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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狗血的开始,又见王魃 ...

  •   后冠重新回到了最初放置它的那个长方体木盒中,被宁宁双手抱在怀里。
      只凤冠就3公斤,再加上个看起来也不便宜的厚实木盒子,抱久了他就不由自主地拿胳膊肘架在腰间,想省点力气。
      王千万说,买这只后冠花了1000万刀,这还是折后价取的整数,宁宁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它摔地上。赔不起。
      更让他震惊的是,王千万竟然可以决定金额这样巨大的一笔生意。
      这让他无比向往。
      在琼斯恼恨的目光中,两人一狼走出了别墅范围。
      已经踏上回公司的路程了,宁宁还是频频通过后视镜去瞧那个外形古朴的木盒。沃尔夫就趴在木盒旁边,他怕沃尔夫忍不住原形毕露拿盒子磨爪子。
      马里布大道两边,一边是广阔无垠的蓝色大海,一边是植被稀少的山坡,往来车辆不多。
      某一次宁宁去看盒子的时候,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与他们擦身而过。
      那是辆经典老爷车,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但吸引他的却是车窗内的那张侧脸。
      王魃!
      宁宁心有疑虑,他扭头看向王千万,想到自己正在开车,又立马扭了回来。
      王千万察觉到了,问:“看我干什么?有话就说。”
      握紧了方向盘,宁宁沉吟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或许,王哥你知道王魃这个人吗?”
      “哪个ba?”
      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宁宁还花时间想了一会儿:“读二声。”
      “哪儿的人?干什么的?多大年纪?”王千万拿出手机搜索,ba,二声,出来一堆:拔、跋、妭、炦、菝、魃、颰......
      “华国人,住在百老汇街的PERLA大楼,不知道具体职业,说不定还在念大学,据他管家说,他才20岁。”宁宁继续试探。
      王千万快速转过头来,宁宁都听见他脖子发出“嘎巴”一声响。
      “20岁就有管家?”王千万的表情仿佛吃了一整只柠檬,“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有跟你说他父母是谁吗?亲爸还是糖爸?”
      B养关系的糖爸都说得出口。如果这是演技,我愿为你提名奥斯卡影帝投上宝贵的一票。宁宁说:“应该是亲爸妈,家里除了爸妈,还有七个兄姐。”
      “哦,那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跟我提到他?想让我帮你找人还是?”
      “没什么关系,一面之缘,我就随便问问。”
      王千万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手机上:“随便问问?我看未必。你跟他绝对有问题。不说算了。”
      是啊。有问题。问题可大了。我想睡他,又怕他不是人,更怕到处都是他的人。宁宁憋了口气在胸腔里,发不出去。
      ......
      都说做古董生意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回宁宁可算见识到了。
      连沃尔夫都兴致勃勃。
      因为回公司后王千万给他们算了笔帐,这个月底可以拿多少钱,听到具体金额的时候,一人一狼都惊呆了。宁宁嘴张开到下巴快脱臼的程度,而沃尔夫长长的舌头从犬牙交错的嘴里拖了出来,口水如泉水,潺潺流出。
      钱,好多的钱。
      宁宁喃喃:“老家,房子,首付。”
      沃尔夫双眼含泪:“伊芙......呜呜呜呜呜呜呜嗷......”
      王千万一人给了一脑崩:“出息!”
      “这种大生意,可遇不可求,你们以为天天有啊?”他从宁宁手里接过木盒,“像这样的,我干了几年才遇到两三次。”
      他含笑问宁宁:“猜猜它的下一个归宿?”
      沃尔夫踊跃发言:“另一个出手阔绰的大富商。”
      被抢答了。宁宁一时想不出别的答案。
      哪怕王千万对他投以鼓励的目光。
      几乎是立刻,王千万的眼神从鼓励换成了“朽木不可雕也”。
      王千万把木盒往上一托举,头也跟着望向上方的虚空:“它将属于人民。”
      “我们的老板决定将它捐献给华国某省博物馆。”
      “这种无私的行为,是老板自我价值的体现,是个人的收藏升华,是精神世界对物质世界的超越。”
      此时此刻,不止宁宁和沃尔夫几欲作呕,连路过他办公室的几个同事都表情痛苦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宁宁尴尬地笑着替王千万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拉上了百叶。
      “不要不当回事,”王千万低下头来,“会拍马屁,拍对马屁,是职场必备的技能。”
      “老板又不在这里。”宁宁说。
      “可是同事们看见了,口口相传,总会‘上达天听’的。我有过硬的职业技能和经验,有认真谨慎的工作态度,团结同事,对老板有一腔崇拜之情,一旦上面有什么职位空缺,老板肯定会想到我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王千万把盛放着后冠的木盒小心地放到办公桌上,这才把压缩装置扔给了宁宁。
      “去集装箱区,随便选一个空集装箱,把这玩意儿放到里面。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就要跟里面这位老太太周旋了。”
      宁宁双手接住,招呼沃尔夫一起去。
      ......
