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温柔》热夏NK

10、卡米尔

　　“安德烈斯上校，门外卡尔·安德烈斯求见！”
　　“让他进来！”
　　“是！”
　　檀木门笨重地打开，身穿军服的卡尔步伐矫健地踏进铺满高级红地毯的办公室，正对着大门的，是希特勒的半身像，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安德烈斯站在堆满文件的木桌后，看着窗外来回奔腾的军车，背对着卡尔。
　　“安德烈斯上校！”卡尔看了一眼安德烈斯的背影，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可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啊！卡尔·安德烈斯，我亲爱的弟弟！”安德烈斯上校摸着那抹滑稽的胡子，两兄弟高兴的拥抱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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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里克，我不会去的！”卡尔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扭头就要往大门走去。
　　“你敢！”弗雷德里克怒吼着：“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卡尔也被撩起了怒火，转头对着弗雷德里克说：“我一向不同意希特勒的做法，更别说要帮他攻占法国……”
　　“还要用，生化武器……”卡尔压低着声线，艰难地吼出那个词。
　　“住嘴！”弗雷德里克连忙阻止卡尔继续往下说：“你是想安德烈斯家族永远地没落下去吗！”
　　“你少用家族使命来打压我！”卡尔后头狠狠地瞪了弗雷德里克一眼，不管他的回答继续往门走去。
　　“杰洛米·帕米尔……是叫这个名字吧？”卡尔顿住了脚步，猛地回头，眼神死死地抓住那个笑容可掬的男人。
　　“我警告你，你不要动他！”卡尔被这个笑意洋洋的德军给气到了，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弗雷德里克会知道他在法国的事。
　　“以前你四处播种也就算了，怎么？男人也饥不择食了？”弗雷德里克摸着桌子的边沿在房间里漫不经心的走着，是不是用余光漂了卡尔几眼。
　　“我跟你说，你不要动他！”卡尔气到一把上前揪住弗雷德里克的衣领，却被弗雷德里克一把甩了出去，眼镜也被甩掉了出来。
　　“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弱者，也配命令我做事吗？”弗雷德里克整理了一下衣领，用不屑的目光鞭打着倒在地上的卡尔。
　　卡尔倒在地上没有动作，弗雷德里克便走到卡尔的眼镜旁，一脚踩碎了：“要想拯救自己爱的人，必须要成为他的敌人。”
　　卡尔意识到，如果他不答应，他不仅无法拯救杰洛米，甚至连回到法国见他一面都不行。
　　“下个星期司令要举办一个舞会，鼓舞各部队士气，你也一起来吧！”弗雷德里克将眼镜碎片用脚扫到一旁，冷冷地道：“德国的士兵可没有那么斯文的，出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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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用手臂挡住了眼睛，思考着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定要成为纳粹士兵吗？
　　一定要攻占法国吗？
　　一定要研制生化武器吗？
　　一定要放弃杰洛米吗？
　　杰洛米……
　　卡尔想到这，翻了一个身，抱着软和的棉被，把它当成是杰洛米，在上面蹭了蹭，念叨着杰洛米的名字，沉沉地睡了过去……
　　离开法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卡尔耐不住要见杰洛米的心。小憩了一会后，急急下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安德烈斯上校的部下投递出去。随即瘫坐在椅子上，朝下看着那不争气的地方。
　　没办法，去洗个冷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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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军队中各方势力的名媛。她们喷着浓郁的香水味，肥肉随着起伏的舞步拍打着另一块肥肉，奏出一阵另有风味的声乐。
