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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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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在紧张的筹备中，决战随时随地会触发。
先不提红方内部经过了怎样的讨论，有了怎样的决策，黑方在新任boss的命令下，提供了好几个不错的方案上来。
“没想到你会有提取别人意见的一天。”急匆匆赶回来的贝尔摩德，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嘲笑，“是终于学会成长了吗？”
即使是Top killer时期，琴酒也是更习惯自己做计划，很少听别人建议。
“让你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呢？”
“没什么。”琴酒咬着烟，望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在走神，“这不是你期待的吗，让我谨慎行事，我想准备得更充分一点。”
贝尔摩德勾了勾唇，“就算是吧。”
这分明是拒绝回答的信号。
她拿起任务单，离开前略带深意地说：“我等着看。”
“哼…”真是恶劣啊，不过很可惜，他可没什么好戏可以供人娱乐。
原本的打算是要从波本入手的，当然并非是受到了照片的影响，这一点他十分笃定。只不过是因为，人选就那么几个，波本比较靠前而已。
随便找个借口，把波本单独引出来，将人控制住，再当做人质去吸引出其他人，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解决掉——运气好的话，还能在警方反应过来前，直接把几个心头大患处理了，省去了和警方开战……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所有警方，只是几个知道太多的卧底而已。
本来是要按照这个方法去做的，甚至打听好了波本的行程，但……
虽然极力避免，无法否认，上次背刺的事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最需要防范的人其实是苏格兰。
一个似乎能猜中他的想法，预判他的预判的，前情人。
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冲苏格兰下手，而是……
好吃的点心要留到最后，好玩的敌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比起很快干掉苏格兰，更希望能够在不断的冲突中，享受到乐趣。
琴酒放开了被选中的计划书，上面是由组织新注入的血液，集思广益想到的办法——相关的人名用的全是代号，避免这份计划书被敌人得到。
要放弃波本，选择那几个女孩吗…
的确，工藤新一是不可或缺的角色，传说中的「银色/子/弹」嘛。
从对方在意的人下手，这才是黑方正常的思路。
大致判断了下毛利兰的战斗力，中间穿插着小侦探绝望嘶吼的幻想，琴酒的第一个想法是：可以派爱尔兰去，同时让基安蒂辅助。当爱尔兰出现问题时，基安蒂可以直接开/枪……
有一种与视频画面重合的微妙感。
就好像绕来绕去，依然躲不开的宿命。
他感到不愉快，从心里否决了这个计划，但应该派谁呢？
是直接采取强硬的措施，还是尽量温和点？
*
“我出门了哦。”毛利兰关上了门。
今天是休息日，学校不用上课，她约了园子出去玩。
抬头仰望着天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天气好好啊。”
感觉会是很愉快的一天。
先去逛街，然后吃前段时间被推荐的美食，和好友肆无忌惮的聊天…
然后，还没走出一百米，就被「请」了。
直到坐上了车，毛利兰都无法形容出当时的感觉——在看见靠在车旁的男人时，在微风轻吻那长长的银发时，在与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对视时…
虽然很不科学，但那一刹那，仿佛响起了神秘的音乐。
那种气场很足很奇怪，随着靠近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就想影视剧里大佬或反派登场，无形之中将空气凝结、形成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而她很不幸，成为了被困住的人。
琴酒在距离一步之遥停下，面对很少交流的女主角，勉强找回了「学生与校长」初次对话的气氛，“很久不见了，毛利同学。”
毛利兰很诧异，记忆瞬间被拉回，下意识做出反应：“黑泽…校长？”
说起来，今天难得戴了眼镜呢，是在玩cos吗？
如果单纯是「校长」的话，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吧？
与上了通缉令的黑泽先生不同，是可以好好交流的……
那是不是要电话通知下新一？
琴酒笑了笑，完全没有哄骗小女生的自觉，“有空吗？”
毛利兰：“……”
果然应该告诉新一吧！
“别害怕，我只是有点事要找你。”
“……”反而更害怕了喂！！
见毛利兰很犹豫的样子，冷漠的杀手漫不经心地想：还是不行啊。
