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50、意外

　　第五十章 . 意外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俗语，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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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踏入情报部的审讯区域，香燐的哭诉和啜泣就远远的传了过来，声音中气十足，显然主人并没有被苛待。

　　“……然后我一直在被大蛇丸奴役，之后佐助变成了老大，他总是对我这个弱女子下苛刻的命令，最后像垃圾一样把我……呜呜，人家也是受害者啊！”

　　山吹推门进去的时候，森乃伊比喜的眉头正在不住的抽搐，而他身旁的一个年轻陪审部员，则是被香燐带得眼泪直流，早已经陷入了深度共情。

　　流泪的小年轻在看见山吹后，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记录文件，抹掉眼泪欠身行礼，但很快又想起后者已经离职，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发。

　　确认了山吹递过来的探视文书，森乃伊比喜摆摆手，示意房间内所有的人都退出去，自己也随即站起身来。

　　探视文书是从鹿久那里要来的，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在审讯室内只剩下自己和香燐二人后，山吹拉开后者正对面的那把椅子，很随意地坐下。

　　身着浴衣的女子，披散着长发，脚下踩着木屐，并没有办法从外表判断她的身份——

　　香燐下意识便调转查克拉对她进行了感知扫描。

　　这样的本能感知，是独属于感知型忍者的记忆和自我保护方式，即在自己的认知里，给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新建一份「档案」。

　　感知扫描很快结束，但香燐却发现，这个女人对她而言并非是个陌生人，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过一次与此人相关的「记录」，只是相较于那时……

　　她的视线从山吹暗青色的腰带上扫过，开口问道：“你是云雷峡的那个……”

　　她没有说完「护卫忍者」四个字，因为眼前这个人比起护卫，更像是个世家大族的矜贵小姐。

　　“我叫山吹。”女人曲起食指敲着桌面，回答了香燐的话：“云雷峡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见面，看起来你的记忆力不错。”

　　「如果不是山吹大人的委托，早该对她用刑了」

　　这样的话，在被卡卡西送到情报部后，香燐听过很多次。

　　除佐助和大蛇丸外，她并不认识其他的木叶忍者，更谈不上会与这种在中枢部门具有话语权的人产生什么交集，所以她得出的第一个结论，便是这是木叶采取的某种「怀柔政策」。

　　“称赞的话就免了。”香燐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很是防备，“你想做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道谢的。”

　　香燐一头雾水，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镜框，“……道谢？”

　　“你救了佐助很多次。”山吹难得很耐心地解释着原委，“虽然不能放你自由，但如果有别的需求，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回想起这阵子自己好吃好喝的舒坦日子，香燐戒备的姿态下意识松懈了不少，她用指尖戳着桌子边缘，不由得又联想到了云雷峡那次莫名其妙的「撤退」，以及当时佐助十分异常的情绪变化。

　　她抬眼偷瞄着山吹那张冷淡却精致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佐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因为他……”

　　“这个啊……”山吹思忖了一下，似乎没有斟酌出合适的用词，许久才答道：“虽然佐助应该不会再承认，但是在他离开木叶之前，我是他的监护人。”

　　已经脑补出了一大篇言情剧本并暗自咬牙的香燐，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已经被她划进「情敌」范围的女人，会给出这样一个朴素且颇具年龄差距感的答案，一时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监，监护人？”香燐回过神来，仍旧有些无措和僵硬，“还从来没有听佐助提起过……”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山吹，这才发现她的发色瞳色和长相，都是很标准的「宇智波模板」，其实很容易就能和佐助联系到一起，甚至被她长发掩住的领缘上，都绣着一个小小的团扇。

　　香燐想要继续询问，却在开口前被打断了。

　　“都是从前的事了。”

　　山吹垂下眼睑，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原本只是打算从香燐这里探知一下这段时间佐助的情况，却没想到只不过寥寥几句话，就感到胸口有些发闷，显然情绪已经开始不受控。

　　她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按着桌面，准备中止这场探视。

　　“佐助的事我很感谢，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让伊比喜手下的人给我带话。”

　　“那个——”见山吹要离开，香燐忙出声叫住了她：“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给我带一份猪排饭嘛？”

　　她双颊有些泛红，轻咳了两声，然后支支吾吾地嗫嚅道：“还有……我想知道佐助以前的事，像是兴趣，吃东西的口味，还有，还有就是，喜欢的女人类型什么的……”

　　“啊，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吧。”山吹没有直接拒绝香燐，心里想的却是短时间内自己应该不会再来找罪受了，她摸出一把苦无放在桌上，开口道：“猪排饭的话，倒是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说罢，她在桌上敲出一串暗号，示意审讯室外的人监视好香燐，然后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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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目前并没有开业的餐馆在售卖猪排饭，所以山吹最后还是在宿场町附近才买到了一份。

　　宿场町距离木叶不算近，但打包好的猪排饭，在被放到香燐面前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连炸猪排的表皮都酥脆无比。

　　“用时空间忍术来做这种事……”香燐拿出餐盒里的竹筷，语气有些微妙。

　　佐助的这个监护人，还真是性格古怪，明明看起来像是个深宅里养出来的贵族女子，行事却这样不循常理。

　　香燐扒着饭，见山吹气色并不是特别好，便搭话提醒：“虽然忍者的身体不同于常人，有查克拉可以庇护孩子，但是翻窗还有时空间忍术什么的，还是暂时尽量避免比较好。”

　　撑着下巴神游千里的山吹，并没有理解香燐的话，下意识反问道：“什么？”

　　“就是那个，一两个月的时候……”毕竟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涉及到这样的话题，香燐显得很不自然，她梗着脖子，欲盖弥彰地将说话声提高了不少，“一两个月的时候很容易流产的——”

