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27、番外1 . 鼬

　　第二十七章 . 番外1 . 鼬 . 不要用你的嘴提起她的名字，也不要重复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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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鼬生贺的加更（虽然晚了两天），今天更新的正文在上一章，记得戳回去看，不要看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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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的水并不湍急，映着明晃晃的月光，安静得像是一片湖，待船桨将月光搅碎，才粼粼地波动开来。

　　“在组织中，大家都叫我阿飞，不是正式的成员。”苍白的月色照亮了带土的半张面具，忽明忽灭中，偶尔能瞧见其下写轮眼的绯色。

　　他轻描淡写地交代道：“就当我是组织里一个没什么大能耐的见习生吧，注意你对我的态度。”

　　鼬没有抬头看他，仍旧盯着高悬的那一轮月，开口：“为什么要隐藏真实身份。”

　　“因为被人知道宇智波斑还活着的话，会有很多麻烦……不过接下来你要去见的，晓的首领，他知道我的身份。”

　　话音落下不多时，船便靠了岸，远远地可以瞧见隐在粘稠夜色里的一个洞口。

　　带土扔下船桨，对着鼬做了个「请」的动作，显然是迅速把自己切换到了「组织见习生」的角色。

　　两人刚踏入洞穴不久，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嘶哑的低笑。

　　“啊啦，这不是鼬么？真是好久不见。”

　　“大蛇丸先生？”

　　鼬有些意外，眼睛略微睁大了些。

　　“仍旧对着我使用敬语。”大蛇丸自阴影中走出，审视着他，话中带笑，“倒是难得。”

　　闻言，鼬沉默了下来。

　　他本人谈不上对大蛇丸有多敬重，习惯性对他使用敬语，也不过是因为山吹似乎一直对这个人保持着尊敬的态度，哪怕他早已叛离木叶多年。

　　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跟在鼬身后的阿飞很快便手舞足蹈地凑了过来。

　　“啊！说起来，两位是同乡呢！真是令人怀念的重逢啊——”

　　大蛇丸显然不是很看得上这个吵嚷的见习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对鼬说：“宇智波的事我听说了，果然你也是这边的忍者啊……”

　　“……这边？”

　　“把村子、家族、同伴这类关系看做累赘的忍者。”大蛇丸对着他摊了摊手，狭长的金色竖瞳映着洞穴里摇曳的火光，其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只是你没能杀掉她呢……宇智波山吹——”

　　他桀桀地笑了两声，问道：“是大意失手了，还是留有余地呢？”

　　见鼬不答话，大蛇丸不恼也不催促，反而显得兴致越发高了起来，“嘛……那孩子可是很有趣的，如果就这么被你杀了，倒是遗憾。”

　　“诶诶诶，大蛇丸前辈，「那孩子」是谁啊，是你没能诱拐成功的小女孩嘛？”他相当夸张地做出了个害怕的动作，揶揄道：“对孩子出手可不好喔！”

　　“……进去吧，首领还在等你。”无视掉脱线的阿飞，大蛇丸再一次隐入了暗中，“我们还有很多谈话的机会，等没有人来打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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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的第一任搭档，是原忍刀七人众里斩首大刀的使用者，枇杷十藏。

　　此人因为多年前，忍刀七人众被木叶的迈特戴独自一人歼灭大半一事，显得十分谨慎。

　　“幻术、火遁、手里剑术。”十藏将斩首大刀插在地上，重复了一遍鼬刚说过的话，然后嗤笑道：“前木叶暗部队长鼬，写轮眼的鼬，灭族的鼬——”

　　他审视着鼬，似乎有些不满，“大名如雷贯耳，擅长的忍术还真是普通，连刀都不用么，喂？”

　　“没有这个必要。”三勾玉安静地浸在一片血红里，鼬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手里剑就足够了。”

　　“嘛，怎样都好。”十藏显然也不打算深究，他打量了一下新搭档这纤细的身板，开口道：“算是给你个忠告，任务途中，可别因为敌方的外表就轻敌。”