“看样子，小侦探全都告诉你了。”他说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出乎意料吧——以为小侦探会做出柯南相同的选择，只要与组织/他有关的话题，就会自动岔开，企图蒙混过关。柯南可是一点都不希望，他的小兰姐姐被组织注意到啊。
不过，这也合理，毕竟他琴酒出现的频率太高、早被记住了，与其隐瞒真相，不如全盘托出，至少可以让亲人们有个准备。
毛利兰不是很懂校长的情绪变化，不过脑地说：“小侦探是新一吗？”
“……”不然呢？
琴酒眼神略复杂，“我想，你跟我都认识的侦探只有他吧。”
剩下的全是一些挂着名义的假侦探。
毛利兰有些尴尬，“新一…应该告诉我什么吗？”
其实，她不是很了解，无论是黑泽先生还是新一，每个人都怪怪的。
按照逻辑常识，以黑泽前校长还挂在警方通缉名单上，那她的做法应该是马上报警，然而，上次见面的画面还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不是说三角恋的事！无论是新一，还是其他人，都不是对待通缉犯的态度吧…
不能说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更好。
这导致她也没有办法，用完全冷漠的态度来对待，更何况之前新一忽然不见，黑泽先生微笑着说了句「他是我的学生」……这感觉完全不同吧！！
琴酒观察着毛利兰的神情，没有丝毫弄虚作假，虽然他不是专家，但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从见面的那瞬间所做的反应，可以推测出——很好，小侦探和柯南是一个人，连做的决定都是一样的。
不想让心爱的人知道那些事吗…
真是抱歉了啊小侦探，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就当是老师教你的最后一课，千万不要向亲近的人隐瞒重要的事哦。
“说起来有点麻烦，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毛利兰欲言又止，仿佛在说：您要聊天的话，不是应该找新一吗？
“……”
沉默对视中，那种无力看不透的感觉卷土重来，纯黑的杀手有些挫败。
究竟是红方太善良了，还是他不够凶狠！
比起乖乖跟着走的目标，更喜欢被迫着无力反抗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他。
“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不会贴心地让你自由选择。”
找回来，黑方新任boss的气场！做该做的事！
他此刻是深陷黑暗、浑身漆黑的”乌鸦”！
不管是聪明的柯南、善良的小兰姐姐，还是机智的高中生侦探、温柔的小兰小姐，全他妈是他的敌人。要拿出对待敌人的正确态度，这不仅仅是一次没有诚意的“邀请”，更是向红方宣战发出的信号/弹！
以证明决心，再不会有回头路。
红方要不想不明不白死的话，最好尽早认清楚现状，然后——怀着技不如人的不甘心去死吧。这样，他的胜利才有开庆功宴的资格。
不待毛利兰反应，琴酒勾起唇角，扑面而去的恶意，“你约了铃木同学吧，我们早点结束，你也能快点赶回去。”
毛利兰没想到自己的行程被知晓了，见黑泽先生真有事的样子，她就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先跟园子道声歉，再听听黑泽先生要说的话……
然而，下一刻，她认为是来寻求帮助的黑泽先生点开了手机，监控图像里显示着现在，被拍摄的人是刚坐上私家车的园子……
“园子！？”毛利兰瞳孔微缩，在头脑解析出这件事的意义前，本能地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刹那间，温和的校长先生不见了，被占在眼前的男人取而代之——明明是熟悉的面孔，却在此时变得陌生。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浑身的细胞在警告在“快跑”，却在想起园子的处境时，硬生生停住。身体做出防备的动作，表情变得严厉：“你对园子做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琴酒笑容更深，感受到的是久违的愉悦，“现在还没有。”
潜台词很简单：但你要是不听话，马上就会做什么了。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除了听从没有其它办法，“为什么要找我们？”
坐上了车，琴酒看了眼明显冷淡了的毛利同学，含蓄地回答：“你不蠢，可以猜出来的。”别不相信，那就是正确答案。
并不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只不过是没对你们用过而已——或者说，压根没有找到机会。现在的他不被任何人和物约束，无论是多么卑劣的事，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的方法。
毛利兰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样真的好吗…”
