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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名字 ...

  •   第五十二章 . 名字 . 想用那个名字称呼我的话,尽管随意

      .

      在大和被敌方掳走的情报传到总部后不久,鸣人打破结界奔赴战场的消息也随之而来——谁都没有想到八尾的人柱力竟然和鸣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两人携手,将三十六层的再生结界破坏了个彻底。

      怒不可遏的雷影和面色稍沉的纲手,在山吹的飞雷神之术下,当即被传送到了鸣人身边。

      然而,原本是打算用暴力手段让两名人柱力屈服并回到结界之中的雷影和火影,最后却双双被鸣人说服,同意他们前往战场。

      “纲手大人也就算了,那个雷影大人竟然会……”

      连向来冷静的鹿久,都显出了惊讶的神色,更不用说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了。

      唯一表现得不太意外的,只有山吹一个。

      纲手曾很多次跟山吹开玩笑说,鸣人那家伙,就像是个太阳,无论怎样绝望的内心,也能再次被他激发出保护和守望的勇气。

      他总是有这样特别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成为他的同伴,而这股来源于坦率和真诚的力量,放在这样一个有着坎坷过往的人身上,便会格外动人。

      就像是,在沉寂的黑暗中悄然绽放的,拨云见日的希望之花。

      正因如此,缄默了八年的山吹,才会与鼬见了一面,并将「选择」放在他面前。

      她终究是相信的——

      相信这个太阳,能给佐助的心里带去一丝光。

      .

      获得了作战许可的鸣人,开始用其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帮助联军识别「恶意」,这样一来,因为白绝的完美伪装而产生的,敌我不分的窘境,很快迎刃而解。

      但负责探寻兜所在地的潜入侦察队,目前却属于失联状态,而无法找到施术者的秽土转生之术,也依旧是个棘手的难题。

      联军的封印小队,可以用术式封印秽土转生体,但效率十分低下,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并且一旦秽土转生体的忍者太过强大,在封印队无法近身的情况下,便根本是束手无策——

      就如同眼下这个出现在第四部队面前,宣称自己是宇智波斑的男人。

      指挥总部里,鹿久望着因为斑的出现而显得震颤不已的感知水球,皱眉问道:“既然真正的斑早已死亡,那为什么面具男人要自称是他?”

      “或许他是想让人们以为斑还活着……即便充满欺骗,如此一来也的确能让世间恐惧。”纲手双手交叉抵在眉间,面色凝重:“因为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力量。”

      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啧了一声:“被这个名字所吸引的人,都会被卷入战争,它就是这样一个不容被忽视的幌子,而我们都已经咬中了他的钩。”

      在总部感知小队规律且颤抖的报告声中,第四部队的伤亡人数,一直在以惊人的速度上升,最终停滞在斑使用天碍震星后产生的震颤感里——

      有土影和风影作为领导的前线部队,竟然在须臾之间几乎全灭。

      就连远离前线位置的指挥总部,都因为地面传来的波动,剧烈摇晃起来。

      在这样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总部再无人怀疑这个秽土转生体的身份,而山吹,更是用尽全力按住桌子,才堪堪维持住了冷静。

      如果战场上这个转生体才是真正的斑,那伪装成斑的那个面具男,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八年前在木叶结界外交手时,那单独一只的写轮眼和让她感到莫名熟悉的时空间忍术,如今稍加回想,便让山吹的额头沁出几滴冷汗——

      此人的写轮眼,大概率是从带土身上夺来的。

      但神无毗桥一役中,带土的尸体被掩盖在了坍塌的山岩之下,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完好无损地取出那只右眼,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再联想到八年前,面具男人在称呼她名字时使用的那种亲昵语气,山吹不由得作出了一个令自己遍体生寒的推测——

      那只右眼也许并非夺取后移植,而那个人也有可能是……

      指尖由于过度用力已经泛出了青色,脑子则是因为冗杂的思绪,陷入了极端的混乱状态,以致于纲手已经高声喊了数次,山吹才回过神来。

      “让麻布依用天送之术将你的苦无送往第四部队的所在地,然后立刻准备飞雷神传送——”

      纲手双手撑着桌面,眉头紧锁,“那个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如果不想办法对付火遁,我们不可能有胜算,马上联络不知火玄间的小队,通知他们赶往水影所在的位置,尽快将她也送到战场。”

      说罢,纲手便脱掉外套,活动着手腕和雷影一起站到山吹面前,沉声嘱咐道:

      “总部的指挥,就交给你和鹿久了。”

      .

