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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清晨被子里裹着的人还在赖床,一旁的手机铃声大作,是首略显甜腻的歌。

      ……blue eyes,black jeans……

      歌声戛然而止,喻寒迷糊中关掉闹铃,看了眼手机——七点四十,顿时清醒,又要迟到了。丢掉手机,换衣洗漱后拎上画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了门。

      外面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裹着初春的寒意。北国的春总是反复无常。

      喻寒抖了抖,今天有点冷,出门地匆忙只套了件卫衣。他扣上帽子,拉上衣领遮住口鼻,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雨滴落在睫毛上亮晶晶的。他皮肤比常人都要白些,冷白地像雪一样,有些病态。整个人也是纤细的,黑发白肤本应该显得阴郁 却长了张娃娃脸和稍圆的眼,十分柔和。

      总之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像雪后初晴一样干净。

      赖床起晚的后果是没吃早饭,以及挤不上电梯。教学楼的设备很不合理,只有左右两边一共四部电梯,这个点经常人满为患。最近还坏了个,更难挤上去。

      艺术生的教室在最顶层,十二楼的高度喻寒只能等着。偏偏他又不上前挤总是站在后头。一波又一波还没能进去,提着画板突兀地在那。

      看眼手机,七点五十六,早八的课要迟到了。是这个学期第一次人体课。
      喻寒也不急,顺手回起了未读信息。

      季越:喻哥?你怎么还没到。

      喻寒经常忘了写备注,列表里的人也记不住,这是唯一一个,也算……朋友?
      上学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宿舍里四人寝渐渐成了三人行,现在搬了出来。

      季越是之前期末时,作业找不到组队,临时凑的。人很热情也不讨厌,才堪堪地维系了两人间脆弱的友情。这个学期正巧在人体课分到一处。

      喻寒想了想,回了句:快了。
      一如往常的疏离,季越仍嘻嘻哈哈的:

      那好喻哥,你快点(ps:这次课上有裸模哦 配上一个坏笑的表情。

      喻寒也无奈地笑笑,第一次人体课,难免兴奋点——电梯到了,这次终于能上去。

      不过人还是多,他缩在角落掩着鼻子,人多的时候总有混杂的味道。加上晕电梯,只会让人想吐。

      莫名觉得有视线打量着自己,喻寒皱皱鼻头,却闻到一股水果糖的味道,还是草莓味。他不爱甜的,可这不讨厌,相反有些好闻。

      平时漫长的电梯时光变得短暂,很快就到了十二楼。出电梯时,鼻尖萦绕的甜味消失了。

      取代是冷飕飕的空气,喻寒携着画板走在走廊上,身后传来皮鞋的脚步声,慵懒闲适,意外地和他步调一致。

      他没有理会,走到教室门口,抬头确认了是A806,正要开门。先一步的却是只骨节分明的手,拧着门把手开了门。喻寒下意识抬了眼,对上带着笑意的眸子。

      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窝很深投出阴影,那双眼微眯着像只慵懒的猫,舔舐着爪子看向猎物。茶色的头发微卷着束在脑后,勾勒出完美的下颌角,耳朵上别了只香烟,往下是小麦色的脖颈。

      有种独特的混血感,像雕塑一样,或者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人。

      喻寒看的有些痴了,这样的入画多好。正想着却被打断,男人低笑着开口:“同学,请让让。”

      他回过神来,觉得脸有些发烫,连忙低着头走进去。再抬头时看到季越在向他招手:“喻哥,这里。”

      喻寒点点头,仿佛忘了刚才的尴尬走过去。坐好后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五分了。
      “老师还没来吗?”一边问着一边安上画板,调试着画架。

      季越在吃着早点:“没呢,你没看群?路上堵车估计还要十分钟。”他顿了顿:“又起晚了,没吃早饭吧?”从包里拿出面包牛奶递过去:“我就知道。”

      喻寒刚要拒绝,却听到一声:“给爷接着。”就没推辞接了过来,面包暂且没动,他拆开那瓶牛奶,喝了两口。

      牛奶还有些温热,脱脂的不是很腻。季越总是大大咧咧的,在这些地方却很细心。

      喝完后放在一旁,喻寒看向季越,发现他在努力憋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

      正疑惑着,却看见门口遇见的那个男人走过来,靠在画架上看了眼也笑了。

      喻寒抓起手机对着屏幕,看到自己脸上一圈奶沫,慌忙中伸手想直接抹掉。男人递来张纸巾,喻寒讷讷接过,仔细地擦了一次次,很是窘迫。

      气氛凝滞着,季越开了口:“20级雕塑系的季越,同学你是?”
      “言南如。”男人低头只看着喻寒,嘴角上扬,“这个同学呢?”

      此时的喻寒不知道,以后言南如这个名字会被他记住很久,直到多年以后。

      这时的他握着纸巾,掌心微微出汗,抬起头望着男人,轻声道:“喻寒。”
      又补充道:“20级油画系,喻寒。”

      言南如应着:“18级的。”

      两人异口同声:“师哥好。”
      学校传统称呼高年级的为“师哥师姐”,这是个礼节马虎不得。

      “叫名字就好。”言南如摘下耳畔的香烟,摸向口袋一顿,而后笑笑,“有打火机吗?”