目视前方的杀手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明白毛利兰想要说什么，对于无辜被卷入其中的人，他要多几分宽容，“你会这么问我，是受到过去印象的欺骗……曾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次尝试。”
“尝试…”毛利兰回想着过去的经历，面上的表情很是困惑。
琴酒轻哼了声，以无所谓的口吻说：“就当是无聊生活里的调味剂。”
“那，新一…”想到曾经频繁提到老师的侦探，毛利兰眉头紧蹙，颇有些为小伙伴不甘，“你对新一也只是打发时间吗？”
琴酒想了想他和小侦探的关系，非要说起来自然没那么简单，毕竟是注定的敌人之一，投入的关注度是不同的，不过他不想解释：“算是吧。”
如果那些事全用打发时间来解释，他比自己以为得要空闲很多。
而且，还很无聊。
为了避免被问到难以回答的问题，加快了车速，将未尽之言与眼熟的风景全部甩在身后。
绕了几条线，在毛利兰快要产生晕车反应前，终于停了下来。
见到的第一个人让她面露诧异，然后——
眼神逐渐复杂.jpg
宫野明美也一样，困惑地望着琴酒，“她…”
“交给你了。”琴酒不欲解释，“看好她。”
毛利兰：“……”
面前的美女姐姐是上次见面的「女主角」，被黑泽先生从赤井先生手里抢夺成功的女朋友。赤井先生对此已不再谈论，似乎接受了现实，只不过次次提起黑泽先生的语气都格外不对劲——那是当然，可以理解。
不仅有抢走了女友的仇，还有差点搞在一起的不甘。（划掉）
无论从女友，还是差点搞绯闻的对象来看，赤井先生都输得彻底吧。
我的女朋友和我有好感的男人背着我偷/情了，这不是她一个单纯的高中生能够理解透彻的，就算想要设身处地做了比喻，也找不到例子啊，除非她把园子当成女友，然后对新一有好感，却发现园子和新一……
不不不，了解不能，一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这么说起来，其实赤井先生也不够忠心啊。（划掉）
不，等一下，这特么不是重点——而是…
原来小姐姐你还和黑泽先生在一起啊，所以赤井先生是被彻底抛弃了？
这么一想，赤井先生似乎有点可怜…（划掉）
宫野明美：“……”
先不提为什么把人交给我，你做了什么，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
琴酒并不是很相信宫野明美，毕竟是和赤井秀一有关系的人，但目前却是最合适的人。他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毛利兰，顺手拍了张照片，如法炮制打算发给小侦探——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主。
毛利兰对他的举动很敏感，同时也有些猜测，只是——
“老实待在这里，不然……”无情的杀手威胁，“你们清楚后果。”
即使清楚，也无法逃离。
在路上，她的手机就被收走了，想要偷偷联系新一根本不可能。
宫野明美皱起眉头，思考着「你们」——竟然包括她吗？
琴酒没有给她们发问的机会，确定这里很安全，开车离开到不在视野范围后，才靠边停下车。快速编辑照片，换了个没什么用的背景，然后发给小侦探，另外发送的文字信息里，隐藏着见面的时间和地址。
这就算，踏出了第一步，决战的信号/弹放出去了。
*
红方多部门联动，效果拔群。
在最快的时间里确认了皮斯科的下落，并做好了围堵的计划。
“这里交给我吧。”诸伏景光想起了初次见面的场景，心中甚是感慨。
没想到那么嚣张的皮斯科能苟到最后。（划掉）
面对小伙伴们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使出了杀手锏，“好歹有交情。”
公安和FBI都沉默，却莫名有一种「就知道会这样」的感觉。
老实说，有时真感觉大家做的不是同一个任务，或许是有人开出了恋爱支线，严重的偏移了它应有的模样吧。虽然内心有很多疑问，但经历了太多的前卧底们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抓的是皮斯科，不用担心被反水……
呸呸呸，hiro才不会反水呢，尤其是为了琴酒那家伙！！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公安顽强的挣扎着。
所以，这就是他坐车去「迎接」皮斯科的原因，旁边还有个熟悉的人。
诸伏景光颇无奈地开口：“我没想到是你…班长。”
“我这次的运气比较好嘛！”伊达航龇牙笑。
“……”
这是多方协商的结果，原本各部门就算有合作，也不会麻烦到这种程度，但——谁让是大家记挂在心中的「黑泽警官」呢。
已经说累了，互相之间不够信赖了，毕竟事实总是伤人的。
“别担心嘛，我心里有数的。”伊达航见小伙伴欲言又止，便安慰般的补充，“你和零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再遇到黑泽一定会保持警惕，如果他有什么坏打算，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诸伏景光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了仿佛刚想起来的后续补充：
“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总觉得这话指向性很明显，盯着班长严肃的脸和真诚的眼神，诸伏景光只能干巴巴地回应：“这点，我也是一样的。”
