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30、合照

　　第三十章 . 合照 . 打小教养良好的宇智波少爷，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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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忍校的毕业典礼，流程和多年前山吹曾参加过的那一场，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连樱花，都和那时开得一样好。

　　合照是拜托忍校的辅导员帮忙拍的，照片里佐助一手拿着毕业文书，一手插在裤兜里，是个标准的宇智波冰块，反倒是山吹，竟然十分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

　　这些年来，山吹时常会拿出樟木箱子里的那张照片来看，上面的止水看不清脸，她便只能凭借着尚未模糊的记忆，将同桌的脸补充完全。

　　但记忆本就是晦涩不清的东西，山吹自己也不确定，她会在哪一天，彻底忘记止水的长相，时常将照片翻出来看，也是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晚些——

　　所以说纪念合照这种东西，还是应该郑重对待才是。

　　“什么嘛。”佐助捏着照片端详了一下，“原来山吹也是会笑的啊。”

　　山吹没答话，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照片，揉了一把他翘起来的短发，“我要回去了。”

　　佐助不情不愿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是忍不住开口叮嘱：“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你记得中午热一下吃。”

　　“对喔……你和卡卡西都要傍晚才能回来。”山吹思忖了一下，提议道：“今天我给你们做晚饭吧？”

　　佐助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忙攥着山吹的衣袖，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了四个字：“……绝对不要！”

　　见山吹不答话，显然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他赶紧补充道：“晚饭我会回来做，你睡觉就好了，分组和师生会面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佐助总觉得山吹在听到「师生会面」这几个字时，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不过很快，她就敛掉了脸上的情绪，答道：“那就祝你好运了，佐助。”

　　说罢便挥了挥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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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还有比分组时，因为意外和鸣人接吻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吗？

　　答案是有的——

　　佐助双手交叉撑着额头，盯着卡卡西那张捂得只剩一只眼睛的脸，感觉自己有些胃疼。

　　他倒是不介意看卡卡西装傻充愣，故意被鸣人设置的黑板擦砸到头，但前提是这个装傻充愣的人，不是负责他们小组的担当上忍。

　　“怎么了宇智波佐助君，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难道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那就好。”卡卡西坐在栏杆上，耷拉着眼睛对三人开口，“首先来做做自我介绍吧。”

　　闻言，樱问道：“自我介绍……说些什么好呢？”

　　“就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卡卡西摊了摊手，死鱼眼半阖着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未来的梦想，还有兴趣什么的，差不多就这些吧。”

　　“呐呐……”鸣人半蹲着，没梳好的金发乱糟糟地蓬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橘猫，“自我介绍的话，还是老师先做比较好吧。”

　　“我吗？”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然后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正色道：“我叫旗木卡卡西，喜欢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至于将来的梦想嘛……兴趣的话倒是有很多。”

　　樱低声对着鸣人吐槽：“结果还不是只说了名字！”

　　“嘛，还有一点是可以告诉你们的。”卡卡西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两条缝，“那就是我家里有位漂亮的妻子——”

　　“够了！”佐助猛地站起来打断了他，“果然我还是——”

　　“佐助君，”卡卡西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对着佐助摇了摇，“你说这位漂亮的妻子，会不会对你和鸣人的……感兴趣？”

　　打小教养良好的宇智波少爷，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无耻！”

　　他和鸣人的那场「意外」，如果让山吹知道了，大概会被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没事儿就搬出来品品。

　　佐助之前还庆幸山吹是个惫懒的性子，在樱花树下拍完纪念合照便回了家，没一时兴起去旁观毕业生的分组，可眼下看来，情况也没好上几分——明明迟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卡卡西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佐助君也有要做自我介绍的打算了，那就依次开始吧——”

　　见佐助的脸色青红交加，卡卡西大手一挥，显然兴致高到了极点。

　　.

