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家宿傩》夜sun

4、入学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虎杖悠仁和五条悟结伴走在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上，入眼的满是富有历史气息的宗教式建筑，碧绿的青苔随处可见，却给人一种肃穆寂静的感觉。

　　虎杖悠仁看上去已经完全从爷爷逝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从五条悟获得保证，与伏黑惠重逢，这些好事情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这个时候，恶劣的大人故意泼上了一盆冷水：“悠仁，你接下来要和校长面谈。弄不好的话会被拒绝入学的，加把劲哦。”

　　瞬间把虎杖悠仁吓出了表情包：“唉？那我不就马上要被处死了吗？”

　　又一次…宿傩深刻体会到了五条悟的坏心眼，他放下对情报的整理，用他觉得符合中二年龄的话安抚悠仁：“你难道不相信你自己么，悠仁，你可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啊！”

　　被猛烈夸奖的虎杖悠仁瞬间感觉一股热意从心里涌出，他停住脚步，双手下意识捂住发红的脸颊，小声说道：“宿傩你说的太夸张了啊。”

　　不过既然是宿傩你的期望的话…

　　他双手握拳，干劲满满地喊：“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目标：通过校长的面试，出发!”

　　五条悟面带笑容地站在旁边，见虎杖悠仁恢复了精神，才继续带着悠仁向前走去，他故意换了个话题：“刚刚是宿傩在跟你讲话吧，没想到诅咒之王也会安慰人呢。”

　　“诅咒之王？是在说宿傩么？”虎杖悠仁抓歪了重点：“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是的哦！”五条悟语气上扬，也没有拿宿傩的名字再一次进行低等的挑衅：“千年之前，传说有两张面孔四只手臂，被当时整个咒术界讨伐还是毫发无损的人类。死后留下来的手指到现在都无法被破坏，是毫无疑问的诅咒之王。”

　　“哇!”虎杖悠仁惊叹出声：“宿傩宿傩，你听到了吗？没想到你超-厉害呢!”

　　听到了听到了，宿傩冷眼看着五条悟接下来准备出的骚操作，悠仁你没发现五条悟脸上的不怀好意都快溢出来了么。

　　果然，五条悟半俯下身，贴近虎杖悠仁的耳朵发出灵魂质问：“那么悠仁觉得我和宿傩，是谁更强呢？”
　　这问题简直堪比女朋友问你：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不过现在问出口的是个一米九的快要奔三的老男人，宿傩有一口的槽不知道要怎么吐出来，五条悟你难道还想做个女子高中生么？

　　不过现在面对这个场面的虎杖悠仁没想那么多，他敏锐地回避了问题：“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比出谁是最强呢？”
　　虎杖悠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称呼五条悟，然后得出结果：“老师？”

　　五条悟听到不算答案的回答，也没继续追问，丝毫不掩饰自己想打架的想法：“哎~我还以为悠仁你会说宿傩更强一点来着。”
　　他直起身，嘴里却说着嚣张的话：“然后我就可以用‘我不信’的理由打宿傩一顿了。”

　　宿傩简直要被五条悟气笑了，如果悠仁说五条悟更强，估计对方也是会以‘悠仁，让我来证明给你看’这种的理由逼他出来打架。

　　虎杖悠仁深感不妙，他绞尽脑汁地推托：“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还要去见校长么，迟到不好吧？”

　　见五条悟还在思考，虎杖悠仁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而且老师你和宿傩打起来的话，整个学校都要重新装修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上学的吧！”

　　五条悟其实一直在用‘六眼’盯着悠仁身体内的宿傩，但不管他说了什么，宿傩的咒力都是一样的平缓。

　　嘁，完全看不出有没有生气呢。五条悟撇了撇嘴，见虎杖悠仁还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他才不情不愿地说：“知道啦，老师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虎杖悠仁这才松了口气，一点也没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玩笑：“吓死我了，老师。我们快走吧，校长还在等我们吧。”

　　等虎杖悠仁完全放松下来后，五条悟又冷不丁地说了句：“其实我们已经迟到了哦，校长估计已经等很久了。”
　　然后愉快地看到虎杖悠仁如遭雷劈，整个人变成了黑白色。

　　夜蛾正道已经不想去计算五条悟和虎杖悠仁迟到多久了，所以当他们走进校长室的时候，夜蛾正道只是叮嘱了一句：“悟，我不是要你改掉这个迟到的坏毛病么。”

