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龙飞过的夜空》云烟乱

4、Chapter.4 对角巷与魔杖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伴随着各种问候，寒暄，以及对这个银发小姑娘身份的好奇——韦斯莱夫人对外说艾达隆是自己那边的亲戚，头发是孩子们玩闹时一场意外——韦斯莱一家人离开了破釜酒吧。韦斯莱先生动手敲了敲一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砖墙，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一条繁忙小巷的入口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韦斯莱先生笑着对艾达隆说，“ 欢迎来到对角巷。”

　　“哇哦——”艾达隆两眼放光，“暗门？不，空间对不上——这是你们自己开辟的半位面吗？太神奇了！而且它居然和主位面连接的这么顺利？不需要靠次元门？这是怎么做到的？”

　　韦斯莱夫妇对视一眼：他们完全听不懂这孩子在说什么。

　　如果先前的酒馆带来的是思乡之情，那这里就真的让她仿佛回到了费伦大陆：稀奇古怪的商店，带有异国口音的可疑人士，阴暗的墙角滋生着阴谋与谎言，你脚底的七尺之下可能正有一群邪神信徒密谋颠覆政府，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正在心中酝酿着一个毁灭世界的阴谋……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 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艾达隆很难不注意到橱窗中展示的扫帚和自己之前留在脑后的那把有多像：“新型的光轮2000——最高速”。

　　艾达隆摇摇头，最初的新鲜感过后，她很快发现这里更像原料市场而不是魔法商场：她没有看到任何燃烧着火焰的剑、关在反魔法场里叫嚣着要统治地表世界的眼魔、死者复活法杖或者从星界召唤猎犬的雕像。相反，只有各式各样的羽毛笔、一卷卷羊皮纸、药瓶、月球仪……

　　“我想，”韦斯莱夫人说，“我们最好从校服开始。罗恩可以穿比尔的长袍，弗雷德和乔治可以穿查理的。但是艾达隆得买新的，男孩子们的旧衣服你肯定没法穿。哦，帕西也得买新的。然后是你们的书，然后去奥利凡德去给艾达隆买根魔杖（她搜刮来的那根魔杖和扫帚都被韦斯莱先生作为“证据”拿走了），最后买坩埚和魔药材料。”

　　艾达隆点点头，跟着韦斯莱一家走向摩金夫人长袍店。摩金夫人是个穿淡紫色衣服、矮胖的女士。

　　“这孩子是谁？”她问韦斯莱夫人，“是你那边的亲戚吗，莫丽？”

　　“艾达隆暂住在我们家。她的情况……有些不同，夫人。我们得动用那笔……呃……特别资金。”韦斯莱夫人说。全名是“贫困孤儿资金”，但她决定不在这个可怜孩子面前这么说，“所以我们买不了订制服装。”

　　“哦，”摩金夫人同情地说。“但是别担心！我正好有几套没剪裁过的展示用服装。”她翻开几个箱子之后找到了那些衣服。“给你！几乎完美的服装！”

　　摩金夫人的“几乎完美”，艾达隆想，实在是有点离谱。袖子得卷上去一半才能勉强露出她的手，下摆更是走到哪擦到哪儿。不过女孩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件大得过分的长袍：这样一件宽松的袍子能够藏起许多东西，例如施法时的手势，蓄势待发的□□或一柄随时出鞘的匕首。

　　因为韦斯莱夫人要留下陪帕西试衣服，韦斯莱先生不得不独自一人肩负起带着剩下的人去买书、阻止双胞胎到处乱跑、避免罗恩打碎罐子和安慰金妮不要哭出来的职责。

　　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艾达隆从书架上撕了下来，并且带着一堆非常、非常破旧的（那个店主曾将其形容为“备受关爱的”）书离开了书店。艾达隆几乎舍不得放下它们——尤其是《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和《神奇动物在哪里》，她最需要的就是恶补这个世界中怪物与植物的特性、弱点以及最重要的——价值。《魔法药剂与药水》也激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尽管她的养父对药剂和炼金学基本没什么研究，而她的老师从不肯传授那些“邪恶的毒药”，不过也从没人阻止过艾达隆拿价值上百金币的材料做实验。《标准咒语》则被她塞到了最底下——再次声明一遍她是术士，暂时没有（估计也不会有）转成法师的意愿。

　　总得来说一切顺利，除了弗雷德和乔治中途试图溜进街道另一头的小巷，但被韦斯莱先生发现后严厉地斥责了一通。

　　“我和你们说过几千次了，不要想着去翻倒巷！你们妈妈不需要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因为乱碰被黑魔法诅咒的东西进了圣芒戈！”

　　诅咒？黑魔法？这才像话！艾达隆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翻倒巷？”

　　“哪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韦斯莱先生严肃地说，“都是些和黑魔法有关的商店，卖的都是极其危险的甚至违禁的东西。正经巫师是不会没事往那里跑的。”

　　违禁品，极其危险，被诅咒……艾达隆歪着头扯着脸颊边的头发——她好奇那里会不会恰巧能找到一把会说话的剑？

　　最后，他们走进了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啊，奥利凡德，我们到了。霍格沃茨的每个新生都会在这里接触到自己的第一根魔杖，”韦斯莱先生对艾达隆解释说，“只有奥利凡德一家卖魔杖，到那里你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我也是新生，爸爸。”罗恩说。

　　“哦，额……你还有查理的魔杖不是吗？而且艾达隆是用她自己的积蓄买新魔杖的。”值得一提的，艾达隆从没和任何人提到她兜里（搜刮来的）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所以没错，她自己的“积蓄”