　　说罢她便继续扒饭，几乎把脸埋进了食盒里，嘟囔道：“真是的，这不是常识嘛！”

　　自言自语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香燐有些不爽地抬起头来，“喂，你难道是嫌我多事……”

　　抱怨声因为眼前人明显愣住的模样戛然而止，见状，香燐也有些尴尬，半晌才试探着问道：“那什么……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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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村后，山吹的身体的确是有些异常，除去疲惫，平日里的嗜物吃起来，也总觉得有股怪味。

　　为了杀死团藏，她毫无保留地使用了万花筒的所有能力，甚至开启了须佐能乎，所以这些轻微的不适，便顺理成章地被她当作了万花筒使用后产生的副作用。

　　所以她在拒绝转寝小春的复职安排时所用的，「休养身体」这么一个理由，倒也并非全然是信口胡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俗语，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嗜睡加上口味变化，其实是十分明显的早孕反应，但两人只在无措施的情况下做过一次，谁也没有料想过会一次中奖。

　　山吹对于妊娠期的症状很是了解，但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而对医疗知识一窍不通的卡卡西，对于怀孕的认知，大概只局限在「恶心呕吐」这样的大众常识层面。

　　山吹抬手抚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的确打算着要给卡卡西留下一个孩子，但现在这样的时机，说是「最坏」也不为过。

　　“现在我知道了。”山吹站起身来，对着香燐笑了一下，“谢谢。”

　　说罢便径直推门离开，只留下端着食盒的香燐愣在原地，喃喃道：“佐助如果笑起来，应该也会是这样的。”

　　她脸上透出薄薄的一层红，半晌才夹起一块炸猪排，狠狠地咬了一口并咀嚼起来，“那个水影老太婆说的话，倒是挺有道理。”

　　「宇智波一族的人，还真是都有着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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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香燐的感知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但山吹还是绕路去了一趟木叶医院，借医疗部的仪器给自己查了个血。

　　直到看到那个明显处于早孕范围内的血HCG值，她才有了一点真实感，随之而来的便是压抑不住的后怕——

　　算起来在和团藏战斗的时候，这个孩子还不足两月，正处于最容易发生先兆流产的时期。

　　在这样危险的时期里，连续经历了极端的负面情绪波动和激烈的死斗，小小的胚胎还能稳稳当当地揣在她的肚子里，简直是奇迹。

　　处于妊娠期的女忍，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调动体内的查克拉护住孩子，所以孕期的状况不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

　　但山吹在医疗方面的一切基础知识，到底是上辈子在学院里获取的，免不了会下意识产生这样根深蒂固的强烈「危机感」。

　　她把报告单放进碎纸机里，推门离开了检验室，将步子放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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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衣穿戴方便，舒适度也高，向来是山吹偏好的，在不出任务的时候，她很少会穿制服或是上忍马甲，也不大喜欢穿配备的平底忍鞋。

　　大多数时候，她都踩着木屐，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忍者。

　　但相较于需要系紧腰带的浴衣，族服显然会更宽松些——山吹钻进衣柜找了半天，终于将闲置很长时间的高领族服给翻了出来。

　　她刚换完衣服拉开纸门，一名暗部就落在了回廊边上，依旧用原来半跪行礼的姿势对着她。

　　“山吹大人，纲手大人已经醒来，让您立刻去见她。”

　　这无疑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瞬间打散了山吹从医院带回来的那点不安感。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下意识摆手示意暗部离开，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离职，于是又开口道：“这样的称呼和礼节，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

　　说罢她便绕到玄关，从鞋柜最深处拎出了一双，已经好久没有穿过的平底忍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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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办公室里，急速进食产生的碗筷碰撞声，静音的哭声，豚豚的呼噜声，顾问们的训斥声，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喧闹无比。

　　山吹推开门，对这久违且熟悉的一室混乱视而不见，面不改色地朝着正把头埋在碗里的人欠身行礼。

　　“纲手大人。”

　　纲手扔掉手里的碗筷，餍足地打了个嗝，然后对着眼前这个，曾经能翻窗就绝不会走门的暗部长揶揄道：“真是稀奇啊，居然是从正门走进来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山吹这族服配上忍马甲再加平底忍鞋的打扮，越发觉得怪异，“我难道是睡了几年不成？”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给各国发去传信文书，通知他们五代火影依然健在，而不是在这里说玩笑话！”转寝小春打断了纲手的话，脸皱成一团，“如此一来，木叶才不会在争夺联军指挥权的时候失去优势……”

　　比起年纪尚轻的卡卡西，有着初代孙女这一层头衔的纲手姬，在各大国眼中的话语权显然要高得多，她能在整合忍者联军之前苏醒，在转寝小春看来无疑是解了当下木叶的燃眉之急。

　　“啊啊，真是啰嗦啊——”纲手两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很是不耐烦，“静音，送顾问们去会议室和情报部门的人见面。”

　　闻言，被驳了面子的转寝小春瞬间变了脸色，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在一旁水户门炎的眼神示意下，略显不悦地离开了办公室。

　　“马上将暗部整顿好，根的那些家伙，你去清理，我用起来才放心。”纲手拂开桌面上的杂物，扯出一张纸来。

　　山吹有些无奈，开口提醒：“……我已经离职了，纲手大人。”

　　纲手提笔潦草地写着文书，抬眼看向她，“长辈还在这里努力着，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门都没有——”

　　不多时，看起来很是抽象的任命书便写好，纲手将其折好递过来，勾唇一笑。

　　“现在去鹿久那里做复职交接，暗部在整合联军的时候，也要并入几个分部队，在那之前——”

　　她挑起眉毛，语气十分强硬，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雷厉风行，没有给人留下半分辩驳的余地。

　　“你要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