      “我以为夸赞别人,应该发自内心。”沃尔夫四条腿走着走着,前面两条就人立而起,抱在了胸前,一脸不认可。
      “我也这么认为,王哥这种隔空拍马屁是有点过,但面对面的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场面话也要言之有物。比如沃尔夫你虽然走光了,但是两个铃铛一根木棍都大得很醒目。”宁宁坏笑,压缩装置在他手中一抛一抛,颠来倒去。
      沃尔夫不以为意:“周围又没有女同事,况且,有又怎么了?我现在是条哈士奇。她们看见了我,恨不得把我的头、下巴和背摸秃噜皮。”
      “你的脸皮变厚了。沃尔夫。”宁宁在某个标记为空的集装箱前停下脚步。
      “那我是跟谁学的呢?”沃尔夫反问。
      还能有谁?王千万和他宁宁呗。宁宁就当没听见。他凑近集装箱,验证虹膜后,张嘴“呃哦啊啊啊噫呜吁......”长长短短高高低低哼唱了一段。
      面前的集装箱大门开了。
      “你唱得真难听。”沃尔夫不客气地评价。
      “你以为我想唱啊?”对这个,宁宁也怨念颇重,“别人都验指纹、密码、虹膜三选一,就我还要唱歌,我怀疑王姐故意戏弄我。”
      “对她来说,你很特别吗?有什么戏弄的价值?”沃尔夫问。他是有点好奇。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宁宁打开集装箱内的灯,眼前猛然一亮,照得他眯起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这个集装箱除了中间那个金属立方体平台之外什么都没有。宁宁拿着保温水壶一般模样和大小的压缩装置走近,细细观察。
      入职测试那天晚上,他很紧张,都没来得及好好观察。沃尔夫把集装箱当住处,他也不好多看。
      这回有时间了。
      他沿着半人高的金属立方体走了一圈,发现它很光滑,没有任何缝隙。
      敲击几个面,也没有那种空心会发出的声音。宁宁:还以为会自动弹出亚克力罩什么的呢。
      他随手把压缩装置放在了金属平台上,便要离开。
      正在此时,压缩装置的顶盖“嘣”的一声飞上半空,撞上集装箱顶部,反弹回地面,又再次撞上顶部,反复几次后,才“骨碌碌”在地面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而沃尔夫早在那一声“嘣”之后,就用爪子勾着宁宁的后领子跑出了集装箱,撞上了大门。
      “好险。幸亏我反应快。宁......”沃尔夫扭头看向自己的爪子,顿住了。
      他爪子上哪里是什么宁宁。
      仅仅只是被他的爪子勾破的一截衣服。
      “......糟了。”他一抖手甩掉那截破布,把自己的虹膜往集装箱上凑。
      门再次打开,印入他眼帘的是宁宁无知无觉躺倒在地的身影。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烟气正往宁宁的鼻孔里钻。
      沃尔夫吼叫一声猛扑过去,拿锋利的爪子对准烟气挥舞数次,没有产生作用。
      烟气散了聚,聚了散,很快消失在宁宁的鼻孔处,无论沃尔夫捏起宁宁的鼻子怎么看也寻不到踪影。
      他把压缩装置重新拧好,背起宁宁跑出了集装箱,并关上了集装箱的门。
      他要去找王千万求救!
      ......
      朱红色的一面墙。
      宁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
      他躺在地上,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连指头稍稍动一下,都痛彻心扉。
      有蚂蚁在面前的青砖上爬,舔舐上面的血迹。
      血很可能是我的。他这么判断。
      他想呼救,张开嘴,发出的却是一声声干涩的“呃呃......”
      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儿,干掉的血磨得口腔发痒。
      求救之路就此断绝,血液的流失让他浑身发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的脚步声出现。他一阵激动,“呜呜”叫唤。
      脚步声渐渐走近。
      一个女人在说:“这么快就来了新人。”
      另一个女人说:“真惨。比我还惨。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不是最惨的了!”
      有推攘的动静传来,然后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绿色旧云缎剪裁的衣服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蹲下身怜悯地对他说:“看来你就要死了。入宫这么久还是个低等宫女,可能连圣主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我这里有一副曾经得宠的姐妹画的画像,给你看看,这样你死也值了。”
      圣主?我为什么要看什么圣主长什么样子?姐姐,救我啊!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宁宁的双眼如此诉说着。
      那女子理也不理。
      一幅画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先是一双白底黑缎面朝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女子牢牢把住那一截画:“再看要钱的,你有钱吗?没钱把你衣服给我吧,洗洗还能穿,都沦落冷宫了,我还追求什么呢。”
      救我啊!宁宁为了活命也是拼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血淋淋的手就去抓她的手,却不慎把画打落在地。
      那幅画落地后自己展开了。展开得这么顺利,说明冷宫里为了“见”这“圣主”一面肯花钱的女人还不少。
      宁宁在被女子骑在身上打到昏迷之前,看见了女子所谓的“圣主”——长着一张王魃的脸,脑门那一片却都是剃的秃瓢,明黄加身。
      原来“圣主”是指皇帝啊。
      “咳咔咔咔咔......”宁宁是笑着昏过去的。
      王魃怎么成了皇帝的他没想。
      他想的是,这发型,真丑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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