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51、迎战

　　第五十一章 . 迎战 . 因为附加着对和平与未来的期许，它显得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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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纲手说一不二的态度下，山吹又灰溜溜地滚回去上班了。

　　在做复职交接时，奈良鹿久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甚至还在完事后试图要拉山吹去喝酒，好好庆祝一番她终于又从闲人变回了为木叶奉献人生的社畜。

　　而原本忙到脚不沾地的卡卡西，则是因为继任计划的搁置，突然闲了下来。

　　不过比起火影那个位置，卡卡西显然对在家研究口味大变的山吹到底想吃什么更感兴趣，对身份的转换适应得极快，两天内就把秋刀鱼换了十几种做法。

　　只是可惜，十几种做法的秋刀鱼，非但没能讨到山吹的欢心，反而还让她说出了「我想吃红豆糕」这种令咸党感到后背发凉的话，甚至她的眼神还无比严肃，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满头问号的卡卡西，最后还是忙不迭地出了趟门，绕去茶屋打包了一份红豆糕，然后临走前在老板娘的询问下，又包了一份三色丸子。

　　松软的红豆糕，淋了糖浆的丸子，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是向来不会出现在旗木家饭桌上的「邪物」，但山吹居然一个人把这些分量不少的甜食全吃光了，并且久违的，餍足地打了个嗝。

　　怕她噎着，卡卡西在回来的路上还顺带捎了一壶清酒，但平日里离不得的酒，俨然也和秋刀鱼一样失了宠。

　　酒盏里的清酒一滴没少，反倒是卡卡西沏给自己的那壶茶，最后被山吹给喝了个精光。

　　“……怎么突然喜欢吃甜食了？”食欲恢复是好事没错，但这样突然且极端的口味变化，多少让卡卡西生出了些不安，他提议道：“不如让樱来看看？”

　　“唔，不用。”山吹对着他摆摆手，没什么正形地趴在小桌上，看起来舒坦极了，她半阖着眼睛，敷衍道：“我们家的人其实都爱吃甜食，我大概……是到了这个年纪才会表现出来。”

　　带土以前的确很爱吃红豆糕，下忍任务的酬金除了留给山吹的那一部分，基本上全被他挥霍在了茶屋——这样一想，卡卡西对这番说辞，顿时信了八/九分。

　　“看来得学一学怎么做红豆糕才行……”他坐在山吹身边，伸手去揽她的腰，然后顺理成章地摸到了她因为吃得太多而略微鼓起来的小肚子。

　　这下子样样要管的卡卡西便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再是喜欢，下次也还是定量的好，吃太多了不消化，而且甜食……”

　　他的话没说完，玄关那头的门就砰砰砰地震天响起来——

　　来人是隶属木叶建造部的分队长。

　　没了那层金光闪闪的「六代火影」头衔，建造部可算是逮着了机会，毫不客气地派出了部门里最能挑刺的分队长，挥舞着图纸上门来算账了。

　　他扶了扶自己厚重的眼镜，声色俱厉地开始斥责起，旗木上忍和他那永远的对手，因为不着调地进行什么「最后的胜负」，锅碗瓢盆齐齐上阵，将村内新建的建筑和道路损毁了一大片的恶行。

　　山吹探了个头出去，便见卡卡西被训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嗨嗨嗨」的连连应声，那头乱糟糟的白发，也在哗哗作响的图纸声中，不断向下耷拉，并且越来越低。

　　哪怕是差一步就要坐上火影位置的人，看样子也免不了要去建造部干几天没有工资的苦力，与大和做一对相依为命的难兄难弟了——山吹咂咂嘴，深觉自己那天提前走人没掺和进去，真是个明智无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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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并入部门的根，做起来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再加上山吹复职后，暗部那些乖张的颜控分队长们也不再作妖，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在卡卡西干瞪着写轮眼，一边对比图纸一边修路的时日里，山吹雷厉风行地重整了暗部，并将新编的部员档案交给下属送去了上忍总办给鹿久复核。

