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夜幕降临》夜闌風

16、第 16 章

　　“弗瑞就这么把你炒了？”托尼不敢置信。

　　“他说任务结束了。”史帝夫耸肩，不想与队友争论「炒了」这个说法：“但我感觉他在隐瞒什么。”

　　“废话。”

　　“你有办法找到中央培育场吗，托尼？”史帝夫问：“我总觉得弗瑞说的不是实情，我们根本还没扫荡到九头蛇最大的基地。”

　　“说到这个，”托尼说：“你知道你们所有的行动都没有记录在案吗，队长？我骇进去过神盾局的资料库好多次了，没有一次看到你们的行动纪录。”

　　“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是神盾局的防火墙真的又升级了，就是你们得一切行动都是弗瑞亲自秘密指派的。”托尼靠到了椅背上：“还有另一件事，摄影机被毁了。”

　　“摄影机？”

　　“在我们去了那下水道之后，记得我派了几只维修机器人去把那地方封起来？”得到史帝夫的点头，托尼打开影像：“诺，看。”

　　摄影机是对着外面那个砖墙地道──谢天谢地不是对着房间里面，史帝夫情不自禁想。黑白的画面在某个时间戳记有波动，一只吸血鬼，应该是卡特卡恩，从另一头溜进画面，在封闭的门前转了一圈之后，又消失于视野外。

　　这部分结束后，托尼快转了时间戳记，直到摄影机失去画面前的一分钟。

　　空荡荡的。

　　“注意看，水面。”托尼知道他的疑惑，指着画面底部。

　　水面忽然波动了。上一刻还没有，下一刻忽然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有隐形人一脚踏进了水里。

　　三秒后，画面黑了下去。

　　“系统显示摄影机损毁。”托尼说：“但就算是隐形人好了，毁掉摄影机的东西也没有一步一步走过来，而是「飞」过来的，突然在这地方才落地、踩进水里。 ”

　　确实，在那之前并没有其他涟漪出现。

　　“有点像是恐怖片，不觉的吗？”托尼开玩笑的说，但语气中略为紧绷：“好消息大概是，它没有再对此做出其他反应，也没有因此来点小小报复什么的。”

　　“总之，”在两人都不知道该对此多说什么时，托尼回到正题：“你说找中央培育场？我会试试。不介意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些后援。”

　　“后援？”

　　“巴顿和罗曼诺夫。”托尼回答：“我知道他们是神盾局特工，我对此也有点疑虑，不过不可否认他们是队友。你怎么看？”

　　“我赞同。”史帝夫想了想之后回答。

　　“那好。”托尼点头：“我先来看看你给我的资料。”

　　知道最后一个扫荡的基地一定有不少重要资讯，史帝夫暗中多带了一份来到复仇者大厦。托尼开始眼花撩乱的处理起数据时，他不禁暗暗期待队友会证实弗瑞是在说真话，但同时却知道希望渺茫。

　　◎◎◎

　　几日后。

　　“就如我给各位的讯息，我认为我找到了东西。”托尼说，站在会议室最前端：“队长所清除的九头蛇基地看来并不是中央培育场，但却是第一集散地。从培育场出来的样品大多会先经过此处、再分散到各基地。”

　　“所以…？”克林特撑着下巴：“抱歉，我一时还没跟上，毕竟我两天前才知道纽约地底下一直住着吸血鬼。”

　　看他的神情，这位特工并不是真的没听懂，更像是借此表达心中吐槽之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扫荡最后一个地点？”娜塔莎完全没打算理会克林特，语气平凡的像是任何一个任务。但回想起两日前，女特工第一次听到完整真相时惊讶程度也不亚于鹰眼。

　　“你找到中央培育场了？”班纳问。

　　“布鲁斯，你真是有够迟钝的。”托尼翻白眼：“如果没找到，我把你们全叫来做啥？”

　　“任务当然是越快越好。”史帝夫说：“如果能抢在任何人──我说不出弗瑞到底有什么计画，或是谁想做什么，但如果能抢在他人之前，会许能阻止神盾局或九头蛇的行动。不过这风险也很大，我们不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其实我是想今晚。”托尼淡定的说，却让所有人僵住、直直盯着他。就连娜塔莎也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今晚月圆。”托尼继续说，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月圆之夜，去纽约地下水道追捕吸血鬼，不觉得很浪漫吗？”

　　“托尼，你…”