　　“等等，等等等等——整个国家只有这一家？！” 艾达隆诧异地皱起眉，当她看到韦斯莱先生点头后更是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可是我以为魔杖对这儿的法师来说是必需品？”认真的？整个国家只有一个人会做魔杖，然后你们就让他在大街上随便开了家店？如果他某天洗澡时脚一滑摔死了怎么办？或者要是某个邪恶的神经病把他捅死了怎么办？整个国家的小孩子都漂洋过海寻找新的魔杖制作人吗？？？

　　“下午好，”一个温和的、应该是奥利凡德的声音说。“啊，韦斯莱先生。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苹果木和龙心腱，非常坚韧。”

　　又是龙。艾达隆咬着嘴唇——某种意义上，她和龙的关系甚至要比和这群人类近一些，所以，她开始有点不安了。

　　“哦，没错。我们是想，呃，给这个姑娘买一根，呃，带适当折扣的魔杖。”韦斯莱先生说。奥利凡德凑过来盯着艾达隆，而艾达隆向后躲了一下。他们的鼻子几乎挨上，但艾达隆很确定自己根本没看到他移动。

　　“好吧，嗯，”韦斯莱先生又掏出单子核对了一边。“艾达隆，你先留在这儿挑魔杖，弗莱德和乔治跟我一起去买魔药用品，罗恩和金妮去找你们妈妈，告诉她到这儿会和。”

　　“好的，韦斯莱先生。”

　　“当然。艾达隆维瑟（Adalonvessir）·查内姆小姐，这边走。”奥利凡德带艾达隆走过一排积灰的货架，每个都堆满了小盒子。“你用哪只手拿魔杖？”

　　“左手。”艾达隆说——她的右手一般用来握剑。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开始给她量尺寸：身高，臂长，手掌宽度，甚至鼻孔之间的间距……之后他抱过来一堆长方形的盒子——或者说，一堆魔杖，它们的材料一个比一个离谱。独角兽毛？凤凰尾羽？龙心腱？雪猿毛？甚至还有一些她从来没听说过的生物，比如夜骐尾毛。她按照老人的指示一个个地挥舞它们，然而除了傻气外什么都没冒出来。

　　在她的家乡费伦，法师们更偏好那些至少一米，大部分都两米高，顶端镶嵌着各种附着强大魔力的宝石的权杖。例如她的老爸西德尼爱不释手的“大法师之杖”——讽刺的是：他也是个术士，这柄法杖是他从另一个倒霉法师的尸体上捡来的，而且他一般都用那东西当矛/长杖耍。

　　“先生，我想大部分魔杖不是这么用的。”最后，艾达隆忍无可忍地提醒正在里面翻储藏室的奥利凡德，“没人光是挥两下就能激活魔法物品，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得先知道它里面究竟是什么法术——”还有要是她激活了一根死云术魔杖，那整条街的人命算她身上还是这老先生？

　　“哦？年轻人，我的家族自从魔杖被发明起就在制造魔杖了。”奥利凡德开口时艾达隆才意识到对方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出现了自己背后。

　　“哇啊！”她下意识一个后撤步去摸腰间的长剑——毫无疑问空空如也，顺便撞到了满满一架子魔杖盒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我想我是大概知道魔杖应当怎样起效的。”奥利凡德并没在意，而是继续平静地说到。

　　“是啊，当然了，对，对不起。”艾达隆现在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那要是我挥动那根，呃，合适的魔杖，会发生什么？”

　　“不一定。火花、火焰、光，有一次甚至是喷血。我想是猫血，因为那种独特的气味。”

　　“哦，天哪。”艾达隆从未如此恐惧过。“侦测魔法。”她背在身后的双手简单画了个符文——和之前从□□徒身上搜来那根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要么这些魔杖以某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魔法灵光，要么她现在正和一个能靠气味辨别猫血、为了心腱屠龙的疯子共处一室。

　　很好，好极了，艾达隆心想，奥利凡德想要个魔法反馈对吗？那就给他一个。

　　奥利凡德递给艾达隆另一个所谓的“魔杖”，在艾达隆的手碰到它的一瞬间，她的右手悄悄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舞光术。”接着她一挥魔杖，商店里所有蜡烛上的火焰都变成了银白色，接着从中飞出了无数银色的燕尾蛾。在商店里绕飞七圈后在天花板下面汇聚在一起，组成一位跳舞的曼妙少女，随着舞蹈慢慢变为透明，最后只剩下闪耀的银光。总地来说，艾达隆很得意。

　　“哇，哇，哇。那……非常不一般。”奥利凡德不知怎么又跑到了艾达隆后面，轻声对着她的耳朵说。“看来我们找到了适合你的魔杖，年轻的巫师。”

　　艾达隆几乎不想去问，但她没忍住。

　　“这是什么魔杖？”

　　“十二英寸，月桂木，龙的神经。有人说，月桂木魔杖无法做出不光彩的行为，即使是为了追求荣耀，但月桂木也可以施展有力甚至致命的魔法。”很有趣，问题是她知道的致命法术——比如召唤一场能覆盖整个村子的，由硫磺与火焰交织成的风暴——没有一个能简单刻印入魔杖里随时触发的。她还不如把这笔钱送给韦斯莱家，给罗恩买一根新魔杖。艾达隆没好气地想。

　　“记住，魔杖选择巫师，艾达隆维瑟·查内姆小姐。”

　　出了商店门艾达隆才意识到，她从未告诉过这老爷子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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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杖与魔杖

　　在DND世界中，法杖、魔杖、权杖等属于魔法物品（类似时间转换器、活点地图等等），大部分法杖都存有一定的充能可以施展数个法术或其他魔法效果（比如冰霜法杖可以施展冰墙术寒冰锥云雾术等，丛林法杖可以施展行动无踪荆棘墙等），而大部分魔杖则有充能可以激发单一法术或其他魔法效果（比如闪电束魔杖专门用来施展闪电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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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求评论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