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26、旖念

　　第二十六章 . 旖念 . 你就当这是我对你的独占欲吧

　　.

　　清理并入暗部的根，花费了山吹不少的时间。

　　当暗部在她的手段下，开始按预想的那样运转起来后，山吹晃悠着去了一趟大名府，接了一桩赏金极高的单人任务。

　　大蛇丸这人废话极多，但至少他曾经对山吹说过的一句话，是十分贴切的——木叶医疗部的研究设施，的确是一堆过时的破铜烂铁。

　　当三忍之一的纲手还待在村子里的时候，医疗部倒是因为她的原因，十分受重视。

　　在她离开后，医疗部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木叶很快迎来了休战期，高层分拨到部门的资金自然是大幅减少。

　　在将柱间细胞移植体技术的后续开发交给医疗部后，山吹时常会去他们的研究所，虽然她隶属暗部，并非医忍，但医疗部还是破例给她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研究室。

　　这些年过去，移植体的技术倒是早已开发完全，并逐步投入了临床使用，但山吹对于写轮眼的研究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而研究所内一直未能及时更新的设备，也经常让她觉得束手束脚。

　　不是没想过写一封文书递上去进行申请，但山吹毕竟不是医疗部的人，并且作为暗部长，她也知道木叶目前在资金方面并不宽裕——

　　便只能自掏腰包来解决了。

　　大蛇丸留下的私宅，大和按照山吹塞给他的图纸，将其改造成了一所独立的研究基地。

　　虽然仓库和书房，因为存放着太多古籍和卷轴无法进行改动，但剩余的空间，在将墙壁打通并更新完善各类设施后，倒也算是五脏俱全。

　　只是至此，山吹户头上的那一大串数字，直接归了零——她缺钱，极度的缺钱。

　　大名府派发的任务，酬金随着等级一路往上飘，并且大都是单人任务，无疑是个赚钱的捷径。

　　这样的任务危险度极高，而且由于没有搭档照应，除了「独行侠」外少有人接，但对于山吹而言，没有搭档反倒是件好事。

　　如果卡卡西也用他那套考核标准来测试山吹，大概后者也得像那些被他折磨的毕业生一样，被打发回忍校将一切从头念起。

　　倒不是说山吹不重视同伴，只是她作战的方式的确是很难与人配合，曾经如此，现在更甚——在开启了万花筒后，山吹顺带研究了飞雷神，时空间忍术在结合了瞬身术和体术后，近身战斗的过程如鬼魅一般。

　　连暗部都少有人能跟得上她的节奏，自然也谈不上与旁的忍者协同作战了。

　　如果硬要给山吹配个搭档，卡卡西应该是最合适的，毕竟除了前者以外，他是木叶目前唯一一个拥有写轮眼的人。

　　可惜卡卡西如今正忙于磋磨忍校那些稚嫩的毕业生，可没空跟着山吹出门赚外快。

　　在大名府担任守护忍的阿斯玛，见山吹三天两头上门来，其实是相当窃喜的，毕竟她每来一次，就能替他捎一封信回去给红。

　　就冲着这一点，阿斯玛直接现场给山吹演绎了一番，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高等级任务卷轴一股脑铺开，正在进行异地恋爱情长跑的人心情极佳，大手一挥，告诉山吹。

　　“随便挑！”

　　.

　　结束了任务返回村子的山吹，怀里揣着这次所得的，高的吓人的报酬，脸色却十分的难看——

　　在草之国境内，她碰到了穿着黑底红云外套的鼬，以及他那脸上长腮的搭档。

　　双方并没有起冲突，并且对方还在注意到她后便迅速撤离，显然是在避免交手。

　　两年过去，十五岁的鼬已经完全是成年男性的模样了，个子比山吹高出了半个头。

　　与最后一次见面时相比，他整个人看起来变化极大——无论是穿着、外貌、眼神，亦或是周身的氛围。

　　擦肩而过并迅速消失的背影，大概只有束在脑后的那股柔软的头发，还带着一点尚未消散的，过去的影子。

　　这样的认知久违地让山吹产生了一点焦躁，所以在返程途中，当她被一个穿着暴露的苍白少年拦下来时，她十分没耐心地直接拔了刀。

　　少年大约比佐助大上一两岁，在从后背将自己的脊椎抽出来，用作剑刃格挡住山吹的刀后，他十分恭敬地欠身对着山吹行礼，然后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一封信。

　　待山吹看完手里的信后，少年对着面无表情的年轻女人，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山吹大人，请指教。”