　　鼬对着十藏点了点头，眼神深了一些，但他很快便垂下眼睑，掩掉了那一点显露的心绪。

　　「不能因为敌方的外表而轻敌」这个道理，早在刚进入暗部的时候，鼬便学了个透彻。

　　暗部的话本子，爱拿山吹当主角进行编撰，除了那副惹人注目的皮囊以外，更多的，是因为她强。

　　木叶的暗部，是一个「实力至上」的特殊部门，山吹这些年来能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凭借的无疑是绝对的实力和手段，而不是她那副惹人侧目的皮囊。

　　单从外表而言，她的确只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纤细女子，但这些年来她流传在外的名头，也和当年的止水一样，光是抬出来就能吓退一大片人了。

　　并且由于鬼魅一般的近身体术和对于冷兵器的偏爱，甚少有人见她使用忍术，时间长了，在外便逐渐有了些，「木叶的暗部长十分享受杀人的快感，并为了追求手感而从不使用忍术」之类的渗人传言——

　　就连木叶，都已经有人开始拿她的名字吓唬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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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国忍村的高层们，总是一边宣传着忍村和平安定是好事，一边却又担心如果长期处于休战状态，他们的作用会越来越小。

　　于是背地里，无论哪方，都想要削弱对方的势力，增强自己的实力——随之而来的便是小规模的试探性「战争」。

　　这样的军事行动只能暗箱操作，以避免被其他国家发现，为保证隐蔽且效率，高层们便会寻求佣兵组织，也就是「晓」的帮助。

　　世间越和平，工作便越多，有委托就接，不论内容。毕竟晓现在还处于「支配忍者世界」这个大目标的前一阶段——敛集大量金钱，为日后发动战争做准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再是谨慎如十藏，也很快死在了任务里。

　　“怎么样，鼬君，已经适应晓了么？”幻灯身之术的虚影里，大蛇丸竖瞳里的贪婪几乎要溢了出来，“如今十藏已经死亡，不如和我组成二人小队……”

　　没等鼬答话，首领佩恩就开口打断了大蛇丸，告知众人，鼬的搭档已经有了人选，不日便会去与他汇合。

　　“真是遗憾。”大蛇丸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在解除幻灯身之术前留下了一句：“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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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鼬的第二任搭档就位之前，大蛇丸果然挑了个自认为绝佳的时机，来和他「见面」了。

　　荒废的神社位于高处，绵延而上的阶梯两侧，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而尽头，是神社前伫立的红色鸟居。

　　年久失修的鸟居颜色已经十分暗淡，斑驳的漆簌簌地落下来，然后被踏过的脚步碾碎成灰。

　　沿着阶梯向下走了几步，鼬便远远地瞧见了正自下而上靠近的大蛇丸。

　　不过须臾，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然只剩咫尺。

　　“知道什么是「永恒的生命」么，鼬君？”大蛇丸饶有兴致地盯着鼬，“小时候的你，可是对这样的问题很感兴趣的。”

　　“只是小时候。”鼬半阖着眼睛答了他的话。

　　因为站在高位，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在睥睨自己脚下的人，显得有些傲慢。

　　“想要得到它，我就需要新的肉/体，能让我实现永恒的绝佳肉/体。”大蛇丸对他这样的态度并不在意，仍旧侃侃而谈：“宇智波山吹本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那时猿飞老师竟然将她留在了木叶……如果当时能带走她——”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你欲望的问题。”原本看起来还算有耐心的鼬，在听到大蛇丸的后半句话时，骤然睁开眼，直接打断了他。

　　“什么，我竟然……中了定身术？”无法动弹的大蛇丸不可置信地失声叹了一句，继而眼神里染上了狂热，“多么强大的瞳力，太美妙了，果然宇智波是最合适的……”

　　他挣扎着抬起双手，试图结印解开幻术，但下一秒，左手便被鼬的苦无斩断，掉在了地上。

　　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指尖仍在抽搐，小拇指上戴着的那枚印着「空」的戒指，因为沾了灰，上面的文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鼬将苦无上的血甩掉，写轮眼仍旧注视着脚下的人。

