　“没什么。”

　　山吹凉悠悠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暗自想着，今年应该能让这个挑剔的人，多少满意一点。

　　直到卡卡西收拾了碗筷清理了厨房，擦着手走出来的时候，山吹才召唤出了她的忍猫，然后接过了猫叼着的卷轴。

　　卷轴是自来也带回来给她的那个，解开上面基础的封印术式，两本书便落在了山吹手里。

　　她把书递到卡卡西面前，神神秘秘地压着声音说：“第二册可是还没有发行的，仅此一本。”

　　卡卡西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接过了山吹手里的书——比起前几年从她手里收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书籍可是显得朴实太多了。

　　他翻开封面，便在扉页上看到了自来也龙飞凤舞的签名。

　　“这是，自来也大人的……？”

　　“是新作，适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地读。”

　　山吹伸手把卡卡西手里的书合上，竟然难得的显得很郑重。

　　但是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卡卡西狐疑地扫了山吹两眼，又翻开了手里的书。

　　山吹本想拦一拦他，但无奈卡卡西的动作太过迅速，所以她也只能木着脸收回了手，然后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位成年男忍的脸，在扫了几行书中的内容后，透出了一层浅浅的红。

　　卡卡西猛地把书合上，在震惊地看了山吹一眼后，有些慌乱地拉上了面罩，并瞬间移开了视线。

　　“我都说了要夜深人静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又被卡卡西凌厉地剜了一眼，审时度势之下，山吹决定开溜，给他留一点空间——

　　官能小说是很奇妙的东西，卡卡西应该好好感受一下，然后把他那些《该怎样死去》一类的哲学书籍，通通收拾收拾扔在柜子里生灰去。

　　山吹直接使了个瞬身术到玄关去穿鞋，然后拉开门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她的脚还没跨出去，就被卡卡西给抓住了手腕。

　　山吹下意识回过了头，并且挣扎了一下，但卡卡西手上的力道很重，她一时没有挣脱。

　　有些不快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山吹这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些年过去，卡卡西的个子竟然已经比她高这么多了。

　　这样对峙一般地僵持着，那点身高的优势便被无限放大，隐隐带着一点压迫感。

　　山吹蹙起了眉头，又再用了些力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卡卡西还是不放手。

　　宇智波都是祖传的冷白皮，白莹莹的手腕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被异性抓着手腕，本应让山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跳加快才对，可惜她比起少女，大约更像块木头。

　　并且「被卡卡西钳制」这种事，在山吹看来无疑是很令人气闷的，所以她当即就动了点真格，反抗起来。

　　手脚并用，见招拆招，两人对对方体术的路子，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你来我往过了几招之后，该被抓着的手腕，仍旧被牢牢地抓着。

　　这下山吹不止胃胀，连胸口都被气得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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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部的工作其实很繁忙，除了上次山吹硬要往卡卡西头上戴那个猫耳忍具的时候之外，两人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动过手了。

　　响动跟拆家没什么两样，玄关乱成了一片，甚至立在门后的雨伞，都七零八落地躺在了地板上，连伞骨都断了几根。

　　好在这里是暗部的公寓，住的都是不会管闲事的人，否则这么大的一番动静，放在木叶的住宅区，大概看热闹的人都得围上好几层。

　　两人坐在玄关的阶梯上，穿过那道被拆了的门，抬头看着在黄昏的空中层层晕染开的晚霞。

　　若不是周遭一片狼藉，倒也算得上「岁月静好」。

　　半晌，卡卡西才偏过了头，看着山吹的侧脸，低声道：“等你成年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大礼。”

　　山吹冷笑了一声，转头对上卡卡西的视线，答道：“好啊，那到时候，也像刚才那样再打上一架好了。”

　　.

　　大蛇丸在火之国境内，设有众多的秘密研究设施，在逃离村子前，他破坏了一些，而另一些则被原封不动地留了下来。

　　即便他已经叛逃了三年，但这些负面遗产，可不像他留给山吹的私宅里那些古籍和卷轴一样，是能被放在明面上的东西。

　　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的小队，恰巧发现了用途不明的设施，便在回村述职的时候上报给了三代。

　　关于大蛇丸那些罔顾人伦的人体实验，三代并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真相。

　　失踪的亲人和朋友，被当做实验体残忍对待，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这样的事实，无疑太过骇人。

　　调查任务被一如既往地交给了卡卡西，除此之外，三代额外安排了山吹进行协助，并交代她解析大蛇丸遗留下的研究数据，以便尽量摸清楚他的实验方向和目的。

　　时隔两年要一起出任务，山吹的脸色可谈不上好看——

　　明明是同样的职位，但既然三代说了「协助」，显然队伍的话语权并不在她的手里。

　　久违地又感受到了在卡卡西手底下讨生活的憋屈，山吹冷着脸戴上了面具。

　　在离开火影办公室后，山吹和卡卡西二人，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团藏。

　　两人退到走廊墙边，欠身对后者行礼。

　　“虽说是废弃的研究设施，也难保里面有遗留的陷阱。”

　　团藏的手杖在走廊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他的视线从卡卡西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了山吹垂下的眼睫上。

　　“可不要因为大意丢了性命。”

　　说罢也不等两人答话，便径直走进了三代的办公室。

　　山吹站直了身子，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自语道：“不过才三年，真是没有耐心啊。”

　　卡卡西低头看向她，他的表情被面具遮住，只露出两只颜色各异的眼睛，但无疑是带着询问的意思。

　　“没什么，出发吧，队长。”

　　山吹摸出一把苦无，放在指尖把玩了一下，然后直接转身踩着窗檐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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