　　换作是以前的卡尔，他会狩猎似的寻找自己今晚的猎物，但今晚的他毫无心思，坐在舞厅的角落，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他只希望快些结束。
　　“你是卡尔·安德烈斯先生吧？您好！”一位身材婀娜的小姐出现在了卡尔的面前。顺着漆黑色的贴身短裙，到风韵的胸部，那张勾人魂魄的尖脸映入眼帘。酒红色的烈唇惹人不住浅尝一口，眼角的泪痣带上几分楚楚可怜惹人怦然心动，一袭金发沿着双肩顺流而下，在腰部欲流又止。趁着酒劲，这活像是杰洛米！
　　“这位小姐，我可不认识你……”卡尔别过头尽量不与她产生视线上的交流。
　　“那就没认错了……”小姐扭着腰，贴着卡尔坐下，取过卡尔喝过的酒杯，斟满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我叫卡米儿·阿蒙洛森，叫我卡米尔就好了。”
　　卡尔想着抽身离去，可当卡米儿凑近时，卡尔感觉到了空气弥漫着的那股清新脱俗的香气：“那是……‘月光’？”
　　“卡尔先生，你也知道这种香水吗？是限量版的，父亲托人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卡米儿凑近自己的手腕嗅了嗅，眼角余光不断骚扰着卡尔。
　　“不过……卡米儿小姐，这是我的杯子，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我乐意奉陪！”卡尔惬意地一笑，伸手示意酒保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满上一杯伏特加，也满杯尽入。
　　“卡尔先生真是好酒量，我可不愿服输……”
　　酒过三巡，两人皆醉。卡尔跟卡米儿说了自己最近一直在困扰的事，卡米儿表示赞同，说自己父亲阿蒙洛森司令也是一样，将家族的使命压在自己身上，两人由此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卡米儿答应卡尔，一定说服自己父亲，把杰洛米从法国中拯救出来。
　　酒光暗淡，音乐消停。卡尔扶着卡米儿回房休息，卡米儿脸颊抹上一抹红晕，整个身体瘫在卡尔身上。
　　好不容易躺下之后，卡尔起身要走，却被卡米儿拉了一把，卡尔半身倒在了床上。卡米儿爬上卡尔身上，吐着酒气说道：“卡尔，不要走……”
　　卡米儿的金发沿着脸颊流下，一直注到了卡尔的脸上。卡尔眯了眯眼，定眼一看，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样娇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有了反应。
　　“杰洛米……”卡尔摸着那头金发，吻上了那烈火般的红唇，酒香四溢，醉人魂魄。
　　醉意消人智，梦里再缠绵。卡尔小心地抱着卡米儿，如同至宝一般。一边在卡米儿耳边喊着“杰洛米”，一边惬意地起伏着。
　　清晨的露水从叶片滑落，被泥土吞噬。美人的金发从手中滑落，被欲望沾染。卡尔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的吊灯，眼眶如同吊灯一般盈出一颗颗水晶。
　　“卡尔，你起的好早啊……”卡米儿撩起头发，任由上半身赤果在卡尔面前，双手处理着一夜歡愉后凌乱的头发。
　　“……”卡尔别过头，一语不发。
　　“怎么？后悔了？我跟杰洛米不也差不多吗？”卡米儿探过身，吻了一下卡尔的唇，咧开嘴笑着。
　　“别拿你跟她比，你不配……”卡尔躲过卡米儿的地方，翻身下床。
　　“是是是，我确实比不上杰洛米，你跟杰洛米之间的是爱情，而我们之间……”卡米儿也不着急，自顾自梳理着头发，金发里露出几丝黑线：“不过是交易罢了……”
　　“交易？”卡尔整理好着装，疑惑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卡米儿。
　　“是啊！我正好需要你，你也正好需要我罢了，各取所需，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卡米儿起身，围上一层浴巾，要去洗漱，留给了卡尔一个难以揣摩的笑容：“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光临！”
　　卡尔思前想后，决定写信给杰洛米忏悔，几乎到了每天一封的程度。时间一天天过去，卡尔的工作也渐渐多起来，信自然也没时间写了，忏悔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但是欲望却越来越重，逐渐占据了自己的身心，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一次三天三夜的会议过后，卡米儿的门被敲响：“卡尔，怎么是你？”
　　“卡米儿，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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