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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皇甫协难得有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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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桑姿蓝一听经无绘的话,忙道:“是啊!我应当修书一封,寄与异乡人。”
另一边,端木缇道:“当初言道,不绝音书,今日我当派鸿雁传书。”
鸿雁传书到襄阳,一见书信喜若狂。欲知书中言何事,移灯剪烛倚西窗。
桃花潭边雁阵来,故人素书细细拆。千言万语道不尽,应是独坐妆镜台。
桑姿蓝见鸿雁传书至,脖子上还挂了一个荷包。立马明白,取下荷包,看书中所言:
细雨泣秋风,金凤花残满地红。闲蹙黛眉慵不语,情绪,寂寞相思知几许。
玉枕拥孤衾,挹恨还同岁月深。帘卷曲房谁共醉,憔悴,惆怅秦楼弹粉泪。
端木缇一见鸿雁,又见传书。真是喜从天降。书中竟何如?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端木缇读罢,望着镜中,还记得当时挽发插簪,此时天各一方,真真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桑姿蓝释书,佩戴荷包。却不知皇甫协来到身旁。桑姿蓝吓了一跳。
皇甫协道:“姿蓝,我吓到你了?”桑姿蓝道:“皇甫兄,你这突然站到我身旁,我也不知道。”皇甫协道:“抱歉。”桑姿蓝道:“无碍无碍。”皇甫协一看书信,道:“长青来信了?”桑姿蓝点头,皇甫协一看桑姿蓝脖子上的荷包,道:“这亦是长青送的?”桑姿蓝点头,道:“长青挂在鸿雁脖子上,随书信一同送来的。”皇甫协道:“长青真是有心啊!”
二人正说着,经无绘来了。后面跟着归明。经无绘道:“你看,我就说他在这儿。”桑姿蓝看着经无绘。经无绘道:“皇甫大侠,有人找你。”皇甫协道:“是谁?”经无绘拍拍归明肩膀。皇甫协道:“如远,你有何事?”归明道:“皇甫兄,我有话对你说。”经无绘道:“姿蓝,来,跟我走。”桑姿蓝一头雾水,只道:“哦。”
归明看着二人走开,这才坐下。
经无绘带着桑姿蓝在暗处偷看。
桑姿蓝道:“师叔,你这是——”
经无绘道:“嘘,别出声。”接着经无绘在桑姿蓝耳边嘀咕几句,桑姿蓝甚是惊讶,道:“这,真的假的?”经无绘道:“快看!”
皇甫协和归明对坐,皇甫协倒茶。归明道:“皇甫兄,我在全芜教是从未想过能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这么长时间下来,我真的很开心。”皇甫协道:“那就好。”
归明道:“我看着弟弟和印琛真的好羡慕。又看到长青和姿蓝,就更羡慕了。我一直想找一个能和我深交的人。”皇甫协道:“你说得对。我也羡慕他们。”
归明道:“我发现了这个人。不知道这个人想不想。”皇甫协道:“那你就去告诉他。”皇甫协端起茶喝起来。
归明道:“我正在告诉他。”皇甫协一口茶喷了出来。大惊道:“如远,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人——”皇甫协尚未说完,归明便站起来,道:“是,这个人就是你!”皇甫协拍拍胸口,道:“如远,你真这么想?”归明道:“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皇甫协急忙捂住他的嘴,道:“发什么誓!我当然相信你!”
归明一听,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抱着皇甫协。皇甫协莞尔一笑,摸摸他的头。
经无绘和桑姿蓝在暗处看得极为惊讶。忽然一只手搭在各自肩上,二人也没在意。
归明道:“皇甫兄,这件事我还不想告诉我娘。”皇甫协道:“好!听你的!”
桑姿蓝道:“师叔,这是为何?”经无绘道:“怕他娘不同意。”
桑姿蓝道:“他娘不是同意了他弟弟了吗?还能不同意他?”经无绘道:“说不准。”又道:“姿蓝,你别把手搭在我肩上了。有点难受。”桑姿蓝道:“我还想让你别搭在我肩上呢!”
二人忽然感觉不对劲,一转头,吓了一跳。原来是印休。桑姿蓝道:“师父!”经无绘道:“师兄!你想吓死你师弟和徒弟啊!”印休道:“看得开心啊!”二人憨憨地笑笑。印休叹了口气。自己走开了。经无绘道:“师兄为何叹气啊?”桑姿蓝道:“为你。”说完跑了。经无绘道:“这倒霉孩子!”
皇甫协道:“你师叔侄二人看半天了!”经无绘笑笑。
归明道:“皇甫兄,你不要怪云弋,是我告诉他的。而且,是我让他在一旁看着的。因为,我担心,一旦你不同意,我——我想有人来帮我。”皇甫协道:“怎么会呢?”
经无绘道:“二位慢聊。我先走了。”
归明看着经无绘走了,笑道:“云弋也是个不错的人!”皇甫协道:“那是!不然他师兄能喜欢他?”归明道:“什么?”皇甫协道:“你也没看出来?”归明不解道:“看出来什么?”皇甫协在他耳边一说,归明道:“不会吧?”皇甫协道:“是真的!包括姿蓝采蓝都知道。我们都看得出来,就云弋一人不知。”归明道:“此事说不清,道不明,心意相通才可行!”皇甫协道:“你说得对!”
