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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有熟人好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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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摆脱消散的命运，豆芽菜必须打破级别的限定，即使这个桎梏自诞生之时便已卡在咽喉。
这就需要从根本上改造它的身体，如同伐骨洗髓一般，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设备，这件事只能是空谈。
而三界之内，有基础实现这个计划的，只有那三位科学家——涅茧利、浦原喜助、萨尔阿波罗。
涅茧利不可能。此人身处尸魂界，且人品性格毫无合作可能。
浦原喜助希望不大。就算他此刻人在现世，也隐匿于茫茫人海不知所踪，而且基本是敌对势力。即使我抱着豆芽菜在浦原商店门口跪个三天三夜，连声痛呼“救救孩子吧！”，一个曾经的死神，会大发善心升级一个虚吗？
毫无疑问，浦原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他的温柔只会留给同伴。
那就没得选了……萨尔阿波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目前的最优解。
快速分析完目前的情况，我低头看向怀中的豆芽菜，轻轻抹去它脸上沾染的泪水和沙子，毫不迟疑的开始行动。
黑色的翅膀忽然伸展，挡住了我前进的路线，扬起一片沙尘纷纷滚落到我的脚面。
乌尔奇奥拉双眼带着探究，加重了语气再次强调：“你们都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不选？”
他的视线扫过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豆芽菜，“抛弃了作为虚的本能，甚至死都不怕，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你所谓的‘心’吗，让情绪盖过了理性，等待它的只有灭亡。”，乌尔奇奥拉一副大彻大悟的冷淡表情，仿佛参透了虚生，“这样看起来，心真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恍身躲过迎面一掌，看着面色阴沉的我，眉梢微动，“哦？生气了吗，被我说中……”
“比妈妈们还能唠叨，了不起。”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文青自白。怎么这家伙乐意被井上打，我打就躲呢，难道是我没有Ecup的原因吗。
一击不中，我也恢复了冷静，“豆芽菜还没死呢，不是么？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剧本是你写的吗，你这么有把握？”
“由心产生的情绪会阻碍理智，这话没错”，我看向他豪无波澜的双眼，“不过，也因为有心才带来希望和改变。”
“我不接受所谓的最好结局，所以即使艰难，我也要改变它。”
小蝙蝠不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我和豆芽菜，硕大的翅膀还挡在我面前，没有让路的意思。
臭小黑也不帮忙，从我和乌尔奇奥拉开始吵架起，他就无语的看向天空，持续发呆。
行吧，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你不让路我绕开总行了吧，不和心智尚不健全的小孩子生气。
再次启程，我寻找着灵压最为密集的虚群。
萨尔阿波罗在遇见蓝染之前，是归顺了拜勒冈的。而拜勒冈自封为虚圈之王，手下诸多小弟，他的位置不难确定。此外，因为担忧两只大虚的灵压继续影响豆芽菜，他俩全被我轰到了十里之外，现在正远远跟着。
我裹着一袭破烂的黑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沙漠中前进。衣服的帽子虽然破了洞，但是仍被我戴在了脑袋上企图遮挡风沙。怀里的豆芽菜安静的缩成一团，时不时勾勒着衣服扣子上的花纹，甚至从衣兜里翻出了很久以前田村爷爷给我的那颗黑色石子，在掌心来来回回地把玩。
无聊的旅程，在看见虚夜宫时画上了句号。
现在的虚夜宫远不及蓝染时代的气势磅礴，只有一个大门和一圈围墙而已。宫殿甚至没有房顶和墙壁，远远便能看见几根柱子，突兀的立在围墙之中。
尚未靠近，虚夜宫中突然飞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向我迎来。
虚夜宫没有顶，大家看起来都是直接飞来飞去的，所以为什么还要造个门摆在那里……
还没有吐槽完，其中一个略小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跃到我面前。他外形酷似一只老虎，长而锋利的獠牙泛着寒光，身形比一般的虚小了不少，动作却极为矫健，黄黑相间的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
看清我的面容后，他金黄色的瞳孔猛然一缩，而后肌肉紧绷，神色中带着明显的惊疑和戒备。
身后，另一只虚匆匆赶到，比起高大壮硕的身形，他酷似猛犸象的长鼻子更加引人注目，“田村大人，您回来了！陛下一直在等……”
“闭嘴，尼尔格，你看清楚点！虽然气息和轮廓很像，但是这个家伙绝不是田村大人。”
“你说什么，吉欧？”大象鼻有些质疑，“可她甚至穿着田村大人的衣服，你看那个扣子，上面的奇怪花纹是夏洛特做出来的。”
吉欧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反胃的事情，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听到这里，我连忙摘下帽子， “你们口中的田村大人，是田村盛吗？”
闻言，吉欧顿时火冒三丈，“你果然和田村大人有联系，抢夺了属于田村大人的衣服，是你杀了他吗！？”
“没有！我和田村爷爷是朋友。”慌张躲过一记跃击，吉欧化作一道残影从我身边擦过。
一句话都不让解释，脾气未免太过火爆，他的进攻非常迅捷，正好和性格相互印证。不过我早就练就了泥鳅一般的身法，吉欧向来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竟在我面前施展不开。