　　五条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反正你一直在做玩偶，晚到点有什么关系。”
　　然后侧头对虎杖悠仁介绍：“他就是校长，夜蛾正道。”

　　虎杖悠仁还在震惊咒术高专的校长居然是个会做可爱玩偶的大叔。
　　宿傩也觉得大开眼界，这是传说中的反萌差，金刚芭比之类的嘛，果然活久见啊。

　　夜蛾正道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虎杖悠仁：“就是他么？”

　　虎杖悠仁鞠了一躬：“我叫虎杖悠仁，喜欢詹妮弗.劳伦斯那种类型的人，请多指教。”

　　“你是来做什么的？”夜蛾正道严肃地问。
　　虎杖悠仁有点摸不着头脑：“来面谈啊。”

　　“我是说你来咒术高专做什么的？”
　　虎杖悠仁迟疑地回道：“来学咒术？”

　　夜蛾正道继续发问：“我问的是将来，你学习咒术，学习祓除诅咒的手段，是为了什么？”
　　虎杖悠仁伸出双手比划了几下：“因为我要回收宿傩的手指，放着不管很危险的。”

　　宿傩从一开始听到夜蛾正道的问题，就明白对方想要得到的答案，无非是虎杖悠仁的决心和动机之类的。

　　就像你去面试就职，主考官问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你如果来上一句为了面试，哦豁，恭喜你，完蛋了。
　　宿傩再看虎杖悠仁的视线里就不禁带上点怜悯，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胜利吧。

　　房间里，夜蛾正道和虎杖悠仁的问答还在继续。

　　“为什么？事件、事故、疾病，时刻都有你不认识的人死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诅咒造成的伤亡你就无法坐视不管了？”

　　“开始了。”五条悟低声说了句，面谈终于进入了正式环节，他双手插兜，转身向上次搬来的沙发走去。

　　啊啊，以悠仁抓不住重点的性格来说，大概会被咒骸打的很惨吧。如果夜蛾老师下手再重一点，不知道能不能将宿傩逼出来呢。

　　五条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派轻松惬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在脑海中转动种种危险的想法。

　　“不合格！”夜蛾正道在听到虎杖悠仁是因为爷爷的遗言来对抗诅咒后，失望地站起来，他右手往下一按，一只毛茸茸的绿色玩偶就动了起来。

　　哇!新颖的术式!看到这一幕，宿傩身子微微前倾。以前虽然有一些咒术师也是操纵式神来进行战斗，但那些式神都是自然形成的，长成什么样全看运气。而这种能够定做的咒骸实在太让人羡慕了，简直是手办控的福音啊。

　　至于被打的到处飞的虎杖悠仁，宿傩表示那都是些皮外伤，放着不管也很快就会好。

　　而且…宿傩的目光微微闪动。

　　悠仁，不管你是因为爷爷的遗言还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去消灭诅咒。你的信念，是否足够强大到支撑你去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呢？

　　“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来咒术高专？”伴随着咒骸的跃起，夜蛾正道再一次发问。

　　宿傩能够感知到虎杖悠仁的心理活动。虎杖悠仁从不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使命。

　　“吞食宿傩，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少年的喊声回荡在房间：“就算没有被判死刑，我也不能逃避这个使命。”

　　“不然，就算是在吃饭、泡澡、看漫画，只要想到说不定有人正因为宿傩的手指而死。‘不关我的事’‘不是我造成的’难道我要这么安慰自己么？”

　　“不，我不要这样!虽然我不知道我临死前的想法，但我不想因为选错了活法而后悔!”

　　宿傩闭了闭眼，仿佛觉得现在的少年过于耀眼。

　　他不能说咒物是被自己故意制造而成的；他不能说因为别人阴谋自己才会在少年身上苏醒；他也不能说自己其实完全没有被少年压制。
　　因为这些都会彻底摧毁虎杖悠仁的信念。

　　宿傩从来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感到后悔，但他愿意为眼前这个太阳般温暖的少年让步。
　　他暂时不再考虑将自己的力量从虎杖悠仁抽离出来。

　　如果你觉得成为宿傩的容器是有意义的，宿傩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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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吓唬小孩真有趣！
宿傩原本只是想让悠仁找到自己的信念，后来发现不对，悠仁的自我牺牲精神过重了。
宿傩和五条悟靠悠仁达成互相挖坑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