　　他的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身体也十分纤细，身上唯一称得上鲜艳的，只有眼角的两抹红——不可否认，是位面容姣好的「美人」。

　　暗部的人对待「美人」，态度总是会好上几分，可惜作为这群颜控的老大，山吹却是个实打实的异类。

　　宇智波惯出美人，无论是佐助与鼬两兄弟还是止水，亦或是早亡的带土，容貌都是族内的翘楚。

　　而从小与山吹搏斗到大的卡卡西，虽然成天把自己裹得见不得光，但就山吹被这厮摘了面罩「引诱」的次数来看，她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他只是个相貌一般的普通人。

　　连卡卡西她都能面不改色地与之动手，自然谈不上要对眼前这个少年手下留情，况且这样一边脱一边打的行为，在山吹看来，实在有些没品位。

　　最重要的是，因为刚遇见了鼬，有些焦躁的山吹眼下并没有半分兴致，跟大蛇丸玩这种「炫耀试验完成品」的幼稚游戏——

　　这个叫「君麻吕」的少年，很快就被山吹「指教」得气若游丝地躺在了地上。

　　山吹瞥了他一眼，然后蹲下身，从他身上摸出了用于回信的纸笔——就这些细节方面而言，大蛇丸的确是相当的体贴入微。

　　在山吹提笔写信期间，奄奄一息的君麻吕一直在挣扎，终于赶在前者写完之前，强撑着一口气半跪起来，接过了那封回信——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一直躺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力气站起来。

　　.

　　大蛇丸的信，先是装模作样地问候了一通山吹最近如何，然后便切入正题说，多亏了她之前的研究，他在结合咒印的力量之后，已经完全消除了「不尸转生」后的副作用。

　　而山吹眼前这个叫「君麻吕」的孩子，便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下一个「容器」的「备选」。

　　“我已经触碰到「永恒」了，山吹。”

　　信的结尾，大蛇丸这样写道。

　　山吹的指尖抚过信纸上的字迹，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君麻吕，自语道：“「永恒」么……”

　　她指尖释放出一个微型火遁，将信纸燃成了灰，然后给大蛇丸留下了一封回信。

　　信不过寥寥两行字，一是让大蛇丸记得给君麻吕多喝牛奶，二是托他帮自己寻一把，可以附着雷属性查克拉的长刀。

　　当然，在君麻吕昏迷之后，山吹也没忘记从他身上取下两管血液样本——

　　辉夜一族血继限界「尸骨脉」的持有者，他大概是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大蛇丸给诱拐了。

　　回想了一下「指教」过程中君麻吕对于大蛇丸的狂热与崇拜，山吹不禁深感：

　　大蛇丸这厮，若是放在现代，绝对会是个科技传销两手抓的犯罪天才。

　　.

　　将酬金存进户头之后，山吹的脸色稍霁，然后转头去了趟温泉屋旁边的酒馆——

　　这是她的习惯，在离村任务结束后去喝上几盏清酒，若是时间充裕，便再去隔壁泡一泡汤。

　　甫一撩开门帘，就见着了意想不到的人。

　　“……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山吹有些意外，“两位是一起回村的？”

　　这两人凑在一起，并且还这么和平，可是难得一见。

　　“谁会和这家伙一路！”纲手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摆摆手让山吹坐下，嫌弃扫了自来也两眼，“只是在门口碰见了而已。”

　　闻言，自来也表现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捂着心口扭动了一下身子，“诶，别这么说嘛……”

　　对于他这种颇有些辣眼睛的行径，两名女忍显然都是习以为常。

　　山吹面不改色地坐下，然后询问道：“纲手大人这次要准备待在村子里了吗？”

　　“……不，只是回来看看，明早便离开。”纲手将酒一饮而尽，眼神有些涣散地望向山吹，“那个宇智波的孩子，是你在照顾？”

　　山吹解下身后的长刀放在桌上，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纲手感慨了一声，继而举起酒瓶喊道：“不提这些事了，不然难得的酒都要变苦了，老板娘——”

　　应声而来的老板娘应着纲手的吩咐，将店里的好酒送了上来，还赠送了一叠油炸的小黄鱼。

　　几瓶酒很快又见了底，自来也握着一个空瓶子，上下打量着山吹，摸了摸下巴。

　　“就算已经是人./.妻了，身材还是这么平板，小山吹，不应该啊……”

　　山吹木着脸，稳稳当当地将清酒送到了嘴边，声线毫无起伏地应付了一句：“自来也大人，请不要性骚扰。”

　　“你这好色老头对着小辈说什么呢——”脸上泛起红晕的纲手，一把将自来也的头按在了桌子上，然后将木脸的山吹拉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往隔壁温泉屋走。

