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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旁边的季越愣了,直盯着言南如,半晌咋舌道:“师哥……居然就是裸模。”

      “之前还在想啊,18级的怎么跟我们一节课。”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脸疼不疼?你管这叫就那样。”

      喻寒一怔,舌尖草莓味的甜蜜弥漫开来。
      他只是摇摇头,没有接话,含着嘴里的糖果,喉结滚动了一下。

      画室里其他同学也是一派激动,有的兴奋地脸都红了,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人体课是分班制,油画和雕塑两系的学生混着上。这节是A班,只有二十一人,且女多男少。被分成了三个小组作画。

      喻寒和季越在一个组里,剩下的是三男两女。整个班里就十二个男生,他们组占了五个。
      正巧有他的同班同学,还是之前的舍友。
      喻寒勉强点点头,算打了声招呼。

      倒是季越显得游刃有余,很快跟他们打成一团。扯着喻寒介绍道:“这是我喻哥,外表高冷生人勿近,其实贼可爱。”

      喝着牛奶的喻寒哽住,咳了起来,自己在季越眼里居然是这样。
      他尴尬地笑着,放下牛奶搁在一边。
      有个长发女生噗嗤一笑:“确实很可爱。”

      人声噪杂着,直到老师敲敲黑板:“同学们安静。”他看向靠窗的那边:“那边的同学,麻烦关一下窗户。”

      喻寒意识到他指的自己时,忙起身关着,再拉上深蓝色的窗帘。背后像被人注视着,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转身看向四周,模糊的忙碌的人影,没有想要的那个眼神。

      喻寒坐下,对上空白的画纸。正发着呆,季越拍拍他肩膀:“你以前画过吗?”
      “画过什么?”嘴里的糖化成了一点,喻寒皱眉。季越扮着鬼脸,神秘一笑:“裸模。”

      “没。”喻寒理着画具,“怎么说?”
      “高三集训的画室没这种课吗?”
      “没集训过。”他垂眼思量着,“一个人瞎画。”

      季越抽抽嘴角,一脸生无可恋:“谢谢,有被凡到。”他长吁短叹着:“喻哥,真羡慕你这种天赋型选手。”

      喻寒不理会,夹子固定好速写纸,淡淡问道:“你画过吗?为什么还这么激动。”

      “没画过这样的。”季越咬着笔杆,看向言南如的方向,“按理说裸模一般画的大爷大妈,这么年轻漂亮的少见。”补充了一句:“啧,也难画。”

      喻寒表示同意:“难以抓住特色,不好表现……”还没说下去,听到某人问的一本正经:“你说师哥有几块腹肌。”

      对上喻寒无言的表情,季越笑得坦荡:“我认真的,师哥身材这么好,哪像我细麻杆一样。”

      喻寒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表示有被内涵到。再小心地望向言南如,确实窄腰长腿宽肩,标准的倒三角。

      不知道脱了衣服怎么样,这样想着脸微微有点发烫。言南如正和闻老师说着话,抬眼时注意到了喻寒,朝他一笑格外惑人。

      喻寒忙低了头,像只埋进沙子的鸵鸟,心如擂鼓。望着白皙的一双手,上面沾着颜料。

      昨晚熬夜画了幅油画,可是画完后总是少了点什么,没有多看便随手丢在角落。
      那里一堆蒙了灰的油画板。

      很久……没有满意的作品了,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就爬起来画画,一张张废稿麻痹着自己。现在好像真是个废人了,没有作品的废人。
      喻寒攥起手,遮住未洗净的颜料。

      画室里突然安静起来,他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言南如身上。

      言南如在灯光下低垂着眼,没有过多理会,自顾自地解开头发。

      茶色卷发披散在肩头,零碎地遮起脸上的棱角,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光与影的交织格外惑人。

      又见他随意地掀开衣服下摆,露出完美的腹肌,并两侧流畅的人鱼线。
      喻寒呼吸一滞,视线无处安放。

      季越又凑过来小声:“这身材,我一个男的都馋。”说完一脸坏笑。喻寒没有理会他,只是神色认真地看着言南如。

      漆黑的头发有些乱,衬着冷白的皮肤,眼睛圆溜溜的,一脸很乖的样子。只是台上人腰线、腹肌和胸肌皮肤一寸寸裸露,看得他耳尖越来越红,几欲滴血的那种。

      上衣脱完后,言南如揉揉纷乱的卷发,手指纤长有力,歪头看向喻寒,脸上带笑,眼睛微眯着像只懒懒的猫。

      喻寒瞧着他恰到好处的肌肉,均匀健美的小麦肤色,无意识地喉结上下滚动。
      看到那双漂亮的手移向皮带,脸刷的一下红了。觉得自己呼吸也变得灼热,隐隐地期待着什么,喻寒羞愧地低下头。