　　待到稍微空闲一些，她才去了一趟慰灵碑，在带土的碑前放了两块卡卡西早上做的红豆糕。

　　“……外甥像舅舅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他喜欢吃红豆糕。”山吹抱着膝盖，族服宽大的衣袖铺开来，像绽放的花朵，显得她整个人很是乖巧，“不过要保密，哥哥，现在还不能告诉卡卡西。”

　　她盯着带土的名字，眼神逐渐变得柔软，“这个孩子会在入夏的时候出生，如果……我再带他来见你。”

　　对于鬼神之事，前世的山吹是不信的，并且觉得故去的人若是还得成天守在三途河边庇佑家眷后人，未免太过辛苦。

　　但即便是她这种完全理性派的人，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免会下意识地，试图从墓碑上那行冷冰冰的刻字里，寻求一点水中浮木般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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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火之国一直处于相对和平的休战期，所以即便是经历了日斩死亡、纲手上位这样的更迭，村子里厌倦着硝烟与战火的年轻人们，也总是对未来抱着美好的期许。

　　在这样欣欣向荣的意愿下，木叶的结婚和生育率这些年来一直呈现着上升的趋势，医疗部门的产科，也因此成了部门里一年到头最为繁忙的科室，甚至住院部的产房，都紧张到需要准父母们根据预产期提前几个月预定。

　　所以预产期就在这周的夕日红，也是两天前才住进了病房。

　　作为一个准妈妈，她的状态看起来好极了，哪怕前去探望的山吹并非感知型忍者，也能轻易从她身上感受到属于「未来」的蓬勃生命力——

　　或者说，称呼它为「希望」会更贴切。

　　联军整合会议已经顺利在云隐村举行完毕，五大国的忍者们，也即将根据各自所擅长的领域，被编入不同的分部队，不再以隐村所属来相互区别。

　　而这次忍界大战的本质，也不再如前三次那般，是仇恨驱使下的掠夺，相反——

　　迎战的目的，正是守护住这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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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整合会议上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即便纲手再坚持，最终也只能妥协，同意将鸣人和奇拉比隐藏并保护在战场的大后方——

　　八尾和九尾的人柱力，若是放在主战场上，无疑会是最强的战力，但同时他们也正是此次战争中敌方想要夺取的目标，容不得半点闪失。

　　鸣人在日前已经被纲手用「S级任务」作为幌子骗得晕头转向，乐呵呵地登上了前往云隐村龟岛的「贼船」，大和也被一封文书从建造部的「魔爪」里提出来，作为护卫和监视人员一同前往，确保一切和战争相关的讯息，与鸣人彻底隔绝开来。

　　为防万一，木叶这边同时还派出了结界班，在鸣人抵达龟岛后，他们便会组成三十六重再生结界，以防他逃脱。

　　除此之外，鸣人的身上还同时留有山吹与不知火玄间小队的飞雷神术式，目的是确保能在第一时间，将支援人员送到他身边。

　　“这样把鸣人藏起来，真是窝囊——”

　　纲手一拳头将酒馆的木桌锤出几道裂痕，然后猛灌一口烧酒，啧了一声，“果然怎么想都还是不爽！”

　　“八尾能完全控制尾兽的力量，被称作完美人柱力，鸣人暂时跟着他修行，其实是件好事。”山吹咀嚼着油炸小黄鱼，嘴里的话含糊不清，“目前我们的情报并不充足，派人柱力上前线一事，还是先观望的好。”

　　闻言，纲手也夹了一条小黄鱼，对着她撇撇嘴，“差点忘了，你其实也和那群老头老太是一样的性格。”

　　“谨慎是好事。”

　　“真是不可爱啊……”

　　不想再任火烧身的山吹，随即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雷影大人的手臂怎么样？”

　　“适应得很好。”纲手又开了一瓶烧酒，抬眸审视山吹的表情别提有多纳罕，“专门培养了合适的移植体手臂送过去……难得见你会做这种「善事」。”

　　山吹撑着下巴，掩嘴打了个哈欠，“只是给小孩子善后而已。”