他不想否认有私情这一点，可不代表会忘记彼此对立的身份。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难以忍受。
局面进展到了这一地步，两者必须舍弃其中一个，是信仰还是爱情？
他大概早就有了答案。
伊达航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诸伏景光：“……”
这反应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吧？
“不瞒你说，话我虽然说得很漂亮，但具体见面会如何，我心里没底气啊。”伊达航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怕小伙伴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突然换了个立场，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敌人，有点想不出要怎么面对。”
“…………”
诸伏景光忍了又忍，“那家伙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啊！？”
为什么一个个那么相信他，太魔幻了吧！
“嗯…”伊达航思考了一会儿，“大概…他帮忙破了不少案子？”
“…………”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确实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人做得不错，但是他还是想提醒，“你想过他那么有经验的原因吗？”
那可是真正的杀手啊，犯罪高手啊你懂不懂！！！
伊达航小声嘀咕：“现在差不多知道了。”
“……”你这一副惋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再次有了种自己才是个坏人的窒息感，前公安摇了摇头，平复心绪，为了好好活着见到前男友，“这次的目标是另一个人，他不会出现的。”
伊达航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班长神色复杂，“就是觉得，你还真了解黑泽啊。”
“毕竟是唯一交换过戒指的最爱嘛。”
“……”哇，居然面无表情地说出来了，好可怕。
闲聊中，到达了目的地，这次的幸运度明显更高，蹲守没多久就见到了被簇拥着从飞机上下来的皮斯科——旁边还有一张颇眼熟的脸，是爱尔兰。
意料之中的惊喜，先阶段的主要目的是皮斯科，但多一个也不嫌弃。
“我说啊…”伊达航在旁边皱眉，“他是忘了自己是通缉犯了吗？”
以前是个大名人，排场大点，没人能说什么，但现在……
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场，要么是故意为之，要么是压根没把警察放眼里！
诸伏景光倒是很淡定，作为新任boss的前Top killer不照样开保时捷吗。
“准备——”
看着皮斯科走入预设的陷阱，指挥着人手实行抓捕。
皮斯科看着形成包围圈的警察，阴测测地说：“行动真快啊。”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爱尔兰蹙紧眉头，手里握着枪，准备好了随时应战——甚至还有点小兴奋，可以放开手脚玩一场了。
诸伏景光从后面走过来，面对从容地微笑，“嗨。”
爱尔兰：“……”
皮斯科眯了眯眼，老人家眼神有点退化，“你是谁？”
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果然还是会伤心呢。”诸伏景光似无奈地说道，在说话间慢慢找回了「苏格兰」的感觉，“不过，只见过一面，可能我不是让很人有印象的长相吧……”
爱尔兰记忆力明显要好一点，“你居然还活着！？”
皮斯科还没想起来，“谁？”
“那个代号是苏格兰的叛徒，和琴酒搞在一起的！”
这回答还真挺直接的。
皮斯科恍然大悟，然后跟爱尔兰一样震惊，“你还活着！？”
“真不好意思，我还活着。”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过，从侧面看出，皮斯科可能没有预计中那么受重视。
他以为，他活着这件事，早就已经被传遍了。
或者，是琴酒也会在意么，不好解释为什么当初要给他做假死证明？
爱尔兰也在猜测，免不了阴谋论：“琴酒那家伙亲自交上去的报告…”
究竟是琴酒被欺骗了，还是这件事琴酒一清二楚呢？
当初他虽然参与了，可并不清楚全部的内情，只知道琴酒怀疑波本、苏格兰和莱伊三个人当中有叛徒——最后用事实证明了，不是「当中」，而是「全部」——特意安排了计划测试，那时交上去的答案是苏格兰。
“被查出来的叛徒只有死路一条，他怎么会放过你。”
爱尔兰满心阴谋论，当初他负责收尾却没来得及收尸，因为警察来得太快——莫非，警察是提前安排好的，就为了让苏格兰安全撤离？
但，做这场戏的理由呢，是为了骗过组织所有人的眼睛？
背地里和警察同流合污吗…
那不就成为叛徒了吗——琴酒那个口口声声说最讨厌叛徒的混蛋！
诸伏景光无比真诚，“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明白。”
爱尔兰并不相信，“是你们同流合污，还是你骗了他？”
无论是哪一种……感觉还是后面一种更好接受一点啊！
