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立地成佛 ...
-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我在生死边缘无限游走的同时，深刻领悟了一句真理——
人多力量大。
改造怪物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容小觑,刚刚一路追袭，它跟得上我的步法，现在与苍介战斗，赤手空拳便能压制住刀刃的威力。
但苍介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黑崎和苍介嘴上不合，配合起来却无比默契。死神挥刀近身肉搏，灭却师用灵子箭瞅准间隙远攻，无数帮助苍介次打断了敌人的进攻节奏。而趁着对方躲箭的功夫，苍介又会立刻栖身而上，攻其空挡。
没有多年实战配合，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隐隐感到不安，这么多年，蓝染究竟投下了多少难缠的实验品，竟逼得死神和灭却师多次私下联手，而且熟练至此。
即使他们配合无间，战况仍旧焦灼。容不得多想，我亦闪身加入了战局，聚精会神向敌人身上丢缚道。
于是现在我方一个近战战士，一个远攻法师，外加一个辅助不停给控制，而敌人只是一个毫无理智的怪物。
随着我的鬼道越发精准，跟上他们二人的战斗节奏后，那怪物渐渐被我们压制住了，不得不反攻为守。咆哮声依旧响亮，原本凶狠的气势却已消磨殆尽，不甘和愤怒取而代之。
而且，我总觉得这个怪物动作不够协调，它似乎有所顾忌，整个身体在战斗过程中从未完全舒展过，双臂只在胸膛正前方挥动。
在他的胸膛中央，黑色不明软物仍在规律跳动着，遍布其上的暗红色血管微微颤动。
那个地方有蹊跷。
视线飞速扫过黑崎和苍介的站位，我屏气凝神紧盯着怪物，嘴里轻声诵读，“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绝望之后光群集聚并一分为六！ ”
怪物为了躲避苍介的突刺，摆出了一个异常扭曲的侧后仰姿势，身体停滞在半空中，正面对着黑崎。
就是这一刻！
电光火石之间，一束光芒从我的指尖爆起，“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射黑色！”我对着黑崎大声喊道。
六片薄而坚韧的金色光片，瞬间从四面八方齐射而来，死死卡在怪物腰际。那怪物双臂颤抖，发出一阵阵嘶吼，显然是用了全力拼命挣扎，但是缚道紧扣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黑崎反应迅速,蓝色灵子箭迅速凝于掌心，弯弓搭箭，一道光芒自指尖迸发，直直刺向怪物胸膛。
在这短短几瞬之间，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束光芒，千钧一发，胜利在望，我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感到一丝欣喜。
“叮！”，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冲击波扬起怪物雪色长发，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再次发出一声巨吼。
原本一路畅行势不可挡的飞矢，却在触到怪物的前一刻卡在了半空中，箭头像是撞上了金属，自尖端带起一阵粗粝的摩擦声。
这只是险象的第一环。
随后发生的一切，让我深入理解了真理的后半句话。
人多力量大。再大的力量也挡不住偷袭。
“黑崎！！”苍介的怒吼充斥着惊慌和愤恨，让这个暴雨如注的傍晚，陡然染上了血色。
隔着雨幕望去，我的心脏猛然揪紧。
黑崎还维持着弯弓的姿势，手指微弯搭在弓箭上，但是另一只手却像失了力气一般，一路顺从地被弓弦带回了胸前。而他的胸前，不知何时，自中心晕染开了大片鲜血，顺着雨水一路蜿蜒至脚下。
“黑崎！！”
几下跃起，我本能地飞扑至他身侧，想接住正在下落的身影。
雨水砸着地面噼啪作响，黑崎嘴唇微张仿佛在说些什么。
在我离他仅有两步之遥时，我的胸前突然感受到了异样的灵力波动。从虚空中突显，直取心脏毫不留情。