不顾大象鼻的劝阻，这家伙越发焦躁地攻了上来。
被我瞅准空挡一脚踹飞了。
我已经不是刚来这里的小白花了，几百年流浪生活的磨砺，现在收拾个小弟还是做得到的。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惹事的。请带我见你们的王，我有事情和他谈。”
吉欧从沙子里爬起来还想再战，只听得从虚夜宫的方向，传来一声沧桑而又威严的声音，“带她进来！”
“是，陛下！”两只虚立刻单膝下跪，毕恭毕敬答道。
虚夜宫院中空旷，在靠近中心的地面上摆着一桌两椅，桌子上是一副残局，黑色圆形石子和白色石英树枝，各做一方。
正中心的位置设有高台，顺着数十级台阶向上看去，立着一个白沙制成的王座。
拜勒冈端坐其上，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头戴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冠，双手手腕环着金色的装饰，掌心握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他穿一件紫色外套，在领口露出大片衬底黑衣的毛边，全身枯骨，正用空洞洞的眼眶对着我。
整体上看起来，虚圈之王比尸魂界的死神，更像正经意义上的死神，而且还挺华丽。
我略微弯腰表示恭敬。拜勒冈自封为王，是个心高气傲的虚，对他恭敬一些总是没错的。
“你们先退下”，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
几个小型虚立刻动身离开，吉欧愤恨地看了我一眼，看向拜勒冈犹豫说道：“陛下，这个家伙来历不明，而且很有可能杀了田村大人……”
接到拜勒冈的目光，吉欧身体开始微微发颤，“属下……属下只是信不过这个外人。”
“信不过又能怎样，你觉得她能威胁到我吗？”拜勒冈声音里透出一丝怒气，带来的威慑力逼迫着吉欧再次单膝下跪。
“你再看看她那眼神，和田村一个样子，没出息！”
被大家探究的目光包围，我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忍一忍，清醒一点，打不过的。
手下全部离开，荒凉的虚夜宫只剩下我和豆芽菜。拜勒冈沉默半晌，突然怒吼出声。
“田村呢？他是不是把力量给了你自己死了？”沧桑又中气十足的声音炸开，“你身上的气息和他很像，就是他要找的人！”
“天天说自己累了，又想消失得有意义点”拜勒冈几步便跃下高台，看着台下桌子上的棋盘，不满发声，“无聊！”
“他跑掉之后我这里更无聊了，剩下的家伙都是些只会说‘是’的废物，没一个学得会下棋！”
“而且这个老东西！棋下了一半就跑了，正是关键的时候！”拜勒冈积压了多年的牢骚，喷薄而出。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彻底发泄不满了。看见我的那一刻，拜勒冈已然明白，田村是真的走了，那个看起来比他还老的家伙，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
棋可以撤了，不用等了。
豆芽菜摸出兜里的黑色石子，悄悄递给了我。我以为田村爷爷给了我什么未解之谜，原来就是个简易棋子……
“这个棋子……您还要吗？”我摊开手心，“如果不要的话，可以留给我做纪念吗，田村大人是我的恩人。”
“随你。”拜勒冈平复了心情，再次坐回了高台王座。他伸手摇了摇垂在身侧的绳索，牵动着上方破旧的铃铛，叮咚作响。
不一会儿，拜勒冈手下的虚们再次聚集，立于高台之下，等候他们的王发号施令。
他俯视着我，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叫什么，为什么来我的虚夜宫？”
我斟酌着用词，谨慎开口：“尊敬的王，我名叫顾相逸，此番打扰是为了向您打探一个人，他名叫萨尔阿波罗。”
拜勒冈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你找他干什么，这个家伙风评不怎么好，向来没人想靠近他。”
嘴角的微笑突然僵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萨尔阿波罗究竟做了什么事，在虚圈都这么不受欢迎，我是不是选了个隐藏难度最高的路。
“我想请他帮忙提升豆芽菜的级别上限”，实话实说便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能你们会觉得这件事荒谬，但是豆芽菜对我来讲，真的是很重要的同伴。”
坚定的声音溢满了空旷的大厅，我摸摸豆芽菜柔软的头发，抬头看向拜勒冈。
他枯枝一般的指节，正敲击着扶手顶端的骷髅装饰，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音，显然是在思考些什么。
“是因为你身后跟着的那两个瓦史托德？”拜勒冈轻轻挥了一下巨大的镰刀，挂在镰刀上的金色锁链随之晃动，反射着月光，带起了一阵冰冷的闪光。“你让他们为我效力，我告诉你萨尔阿波罗在哪。”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蓝染，这俩家伙没人听我的话。
“……他们并不听命于我”，我艰难地答复，“……但是我可以试着问一问，毕竟您是虚圈的王，他们很有可能折服于您地风采和气度，愿意受您驱使。”
才怪。
“哼，我猜你也没这能耐。” 拜勒冈也不吃这套，“你和那个老东西真是一类人，忽悠人的套路都一模一样。真是没意思。”
拜勒冈背靠着王座，望向高台下方的棋盘，沉思了片刻，终于松了口。
“尼尔格！”
“请陛下指示！”大象鼻子跪在高台前方。
“带她去萨尔阿波罗的地盘，只管去不管回。”空洞的目光看向我，“能不能让他帮你，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就叫有熟人好办事吗，感谢两位老人的友谊，让我吃了个福利。
“谢谢陛下，等治好了豆芽菜，我可以时不时来这里陪您下棋，我会下五子棋的！”
拜勒冈更加烦躁的挥了挥手，“那个太简单了，不玩。你赶紧走吧。”
真诚的谢过拜勒冈，我跟随着大象鼻子离开了虚夜宫。
作者有话要说： 结合修改后的第6章食用感谢在2021-04-23 00:10:02~2021-04-24 20:3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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