　　“别啰嗦了，队长。”听到一千字训话又要出倾泄而出，托尼很干脆地打断：“不然你觉得你多准备几天会有差别？我做了所有调查，而我很遗憾地说我也无法再从网络中找到更多资讯。如果你真的想完全弄清楚再出动，那我也可以送出无人机去侦查，但以我估算，那估计会花四、五天以上，还不一定会成功。”

　　“最重要的是，”托尼看起来已经失去了任何玩笑心思，反而心烦意乱的转向班纳：“布鲁斯？”

　　“啊，对。”班纳将他的话接过来，皱起眉头：“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

　　“我一直在研究这些生物的行为模式，贾维斯也帮我分析了不少数据。”班纳语气中有些担忧：“在这之前，我统整出了一些规律，但就在我认为我抓到了正确的步调十，这两三天它们的习惯忽然有所改变。”

　　“你看到了吸血鬼本人？”克林特不解。

　　“不，”班纳摇头：“我是依赖失踪人口、其他动物的行为和一些异常的纪录去分析。队长曾经提及，他遭遇的第一只吸血鬼，他是依赖逃家的宠物去找到那个生物。但这些吸血鬼在纽约生存上百年了，而大家的宠物显然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很显然的，它们知道如何隐匿自己，不被人、甚至直觉敏锐的动物发现。”

　　“那只跑出来的吸血鬼确实是脑子坏了，大概是它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因。”克林特回想起与队长出勤的记忆。

　　“确实。”班纳点头：“但这一两天，又出现类似的情况。纽约有大规模的宠物失踪，没有这么集中、明显，但比率显然比平时升高很多、分布范围也很广。 ”

　　“所以…”娜塔莎抓到了他担心的事情：“你认为吸血鬼们正反常的行动，甚至有可能是广范围、大规模的？”

　　“是。”班纳总结：“因此我认为我们没时间再观望了。”

　　“那就今晚吧。”听完这些，女特工干脆地说：“我没有异议。”

　　“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史帝夫点头：“今晚将会很漫长。”

　　◎◎◎

　　夜幕。

　　几人灵巧的跳进了下水道。这次的地点与上次不同、更接近港口一侧，下水道的味道少了一些腐败、多了一些海的淡淡咸味。

　　“一切正常？”留守在大厦的班纳透过耳机询问。

　　“通讯正常、讯号正常，我们到达地点了。”托尼回应，比了比前方示意大家跟上：“根据分析结果，九头蛇的中央培育场应该就在这一区，我们会需要稍微走一小段。”

　　“就在整个城市的眼皮底下？还真是有胆啊。”克林特吐槽着，一边开启了黑色机械弓前端的探照灯。

　　“神盾局还大辣辣的直接在地面上呢。”娜塔莎伏低身子，绕过转角。

　　“还有一群吸血鬼住在地底下几百年了。”班纳干干的透过耳机说。

　　“或许我们不应该继续比较谁比较夸张了。”托尼弹了个响指，叫队友们专心。

　　“托尼，你说基地就在这附近？”史帝夫问，一边仰头查看。上方还能看见缝隙间最后一丝天光，投下橘色的光影：“我们离地面还很近。”

　　“这附近有一个深井入口。”托尼回答，知道史帝夫问的是什么──如果基地这么接近地面，太容易被发现了：“我相信我们要找的东西在那下方。”

　　“深井…你是说这个？”走在前方的克林特率先看到了墨黑的入口，铸铁的井盖横在水道一旁。

　　“对。”托尼将克林特推开，用手部红色的雷射切割起了井盖：“透过这边把里面的锁头破坏，然后…哗啦！”

　　凭借着钢铁战甲的力量，他用力的拉起了井盖，露出覆盖于阴影之下的深深洞穴。

　　“恩…我不喜欢这个。”娜塔莎皱了皱鼻子：“逼仄的空间不利于战斗。”

　　“我也不喜欢，但我们没什么选择。”史帝夫跟在托尼后面率先爬下梯子：“更何况，下面应该很宽敞。”

　　◎◎◎

　　他猜得没错。下方的通道比下水道更宽敞，甚至更明亮。机械风格的长廊在他们打穿了最后一层墙面之后映入眼帘，照明发出淡淡蓝光、通向远处敞开的大门。

　　几乎是几秒之后，所有人同时意识到这点。

　　「敞开」的大门。

　　“不对劲。”克林特喃喃说。

　　“还用你说？”托尼毫无疑问在战甲下翻了个白眼，加快速度跟上已经向前跑去的队长、娜塔莎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