　　风尘仆仆赶回木叶的山吹，自然也是想泡一泡的，便没拒绝。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哪怕她其实并不像自来也说的那样胸前平平，但这点起伏的曲线和纲手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四舍五入一下也跟平板没什么区别。

　　温泉水面缭绕着朦胧的水汽，山吹将半张脸都浸在了水里，吐了几个泡泡，终究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只是当落差太大的时候，人反倒是不会焦虑，而会陷入一种破罐破摔的「躺平」状态。

　　就像山吹现在这样，趴在温泉边的石头上，舒坦得差点睡过去——

　　如果蹲在墙角偷窥的自来也，没有被纲手抓住殴打，然后摔进温泉池里发出惨叫的话。

　　.

　　走出温泉屋的山吹，身上带着淡淡的硫磺味，湿润的发梢还在滴水。

　　她看着蹲在门口，鼻青脸肿的自来也，问了一声，“您也要和纲手大人一起离开吗？”

　　“啊……等那孩子从忍校毕业，我再回来。”自来也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被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纲手这家伙，真是打算要杀了我啊。”

　　“这样啊，跟着您，水门大人也会放心的。”山吹抬头望了望因为散开的云雾逐渐轮廓清晰起来的明月，“那个青蛙包，他很喜欢。”

　　“是嘛！”自来也嘿嘿一笑，伸出大掌将山吹的发顶薅得乱七八糟，“我说你啊，都嫁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点热气儿。”

　　“我这是天生的。”山吹也不恼，整理好了头发，提议道：“如果您愿意付钱，我也可以像鸣人那样对着您笑几声的。”

　　“……不必了。”

　　脑补了一下山吹的这张冷脸，带上鸣人那种咧到耳根的傻笑，自来也顿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

　　和纲手去泡汤的时候，山吹原本是做着泡完回去就省了洗澡，被子一裹便可以直接睡觉的打算。

　　但「独守空闺」了好些时日的卡卡西，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仗着佐助因为忍校的野外实践课程不在家，卡卡西像八爪鱼一般，肆无忌惮地抱着山吹不撒手，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很快就让后者缴械投降，躺平认命了。

　　只是箭在弦上之时，将手探到抽屉里的卡卡西突然发现，家里没有小雨伞了。

　　“那就不做了。”山吹十分无情地将身上的人一脚踹开，阖上眼睛就要去裹被子。

　　卡卡西颇有些无耻地又凑了过去，将她圈在怀里，“这种时候……”

　　实在太过扰人，饶是山吹也没法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她坐起身来，推开卡卡西，做出了让步：“现在出去买。”

　　“……现在？”

　　“瞬身术去，很快的。”

　　“其实养个孩子也不错……”卡卡西进行着最后的抗争，“让佐助也有点事干，不要成天缠着你。”

　　“你就当这是我对你的独占欲吧。”山吹轻车熟路地抚着卡卡西的侧脸，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吻，“孩子太烦人了。”

　　这话一出，局面顿时逆转，缴械投降的人立刻成了卡卡西。

　　他认命地穿好衣物，给山吹掖了掖被子，然后在脑子里思索着，离家最近的便利店在哪个方向。

　　拉开门的时候，卡卡西很不放心地叮嘱了山吹一声：“不能睡着啊。”

　　裹在被子里的山吹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挥了挥，示意他赶紧走。

　　.

　　眼下处于相对和平的休战期，谈婚论嫁的忍者们便也多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活了二十五年的卡卡西，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小雨伞在木叶是这样畅销的东西。

　　连续跑了五六家便利店，货架上才终于不是冷冰冰的「售空」二字。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着卡卡西眼睛里那称得上是「欣喜若狂」的情绪，脸色简直微妙到了极点。

　　毕竟是村两头的距离，即便用上了瞬身术，等卡卡西回到家拉开卧室门的时候，山吹早已陷入了沉睡。

　　他将被子掀开一角，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虽说动作放得很轻，还是不免让被窝里钻入了一些冷空气。

　　睡着了的山吹有些不满地蹙起了眉头，呓语了几声，但她的身体几乎是反射性地，很快便朝着热源贴了过来，继而乖巧地将头埋进了卡卡西的胸口。

　　卡卡西将温软的人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无奈地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不过一想到，她睡着时这副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模样，就只有自己能看见，卡卡西多少觉得安慰了一些——

　　他闭上眼睛，按顺序背着忍者手册上的条条款款，强迫自己将脑子里的那点旖念给压了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