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17、第 17 章

　　故地重游，心中百感交集，看着那些曾属于他，只属于他的亮晶晶闪亮亮可爱至极的小金币们，灿若繁星璀璨辉煌的各色宝石，锃光瓦亮反射出比太阳还要炙热温度的秘银，某种意义上尚算年轻的巨龙不由得流下悔恨哀怨的泪水。
　　还是一行。
　　这无疑是种折磨，身心两方面，他多么想重新一头扎进去翻滚，让每一枚鳞片的缝隙间都塞满金币，然后用精美绝伦师出工艺之神的矮人们呕心沥血打造的宝物垒出舒适的窝继续长久安眠，等到他终于睡饱，唯一的弱点彻底恢复，再飞到外面大肆掠夺一番，让小金山变大金山，让他成为全中土，不，全世界，全宇宙最富有的龙！
　　哦，其实，他现在也是最富有的龙，因为全族就只剩他硕果仅存。不管是多么强大多么无敌的先辈，最后都死在了第二纪元前，唯独他苟活下来，倒不是因为他不敢上战场，而是等到他长到足能飞上云霄时，战争早已结束几千年，别说魔苟斯，索伦都只剩个大眼睛。
　　你问能驮着戒灵到处乱飞的翼龙不挺多吗？
　　“那也能叫龙？只不过是长了翅膀的蜥蜴或者大蝙蝠而已，不要把吾等高贵的巨龙与这种低贱生物相提并论！”史矛革如此回答。
　　而问出这话的傻子正是长湖镇前任镇长，本来作为跟班，他也要一起来的，结果临走时痛风犯了。
　　“是风湿。”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扭曲变形卖力表演的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请原谅小人的无能，我真的真的没办法陪您一同前往了。”
　　如果不是因为深夜，周围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值夜，他早一把火喷过去将面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烧成灰然后塞进它同类的肚子里。
　　原本也想打退堂鼓的阿尔弗雷德偷瞧着巨龙的脸色，知道如果这节骨眼退缩绝对会遭到事后的疯狂报复，又想想孤山里那传说中的宝藏，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十分违心的诉说一番自己的忠心不二，坚决请求追随。
　　其实史矛革倒也有些犹豫，以他如今体格，单独潜入不难，毕竟里面只有十三个又傻又瞎的矮人不足为惧，可同样，让他一条龙去搜寻一个娇小又走路没声音的霍比特飞贼更是难如登天，他才不认为偷跑出来还将最重要的阿肯宝石送到人类精灵面前的家伙仍敢出现在橡木盾面前。
　　思忖片刻，他依旧决定带上明显也不算靠谱的阿尔弗雷德。然后果不其然，连原先满坑满谷的老巢影子都没见到，这个人类蠢货已经累得走不动道。
　　“把你怀里的那堆东西扔掉，”史矛革用几千年所有克制力压住想要弄死对方的冲动：“快点！别让我说第二次。”
　　一字眉副镇长紧紧搂住沉甸甸的外袍，里面装满他一路走来发现的金币宝石，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别说成为富翁，就是保他儿子，他儿子的儿子一生荣华富贵都不成问题，让贪财鬼放弃唾手可得的宝藏，胜过要他的命。
　　“老爷。”一颗脑袋摇得快断掉般可怜巴巴的求饶道：“请让我留下这些，求您了，我今后给您当牛做马，我……”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牛马，你这头蠢驴！”巨龙压低嗓音，远处火光映照下投来恐怖摇摆的影子：“眼里只有金子的可悲蛆虫，仔细想想我叫你来的目的！如果坏了我的好事，你就抱着它们一起烂在这吧！才几个子儿就这副德行，里面有你做梦都想象不到的足能晃瞎索伦的财宝，随便捡颗石头都抵得上半个河谷城，鼠目寸光的卑贱生物，既然你喜欢，就别跟过来，哼。”
　　“别，别呀，老爷，别！”一听这个，阿尔弗雷德也不再执着这点仨瓜俩枣，匆匆忙忙扔掉累赘紧跟在史矛革身后，笑容猥琐得能让兽人们自愧弗如。
　　“创造龙病这个词的人就该欠被龙炎烧死，这是最严重的污蔑！”

