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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月夜 ...

  •   第二十三章 . 月夜 . 宇智波,旗木……我该怎样称呼你?

      .

      带土与鼬的约定,是悄无声息地替他处理掉警务部队本部的所有忍者,给后者足够的时间来清洗族地内的普通人,以及富岳夫妇。

      当然,还有他那可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二十三岁的带土,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宇智波斑」的外壳,自然不会再像儿时那般乐于管别人的闲事。

      在将警务部队的宇智波全部抹杀掉,并取得足够量的写轮眼后,他便直接发动神威,前往了木叶外围他与鼬约定的地方。

      “带土——”

      百无聊赖之际,被带土派遣出去监视山吹行踪的白绝,从地底钻出来,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

      “那个女人,正在往这边来呢……怎么说,现在去取眼睛吗?”

      白绝报上了山吹所在的坐标,兴致盎然地审视着带土露出来的那只写轮眼,似乎是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有趣的反应。

      “鼬和猿飞用任务将她调离到水之国,倒是白费心思了。”带土舒展了一下身子,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雾忍村本也在我的控制之下,原打算在那边解决她……既然送上门来,一次性处理掉也省事。”

      说罢他便发动了神威,空间旋涡状地扭曲起来,逐渐吞噬了他的身形。

      .

      此时已经入夜,一轮圆月挂在死水一般的夜空中,轮廓带着些绯色,将脚下的路映得明晃晃的。

      山吹并没有从村口进入木叶,而是直接绕到了侧后方的边界处,打算沿着南贺川向上,直接前往宇智波族地探查情况。

      留在佐助颈后的飞雷神术式,是她留下的一道保险,但她在这个忍术上的天赋,并不如当年的四代,术能生效的距离十分有限。

      使用左眼的万花筒倒是可以进行远距离的空间跳跃,但休养的这段时间,山吹尚未进行过这类实践。

      如非必要,这样后果未知的冒险,还是尽可能避免为好。

      好在因为刻意降低了行进的速度,山吹与大和落脚的旅店,距离木叶并不算太远,赶回来也没有花费她太多的时间。

      就在即将抵达南贺川附近的木叶结界时,一个戴着怪异花纹面具的男人凭空出现,拦在了山吹面前。

      扭曲的空间与波动的查克拉,让山吹几乎立刻就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能使用某种时空间忍术——

      而他多半正是这段时日,木叶一直在追查的那个「入侵者」。

      男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甚至那张绘着诡异花纹的橘色面具,都沾着斑驳的血迹。

      暗红色的血痕早已干涸,不再新鲜,显然距离他杀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这样重的血腥味,自然意味着,死在他手下的人数,大概是一个相当骇人的数字。

      虽然那样的时空间忍术,莫名让山吹感到一股异样的熟悉,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拔了刀,并开启了写轮眼。

      风属性的查克拉附着在刀刃上,因为山吹过快的移动速度,让周遭被撕裂的空气,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刀刃对准要害,写轮眼瞬间判断出了所有对方可能选择的规避方向,并用掷出的苦无将其变为死角——

      写轮眼的勾玉在山吹动起来的那一刻,便旋转化为了复杂的万花筒图案,即便眼前这个男人,用时空间忍术避开了攻击,她也做好了发动瞳术进行应对的准备。

      男人似乎对她一言不发直接动手的行为感到有些意外,却完全没有要规避的意思,反而抬起双手,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像是拥抱一般的动作。

      无论是苦无或是刀刃,通通直接穿透了面具男人的身体,而男人就维持着那个滑稽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山吹。

      他并没有位移,山吹左眼的万花筒自然也没有发动的必要,她提刀向后跃起,和前者拉开了一大段安全的距离。

      “宇智波……山吹。”男人放下手,结束了他的「拥抱」,沉声开口:“或者说,旗木山吹——”

      他摊开手,做出一副困扰的样子,“宇智波,旗木……我该怎样称呼你?”