      火、雷、水三影相继抵达,战场的天平似乎又开始往联军这边倾斜,而鸣人,也在五影的要求下,解除了留在第四部队所在位置的影分身,专注前往对付面具男。

      并且,不多时,情报部队就传回了,各战区的秽土转生术都已经解除了的好消息。

      如此一来,各部队只需要清扫完余下的白绝,便可以赶往鸣人处进行支援,而五影更是可以即刻动身。

      一时之间,指挥总部的人都松了口气。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宇智波斑竟然自己摆脱了施术者对他的控制,仍旧维持着秽土转生体的状态,伫立于战场之上,以睥睨天下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背负着「影」之名的五人。

      战局陡然又陷入了胶着的状态,而鹿久原本打算让五影赶往鸣人位置的计划,自然也无法再落实。

      “现在距离鸣人最近的,是近中距离联合部队。”山吹看向鹿久,提议道:“可以将部队指挥权暂时交给代理队长,让卡卡西和凯先行赶往鸣人的位置进行支援,撑到联军大部队抵达。”

      “啊,只有这个办法了。”鹿久点头,并示意亥一联络卡卡西和凯。

      在亥一传达完总部的指令后,山吹走到他身边,开口道:“亥一先生,麻烦帮我接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卡卡西。”

      亥一颔首,抬手覆在山吹的头上,下一秒,卡卡西的声音就直接在她脑中响起来。

      “怎么了,山吹?”

      “那个面具男的眼睛,大概率是从我哥哥身上取得的。”山吹尽量将话说得简短,“如果是这样,他使用的时空间忍术就必定和「神威」存在某种联系。”

      那头,卡卡西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许久才艰难地开口:“你是说,带土……”

      “这只是我的猜测,将它当做与面具男对战时可用的保守情报即可。”山吹的声音很冷静,却仍旧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鸣人就拜托你和凯了。”

      此时,夜色已经开始笼罩起这片在战火中显得满目疮痍的大地,连月光都显出病态的苍白色,冷浸浸地洒下来,然后被簌簌摇曳的林间树叶绞碎在缝隙里。

      驱使着六名秽土转生体人柱力的面具男,身姿颀长,眼神冷冽,身上深紫色的族服,像是用黑暗染就。

      而迎面而来的少年,包裹着金色的查克拉外衣,俨然是一枚灼人的太阳——

      他实在太亮了,让带土觉得自己的眼底,都开始隐隐产生了刺痛感。

      .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阴暗的洞穴之中,听完佐助一番话的水月顿时神色大变,连声音都因为惧怕显得有些变调,绕梁不绝地回响着。

      “居然打算复活大蛇丸,佐助你的脑子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倚靠在岩石边上的佐助,把玩着手里那张边角泛黄的老照片,并没有回答水月的话。

      照片是杀死鼬后,佐助从他身上取得的,其右下角,画一个小小的三角饭团。

      那是曾经尚且稚嫩的「宇智波佐助」用记号笔画上去的,目的是让这张「有瑕疵」的毕业纪念,变成一张「完整」的四人合照。

      “说起来,你当时能打败他,不过是因为那时他的双手由于尸鬼封尽无法动弹啊!”水月见佐助无动于衷,急得满头大汗,“现在这样复活他,不是自寻死路吗,他还会试图占有你的身体的,喂,你有在听我说吗?”