我瞬间做出了反应，调动全身肌肉半身后仰，同时灵力汇聚，如同针尖麦芒般抵在了对方的锋芒之上。
但是这一击又出现了变数，对方并没有继续和我对拼，那尖锐的锋芒自己卸了力道。同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从侧方推了它一把，于是类似长//枪的武器，未能刺穿我的身躯，只在胸前衣衫划过了一道淡痕。
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有一种解释。
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死神恶势力三人组集齐了。
他们披着隔绝灵压的斗篷，隐匿身形，就站在我周围某处，心脏惊跳不止，光是想到这一点便让我有些窒息。
用斩魄刀挡住灵子箭的是东仙，只有他会在意这些实验体的生死和思想。偷袭黑崎的是蓝染，这个瞬时决策，由他自己执行时间才对的上。而市丸银作为手下，顺势想要解决了我，却被蓝染制止了。
蓝染绝不是会心疼实验体的人，所以他突然出手扭转战局绝不是为了保下怪物的命。而且如果我刚刚来不及抵抗，蓝染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市丸银手中保了我一命。
芒刺在背，充满探究的视线再次袭来，一种冰凉又残忍的感觉从心底浸润全身，我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瞳孔猛缩，我转身向半空中迸发出一声爆喝，“苍介！跑！”
太迟了。
箭被挡下后，苍介显然并未就此放弃，他栖身而上打算用斩魄刀刺穿敌人。但是东仙要作为九番队长，在隐藏身形的情况下，一息之间足已完成对苍介的致命一击。
我咬紧牙关，压抑住心中强烈的不安，调动全身灵压，闪身抱起黑崎。周围的景色在快速移动中变得模糊不清，我终于稳稳接住了随着雨滴坠落的苍介。
缚道之七十三——倒山晶。
话音刚落，地面飞速竖起一个泛着柔和光芒的四角锥，撑起一块足以遮挡风雨和战斗余波的空间。想了想，我将酱油从腰间取下，也塞进了这片空间里。
打架归打架，毕竟酱油也是花钱买的，不能平白增加我方经济损失。
我担忧看向倒山晶中的二人，热血天真的橙发青年只是人类身躯，受此重创早已不省人事。而红发的死神，意识模糊地卧在同伴身侧，双眼无神喃喃说着让我们快走的话，却本能地紧握着斩魄刀，四肢抽动着想要再次站起来。
以前看动漫的时候，蓝染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反派boss，并无爱憎，甚至偶尔还会赞叹其强大的实力和内心。关于剧情中所谓，‘夺取了百位死神灵魂制作崩玉’、‘在尸魂界和现世各处投放实验体，造成诸多伤亡’等等一笔带过的内容，只隐约有个模糊的印象，心里却毫无波澜。
直到我成为剧中人的今天。
我在想那百位死神里，在那些无辜枉死的魂魄中，有多少人像苍介和黑崎一样，也曾恣意的活着。
他们死去的时候有没有哭泣，又会突然想起了谁？可是蓝染就这么毫无愧疚地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只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只因为他想挑战禁忌的领域。
就像他现在对我们做得事情如出一辙——只因为好奇我的实力和存在，于是手起刀落除掉了碍事的人。
现在，他正提着一柄染血的刀，隐藏在我的周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一切。
自视为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冷血又轻蔑。而我们，芸芸众生中平凡的生命，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罢了。
只是想到这一点，悲凉、愤怒和憎恶，抑制不住地蔓延。
我伸手抚上剑柄，脑海里顿时一片清明。
以一敌三杀退对面并不现实，我今天应该是跑不掉了，被抓去当实验品的命运暂且放在一边，这场战斗我只求两件事
——救下他们二人性命，扯了那张虚伪的脸。
于是这个怪物必须先处理掉，而且越快越好。
那怪物的缚道已经被蓝染悄悄解开了，它再次发动技能隐藏了身形，预备着下一次突袭。