　　按云隐村那群暴躁老哥的性格，若是处理不当，指不定以后会打着「以手偿手」的旗号追着佐助要切他的胳膊，还是未雨绸缪提前顺毛比较好。

　　“我说你啊，真的很像个老太太啊……”纲手一口闷了杯子里的烧酒，话里俨然带上了几分放纵的醉意，“小毛孩子不听话，抓回来打一顿就服了，不服那就打两顿——”

　　她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秀气的眉毛拧起来，“要是那些愚蠢的大名们，也能这么被打服就好了！”

　　酒馆因为被包了场，没有旁的客人，而静音也被纲手打发去听顾问们的唠叨，所以并不在这里，否则五代火影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壮语」，恐怕是会引起一阵骚动，并吓得静音当场哭出声来。

　　“这样的时期，那些蠢货们还因为要移动住所这么件小事，成天抱怨个不停，连避难所里有没有花札牌都要斤斤计较——”纲手难得逮到一次机会，便抓着不放，大倒苦水，“这个怎样，那个怎样，烦七烦八，鸡零狗碎，啊啊，早知道干脆就让卡卡西那家伙接手了！”

　　说了半天，她趴在桌上打了个酒嗝，眼角泛出一点潮红，整个人看起来丧气了不少。

　　“时代太坏，连同期都死光了，这些话居然只能对着你这么个小辈念叨……糟糕，这样一想，就连大蛇丸那家伙都开始让人觉得怀念了……”

　　“唔，那个人要是听见您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嘛，多半是见了鬼的表情吧。”纲手咂咂嘴，似乎自己也没法想象出那样的场面，她消停了一会儿，最后对着山吹扯出一个笑容，喃喃地说：“等战争结束，我也出去看看吧……自来也那家伙去过的那些地方，应该多少会有点意思的。”

　　说罢纲手马上坐起身来，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显得干劲十足，她重新挥舞起酒瓶，给山吹也满满地倒了一杯，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大笑道：“炸鱼和烧酒在一起才是绝配啊，光吃鱼有什么意思！”

　　“烧酒还是算了，纲手大人，我……”

　　“喔喔，差点忘了，你还不理解这种长辈的浪漫，老板娘——”纲手站起来，对着柜台后打盹的老板娘挥手，高声喊道：“给我上几壶清酒——”

　　“清酒也……”

　　“喂喂……”纲手打断了她，晃悠悠地凑过来，故作神秘地揶揄道：“滴酒不沾，你难道是怀孕了不成？”

　　“是的。”

　　“我就说嘛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纲手的脑子顿时一阵清明，她放下手里的酒瓶子，视线在山吹因为穿着族服和马甲而显得不太明显的腰线上扫来扫去，“……你说什么？”

　　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人，显然是不想再重复一次，干巴巴地回答：“您应该听得很清楚的。”

　　“这还真是……”

　　回想起这阵子自己扔去暗部的文书数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一回「黑心上司」的纲手，深感卡卡西那厮到现在都还没闹到火影办公室来，简直是件天大的怪事。

　　但很快，山吹说出来的话就让她明白了，某个准父亲如此「沉得住气」的原因。

　　“这件事还请您保密，尤其是对卡卡西。”

　　“……不打算告诉他？”

　　山吹对纲手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在前线作战的时候，顾虑太多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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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者联合军整合的工作很快完成，由三船设计的联军护额，也随即被发放到了众人手中。

　　代表着各村的纹样，被统一更换成了篆刻的「忍」字，相较于普通的护额，因为附加着对和平与未来的期许，它显得重了不少。

　　卡卡西被安排前去指挥第一线的近中距离联合部队，而山吹则是被纲手留在了指挥总部。

　　“必要的时候，你需要用飞雷神将我和雷影传送到战场。”作为联军参谋的纲手双手撑着桌子，审视着铺陈开的战略地图，对山吹交代道：“到那个时候，指挥总部就交给你和鹿久。”

　　坐镇总部的大将前往战场，无非代表着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是胜局已定，要么是背水一战——

　　无论是好是坏，都意味着这场战争，即将迎来它的终点。

　　“我明白了，纲手大人。”

　　山吹低头应下，然后系上了那条略显沉重的「忍」字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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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战和战后的剧情会有一部分不符原著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