　　离开忍校的山吹，晃悠着去买了两个相框，然后开天辟地头一遭，去了附近的集市买食材。

　　牛肉、冻豆腐、虾……然后最重要的，寿喜烧的汤锅底料。

　　只是把所有东西放在一锅里面煮，甚至连调味都不用，总不会变成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明物——山吹对此充满了信心。

　　“……山吹前辈？！”

　　声音里一半是讶异到极点的惊呼，一半是见了鬼似的颤抖。

　　“啊，天藏啊……”山吹回头看了一眼来人，随即对着他招招手，“刚好来帮我看看，做寿喜烧要买哪种牛肉比较好。”

　　“别叫我天藏啦，前辈……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大和凑了过来，打量着山吹手里包装不同的牛肉，“啊，今天是忍校生毕业的日子，卡卡西桑要去进行师生会面，所以才会让前辈来买食材呀。”

　　想通了原委的大和瞬间心里舒畅了不少，并迅速帮山吹挑出了适合做汤锅的那一盒牛肉。

　　“说起来，之前我在慰灵碑附近碰到卡卡西桑了。”他笑了一下，“那时候，和下忍见面的时间早就过了。”

　　“大概是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吧。”

　　“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后会有期」。”大和感慨道：“曾经只顾眼前和过去的卡卡西桑，居然会说「后会有期」，难怪前辈会说，三代大人让他去做担当上忍，其实是一件好事。”

　　“这次的学生有些特殊。”山吹低头开始挑起了香菇，“他们之后的修行说不定还需要你的协助。”

　　说到这里，山吹抬起头，将手里的香菇扔到购物车里，然后拍了拍大和的肩膀，“怎么办啊大和君，我可是离不开你的。”

　　“您您，您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语无伦次的大和，被吓得敬语都用得乱七八糟，慌忙摆着手。

　　山吹接任暗部长后，大和在暗部干得是风生水起，俨然已经是稳稳当当的二把手。

　　因为他实在太能干，山吹用着也顺手，所以偶尔就发出了一句像刚才那样的感叹。

　　传言这种东西总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等传到卡卡西耳朵里的时候，除了「山吹离不开大和」这么一个原本的意思以外，更是添油加醋了不少「给下忍当保姆的卡卡西前辈好可怜」之类的喟叹。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和可是被卡卡西按在第三训练场好好「指教」了一番，至今心有余悸。

　　见大和瑟瑟发抖，山吹也不再戏弄他，转而问道：“之前让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大和显得有些苦恼：“啊，还没有眉目。”

　　“那毕竟是最后一处了，不急。”山吹垂下眼睑，喃喃地说：“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宇智波灭族事件之后，团藏的势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根也被解散大半并入了火影直属的暗部，并在山吹的手段下进行了清洗。

　　但灭族的那个夜晚，终究是团藏的人负责前往了宇智波警务部队本部，而隶属本部的宇智波基本都开启了写轮眼，团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部分尸体失踪，是山吹预料中的事，此后她也借着调查大蛇丸遗留研究基地的名头，在暗中彻查团藏手下的医忍进行写轮眼实验的地点。

　　根的发展在暗部的干扰下受到不小的阻力，而团藏手下的研究基地，也在这些年，接二连三地被瓦解。

　　基地内作为样本的写轮眼，被山吹悉数回收并销毁，但她始终未能寻到止水的右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毕竟是在木叶暗面扎根了几十年的政治家，团藏此人颇有手段，山吹能做的，也不过像三代说的那样，只是「制衡」罢了。

　　从基地里残留的数据文件来看，虽然团藏手下的医忍，根据山吹交予医疗部的柱间细胞技术，进行了特性化研究，并将写轮眼移植后的寿命延长了不少，但在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前，山吹并不认为团藏会铤而走险，直接移植止水的右眼。

　　毕竟那是冷却时间十几年的术，对他而言可是很珍贵的，若是一次性用完便抛弃，岂不是太可惜了。

　　虽然厌恶这样的政治手段和争斗，但止水的右眼必须取回来——作为一个研究者，山吹向来不缺乏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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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吹本想邀请大和来家里吃晚饭，但后者一听她是要自己下厨，当即变了脸色，直呼自己有事，忙不迭地跑了。

　　家里的厨房对山吹而言，是很陌生的区域，围裙也是第一次穿，颇有些新鲜感，但下厨的计划最终还是告停了——将审核演习定在了明天的卡卡西和佐助，提前回来了。

　　大眼瞪着小眼，一路对峙着回到了家的两人，一见山吹在厨房忙活，对视一眼，直接无比默契地一起使用了瞬身术。

　　一个夺过她手里的凶器（锅铲），一个直接捞起人瞬身回了客厅，配合堪称精妙。

　　“围裙穿着挺好看的，不用脱，但是厨房的事还是别管了。”卡卡西按着山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还是说去睡一会儿？”