四周充斥着雨滴坠落的沙沙声，斗兽场的观众席上坐着蓝染一行人，静静窥探着一切。
屏气凝神，周围无关紧要的一切全部化成了空白的帷幕，我精准捕捉到了对方撕碎帷幕的那一刻。
武/士/刀划开雨幕，狠狠劈上了怪物的掌心，锵一声巨响，颤动从虎口瞬间传至小臂。我虽力量不及对方，但是胜在灵压浓厚，身法和招式同样诡秘。
这一刀我精巧卡在怪物指缝间，用灵压削去了他的两只手指。
怪物吃痛尖利咆哮出声，那声音自耳边炸开，像一柄利剑刺在我脑海里。
我咬紧牙关手上动作不停，刀锋一路斜劈向下，直指他面门。那怪物忽地半跪在半空中，强行扭转了刀刃的方向，另一只手借此机会向我的胸腹袭来。
利爪裹挟着冰冷杀意，我猛提一口气，借着他跪下的动作，刀锋顺势扎在他肩头，以此为支点，翘起身体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那利爪仅仅划破了我腰腹的皮肤，而我则掌心用力，撑着刀身于半空中调转方向，身体贴在了它的后背。
和野兽的战斗其实很简单，速度或者力量强于它，结局便已经定了。
一手紧紧扯着它的头发，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抵在它后脑，毫不迟疑道，“破道之四——白雷”。
手上顿时一紧，细韧发丝在我手上勒出了无数血痕。白雷没有中，那怪物在生死关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甚至不惜划伤自己肩膀，挥爪撕裂了发丝，得以侧头躲开白雷射线。
一击不成，我迅速后撤，躲开了他向后抓去的掏心利爪。
虚闪接连袭来，我在街巷中灵活躲避。视线飞速略过倒山晶中的二人，我心里越发沉重。
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一次，我将灵压汇聚于刀锋，正面接下了虚闪，包裹着红色灵压的武/士/刀颤抖着发出阵阵低鸣。
连续劈开三个虚闪，在虚闪破碎的光芒中，我用尽全身力气和灵压，对着怪物脖颈狠狠劈下。
那怪物双手抵着我的刀锋，手臂颤抖身形后仰，后撤半步勉强抵抗，两种灵压在刀锋和掌心相接处猛烈冲撞，手心和整把刀一样灼热无比。
抵抗的力量越发微弱，我振作精神，盯紧了怪物的双手，牙关紧咬暗自发力。
它的手掌已被我割破，血液刚刚流出便融在了高密度的灵压里，成为了血红色彩中的一部分。
只要切断这双手，脆弱的脖颈将不堪一击。眼看就要成功了，蓝染却在这时开了个恶劣玩笑。
眼前纯粹的红色画面中，突兀地划过一道细碎的蓝光，从左方刺穿了我的刀身。
与磅礴的红色灵压相比，这一点光芒看似微不足道，却正好切中了我的死穴。
我手中所握，只是一把武/士/刀，并不是死神专用的浅打。刀身一个小洞，在浓厚灵压挤压下迅速演变成一道裂缝，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微微颤抖的半截刀身悲鸣不止。
瞬间形势反转。
怪物的尖利嚎叫带着无尽杀意，它勾起四爪，向我胸膛挖去。
躲不开了。
那一瞬间，我抱着置之死地的决绝，半步未退反而毫不抵御栖身迎上。
生死之间的抉择和速度，决定了一切。
在他手掌刺破我胸膛的那一刻，我已调转刀锋方向，猛然将半截/武/士/刀插进了它胸前的黑色软物。
如我所料，那块地方异常柔软，轻易刺穿毫无阻碍。黑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喷出，带着让人作呕的恶臭，染在我手背和衣襟一片粘稠。
胸口被怪物刺伤剧痛袭来，但是幸好并不致命。
我心底松了一口，解决了怪物之后，下一步只要引着蓝染他们离开这里，给能给浦原带走伤者的机会。
浦原肯定早就到了，但是只要他理智尚存，此刻就不该现身。
濒死的怪物微曲着身体，张大嘴巴对着天空想要咆哮出声，却已然失去了生命力，只能在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咔咔声。
它缓缓低下了头，空洞的双眼正好看向了我。原本全白的眼瞳此刻漆黑一片，墨色的液体从它的眼角涌动而出，让我止不住心里发怵。握住刀柄，我用力想将剩余半截刀拔出。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连绵不绝的雨丝。天已全黑，远处未受战斗波及的街道亮起了几只街灯。