      再抬起时言南如正弯腰,把裤子褪到了脚踝,利落地脱掉皮鞋,双脚蹬出,足弓漂亮有力。他直起身,收拾着裤子上衣搭在一边。

      言南如的腿很长,比例恰到好处,有种肌肉感,线条非常流畅。转身时背后赫然两点腰窝,正如希腊雕像一般

      喻寒目光不可避免地移到两腿中间,舒了口气,幸好穿了条薄薄的白色内裤。穿了还不如不穿,若隐若现地只叫人浮想联翩。

      低年级的学生还没画那个的必要,只要凸现形体的肌肉、线条就好。
      不过对象是言南如的话,那也很难,因为这具身体太完美了些,而且……很性感。

      喻寒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馋言南如的身子,只是有点而已。

      按照老师的要求言南如站着,摆出个动作。人体速写课开始了——

      众人陷入一种肃穆中,或者说是敬畏,对人体美的探寻以及对艺术的追求。
      只听见纸笔接触的沙沙声,看到的是作画人锁着眉头的冥思苦想。

      喻寒迟迟没有动笔,很难堪地发现自己陷入某种欲望之中,面前的这具裸体太过美好。第一次无法做到专心,心神不宁着。

      嘴唇有点发干,舔了舔愈发觉得灼热。
      看向言南如,他的眼神没有落在一处,只是放空着,喻寒莫名有些失望。

      接着他稳住心神,闭眼了好一会,又睁开深吸了口气,浅慢地呼出,总算冷静下来。继而拿起笔,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闻老师走到季越边上,看了他画的好一会,推推眼镜温声说:“再画画。”
      季越卸了气,手上纸擦笔一歪,糊了一片。闻流川拍拍他肩膀,又转向喻寒的画。

      喻寒正痴着,他专心一件事是不会理会外界的。自顾自地丢了铅笔,伸出手指擦出阴影,十分随意。食指点了点画纸,思考着什么。突然一转模糊了那张脸,再往下蒙眬一片。

      季越在边上看愣了,这是什么操作。
      闻流川也微微怔着,顾不得滑下的眼镜,半晌正要开口。季越抢先一句:“很有那点味道。”

      说完冲着老师眨眨眼,闻流川反应过来也点点头:“没错。”

      “再画画”和“有味道”都是他们这的通用语。
      前者是不大行,后者是很不错。

      季越心里感叹着,这就是天赋型选手。

      喻寒总算回过神来,睁着漆黑的眼,打量了他们后有些迷茫。而后看着自己的作品,认真地摇摇头:“不对。”

      “差一点……感觉。”

      像极了积灰的那些废稿,他觉得有些烦躁。抓了抓乱糟糟的黑发,好看的眉头簇得更紧。

      季越经常说喻寒是凡学大师,可那些只是玩笑而已。他知道喻寒对自己作品的执着,曾经为了画好一幅作品能不吃不喝。

      喻寒是个难得的痴人,艺术上执着的疯子。

      季越做不到出言安慰,毕竟他确实看过喻寒以前的作品,不能昧着良心尬夸。现在的也很好,却终究比不上曾经那些。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丧失,天赋或者说是灵气,这比废了双手远远让人痛苦。

      季越作为正常人,能理解却永远不会体会到这种痛苦,做不到感同身受。也不能以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知道喻寒会受不了。

      所幸闻流川也明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走开,季越转向自己的画不再多言。
      只留下喻寒一人颓唐,游离的目光粘上言南如。突然极其渴望他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逃避。

      舔着干涩的嘴唇,心里勉强压着腾起的欲望。正心烦意乱着,言南如却正好看向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

      言南如一双眼睛带些朦胧的雾气,敛着情绪只剩股忧郁,所谓诗人的气质。嘴唇也很漂亮,只是上唇比下唇稍长,唇角微微下垂有些丧感。
      这两处有些冷淡甚至疏离。

      整张脸直至整个身材却是十足性感的,带着阳光和橙花的情/欲味,满是侵略性。
      真是个矛盾的人,跟自己一样矛盾。

      正欲移开眼神,却瞧见言南如眨眨眼,偷偷地冲他一笑,孩子气的又有点轻佻。喻寒心跳得有点快,低头草草地完成了画作。

      这节课结束的挺早,不少人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刚才忙着画画,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台上的言南如在课后的喧嚣中,安静地一件件穿着衣服,并不理会着什么。

      台下的喻寒在纸上写下署名,潦草的笔迹,淡淡地想这不过是场偶遇,是个巧合。取下速写纸交上去,交完后手提着画板准备走。

      季越正收拾自带的画具,跟他说着话:“喻哥,中午去哪吃?”

      喻寒想了想正要回答,却看见言南如一步步走来,直至靠近。能闻到浅淡的烟草味,以及草莓糖的甜香。

      他手抬着扎起卷发,又露出分明的下颌角。微微眯着眼,玩味地像只刚抓住猎物的猫,声音磁性带些沙哑。

      “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没忍住又发了一章
    预收《黑化后和病美人皇兄HE了》求收藏~
    萧择心中的逆鳞,便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兄。
    他给了他所有,甚至连这个皇位都拱手相让。
    把所有真心和赤诚捧上,换来的却只是疏离和厌弃。
    战场归来只为认可,却连眼神都不愿施舍。
    宫宴中想相谈被拒,转眼间却和别人花前月下。
    提及萧择的名字时,不过哂笑:养的一条狗而已。
    萧择一步步退让,得到的却是谋逆的罪名。
    他跪地大笑:皇兄……臣弟没有。
    萧楚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信你。
    眼看着下属亲信惨死,自己被圈禁府中,无能为力。
    太后病重想见他这个孙儿一面,不允。
    萧择几欲崩溃,他质问着:皇兄,这是为何?
    萧楚安神色冷漠:我恨你。
    诉说衷肠后他更是一句:你只让我恶心。
    *
    萧择疯了后,索性就做起这乱臣贼子。
    一朝叛乱闯入宫闱,剑抵脖颈,眼中满是癫狂:
    皇兄,我回来了。
    废帝被囚禁于冷宫之中。
    萧择钳住白玉的下巴,抹过唇角未干的血迹。
    你是我的,我的皇兄。
    注:1.主角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狗血不喜误入
    2.伪骨科,攻受没有血缘关系
    3.前期忠犬后期疯狗攻×高岭之花大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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