二人正说着,归速来了。皇甫协道:“如箭。”归速笑道:“皇甫兄,大哥,恭喜!”二人先一笑,接着,归明道:“二弟,你如何知晓?”归速道:“姿蓝告诉我的。”二人都不好意思了。
归速道:“没关系。你们是怕娘不同意吗?”归明点点头。归速道:“以前确实不同意我和阿琛,不过,现在我和阿琛不是都过来了吗?现在的她,不像以前了。我和你们一起去。”皇甫协道:“如箭,你说得对。迟早要说,干脆一起说了,免得心中不安。”归明点点头。
归寒一听,三人以为这关难过。出乎意料,归寒笑道:“看到你们这么开心,我阻拦什么!而且,我已同意了你弟弟,还能不同意你?再者,长青所言甚是。她和姿蓝也不错啊!”三人都松了口气。
此时,适逢印琛前来送饭。归寒道:“阿琛,一起吃吧。”印琛道:“这……”归速道:“来,坐。有好事。”印琛不解,五人坐下,一家人其乐融融。暂不在话下。
却说桑姿蓝一人坐在汉江江畔,望着滚滚江水,又低头看看脖子上的荷包。想着端木缇说的话,当时就说要给她绣一个崭新的荷包,现在荷包派鸿雁送到,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相送之人。桑姿蓝长叹一声。
却听有人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桑姿蓝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桑姿蓝并未回头,此人正是归明。归明道:“汉江和桃花潭截然不同。”桑姿蓝道:“如远,你为何不和皇甫兄在一起?”归明道:“我娘已经知道了,也同意了。”桑姿蓝道:“真的?太好了!”归明道:“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过来看看你。”
桑姿蓝道:“我没事。因为我和长青都说好了。而今看来,有一个思念着的人,那人同样思念自己,也是美事一件。”归明道:“正是。还派鸿雁送来荷包。谁有这待遇!”皇甫协道:“怪不得连你师父都羡慕你!”归明道:“皇甫兄,你也来了?”皇甫协点点头,道:“我来找你散散步。”
归明正要说话,桑姿蓝清了清嗓子,走了。二人一见,相视一笑。
皇甫协坐在江畔大石头上,归明站在他身边。二人望着江水,若有所思。皇甫协向江中扔了几个石子,归明道:“皇甫兄,还散步吗?”皇甫协立马站起来,拍拍后面的灰尘,道:“好好好,走!”二人肩并肩在江畔缓缓行走。再仰望长空。
且说桑姿蓝回去,正遇上归速。二人坐在院子里喝茶。归速道:“姿蓝,长青什么时候再来?”桑姿蓝道:“暂时不来了。”归速长叹一声,道:“真想她呀!”桑姿蓝盯着归速看。归速莫名其妙。又觉得桑姿蓝眼神奇怪。归速一转头,印琛正站在他身后。
归速吓了一跳,道:“阿琛,你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印琛微笑道:“如箭,你大意了!我来了竟然毫无察觉!”归速一听,恍然大悟,笑道:“是是是!我大意了!”印琛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归速道:“好好好。”
桑姿蓝在一旁笑起来。归速道:“姿蓝,你这是怎么了?”桑姿蓝道:“令兄正在汉江边散步。你们赶紧去,说不定还能遇上!”印琛道:“遇上不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桑姿蓝道:“行行行,赶紧去!”
二人自去。正出门,见印休和经无绘也出门。二人行礼。印休道:“去哪儿啊?”印琛道:“去汉江江畔散步。”经无绘道:“我们也是。一起去吧!”二人道:“掌门人请。”
汉江江畔,三三两两,或行或坐,俯仰宇宙。
却说桑采蓝正在厨房忙得满头大汗。厨师道:“采蓝,你歇歇,我来。”桑采蓝道:“没事儿!我马上就好!”
桑姿蓝见一个个都去散步,自己便在院子里习武。剑过三招,桑采蓝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糕点,道:“姐姐,来吃啊!”桑姿蓝见状,收起剑,道:“采蓝,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桑采蓝道:“你来看!”桑姿蓝一见,道:“这是,红糖糍粑?”桑采蓝点点头,道:“刚刚出锅的,来,尝尝!”桑采蓝递给桑姿蓝筷子,桑姿蓝一夹,咬了一口,桑采蓝看着她,桑姿蓝道:“又酥又脆,又甜又糯!”桑采蓝笑起来。桑姿蓝道:“你也吃!”桑采蓝点点头,姐妹二人吃得开开心心。
二人吃完了,出去散步的也都回来了。归速一见,忙道:“哟,你们吃什么好吃的?”
桑采蓝道:“我做的’红糖糍粑’。”归速道:“我也正好饿了。”桑姿蓝道:“我们都吃完了。”归速道:“啊?咋不叫我?”桑采蓝道:“我倒知道你在哪儿啊!再说了,你玩得那么开心,还在乎这点东西!”众人在一旁笑。
桑采蓝道:“师父,厨房里有,我去端来。”印休笑道:“好!”归速道:“好啊!你们姐妹俩合起伙来骗我!”桑姿蓝道:“我们只说这盘我们吃完了,又没说厨房没有。”众人在一旁哈哈大笑。
正好归寒来了,见状,道:“归速,你又在欺负姿蓝和采蓝啊?”归速道:“我没有啊!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桑姿蓝道:“你说什么?”归速道:“不是,姿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都给我整糊了!”众人笑得肚子疼。
桑采蓝端来糍粑,道:“来来来,快来吃!还热乎乎的呢!”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归速道:“好吃好吃!”又道:“采蓝!”向她竖起大拇指。桑采蓝道:“吃吧吃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