“咔……咔咔……喀喀喀”
在这昏暗静谧的环境中，距离我不过半步的怪物，突然回光返照一般，开始大声吵嚷。我的刀怎么也拔不出来了，而那块黑色软物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开始迅速膨胀，像发起一团黑色的泡沫一般，缠住了我的手腕和手臂。
我松开了刀柄，双手扯着眼前的大团泡沫奋力挣扎，但那黑团膨胀速度太快了，只是眨眼功夫便将我全身包裹。
“喀喀喀……咔！”
怪物最后发出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凶残。
原来怪物最拿手的不是物理攻击，而是自杀式爆炸袭击。
救命！
我唤起所剩无几的灵力，抵御着尽在咫尺的自爆。
爆炸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世界出现了一阵空挡期，既没有白色或者纯黑的画面，也没有任何声音，就是单纯地消失不见了。直到耳鸣声愈演愈烈，我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
好吧，出射角度没找好。
我砸碎了自己的倒山晶，顺便撞在了苍介身上，把本就重伤的他压得抽搐不止。
身边倒山晶碎片散落一地，战斗到这一刻，我方仅剩一瓶酱油完好如初。
脚步踩碎水洼引起了片片涟漪，蓝染故意没有隐藏足迹，压迫感十足地一步步逼近，而后毫不客气捏着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
脸颊上突兀出现了一片温热感，摩擦着伤口带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居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一声轻笑，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呵，果然是很有意思的灵压，今天收获很丰富呢。”
我眉头紧皱，尽力侧头避开他的手指。如果想感受我的灵压，建议你把脸伸过来。
“啊咧，好嫌弃的说”，又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调笑意味。
“银，你看仔细，这不是嫌弃”，蓝染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语调颇为轻松，“是怨恨和憎恶呢，不是很熟悉吗？这种眼神”
“你在怨我杀了这两个人吗？但其实你们的关系并不深吧，一个不过是今天萍水相逢，另一个向来纷争不断，不是吗？”
我已是强弩之末，被蓝染的灵力压制着，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对方已经给了台阶，这时候最好的方法无疑是顺着走下去。摇摇尾巴，说一些溜须拍马的话，请求开始一段愉快的合作，给自己日后的生活增几分把握。
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浦原，我早就这么干了，还会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但是蓝染不行，向他屈服，就是在抹杀自己存在的意义。
蓝染对我的反应并不在意，带着点兴味喃喃自语道，“一个不是虚也不是死神的东西，感情倒像个人类”
“要不试试这个，总觉得会很有意思呢”，他轻轻一笑，拽着我的脖领向前走去。
“银，东仙，我们去杀了……山川那家人吧。”
……
我的心脏突然不规律地猛跳起来，灵压死灰复燃一般冲破了蓝染的限制。
武/士/刀早已不见踪影，我手中握着一个触感熟悉的玻璃瓶，朝着声音的方向狠狠挥去。
“好强烈的杀气，真是好吓人哟，蓝染大人”，银轻飘飘的说道。
“是啊……”，蓝染紧扣着我的手腕，我的手再也无法挥下半寸，他的手掌带着些湿润的感觉，让我从心底泛出阵阵恶心。
“很好的反应”，他再次轻笑起来，“不用激动，我只是开个……”
他的话被一声清脆的爆炸声打断了，我头顶一凉。
爆起的灵压汇聚于手臂，却被蓝染硬生生拦在了半路，于是这些无处释放的灵力，一股脑涌进了玻璃瓶内，意外引发了今天的第二起爆炸。
