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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春宵苦短睡意朦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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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众人在初恒派度过了一个寒冬。
第二年,春暖花开,白昼渐长。
端木缇和蒙武在桃花潭边习武。
蒙武道:“师父,你看,桃花开了。”端木缇道:“我知道,年年如此!”
蒙武道:“不知道初恒派如何?”
端木缇道:“一个冬天,全芜教不至于地冻天寒的来进攻初恒派,想来没有什么事。现如今春光明媚,难免啊!”
蒙武道:“那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
端木缇道:“好孩子!明天我们去踏青。”蒙武道:“好!”
次日,师徒二人拿上篮子和铁锹,来到郊外踏青。
端木缇道:“武儿,你看这野菜很嫩,来,我们挖些回去,包成野菜馄饨吃!”
蒙武道:“好!可是,师父,我不会包,你教教我!”端木缇道:“这个容易。”
二人忙活了一天,晚上终于吃起了薄皮大馄饨。
蒙武道:“香!真香!”
端木缇道:“慢点儿吃!不够还有!”蒙武连连答应。
端木缇道:“也不知道姿蓝他们怎么样了。”蒙武道:“师父,我们还去初恒派吗?”端木缇道:“暂时不去。”蒙武道:“那他们会来桃花潭吗?”端木缇道:“暂时也不会来。来回奔波也挺累的。”蒙武点点头。
二人吃完了,端木缇洗碗,蒙武写字。端木缇忙完了,道:“武儿,去洗脸,水烧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习武。”蒙武自去。不在话下。
却说桑姿蓝晚上坐在窗前,看着剑谱。忽然“啪——”的一声,桑姿蓝急忙出去。一看,是经无绘打破了茶杯。
桑姿蓝道:“师叔,怎么了?”
经无绘道:“没事,我手滑了。”经无绘捡起碎片,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回桃花潭了。”
桑姿蓝道:“师叔想家了?”
经无绘道:“你想念桃花潭吗?”
桑姿蓝道:“想不想的,暂时也不去啊!”
经无绘道:“也不知道阿缇怎么样了。”
桑姿蓝道:“桃花潭一直很好,想必长青和武儿都很好。”
经无绘点头道:“但愿如此。”
皇甫协见二人在,忙道:“云弋,我有事找你。”经无绘道:“皇甫兄请讲。”皇甫协道:“来,坐。”归明看着皇甫协,桑姿蓝不解其意。
皇甫协道:“是这样,我想回临颍一趟,还没有和印掌门辞别,印掌门事务繁忙,全芜教又是一大患。”
经无绘道:“这不碍事。你去说,我和你一起去。”
归明道:“还有,我想和皇甫兄一起去一趟临颍。”
桑姿蓝道:“那不是什么难事,师父会同意的。”
经无绘道:“何时启程?”
皇甫协道:“明天一早,我想,早去早回不更好吗?”经无绘道:“好。我们一起去。”
印休一听,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如远,尤其是你。”归明道;“多谢掌门人,我明白。”印休点头,道:“你娘知道吗?”归明道:“马上回去告诉她。”印休点头道:“好,去吧,早去早回。”二人道:“多谢掌门人!”
次日,二人身穿黑斗篷,头戴黑帷帽,策马而去。不在话下。
话说端木缇在家,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看见蒙武在烧水。端木缇道:“我这是起了多晚?”
蒙武道:“师父,你醒了?”
端木缇道:“武儿,你都起来了?”
蒙武道:“我起来上茅房的,然后没睡着就起来了。”端木缇道:“也不早了。我来煮早饭。”蒙武道:“师父,我在烧水了。”端木缇道:“去写字吧,我来!”蒙武点头自去。端木缇打着哈欠,走进了厨房。
二人像往常一样习武。端木缇道:“武儿,这一年来,你大有不同。”蒙武道:“师父,我还要好好学习。你多教我!”端木缇道:“好!我会将我平生所学皆传授与你。”蒙武下拜,道:“谢师父!”
端木缇道:“春困啊!总觉得睡不够!”蒙武道:“师父,我们还出去踏青吗?”端木缇笑道:“你喜欢踏青啊?”蒙武道:“想去玩!”端木缇道:“过几天。”
话音未落,申护诚来了。
端木缇道:“护诚兄,有何事?”
申护诚道:“阿缇,武儿,还要小鹅吗?”
端木缇道:“去年的小鹅长大了。”
申护诚道:“杀了吃了。我再给你送只小鹅。”
端木缇道:“护诚兄,那鹅你带回去。我们去你家捉小鹅。”
申护诚道:“好!”
申护诚抓着鹅脖子回去,端木缇选了一只刚刚孵出的小鹅,蒙武抱回了家。
申护诚道:“鹅长大了不想要就告诉我。”
端木缇道:“好嘞!谢谢护诚兄!”申护诚道:“阿缇,带些鹅蛋回去。”端木缇道:“不用了,护诚兄,我不怎么吃,武儿也很少吃。”说着,就拉蒙武回去了。
回到家,蒙武道:“师父,你为何不要鹅蛋?”端木缇道:“申护诚养些家禽也不容易,不能老是要人家的东西。”蒙武道:“原来是这样。”
端木缇道:“我们去菜地里摘些菜回去,顺便看看我的梅花树。”二人来到菜地,蹲在梅花树旁边,蒙武道:“梅花树长了不少!”端木缇道:“明天来的时候带个水壶来,浇点水。”
中午,吃完饭,端木缇就午睡了。蒙武看了一会书,只觉得两眼皮打架,哈欠连天,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忽然,天气突变。霎时乌云密布,紧接着就大雨倾盆。不一会儿,桃花潭水猛涨,又刮起了狂风。潭水一下子冲破岸堤,顿时洪水滔天。附近房屋全被冲垮。所有人一下子被洪水冲走了。端木缇还没反应过来,就沉入了桃花潭底。潭底一片漆黑,潭水压得喘不过气,端木缇扑腾不了。
突然,端木缇触电般醒来。发现窗前阳光照进来,春风轻拂。
端木缇自言自语道:“真是白日做梦!还做了个噩梦!”叹了口气,摇摇头。端木缇走出来,看到蒙武趴在桌上睡。喊醒了他。端木缇道:“该练武了!”蒙武睡眼惺忪,端木缇道:“去洗把脸。”蒙武点点头。端木缇自己也感觉浑身乏力。道:“都让这个噩梦给吓死了!”
