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想要活下去[西幻]》绫也

28、028

　　“洗礼日要穿斗篷？”奥罗拉疑惑。
　　斐奥娜没多在意：“大概是要去什么神秘的地方进行。”
　　两人说着，打开寝室门，匆匆放下书，拿上斗篷披上就走了。
　　“你有没有问伊莲娜‘符文洗礼日’是什么样的？”
　　斐奥娜思索一会：“没有啊……”
　　“问起这个的时候，伊莲娜还神秘兮兮的，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她笑了：“这样也好，应该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奥罗拉附和性一笑：“或许吧。”
　　随后那份笑容消逝，内心的不安感愈加强烈。
　　“奥罗拉还真是幸运……居然在‘洗礼日’前来到了女巫堡。”
　　“是的。”
　　……
　　二十多位女巫都披着斗篷，老师给她们分发下了煤油灯。
　　“两人一盏煤油灯，不要落单了。”
　　那个老师脸上布满皱纹，但头上的头发却没有半点白发，她拉着个脸，整个人显得严肃。
　　看起来就是一位管得很严的老师。
　　“今天的伊芙林老师感觉好可怕……”斐奥娜小声对奥罗拉说。
　　奥罗拉意外：“伊芙林老师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斐奥娜刚要说什么，却受到来自伊芙林锐利的视线，她瞬间就像是一直鹌鹑一样。
　　伊芙林视线扫过众人：“小女巫们，在这个过程中请保持安静，不管是看到什么，见到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都请你们完全接受。”
　　很郑重。
　　奥罗拉观察周围的人，试图想在她们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只可惜什么都找不到。
　　看来都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伊芙林转身，拉开一扇通往地下不知道哪里的门。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就算是要通往地狱，奥罗拉也觉得没什么稀奇。
　　“小女巫们跟好，不要落队。”说着，伊芙林先行进门，提着煤油灯，一步步向下走。
　　小女巫们相互对视一眼，带着好奇与对未知事物的害怕跟随伊芙林而下。
　　黑暗的道路一点点被光所侵蚀，又因光的离去一点点吞噬后方的光。
　　那扇厚厚的木木缓缓关上，将外面世界的光隔绝开。
　　走在最后的小女巫因为它的关上，瑟缩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前面的小女巫。
　　提着煤油灯。
　　奥罗拉开始胡思乱想别的什么东西。
　　“奥罗拉……你说我们会看到什么？”就走在她身侧的斐奥娜问。
　　这条楼梯道路正好能够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甚至还有点宽松。
　　奥罗拉很认真地思考一下：“或许是住在地狱里的魔鬼？”
　　斐奥娜被奥罗拉的语出惊人给吓到了，随后她憋笑：“没想到奥罗拉你这么幽默。”
　　奥罗拉：“……”明明我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并且回答！
　　“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
　　话一顿：“虽然魔鬼跟符文洗礼仪式没什么关系。”
　　斐奥娜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奥罗拉……”
　　她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事实显然挺奏效的。
　　“什么魔鬼啊天使啊神啊都是不存在的，都是我们女巫编窜出来欺骗世人以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斐奥娜略有深意地看着奥罗拉，“奥罗拉你不会不知道吧？”
　　奥罗拉：“……”
　　“你真不知道！”
　　“……”奥罗拉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装模作样小声：“伊芙林老师说过要保持安静的，你声音有点大了。”
　　吓得斐奥娜双手扒住自己的嘴。
　　见她好骗，奥罗拉想起之前的自己还向不存在的“神”祈祷过——虽然是内心。
　　但她感到无比的尴尬。
　　到达平地不再是楼梯时，周围的空间变得广阔许多。
　　穿过空荡荡的牢房，就可见一名男性被铁链所禁锢，双眼被蒙上一块黑色的布。
　　他显然听到有很多人来到这里，开始疯狂地挣扎，口里由于塞着一团布，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的挣扎，使得铁链发出哐哐响。
　　吓得小女巫们都后退一步。
　　而她们的身后唯一可以出去的门口站着一位女巫。
　　漆黑一片的地方，只能依靠煤油灯的光才得以看清。
　　奥罗拉握紧提着煤油灯的铁钢丝。
　　清澈蓝宝石一样的双眼在微弱的光下格外明亮。
　　“好了，小女巫们，我们开始‘符文洗礼仪式’吧……”这时的伊芙林才露出笑来，而她的笑也像是在安慰着害怕的小女巫们。
　　“把你们的斗篷脱下放在一边……”
　　不远的墙上有很多挂钩。
　　奥罗拉觉得它存在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挂衣服。
　　“正式开始！内容就是采用新鲜的血液来制符！”
　　“别担心小女巫们，这个人可是粗鄙的猎巫人，所以你们不用怀抱着怜悯之心。”
　　猎巫人，关键的三个字眼让起码一半的人没那么害怕。
　　奥罗拉掌心冒冷汗，甚至有点要提不动煤油灯，喉咙滚动一下，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不流通感到燥热。
　　伊芙林从旁边的一张大圆形桌子上拾起一把精致闪了一下光的匕首。
　　她左手握着它旋转九十度，摊开手：“哪位小女巫先来开个头？”
　　奥罗拉心头像是松了一下，在想，谁会想来开头？
　　如果都是从未杀过人的——
　　思绪戛然而止。
　　从她身后走到前面的是与她相差无几娇小的背影。
　　奥罗拉眼角余光正好看到她的侧脸，瞳孔张大。
　　“噢。”伊芙林表情温柔，“是瑞吉儿！”
　　“不愧是符文天赋最高的小女巫。”
　　——“听说她母亲被猎巫人杀了，她父亲被教会的人吊死了，她逃了出来，差点就被贩卖奴隶的黑心商人抓住、被当作是奴隶贩卖。”
　　是了，在这里所有的小女巫里，没有人比她更恨猎巫人。
　　奥罗拉张口，想要大声对瑞吉儿说什么，只是发不出一个音来。
　　瑞吉儿接过伊芙林递来的匕首，她沉默打量着上面耀眼的红色宝石，把匕首拔出，锋利的刃处闪着光，它像在炫耀着自己有多么锋利。
　　——那个极其腼腆的女孩。
　　瑞吉儿除了手有点抖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似壮胆般想要在老师那边寻找帮助：“伊芙林老师……我应该……”
　　“从哪里开始？”
　　伊芙林温和地看着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个地方化开的话会喷溅出很多的血……”
　　瑞吉儿打断：“伊芙林老师！”
　　“我、我不想他这么快就死。”
　　带着忐忑不安。
　　——或许至此之后，在场的其余小女巫都会开始害怕这个“腼腆女孩”？
　　伊芙林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半蹲与伊芙林对视：“亲爱的……”
　　凑过去低声跟瑞吉儿说话，其余人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