酱油瓶在我头顶炸裂了，也就是说，它炸在了蓝染脸上。
只要他还抓着我，就根本没法躲。
这可是老抽。
“蓝染大人！”，向来沉默寡言的东仙队长惊呼出声，他是盲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是感官异常敏锐。他听到了液体砸在皮肤上的声音，闻到了从蓝染大人身边传来的阵阵咸香。
市丸银不说话了，我猜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抬头向空中望去，细雨绵绵，随风散落，飘零的雨滴在光线照耀下划出道道金丝。一团棕黑色粘稠液体突兀漂浮着，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个身形。
片刻后蓝染干脆取消了隐身，伸手摘掉了脏污眼睛。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瞳仁，淡淡看着我不辨悲喜。
只是这张棕色的脸，以及脸上由于被眼镜拯救，而白得突兀的两圈眼睑，让我有种蓝染带着墨镜在沙滩上晒了八分熟的错觉。
救人的任务还没达成，倒是先做好了第二件打脸大事。虽然我方至此全军覆没，仍旧可喜可贺。
“咳……”，因为太想笑，我内伤爆发，张嘴就是一口血。
蓝染这次异常果断，甩手抛飞了我。
“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随着一声沙哑的喊叫，我们四周忽然爆起一大团浓浓的红色烟尘。在这烟尘之中，我隐约看到了一束红色月牙，切向蓝染停留的地方。
爆炸声随之响起。
苍介突然诈尸，他脸色惨白，用冰凉的手扯着我的手腕，跌跌撞撞带我冲出了烟雾，跃进了幽黑的巷道里。
巷道的阴影中走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浦原和铁斋分别拉起我和苍介，想趁着蓝染还未追来，带着我们离开。
我在浦原背上还没趴稳，只听得一声沉闷撞击重物倒地，而后手臂一紧，生生被人扯了下来。
浦原的回击僵硬停在了半空中，惊讶的神色褪去，双眼里满是无奈。
苍介一把拽过我，卡在腋下飞奔起来，浓重的血腥味道从他胸前衣衫间喷涌而出，让我根本不敢大力挣扎。
只跑了不过十几步，苍介脚下一软，我们扑倒在了地面上。
一阵头晕袭来，视线有些模糊。我费尽最后一分力气将他扶起，压低声音解释道，“苍介，跟着他们安全的……”
“咚”，有什么东西敲响了我的额头，瞬间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眼前的世界清明了片刻，我看见苍介的手臂无力垂下，掌心反握着斩魄刀的刀柄，坠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他嘴唇微张，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钉子户……抱歉，十年承诺……我绝不能让你被他们带走……”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苍介身上，他被铁斋封住了全身动作，颤抖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去尸魂界，去净灵庭……上报”，在治疗鬼道的绿色光芒映衬下，那双眼睛不复神采，“算了吧……在尸魂界活下去，就好……”
我望着周身泛起的柔和光芒，一时间呆住了。
浦原闪至我身侧，将我揽入怀中，手指抚上我的额头。
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卧槽！卧槽！
苍介：有没有很感动
顾：那两个人不是银和东仙，是我的伙伴浦原和铁斋啊啊啊啊啊啊！
你看不见我眼底的快乐吗？
跑什么跑跑什么跑！！！还搞这么悲壮！！！
我不要去尸魂界！我不去！
苍介：盖章不退。
作者把言情标签摘了。文章写到现在，主线还是顾相逸想回家，友情远大于爱情，更没有卿卿我我，伪男主小黑哭晕。大家有什么建议嘛……
另外本文不黑也不吹任何人，蓝染作为大反派是有人格魅力的，以后尽力写出来吧，但是毫无疑问他有罪。
加快速度催剧情了，赶紧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