　　“大蛇丸，你的任何招式，在我这双眼睛面前都没有效果。”

　　“口气倒是不小……”

　　“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你……是现在立刻杀了你，还是留作其他用途。”

　　被一个小了自己几十岁的后辈说这样的话，对大蛇丸而言与羞辱无异——以「木叶三忍」之名闻名忍者世界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夹杂着羞恼的挫败感。

　　“你——”

　　“你还不够……”鼬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眼神里除了傲慢和不屑，更是带上了几丝鄙夷，“不，是已经太多了，你的欲望，你把人的性命……”

　　“事到如今你难道要说出「生命高于一切」这样的话么……”大蛇丸嗤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就像——”

　　“不要用你的嘴提起她的名字，也不要重复她说过的话，大蛇丸……”鼬眼里的勾玉扭曲了起来，低沉的嗓音俨然带着杀意。

　　在勾玉化作万花筒的三刃风车之前，灰白色的烟雾伴随着炸裂声腾起，直接阻隔了鼬的视线。

　　“大蛇丸大人——”

　　赶到现场的兜，挡在了大蛇丸面前，扶起他迅速向林中撤离。

　　“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你，宇智波鼬。”两人的身形很快消失，只留下带着回音的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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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蛇丸袭击鼬失败，继而背叛组织逃离后，晓虽然不想放任他逃走，但奈何现在成员人数太少，行动起来十分不便。

　　于是在追杀大蛇丸前，佩恩派出了鼬和鬼鲛这对新组成的搭档，与蝎一道前往土之国，去给后者寻找新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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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长发的少年看起来年纪比鼬还要小上几岁，眉眼间的稚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去。

　　“晓？管你们是谁，别妨碍我观赏艺术。”

　　他显然对三人提出的邀请不感兴趣，十分嫌弃地摆摆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非得让这种小鬼当我的搭档？”蝎对这样的小鬼也很是嫌弃，“倒是挺精神，但是怎么看都是会早死的类型。”

　　鼬淡漠地开口：“这是首领的命令，他的能力很管用。”。

　　听到这样的话，迪达拉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不速之客。

　　“你们知道我的能力？你们到底是……”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后退了半步，指着鼬绯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副长相以及这双眼睛……你这家伙是木叶的宇智波！可恶，又是来偷黏土的？”

　　束在脑后的长发和三勾玉的写轮眼，和那个女人真是像极了——迪达拉做出了明显的防备姿态，捂着袋子里的黏土，对着鼬怒目而视。

　　少年人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愠意，音调也随之拔高不少，称得上是余音绕梁。

　　再加上他那副看贼一样的架势，让鬼鲛和蝎都忍不住将怀疑的视线，放在了没有表情的鼬身上。

　　“喂喂，宇智波还干这种事的吗，鼬先生？”

　　“……”

　　“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是自己的搭档，鬼鲛赶紧话头一转，对着迪达拉打起了圆场，“无论是谁得罪了你，宇智波一族现在已经被给鼬先生杀光了，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闻言，迪达拉并没有显现很高兴，反而是愣了一下，继而在脸上露出了些茫然的神色。

　　“全……全杀光了？”

　　“这家伙是哪家的少爷么，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蝎的语气越发嫌弃起来。

　　“喂，那边那个宇智波——”迪达拉瞪着鼬，问他：“戴着狐狸面具，怀里揣着糖的宇智波女人，你把她也杀了？”

　　「戴着狐狸面具，怀里揣着糖」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人是不是山吹，但鼬脑子里那扇，一直在他的理智压制下紧紧闭起的大门，像是受到了剧烈的外力撞击，顿时轰然大开。

　　细碎的思绪伴随着生了灰的回忆，一起往上涌来，连舌尖都泛起了甜味——

　　是那时候塞在他嘴里的糖。

　　见鼬怔在原地不说话，迪达拉显得十分不满，他竖起眉毛，咬牙切齿地将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

　　“我在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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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鼬生贺的加更（虽然晚了两天），今天更新的正文在上一章，记得戳回去看，不要看漏啦
关于山吹去土之国「偷黏土」的剧情在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