      喻寒掏出个银色打火机正要递过去——
      言南如却叼着香烟低下头,凑了过来。

      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太近了些,都能看到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在画室的灯光下,投出阴影。

      耳边能听到对面人浅慢的呼吸声、自己紧促的心跳声。画室的窗户没关,凉风潜入吹过,喻寒清醒了三分。

      他定定心神,啪嗒掀开银色盖子,拇指转着滑轮,眼里映出摇曳的火焰。微斜点着了那支香烟,言南如抬眼看了眼喻寒,眸子里带些玩味的笑意。

      奇怪的是没有呛鼻的烟草味,而是一种凛冽的橘子烧酒味,闻起来很舒服。
      “谢谢。”言南如直起身,走到外面。
      楼道角落处有窗,应该是去那了。

      喻寒看着手中的银色打火机,开合着盖子若有所思。一旁的季越胳膊肘捅捅他:“喻哥,看不出你还抽烟。”

      “是不抽。”他收起了打火机,“戒了。”

      十四岁开始的,即使他现在才十八。那时候刚上高一,爸妈离了婚,喻寒逃了晚自习,在天台上吹着凉风。

      点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烟,也是最后一支。浓重的烟草味呛得他咳嗽,咳的难受眼泪糊了一脸,只抽了半根,剩下半根丢了垃圾桶。

      后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喻寒像极了局外人,孤零零地住在大房子里。他不喜欢回家,学会了泡吧喝酒。

      可是又酒精过敏,喝不了两杯就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除了这以外剩下的是就是画画,拼了命似的没日没夜地画画。
      是画画救了他,没让他成为完全的废人。

      言南如回来了,身上沾了些浅淡的烟草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摸出一颗糖剥着,粉红的圆圆的,在他手里拿着有些滑稽。

      注意到了喻寒的眼神,他笑笑:“草莓糖,你吃吗?”不等回答,就拈着糖送到唇边。

      喻寒愣住,傻傻地张了嘴,舌尖上来卷着糖,却与冰冷的指尖触碰。他心中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言南如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手。
      “不客气。”他眨了眨眼,便抽了张椅子,坐下拿出手机低着头。

      喻寒缓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眼季越。季越正削着铅笔,抬头看见他:“怎么了?”递过来削好的一把铅笔:“你的。”

      喻寒摇摇头:“谢谢。”摸出手机看了眼,八点十五,这时教室门被打开,进来个人。

      “这就是裸模吗?”季越小声嘀咕着,“还挺好看。”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框眼镜,很是斯文稳重。男人走向讲台,环视了四周:“抱歉,来晚了。”

      他推推眼镜:“我是你们的人体课老师,闻流川,叫我闻老师就好。”
      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
      把老师当成了裸模。

      喻寒瞥向季越,不客气地嘲笑他。季越咳了咳掩饰尴尬:“我就是太兴奋。”他张望着四周:“不过裸模呢?怎么这个点还没来。”

      “别做梦了。裸模有什么好看的,就那样。”喻寒毫不留情地打破。季越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台上的老师在讲着这门课的相关事宜,正好提到这个:“好了,今天这节课上,我们请来了人体模特,供同学们练习。”

      底下开始躁动起来,满是窃窃私语。

      闻流川见怪不怪,似乎是习以为常:“同学们也知道了,模特是裸体模特。”
      “不过也要以平常心看待。”他朝某处点点头,众人视线移向那里。

      喻寒看到了言南如,正收了手机,在众人眼光下从容地起身,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言南如走上台,一贯的优雅带些慵懒,经闻流川示意后鞠了个躬。起身时看向众人,目光移到喻寒身上,他微笑着,一字一顿道:

      “你们好,我是这节课的模特。”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准备全文存稿的,没忍住。
    不会写的很长,算是小甜饼吧,隔日更。
    喜欢就点个收藏叭~
    灵感来源:知乎上刷到的人体课上裸模,戳的一首歌
    Strawberries & Cigarettes
    配合歌词食用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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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祁越和人飙车,飙进了医院。
    主治医生气质清冷,口罩上露出的眉眼十分漂亮,眼角一颗泪痣格外撩人。祁越一看就心动了。
    各种花样百般追求,奈何医生不为所动。
    直到出院时祁越都没半点进展,索性赖上了不走。
    他冲着陈医生眨眨多情的桃花眼:我还有病。
    陈医生神色淡淡:什么病。
    “相思病。”祁越一脸得意。
    没想到陈医生认真地开了处方——
    这是抑制多巴胺的药物,应该有用。
    祁越:……
    *
    祁越有个未曾谋面的联姻对象,一开始不在意,只要不妨碍他胡闹就成了。
    直到喜欢上陈医生,祁越认真了,死活要退婚。
    退婚宴上出席的聆家少爷,眉眼漂亮、泪痣依旧,却多了几分矜贵气。
    刚信誓旦旦退完婚的祁越(震惊ing):陈医生?!
    聆东辰点点头:病好了吗?
    祁越:我说没好你信吗……
    注:抑制多巴胺药物不能随便开,随便吃,作品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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