　　感受到黑箭的远离，巴德从浅眠中醒来。
　　“怎么了？”瑟兰迪尔见他睁眼凑过来温柔道：“还有时间，再睡会吧。”
　　“史矛革逃跑了。”语气极平静，像是在说早晨吃什么般随意：“不，不太像，我说不清楚，他不在营地里。”
　　“那会在哪？”
　　“离得太远，我还不是很熟练。”
　　“专心些。”
　　“那可能会让这条倒霉红蜥蜴的脑子变成一坨浆糊。”
　　“正好，杀掉算了，万一他逃走去向黑暗魔王求助我们将再也无法控制。”
　　屠龙者有些犹豫，眉头紧锁。
　　“怎么？舍不得？”精灵王不耐，冷哼一声：“你是舍不得要史矛革的命还是舍不得埃斯蒂尼安的嘱托。”
　　“……噗。”
　　“笑什么！”瑟兰迪尔显然也意识到刚刚的话多么奇怪，像极了在吃醋闹别扭又羞于表达爱意的年轻小伙儿：“不许笑！我很认真的。”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知道。”巴德搂住对方肩膀，勉强止住笑：“你是不是对这位上天入地的龙骑士过于，恩……”
　　“我没嫉妒他。”
　　“我可没说你嫉妒。”
　　“我也不羡慕。”
　　“那肯定，堂堂密林之主怎么可能会羡慕到处蹭饭的流浪汉。”
　　“你到底想说什么。”精灵戒备的看着爱人，总觉得不会有好话从对方嘴里吐出。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针对他了而已。”
　　“呵，我敢么？恐怖到可以一枪捅穿巨龙的家伙，甚至能去单挑索伦，没听塔塔露说，他在自己的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大战士。”
　　酸味没减少，反倒有越发浓重的趋势，手抚过瑟兰迪尔如今已完全恢复的左脸，附着在上面属于龙的诅咒解除，加上来自异世的神秘魔法，困扰千年的顽疾短短几小时便消失殆尽，奇迹就发生在身边：“看在可露儿和奥恩凯的面子上，您大人有大量。”
　　“就算不是他们的面子，我又能怎样？别说的我很小心眼似的。回归正题，你好像并不着急，对于史矛革的失踪。”
　　“他在孤山。”
　　“你感应到了？”
　　“猜到的，他看守不住那位勇敢又重感情的霍比特飞贼。”
　　“难道不是为了里面的东西？”
　　“跟小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他都敢偷溜，还会在乎命？”
　　“这不也是为了完成米斯兰迪尔交代的任务，再说他恐怕没我们想象中的聪明狡猾。”
　　“或者，有别的目的。”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祈祷他不会被索林逮到，不然明天的谈判……”
　　“没关系，有阿肯宝石在，孤山里多条龙又算得了什么。”

　　凭史矛革如今的形态，抓住他可不容易，偌大的埃尔博内只有十三个愁苦疲惫又时刻戒备着对面精灵人类随时会进攻的居民，一刻不肯休息的索林仍在持续搜寻着作为矮人至宝的山之心，殊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石头如今正躺在精灵王帐篷正中的桌子上，连块布都没遮，大大咧咧的放着，无人在意。
　　不过虽然史矛革的潜行能力，或者说多年来苟活求生的本领不亚于巴金斯老爷，但阿尔弗雷德这样的人类可就差远了，尤其是，当见到几十米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金山时，就算是龙炎在侧，随时可能丧命也无法阻止龙病晚期患者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第一个发现的当然是孤山主人，义正言辞又凶狠恐吓后只换来对方更拼命地往衣服裤兜里塞金币，连内裤都没放过，索林手边也没拿剑，当然也没真打算不问青红皂白的宰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类，更何况从上面飘来的鱼腥与龙臭昭示着来历。所以最后只得叫上同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窃贼制伏。
　　严格讲不能叫制伏，阿尔弗雷德浑身的重量只能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便面对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矮人，想跑都没那个力气，或者说，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老爷，老爷！救救我！老爷！”
　　“闭嘴！”脾气暴躁的德瓦林吼道：“卑鄙的人类，你是怎么溜进来的，快说！”
　　浑身丁零当啷，抖一抖能甩出两斤金子的一字眉走狗并不理会叫嚣的矮人，仍努力寻找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然而收获的只有失望。
　　“我，我是，是长湖镇的副镇长，是河谷城的二把手，巴德老爷最得力的下属，我，我是来谈判的！”
　　“哼，谈判？他有什么资格！之前假惺惺的来当说客，不希望有战争发生，一转脸便投入那个阴险狡诈的精灵王麾下，甚至居然想要偷盗。卑鄙又无能，呵，只不过是打败了史矛革，难道还妄想打败我？”索林大为光火，恨不能手刃所有胆敢觊觎孤山的敌人。
　　“既然他能进来，那是不是代表阿肯宝石很有可能早被哪个该死又幸运的家伙偷走了？或者就在他身上？”奇力突然想到。
　　“把他扒光。”
　　七手八脚将人剥的赤条条，他们翻遍所有衣物也没见到阿肯宝石的一星半点余晖，甚至搜到的宝石都只能算中下品。
　　当然，这也就是在孤山算中下，阿尔弗雷德眼界有限，根本看不出成色好坏，稀里糊涂的只会乱捡乱拿，不过他想的倒也没错，以中土如今的人均收入来讲，矮人们粗壮的手指头里随便漏出来点就够普通人类吃穿不愁一辈子。
　　所以不能怪其他种族都讨厌矮人，贫富差距摆在那了，有坚实的阶级矛盾基础。
　　“看来不是他。”巴林想说情，他不想加深两族间的矛盾，即使这个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没人会在意：“他毕竟是长湖镇的居民，放走吧。”
　　“放？”索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射向年迈的老友：“窃取我们财产的人类你居然就要这么简单的放走？”
　　“……你打算怎样做？杀掉他？将他的头颅悬在城墙外？这只会激怒对面的联军，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宽恕他只会招来更多的盗贼，只会让全中土的生灵都认为我们埃尔博是懦弱胆怯只会苟且偷生！”
　　“可我们也要考虑现在的形式！”
　　“不用担心，巴林，我们并非单独作战。”都灵子孙胸有成竹的安慰：“铁足岭，我的表亲会来支援我们，到时就凭瑟兰迪尔手下那群华而不实的草包军队，还有不成气候的渔民，根本不是对手。”
　　索林看不到他忠诚的臣子在身后绝望的闭上眼，为即将到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哀悼。