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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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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回到诊所，久等的病人们正在聊天。
“这个月第三回了……”帽子男捂着胳膊，哭丧着脸，“我收个保护费容易吗我，每次都能碰上两帮疯子打群架误伤。”
“那你可真惨，这个月统共也才过了十来天……”光头壮汉一边吐槽，一边掏出手绢用力醒鼻涕。
“好像两边打来打去都是那几批人，听说是抢着抓俩小娃娃。”瘦高个儿拄紧拐杖，空出手推了推眼镜，神神秘秘开口道，“据说是兄妹俩分别欺骗了两个组织首领的感情，现在玩脱了，不想负责呢！”
“小娃娃骗个鬼的感情，首领那都得是四十起步吧。”花臂妹子不乐意了，“那么大人欺负俩孩子，也不害臊。”
“这边不是港x黑地盘吗？”隔壁大婶捂着嘴悄咪//咪提问，“外边的人都上自家地盘儿打架抢人来了，那港x黑，都不管管？”
“管他个锤子腿儿，就港x黑现在那烂摊子，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呢。”
“不是，我咋听说是偷了什么宝贝？”帽子男忍不住出言反驳，把不知不觉歪掉在危险边缘试探的话题重新掰正回来。
“这你也信？”光头壮汉翻了个大白眼，“要是俩小娃娃能从俩大组织手上抢到宝贝，我就能马上中头等奖彩票去火星旅游。”
“那也要看是啥品种的，普通小娃娃能从俩组织围捕里逃上仨个月？”一直沉默旁听的老大爷哼笑出声，“有种你也给我逃一个看看。”
“你！”要暴起的光头壮汉在看到森鸥外后，愤愤瞪了老大爷一眼，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没办法，病还没看呢。天大地大，医生最大。
处理完病人，差不多也到了关门时间。
森鸥外锁上诊所大门，双手插兜带着爱丽丝慢悠悠朝前走去。听了满耳朵八卦，他现在对两个孩子确实是越来越好奇了。
“要真是蒙尘的钻石，就可以收集起来，慢慢打磨了呢。”
“那么，今天就先走这个方向好了。”
……
飞蛾一下下笨拙撞击着路灯灯罩。
琪生站在又一栋空房屋前，挂掉耳麦。失去耐性的首领刚刚下达了最后通牒，限期最后三天。
琪生回头望向屋内，就见下属们仍像无头苍蝇般在屋里各个房间乱撞翻找，不由叹了口气。
真不想用那个啊……手下虽然笨了点，但还是很听话的。
可惜了。
凤眼眯起，口罩下的皮肤渐渐浮上丑陋凹凸的黑色纹路，某一时刻，骤然突破束缚，齐齐冲入房屋。
没有一丝哀嚎漏出。待触肢餍足收回，房屋中只余下些许干瘪残骸。
【异能力——夜半】
啊，找到了。
轻抚腿上浅眠的少女，太宰若有所觉望向窗外。月色如血，映照得少年眼底一片猩红。
“……来了。”
下一秒，玻璃碎裂声随之响起。
琪生拉高口罩，抬枪指着两人，并不多言，点开耳麦报告道，“人已找到。”
另一批部下早已将这里包围，眼前两人不过是瓮中之鳖。
太宰遗憾地叹了口气，“啊啊，真可惜，白白给别人带了路。”
琪生警惕地环顾四周，并无任何发现。口罩上沿与皮肤缝隙间的阴影逐渐加深加厚，不易察觉地缓慢蠕动着。
到底在说什么……等等、耳麦！
恍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琪生冷汗不停冒出。他颤抖着摘下耳麦，瞳孔猛然放大——耳麦上，红色的小光点不知何时早已熄灭。
信号，被截断了。
……什么时候？！
“队长？队长！”对讲机突然响起，副队声嘶力竭地大喊几乎湮没在激烈的交火声中，“我们被人伏击了！弟兄们快顶不住了，怎么办啊队长？”
牙关紧咬，血腥味蔓延口腔。琪生通红着眼看向两人。一个满脸恶意，一个面无表情，仿佛台下欣赏小丑表演的观众。
“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癫狂的笑声，门口处又大摇大摆走进了一个人——正是不久前被琪生穿胸捅过的绿毛小队长，只不过他现在变成了黄毛。
“真是厉害啊，那个玩偶被你捅得差点没当场报废。”
皮克托笑嘻嘻上下抛掷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偶，满意地看着对面似是忌惮的表情，顺带瞄了一眼窗边的兄妹。
“真可惜，分明是两个做玩偶的好材料啊～”
上一秒还在语调亲热地闲话。下一秒，皮克托转手抛出玩偶，自身化为另一道黑影缠上琪生。
被抛出的玩偶在空中迅速化为黑影冲向两人。早有准备的凛瞬时化出机械翼，搂上太宰翻滚出窗台。太宰软绵绵地放松四肢，尽量避免与凛皮肤接触，被动使其异能无效化。
凛带着太宰灵活闪避到河流上空。黑影逐渐接近危险范围，不管是淌着涎水的利齿还是生着粗毛的黑皮都清晰可见。
顶着呼啸的风，太宰努力出声道：“去河里。”
凛干脆地收起异能，只将自己垫于下方缓冲。
两人炮弹一般落入水中。
【异能力——人间失格】
跟着冲入河水的黑影浑身一僵，逐渐消散开来。
冰凉刺骨的河水淹没头顶，耳道中只余些许失真的破碎音频。太宰抱紧凛，在河道中沉浮着。
如果就这样死掉，其实好像也还不错？
虽然但是，这样应该不能算作是殉情吧。
后衣领忽被一股大力拉住，两人被某金发萝莉猛地甩出水面扔回岸上。
施予援手的男人，一身白大褂随意敞开，周身氛围闲适得仿佛只是饭后随意溜个弯。
“咳、咳咳……森医生？”太宰盯着面前男人。
之前不小心生病受伤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番伪装后去的此人诊所。
“呀，好久不见，”森鸥外笑得一脸深意，“还真是厉害呢，那些真假难辨的流言，连我都有点好奇了。”
余光瞥见金发萝莉飞身而起，一针筒阻拦住跃出窗外的追击者，太宰抱紧凛，丝毫不为所动。
“所以，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更愿称之为共赢的合作。”森鸥外摸着下颌，语气亲切毫无威胁，“你觉得呢？”
“……好啊。”太宰搂紧凛，轻声答应下来。
一大一小两双眼里，是如出一辙的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港x黑也要屏ˊ_>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