　　那头佐助从厨房探出个头来，“是要吃寿喜烧吗？”

　　见两人似乎气氛融洽，山吹有些意外，于是开口问道：“师生会面怎么样了？”

　　卡卡西笑了起来：“很顺利喔。”

　　与此同时，佐助在厨房扯着嗓子喊：“糟透了！”

　　“山吹，你知不知道今天分组的时候……”

　　“喂！”佐助噔噔从厨房窜了出来，握着锅铲，对卡卡西怒目而视，“你这家伙——”

　　“以后要叫卡卡西老师。”卡卡西看着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算是明白了山吹以前为什么老喜欢逗弄他。

　　“所以，你是佐助的担当上忍啊。”山吹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声，“这样也好。”

　　佐助撇着嘴反驳：“哪里好了！”

　　“他带着你，我会放心。”山吹站起身来，给佐助顺了一把毛。

　　“还要看明天演习的结果。”

　　卡卡西凉凉地补充了一句，随即注意到了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两个相框——

　　两个木质相框，一个是空的，而另一个，放着今早毕业典礼后，山吹和佐助留下的那张合照。

　　大概是因为合照里的山吹十分罕见地带着笑，卡卡西怔了一下。

　　然后便见山吹伸手将两个相框拿了起来，朝着玄关走去，显然是准备要将它们摆到架子上。

　　“这个是给你们的小班合照留的。”她走了几步，然后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对着师生二人摇了摇手里的空相框，“明天如果演习通过，记得去拍。”

　　“谁要跟稻草人拍照！”

　　宇智波弟弟当即冷哼一声，闷着头回了厨房，不多时，便用菜刀将砧板剁得震天响起来。

　　而卡卡西则是一路跟着山吹走到了玄关，然后将下巴蹭在她的肩膀上，酸溜溜地开口：“再买一个相框。”

　　“嗯？”

　　“合照。”卡卡西伸手指了指架子上她和佐助的那张照片，颇有些委屈，“我们都没有拍过。”

　　“……真幼稚啊，卡卡西老师。”

　　两人结婚的时候，只是递了文书，连婚礼都省了，对于婚纱照这种仪式性的东西，山吹也没什么追求，自然不会磋磨自己。

　　彼时卡卡西因为求婚时说了个小小的谎，对她简直是千依百顺，这些事自然是由着她的性子。

　　但此刻，幼稚的卡卡西老师，真是后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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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的体术，这些年是山吹手把手在教，和手里剑术一样，朴素到了极点，只求稳准。

　　根据学生的水平不同，担当上忍放水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多年前卡卡西正是瞄准了这一点，才成功捕捉到了水门的破绽，从而取得他手里的铃铛。

　　如今实际操作下来，卡卡西才多少体会到了水门当时的无奈——演习开始不过几个回合，他手里的《亲热天堂》就差点被佐助的手里剑削去一个角。

　　学生的水平差距太大，的确是很不好把控尺度。

　　卡卡西合上书，将其塞进腰包，“喂喂，小心一点，这可是我妻子送的礼物，弄坏了老师我可是要生气的……”

　　“你闭嘴！”

　　佐助打断他，继而开始结印，巳－未－申－亥－午－寅。

　　“这是……”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喷涌而出，差点燎了卡卡西的发梢。

　　佐助的主属性是雷，即便宇智波一族生来擅长火遁，卡卡西也没料到他能在这样的年纪，释放出如此规模的术。

　　火遁之后便是近身的体术——佐助的动作，多少带着些山吹的影子，思路也很相似，但正是因为像，卡卡西应付起来越发游刃有余，毕竟算起来，他和山吹已经互相搏斗了十几年，说是条件反射也不为过。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在佐助视野里消失的卡卡西，从地下钻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前者的脚踝。

　　下一秒，佐助便被埋在了土里，只剩下一颗头还露在外面。

　　“确实是很优秀啊，佐助君。”卡卡西蹲下身笑起来，“不过，山吹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

　　他站起身来，从腰包里摸出了《亲热天堂》，瞥了佐助一眼，“多考虑一下团队配合如何？”

　　佐助暗骂了一声：“……可恶。”

　　“要是审核失败——”卡卡西拉长了声音，话中带笑：“玄关的相框，可就只能放夫妻合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