      “安静一点,水月。”佐助收起照片,三两步走到昏迷的红豆面前,然后蹲下身找到那个黑色的天之咒印,“去取一部分兜的身体给我。”

      “别人说话你不听,指使人倒是理所当然……”水月碎碎念着,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按照佐助所说的去做了。

      苍白的肉块被置放在红豆肩膀处的咒印之上,佐助回忆着当初卡卡西在密室里使用的封邪法印,开始用逆反的顺序结印。

      “解邪法印。”

      他的手甫一按在红豆的肩膀上,咒印就发出了一阵暗金色的光,随即一条巨蟒从咒印中钻出,张开大口,而口中,赫然是满身粘液的大蛇丸本人。

      “啊啊啊,活的大蛇丸啊——”

      水月顿时惨叫着,躲到了被伊邪那美困住的兜身后,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

      缓缓从蛇口中爬出后,大蛇丸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满眼兴味:“没想到,复活我的居然是你呢,佐助君……”

      佐助没有应他的话,也没有浪费时间打招呼,直接切入了正题,“大蛇丸,我要你做一件事。”

      “不需要详细说明,我在红豆体内都看见了,包括这次战争。”大蛇丸舔了舔嘴角,将视线放在了佐助置放着照片的胸前,“我可以帮你,佐助君……以前也说过,念旧的孩子,我不讨厌。”

      “那就跟上。”

      佐助将草薙剑插回腰后,然后跨过那堆秽土消散后留下的尸体和残渣,一步一步走出了兜藏身的洞穴。

      鼬的话还在脑中回响,通过月读交付的记忆,也清晰得宛若自己亲身经历,佐助抬头望了望悬挂在半空的圆月,自语了一句:“你的话,我会带到。”

      说罢便足尖轻点,朝着木叶所在的方向,急急地掠出去一大段距离。

      何为家族,何为村子,何为忍者——

      他现在就要去寻找这份答案。

      .

      黑白相间的轮回花纹面具一片片碎裂,其下掩盖的那张,带着一半扭曲伤痕的脸,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带土撕掉被鸣人的螺旋丸炸裂的右手袖管,很是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重新执起了那柄巨大的团扇忍具。

      周遭的林区因为激烈的战况已经尽数被损毁,一眼望去宛若平原,浮灰碎石因为外道魔像的作用,失重一般漂浮在空中,映着那轮不知何时已经染上血色的月,就如同这里是一个不属于尘世的独立新世界。

      卡卡西的脸,即便是蒙着一层黑纱,也显尽了动摇和震惊,他的嘴唇翕动着,声带摩擦发出的音节沙哑得骇人。

      “你是……带土……”

      隔着十八年的距离,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似乎连周遭呼啸的风声都停滞了。

      直到右眼中的勾玉链接在一起,扭曲成和卡卡西一般无二的万花筒花纹,带土才语带嘲讽地开口。

      “想用那个名字称呼我的话,尽管随意,对我而言它没有任何意义。”

      卡卡西推开搀扶着他的凯,捂着伤处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既然你没有死,那为什么直到现在……山吹她——”

      似乎是不想听卡卡西提起这个名字,带土闭上眼睛,立刻打断了他,“不要提起她——我是否活着,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如果硬要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重新睁开眼,然后摊开左手,一字一句像是在剜心赌咒,“因为你对琳,见死不救了啊。”

      这样的质问和审判,分明早在噩梦中上演过无数次,但在亲耳听见的这一刻,卡卡西还是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他失力半跪在砂砾之中,下意识抓紧了胸口的布料,额上沁出层层冷汗。

      “你不骂我么,带土……”

      “如此无聊的现实,骂了又有什么用?”带土微微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闭眼摊手,“我对这个即将消失的世界不感兴趣。”

      “消失……?”卡卡西单手撑地,仰望着居高临下的带土,瞳孔颤动,失声道:“山吹她一直……”

      “我说过了,卡卡西。”带土再次开口打断,并举起手中的扇子指向卡卡西,“不要提起她的名字——”

      他的话带着杀意和威胁,眼神却冷得像深冬里化不开的寒冰,右眼万花筒的花纹很快旋转起来,强大的吸引力将空气都扭曲成了呜咽的风。

      “在现实的束缚中,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便笔直地砸了下来,打断了带土手上爆风乱舞之术的结印。

      浓重的烟尘散去,伫立于制高点上带土身侧的,俨然是本该在第四部队战区,与五影作战的宇智波斑。

      飒飒的夜风扬起斑的长发,露出了他族服背后的团扇家纹。

      他双手抱胸,倨傲地抬起下巴,睥睨着脚下的蝼蚁,口中的话却是在对身旁的人说。

      “你好像玩得很开心啊,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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