晚上,端木缇坐在灯下做衣裳。蒙武写字。
一会儿,端木缇剪断线,拍拍衣裳,道:“武儿,来看看,合不合身?”蒙武道:“师父,你给我做的衣裳?”
端木缇道:“当然是给你做的了!穿穿看!”
蒙武高兴地点头,道:“好!”
端木缇道:“我放量大了一点,你现在长得快,衣裳大点好,不然容易小了,穿不上。”蒙武点点头,道:“谢谢师父!”端木缇道:“去照照镜子。”
蒙武蹦跶着走到菱花镜前面。看着湛蓝色的箭袖直裾袍,外罩柳绿半臂长衫。
端木缇道:“这护腕也是给你的。”蒙武道:“谢谢师父!”端木缇道:“我手艺不行。”蒙武道:“不不不,师父,我很喜欢!”
端木缇笑道:“平时穿的,我就没有绣花上去。”蒙武道:“纯色的也很好看!很素雅!”
端木缇道:“我再给你做条裤子。身上的裤子有点短了吧?”蒙武笑笑。端木缇道:“字写好了吗?”蒙武道:“还没有,快了。”
端木缇点点头,道:“去写吧。写好了早点睡。我先睡了。”蒙武点点头。端木缇自去。
蒙武脱下新衣裳,小心地叠好,放在橱子里。又轻轻地摸了摸,小心地关上橱子门,生怕夹着衣服。
过了两天,晚上,端木缇做好了裤子,道:“武儿,裤子好了,穿上看看。”
蒙武穿上,端木缇道:“裤脚长一点,卷起来吧。”蒙武道:“谢谢师父!”
端木缇道:“还有这个手帕也是给你的。”
蒙武道:“师父,我是男孩子。”
端木缇道:“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也可以用手帕啊!而且男孩子用手帕的多了去了!再说了,男孩子用手帕擦擦汗、在外洗洗脸又有何不可!这些不是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怎么,不喜欢?”
蒙武忙道:“没有没有,喜欢,很喜欢!我也有手帕啦!哇哇哇!”
端木缇在一旁看着他笑。
蒙武道:“师父,手帕上的是什么花?”
端木缇道:“海棠花。”
蒙武道:“我没见过。”
端木缇道:“你喜欢什么花啊?”
蒙武道:“莲花。”端木缇道:“还有吗?”蒙武道:“还有梅花、兰花、菊花等等,多呢。”端木缇道:“那好!去写字吧。明天清明了,要早起。我带你去扫墓踏青。”蒙武点点头。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
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
端木缇上坟,蒙武跟随。
祭祖完毕,端木缇道:“武儿,烧点纸钱给你兄长。”蒙武道:“是,师父。”蒙武望着远方,拜了三拜。道:“兄长,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报仇!”
端木缇道:“好了。今天街上热闹,我带你去玩!”蒙武道;“好!”暂不在话下。
话说桑姿蓝在初恒派正练武。印休安排祭祖。吃完饭,桑姿蓝来到汉江边,望着江水。江风吹面,已无寒意。
桑姿蓝心中默念:长青,许久未见,家中如何?我想去桃花潭,只是初恒派有急。不去桃花潭,又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儿,何时再比翼飞翔?
桑姿蓝望着江水发呆,忽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双眼。
桑姿蓝吓了一跳,道:“归如箭!”
归速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桑姿蓝道:“除了你,还有人干这事吗?”
归速道:“我服了。”
桑姿蓝道:“你找我有事吗?”
归速道:“这话说得,没事我就不能来汉江边了?”
桑姿蓝道:“能!当然能!江边这么大,又不是我一个人能来!”
归速看着桑姿蓝,道:“在,思念远方?对不对?”桑姿蓝叹了口气,道:“我真羡慕你呀!”归速道:“其实,我也羡慕你!”二人一起一声长叹。
忽然听见有人道:“哟,什么事儿这么长吁短叹?”
桑姿蓝一看,道:“师父?”
印休道:“姿蓝,过几天你去桃花潭一趟,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我让采蓝准备了一些大头菜,带点去给长青,顺便给点护诚。有新鲜的,有腌制好了的。”
桑姿蓝喜出望外,道:“是,师父!”
印休点头,道:“回去收拾行李,也给长青一个惊喜!”桑姿蓝道:“是,师父!”连跑带蹦回去了。
归速一看,道:“掌门人,您,此举是——”印休道:“好久不见长青了,我让姿蓝去看看。”归速点点头,道:“是是是。还真想念她。”
话说端木缇和蒙武上街,端木缇道:“热闹吧?”蒙武连连点头。端木缇道:“好玩吗?”蒙武道:“好玩!”端木缇看到有卖蜜橘的,道:“走,买些橘子回去尝尝。”蒙武跟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