与其琴酒是个叛徒，宁愿相信他同样是受骗者。
诸伏景光顿了顿，反问：“为什么不是他骗了我？”
“那不是当然的吗，你可是警察啊！”
“警察就能原罪论？”诸伏景光质问，“警察就不会被利用吗？”
伊达航默默看了眼小伙伴，感觉被胸口被刺了一下。
真的不是在借机讽刺吗？
爱尔兰不可思议，“你是说，琴酒利用了你？”
利用一个卧底的假死……这他妈能干啥啊！！
“我明白了。”
在一片乱糟糟的氛围中，皮斯科叹了口气，仿佛看穿了所有。
在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思绪搏斗后，他终于想明白了：
“当初，他明知道你有问题，却还是将你带到了我的面前，不是爱的失去理智，而是打着让你误以为——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将他要从那个人手里夺权的想法展现给你，好让你以为机会来了……”
诸伏景光思考了下，发现居然很有道理，是琴酒能干出来的事。
更不开心了啊。
就算有想过「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但真正找到证据确认时，还是很难接受。难以接受，原来彼此之间的所有，全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皮斯科却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为爱牺牲的世俗故事。”
“……”
“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琴酒真的有感情呢。”老人家想通了以后，甚至有闲心开玩笑了，和蔼地看着目前作为敌人的苏格兰，“其实我之前认为，你和波本都是琴酒用来给真爱莱伊打掩护的。”
诸伏景光很难不介意，“…为什么要这样想？”
凭什么莱伊就是真爱啊！！！
“因为他表现得很激动嘛，对待莱伊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皮斯科笑眯眯，充满了回忆，“所以我和贝尔摩德认为他们不一般，而且还叫「宝贝」呢！如果没有点那啥，怎么会有那么眷恋的昵称。”
“……”说得好他妈有道理，诸伏景光完全没办法反驳。
即使知道那不过是兴奋时的一时口误……够了！这说法更奇怪了喂！！
“虽然总是听说他俩搭档关系一般，但兴奋做不了假，我寻思着琴酒肯定是对莱伊有感觉的。”皮斯科再次陷入了完美的自我推理，“不过，贝尔摩德却不认同，她觉得比起莱伊，波本才是真爱。”
“…………”
皮斯科见他表情郁闷，便宽慰道：“在那之前，我觉得琴酒喜欢的是你，还可惜过你「死」得早……”
“…那还真是感谢。”诸伏景光忍了好几个呼吸，很想说出他和琴酒的关系——比起所谓的「宝贝」，他可是真的谈过恋爱的，哪怕含有欺骗。
“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他根本不爱你们任何人嘛。”皮斯科扯起嘴角，以一种佩服的口吻表达对现敌人的幸灾乐祸，“不管用了什么方式，总之他明明看出了你们是卧底，却还是按兵不动，直到物尽其用吗…”
哇——就是说，有点厉害啊，这真的是琴酒吗？
老人家有点不相信了。
不过，想到被坑死的那位和朗姆，他又淡定了。
不就是小朋友长大了，会用计谋了嘛。
“哈哈哈，所以才是你们被利用了啊。”
不，说不定被骗的不仅是卧底，还有他们这些用固定思维判断的老人。
不屑于用计谋，故意贴上「暴躁没耐心」的标签，然后躲在背后如毒蛇一般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恐怖如斯！！！
爱尔兰心中还有点不敢相信，但苏格兰沮丧的样子不似作假：
……啧！没想到会是这样！
明明几个月前的传言，还是琴酒被莱伊那个叛徒伤透了心。
“话不能这么果断吧。”伊达航忍不住站出来，“说不定只是误会。”
诸伏景光：“……”
皮斯科挑了挑眉，没想到忽然跳出个人来反驳，“哦？”
这能有啥误会，眼见为实，琴酒肯定脚踏两条船了吧！
波本的情况是从贝尔摩德那了解的，不算亲眼见证，所以先排除。
“那个…”伊达航苦恼地说：“至少他承认的只有一个。”
皮斯科呵呵冷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别处有另一个答案。”
“……”这个确实没法确认，毕竟他知道的只有床那个啥而已。
老人家眯了眯眼，疑心大涨：“你为什么要帮琴酒说话，难道你……”
涉猎范围有点广啊。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那种款式吗？
“不不不，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我有女朋友的！”伊达航急忙否认。
所以——别看我了啊景光，我是个直的！我女朋友可漂亮了！！！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总觉得已经偏移主题太远了，是时候找回点红黑对决的气氛了，“废话少说！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搞什么恋爱，呸，事业…正义最重要！
琴酒，你这个混蛋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