      “我不认为你只是想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山吹提着刀,姣好的眉眼因为杀意显得十分冷冽,“你是谁。”

      “这可不是无聊的问题,山吹。”男人亲昵地称呼着她的名字,摇了摇头,“你的答案将会决定我的做法……”

      他抬手指了指山吹打算前往的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继续道:“如果你的回答是「旗木」,那你便没有前往那里的必要,如果你的答案是「宇智波」……”

      男人的声音骤然低了几个度,露出来的右眼直接对上了山吹的视线,“那你就得死在这里。”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山吹手腕略微偏转,长刀的刃朝向了男人的方向,映着冷白的月光,在血槽里流转出金属特有的暗光。

      “或者,你还有第三个选择。”男人思忖了一下,然后对着山吹伸出了手,“跟我走。”

      山吹冷冷地看着他,答道:“在木叶的暗部队长面前发出背叛的邀请,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愚蠢一些。”

      “暗部队长啊……”男人大笑了起来,“宇智波的暗部队长,的确是容易出叛忍呢。”

      山吹握着长刀的手,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下意识握紧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对山吹终于外露的情绪感到很满意,男人的语气轻快不少,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这世上到处都是不如人所愿的事,活得越久,便看得越清。”

      他摊开双手,叹息了一声,“现实中其实只有无奈、痛苦和空虚,凭借宇智波止水的死开启了万花筒的你,应该很清楚吧?这个现实世界,才是地狱……”

      “所以?”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一样,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只要有胜者这个概念,那就必然同样存在败者,保护和平这样的利己主义会引发战争,为了守护爱,憎恨便会随之诞生,这是因果关系,不可能被分割开。”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语速也越来越慢,“与其如此,不如斩断这世间的因果,创造一个只有胜者,只有和平,只有爱,只有这一切存在的世界——”

      未持刀的手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枚苦无,山吹将它放在指尖转了一圈,“这样「绝对」的理论,不过是梦话罢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走了,真是遗憾。”男人略微垂头,语气很平淡,“既然如此,与其让你在历经绝望后死去,不如我先帮你解脱好了……”

      “不好意思啊。”山吹打断了他的话,“我既不想做梦,也不想死在这里。”

      查克拉顺应着山吹的意志,沿着脉络涌入眼底——她发动了右眼的万花筒。

      黑色的火焰在这样的夜色里,自男人的脚底席卷而上,像是将月光都当做燃料烧了个干净,又像是个逐渐蔓延开来的黑洞,吞噬着它所触碰的一切,在将目标燃尽前,绝不会消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带土下意识地发动了神威,进入了他独有的异空间,但那漆黑的火焰,仍旧如同附骨之疽,即便时空间发生了变化,也无法将其甩开。

      剧烈的痛感让带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再次发动忍术后,他翻滚了几圈,掉落在了山吹刚站着的那片草丛里。

      等他睁眼环顾四周的时候,山吹早已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只留下些许查克拉的波动。

      “飞雷神……不,万花筒的时空间忍术么。”全身完好无损的带土拍了拍衣摆上的土,站了起来。

      “果然是亲兄妹呢,这样相似的瞳术。”白绝桀桀的笑着,从地下冒出了个头,“只是刚收集的写轮眼,就这样随便地使用伊邪那岐浪费掉……”

      “这样的消耗品要多少都有。”带土显得不是很在意,只是望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喃喃地说:“「最强物理攻击」的天照,倒是适合她。”

      “要追吗?”白绝问道:“目的不是要取得她的眼睛嘛。”

      “算了,木叶的暗部也快动起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避开为好。”

      “嘛,反正你有一半柱间细胞的移植体,也用不着通过移植那个女人的眼睛,来获取永恒的万花筒……”

      白绝对于带土这样轻描淡写的放弃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调侃道:“那时候明明每天山吹山吹的叫着吵个不停,等到见面的时候却很冷静嘛,带土……还把斑说过的话都背了下来,心血来潮想要带她走——”

      他摇头晃脑的,表现出一副十分刻意的惋惜模样,“可惜,她和你不一样,真是个固执的女人呢。”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带土嗤笑了一声,“宇智波族地里的那些尸体,正好让她清醒清醒。”

      .

      使用左眼的万花筒进行这样远距离的空间跳跃,对山吹而言是第一次,好在落点与她所设想的,偏移并不大,尚且处于宇智波族地的范围之内。

      骤然转移到一片漆黑的室内,再加上使用了万花筒之后的视线模糊,用了几秒钟,山吹才勉强分辨出了她所在的位置,是从前常去的那家烧饼店。

      两个老人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染着血的手从裂开的门纸里伸出来,皮肤是死者才会有的灰白。

      从致命伤处流出的血,粘稠地在地上蔓延开了一大片,因为量过多,一点要凝固的意思都没有。

      在暗部待了八年,仅是扫一眼,山吹便辨认出,这样一击致命的伤口,是出自暗部配备的短刀。

      她站起身来,从窗口跃了出去——

      暗红色的月光洒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所见之处均是被一刀毙命的尸体。

      石板缝隙里积满了流淌的血,甚至在某些不平整的地方,汇聚成了连月色都映不出的血坑。

      空气中弥漫着带着腥的铁锈味,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整个自治区,俨然已经成了一片死地。

      「宇智波的暗部队长,的确是容易出叛忍呢」

      “难道说……”

      压下心底的不安,山吹催动查克拉,发动了飞雷神之术。

      .

      术式发动的下一秒,出现在山吹眼前的,是瑟缩着趴在地上,明显意识混乱的佐助,以及几步之外富岳与美琴的尸体——

      这里是富岳家的会客室,山吹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因为自己的婚事。

      持刀的刽子手,眼底旋转着妖冶的花纹,但由于目标在出现的瞬间就避开了视线,月读并未发动成功,三刃风车停止了旋转,逐渐安静下来。

      “这样快的反应……不愧是山吹桑。”

      “托止水的福。”山吹拔出了刀,朝前走了两步,将佐助挡在了身后,“这就是将我调离木叶的原因么,鼬?”

      血沿着刀刃滴在地板上,绽开几簇鲜红的花,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不该回来,山吹。”

      “那我应该按你和三代大人安排的那样,一无所知地置身事外吗。”

      鼬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转移了话题,“神社里的石碑,你从没在集会的时候好好看过吧。”

      “回答我的问题。”山吹沉声质问道:“即便你不愿开口,我也会从三代那里得到答案,还是说,你要选择在这里杀了我?”

      “你是「旗木」不是么?”见她态度强硬,鼬不再提南贺神社的石碑,十分淡然地回答:“调离你,也不过是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碍事罢了。”

      一阵对峙一般的沉默后,山吹握紧了手里的刀,“这是任务还是交易?”

      对山吹而言,无论是任务还是交易,她首要的怀疑对象必是团藏无疑,但联想到将她调离木叶的安排,是出自三代之手,她的掌心便出了一层冷汗。

      鼬挥手甩了一下手里的刀,刃上的血飞出去,溅在门纸上,瞬间洇开来。

      “只是因为我的「憎恨」而已,又或者说,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什么……”

      山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但还没等她开口,原本趴在她身后地板上的佐助,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握着手里的苦无就冲了上去。

      “什么「器量」,开什么玩笑——”

      佐助嘶吼着,脚步踉跄,却由于极度的愤怒爆发出了异常的行动力,以致于山吹伸手竟没能拦住他。

      山吹下意识发动了左眼的万花筒,进行了精准的空间跳跃,然后一手揽住佐助,一手提刀挡住了鼬的攻击。

      兵刃相接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随即带出转瞬即逝的火花。

      被山吹的手臂圈住的佐助仍在不住的挣扎,手里的苦无在前者的小臂上,划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鼬的攻击并未停止,因为佐助挣扎的动作,顾忌着要避开视线的山吹,开始应付得有些吃力。

      眼下带着佐助离开无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山吹知道,若是此刻不能从鼬口中得到他的答案,或许便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然而对于山吹的质问,鼬充耳不闻,并很快将攻击转向了她怀里的佐助。

      佐助已然失去了理智,非但不闪避,反而手脚并用,抓着那把苦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要挣脱山吹的桎梏,嘴里直喊着「我要杀了你」。

      如此一来,即便再是谨慎,山吹还是在应对的过程中,视线与鼬对上了一秒。

      对于一个拥有万花筒的天才幻术使用者来说,一秒已经是绰绰有余——月读瞬间发动,山吹直接失去意识,松开了怀里的佐助,然后瘫软着倒在了地上。

      不再有人阻拦,佐助握着苦无便朝着鼬冲了过去,然后被后者一脚踢开,砸在了墙壁上。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爬起来,随即看见不远处,鼬正握着手里的刀,将刃尖对准了陷入昏迷的山吹的胸口。

      “不,不……山吹!不——”佐助顿时惊惶地惨叫起来。

      刀刃穿透了山吹的胸口继而抽出,粘稠的血自她背后汩汩地蔓延开来,很快便与富岳夫妇的血混在一起,流到了佐助的脚边。

      崩溃的佐助紧紧地贴着墙壁,但脚下带着腥味的赤红液体,因为身后再无退路,终究是将他淹没了。

      “愚蠢的弟弟……现在的你,连被杀掉的价值都没有。”

      鼬将短刀血槽中山吹的血,甩在了佐助的脸上,然后睥睨着他,“怨恨吧,憎恶吧,就像现在这样丑陋地苟延残喘——”

      “等到杀了最亲密的人,拥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你才有资格来见我。”

      他捡起了地上那把,自佐助手中掉落的苦无,然后就着其上沾染的山吹的血,在自己的护额上,划下了一道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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